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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妄书-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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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澜音尚未扔出一个嫌弃的眼神,这边苏绯织一面整理着仪容一面指着那面前那道结界,很是奇怪有很是不忿的说道:“这门是不长眼睛吗?怎么光让你进去了?”说罢,一撩衣摆上前又试了一次,还是撞在了硬邦邦的结界上头。苏绯织用脚踹了踹,望向叶澜音很是不解。叶澜音也甚是不解,然而苏绯织这边动静引来了紫薇垣里的仙侍,于是苏绯织只能瞧着叶澜音再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去。分明在用眼神听为他祈祷,叫他自求多福。

    于是当阿珏提着灯远远往这边赶跑过来的时候,苏绯织侧着首,正拿指腹梳着自己的眉毛。瞧见迎来一个小姑娘,唇角飞扬间便是紫薇垣里的菩提花都难免有些黯然失色。苏绯织开口,声音缓而柔,他挑眉问道:“月色正好,小妹妹要不要出来一起赏个月呀?”

    紫薇垣不似凌霄殿戒备森严,其实许多神祇仙君的府邸都没有太多的禁制,通常就是罩一个结界。结界和哮天犬一样认人,便是没有主人的允许而敞开大门放进来的人,或多或少都与主人关系甚好或是走动频繁。是以,闲适惯了的仙侍宫娥们通常也不会去管那些突然出现在府邸之中的神仙,然而无论是那种,叶澜音都不是。仔细想想,这一次是她第三次来到紫薇垣。第一次是她受了伤,浅沧路过救下了她,便也就顺手带她来了这紫薇垣取了灵药覆了伤口。那一次,正是他们初见。而第二次叶澜音来到紫薇垣的时候,满怀欣喜的与浅沧做了一个交易,如若她能让戌晚花开出花来,她便能够成为他的妻子。

    想到情窦初开的那些曾经,叶澜音犹是自嘲,那时候的有勇无畏实在是太过幼稚。

    庭前的紫薇树开的正好,流光飞舞。叶澜音站在廊下,手心攥出了汗,她心中半是忐忑半是犹疑,和上离恨天取折巽鼎全然不同,只因她无比清晰却又痛苦的明白,这一步若是往里走出去,也许她的世界从此就不复存在。

    直到有一个声音,淡漠而又清冽的自风中传来。那是叶澜音曾经放在脑海和记忆里,妥善收藏的声音 。那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浅沧。

    “既然来了,又何必站在外面?”

    都是好听的声音。只不过浅沧是雪,而苏越则是暖茶。温暖,又沁人心脾。

    若是早几百年的叶澜音,在听见这样的声音时一定会喜笑颜开,然后提起自己的裙摆,将心中的喜悦全部写在面上,再似一只花蝴蝶似的一路小跑着,蹦跳着,来到那人的眼前。然而,她早已不是那时的她,便是这紫薇垣中的花,也没有一朵是那些年月里的花。明明是深吸了一口气,叶澜音却觉得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因为那个人的一句话,一个声音,而全部抽离了去。

    她果然是太累了,她这样想着,垂眸一喟,便随了那声音去。

    殿中空旷而又安静,那是雕栏玉砌也遮盖不住的寂寥,至少叶澜音自始至终都是这样觉得的。而那人长发披散,未挽发髻,紫衣华服端坐于九阶之上,眉目似画,却又清冷似雪。

    那张脸虽与苏越九分相似,却到底不是苏越。

    叶澜音抬头望向那人,只觉得这紫薇垣中竟然比小镜湖上还要让她觉得冷。她动了动唇,又抿了一抿,意图掩盖声音里的颤意。

    有些艰难,她向那人福身一拜:“……参见……帝君。”

第三十一章 忘记() 
浅沧依稀记得这个小姑娘,也依稀记得她问他的那句:“浅沧,我喜欢你,不如你让我做你的妻子吧?”那时的她连个普通的仙子都算不上,修为差劲,胆子也小,然而却在这内殿之中昂首,满脸盼望的问了他如是大胆的一句话。要想没印象似乎也有些困难,只是他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因为于他而言,这样的小姑娘即便真诚可爱,却一如他院子里缀了满树的菩提花。没有人会去分别那些同样雪白的小花有什么不同,也没有会特意在它们盛放的时候将之安放收藏

    。

    他对她稍微深一些的印象,是自己给了她一袋花籽。

    因为是夜,内殿里只点寥寥几盏琉璃灯,或许是因为灯火昏暗的缘故,浅沧的皮肤被那一身华贵的紫色衬着,入眼的是一种略显病态的苍白。本就是十分相似的面容,一不小心就和叶澜音心里的人重了影,心弦再一次被拨动,她有些疼,又有些泛泛的酸楚。于是叶澜音不敢再看他,只是低垂着眼眸,她心中百转千回,偏生这殿中又是如此的安静。她不说话,那人似乎也没有开口的意思,长久的沉默将时间撕扯的愈发的长。她该同这个帝君说些什么?问他这一百年有没有去过人间,还是问他花神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问他认不认识苏越?还是应该问他苏越究竟去了哪里?

    最后她深吸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旧的看不清颜色的锦囊,仍是低垂着眼:“帝君让我空欢喜的努力了那么多年,是不是就是为了让我明白,叶澜音不是花神,所以开不出戌晚花。”

    这句话说出口以后,叶澜音觉得其实并没什么意义,就像她之前一直在想方设法的让戌晚花开花,一直想要成为他的帝后,现在看来其实都是很没有意义的事情。她缓缓将头抬起来,对上他那一双淡漠清冷的眼睛,问道:“想必帝君这些年亦是辛苦,一面忙着应对我这样人,一面又要忙着替花神聚魂。澜音斗胆问帝君一句,花神的魂魄您是否已经耗费心血织补完全了?”

    叶澜音原以为浅沧不会答她,然而他沉默片刻,却用缓且沉的声音回答她:“尚余命魂。”

    当她离真相越来越近,心中便越是恐惧和迷茫。苦笑了一声,叶澜音道:“如此,澜音倒是应当提前恭喜帝君了。”

    她的目光再一次垂下,却落到了浅沧覆在薄毯上的手上,那只手同苏越一般骨节分明,纤细修长。叶澜音忽然便不想再见到这个人,因为这个人既能让她想到自己曾经愚蠢的过往,也能让自己回忆起那一段曾经美好似蜜糖,生死别离之后却又毒似□□的记忆。

    她有她的小脾气,有些任性的她忽然就说道:“澜音从未见过花神戌晚,但是澜音讨厌她。”叶澜音用极为平静的语气同浅沧陈述一个事实,这也是她第一次在人前表达自己对于花神的厌恶。而且还是在这样一个将花神戌晚看待的很重又很是特别的帝君面前。苏绯织说的对,她是真的疯了。但是叶澜音清楚的明白,自己是不爱他了。

    她兀自轻笑着,随着手腕的翻动,锦囊里的花籽也跟着倾了下来,‘噼里啪啦’地摔在地上。只听她道:“你说的对,我那时没有心,所以才会觉得自己喜欢你。”

    浅沧的目光终于从叶澜音面上落在地上那些散落的花籽上,叶澜音又问了他一个问题:“不知道苏越这个身份,是帝君以凡身替花神戌晚养魂的第几世?”

    她终于问出这句话,其实在她问浅沧第一个问题的时候,她心中就已经有了一个大概。韶绾说的没错,苏绯织一开始说的也没错,浅沧一直在替花神聚魂,也一直在拿心头血替花神养魂。既然开头都没有错,那么结局便是早就注定好了的。叶澜音静静等着浅沧的回答,知道他说:“不记得了。”

    叶澜音终于笑出了声,步履蹒跚地往后退了两步。这就是真相啊,她一直不肯相信,一直不愿意去想,不是她笨,而是他入戏太深。用那样的温柔,那样的情深,给她装点了一个无比绮丽的梦。他一半清醒一半长眠,而她却一直在梦里,在梦里做梦,在梦里越陷越深。她忽然又不笑了,踉跄了两步上前牵住他的袖摆,声音里满是颤意:“你怎么能够不记得?”

    面对叶澜音接近崩溃的情绪,浅沧微有一默,随即缓言道:“浮生了了,无可羁留

    。”

    “无可羁留?”叶澜音身形一颤,深觉讽刺。原来那些记忆和过往对他来说都不重要,只有她视若珍宝。可是苏越呢?那些过往是真的,温柔也是真的,与浅沧无关可是满满都是苏越呀?她忘记苏越时那么难过,那苏越忘记她呢?是不是也很难过?透过浅沧的眼睛,叶澜音实在难以想象苏越那样温柔的人,竟然可以拥有如此冷漠的灵魂。这四个字堪比一把利刃,不但划清了他与她直接的界限,将苏越与叶澜音的情谊轻而易举的斩断,还将她的心生生剖成了两瓣。

    韶绾说的对,这世上本没有苏越,有的不过是紫薇帝学着女娲娘娘捏土所塑的一个人形。对于叶澜音来说苏越是她的爱人,是想与之厮守一生的良人,而对于浅沧,他甚至没将苏越看成是他的一世,只将他当做一个替花神养魂的工具。于是叶澜音有些憎恶的想着,浅沧为了戌晚能够复生费了这么多的心思,如若戌晚最后醒不过来,她倒很是想看看浅沧的表情。看他是否还能一如往常,无喜无悲。

    “我有心了。”正因为有了这颗心,她此刻才会更加的难受酸楚。她对他说:“是一颗爱人之心,现在的我终于也有了爱人的权利,可是我发现我爱不起了。我很感谢那个人,你曾否决我的最后都是他陪在我身边教会了我。你说的对,我那时确实不懂什么是情爱,所以那时我说想要嫁给你也并不是真的有多喜欢你。然而那个人也让我明白,有一颗心没什么好的,真正爱上一个人也未必是一件好事。有一个人陪我做了两年的美梦,后来他醒了,我又浑浑噩噩的睡了十年。都说十年一梦,我终于捱到了这个期限。”

    他不说话,只是静默的听着。

    “我不应该和他说再见,因为我已经再也见不到他了。我也不应该和你说再见,因为我根本不想再见到你。”这一句话,她说的异常平静,眼泪也跟干涸了似的,想哭也哭不出来了。

    浅沧说浮生了了,红尘中事无可羁留。现在属于叶澜音的红尘也了了了,忘不掉的还痛着,放不下的却终归是得放下了。她原本还等着苏越醒来,能带着他再走一遍九州四海,如今她倒是哪里都不用去了,或者说去到哪里都没有关系了。

    彼此都沉默着,知道颜洛洛略显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颜洛洛是紫薇垣的女官,紫薇垣中并无帝后,是以大小事务一应都是她这个持镜仙子在打理,几个仙娥玩笑时说起来的时候都拿捏她是紫薇垣中的半个女主人。颜洛洛少言,然而在浅沧的印象中却少有不稳重的时候,只是这回她甫一进殿,先是福身向浅沧告了个罪,大抵是说她没能发现有人闯入了紫薇垣有些失职,而苏绯织闯进来就在前庭炒着闹着要喝酒,她见苏绯织上头有人,裙带关系甚广,劝了几句便是苏绯织不听她也动不得,这才让帝君出去前庭见他一见。

    颜洛洛说的条理分明,语气也微有些慌张和匆忙,然而莫说浅沧,便是苏绯织都明白,依照颜洛洛的性格和行事作风,这紫薇垣中鲜少又她不敢的事情。

    果然,说完这些颜洛洛目光一转,从浅沧衣摆上的暗纹落在一旁叶澜音的身上,她立马皱起眉头,先是有些懊恼地质问了一句:“你怎么也在这儿?”随后伸手一拉叶澜音的袖子:“早就知道你们两个焦不离孟,当这紫薇垣是青У劬嵌暮蠡ㄔ奥穑课乙彩撬妨耍谷荒苋媚忝四诘睿迷诘劬衷诨刮垂肿铮愀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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