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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莲华-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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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月见他就如此陷入了迷离惝恍,心念微动,却没管顾,转身离开。额前那一抹依稀垂下的青丝流苏合着步调,在天风里漫散撩拨,一上一下、十分悦目,整个人似也跟着化了蝴蝶。

    华棂向着那抹荡漾的倩影深深凝望一眼,旋即转身,往着相反的方向双手负后、阔步离开。

    须臾行步,令月忍不住回头。

    阳光溶溶的金波将华棂本就高大开阔的身姿恍的愈发英武笔挺、却又不失一股渗入骨髓的清秀与温润。她看到他绯红镶白边的织锦炭袍跟着金波与足步的曳动,而在地表投下一圈淡淡的殷红雾影,游弋离合、慢缓温柔,若幻若真的红了一池碧水,染了一地殷殷。

    。

    【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适逢花开时节,大楚国最为宏伟瑰丽的都城皇宫,从来都不缺少各色名贵的花卉草木。姹紫嫣红雾气迷蒙,阡陌宫道也被那花儿那影映得扯得清光流转。

    不过这行步其间金盏银台般的,一足三聘、妩媚无骨生姿娇柔的逶迤身影,却是大楚国最为明艳照人的一枝花儿。

    令月觉得自个心口似乎被什么给填充的十分满溢,就这么兜着一怀沉冗逼仄、又着实找不到由头的繁重心事,她一路呆懵懵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只觉好不害人闷杀!

    寝宫里也关不住满溢的春色,那花草树木通通儿都似着了妖道一般,烂漫簇密、不加收束,就连轩窗敞外一枝最常见的不起眼的细细的柳枝,也在时今眼下美得无可方物。

    幽风一吹,缓缓的,不大也不轻的力道,那一簇簇垂杨柳枝子便跟着洒了乌尘的颜色投影下来,斑斑驳驳错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小格一小格分割开来的曼妙格局,顷然就滋生出一种大海面上波涛翻滚样的、不规则又灵动的错觉。

    牡丹白玉簪下垂了七彩色的吉祥穗子,弱柳步调颤悠悠的,令月在两旁侍女一挑珠帘、晶晶弄脆的同时,上官美人那噙笑的姿颜就这么不经意的撞入了她眸波里:“母妃。”令月甜甜的唤了一句,奔身迎着母亲的怀抱扑了进去。

    上官氏紧紧将女儿拥了拥,旋即引着她与自己双双落座,再温柔的将女儿挂怀:“哝,母妃给你带来几道小点心,你且看看合不合口味?”她莞尔一嫣然,浅浅的,有如春溪之上腾着紫云的一缕雾影、又若袅袅的烟波。

    上官美人真的是一个水一般的女人!不,她就是一汪水,纯纯的、嫩嫩的水;最温柔、最潋滟、最清澈、最鲜香、也最无情的水……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载舟覆舟、运筹帷幄、兀自无语的向东流过,再顽强铁硬的心也抵不过的无情。因她是上官一族的族长,也因她是楚皇的妃,故她有着一颗异于常人坚硬许多的心!

    但,从来都有意外。她的女儿、她唯一的孩子,便是她的意外,母亲的意外;她唯一的弱点,她存活下去、在这鱼龙混杂的望不穿的深宫之中不断抗争立身、谋求高位的唯一理由。

    全部的、没有纹厘保留的,理由……

    是的,上官一脉时今底蕴雄浑浓厚,不缺她一个充数的宫妃。不喜争不喜闹的她完全可以占个位置静静然就此老去,协调、打理族人之间时事与势力的格局分化,就此便足矣;但她不能够了,因为她有了令月。

    风过,周遭被撩起一圈圈细腻的百花香,美人方将心绪从女儿那里骤牵回来;指尖无意的同令月脖颈触及一下,触及了玉的清凉。

    这一凉,倒让她霹雳间想起了些什么:“宝贝,你脖颈间这枚白玉兔,是咱们上官家传于历任族长的信物,也是母妃自小贴身、不曾离开过一时的物件。却是直到母妃入宫,族人才正式的赠予了母妃。”边擒起这玉兔慢慢抚摸,忽见原本晶莹剔透的兔身间竟有丝缕血痕氤氲、延展,心知是被令月的气血所滋养着的化现结果,“母妃并不信它有何奇特之处,母妃只希望它可以庇佑你的平安喜乐。你万要好好儿的保存。”旋即将那玉兔重新为令月戴好,反手搂住女儿,眉目间盎然着化不开的慈爱。

    令月有些微倦,阖了双目缓缓点头,就这么半躺在母妃的怀抱里,渐渐儿熟睡过去。

    妖光一米,年轻的美人面着怀抱中无尽乖憨可喜的女儿,心里只觉一个钝沉。

    她抬了水目、咬了朱唇,眸波游离在轩窗之外极悠远的一道天幕,就这么于心底里暗暗发誓:“虽然我上官纡蓉在后宫中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美人,身份地位皆是卑小轻薄。但若有人胆敢欺负我的女儿,哪怕半分……不管那个人是谁,我定会竭尽我的所有,给他好看、跟他拼命!”

    琉璃瓦迎合着艳阳的经纬,散射出的灿黄灿黄色的长蛇金波,吓走了其上一只权且停住歇脚的嫩小春燕。扑棱翅膀、振翼扶摇。

    刚巧,屋顶经年之前那些日积月累下的黯淡风沙,化成雨纷纷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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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曲(1)() 
帛逸眉弯在不知不觉间打成了结,煞是好奇的俯首凝视着睡梦中的殊儿。十分不理解,她为何把铺在周围、熏得暖香的稻草一大把满当当的抱进怀里,还低头在这其间不停的缓蹭着,好看的唇兮徐徐呢喃:“母妃,母妃……”颦眉敛眸如是念叨,这是做了什么怪梦?

    她这个样子已经维持了好一阵子,帛逸也这么低首皱眉的盯着她看了好一阵子。是时忽有烟雾自升起的火堆间缓缓飘起,借着迂回过谷的风的势头撩拨荡涤,缪转飘忽进了殊儿的鼻息、也漫溯进了帛逸的鼻息。

    帛逸以袖往鼻尖挡了一挡,忽听殊儿被那熏烟做弄的打了个喷嚏,旋即见她缓缓儿睁开眸子醒转过来。

    帛逸一张俊脸就这么无限放大的映在殊儿彼时的眼波里,十分蛮横霸道的占据了她目之所及处的所有的视野范围……如此迫近的距离与夸张的构局,便是再怎么美型的人也会被做弄的着实恐怖的打紧吧!

    很自然的,殊儿在将眸子睁得滚圆、直勾勾愣怔了须臾之后,兀地扯开嗓子“啊”地一声大叫。

    这咧着嗓子突忽而至的女子厉叫,把帛逸吓的条件反射的整个人弹起来向后退开三步!

    同时又听殊儿紧接着就是一句:“华棂,不说好了在荷花池畔等着的,你来我寝宫里做什么?!”语气疑惑又带着微微的恼,尚还掺杂着因了声息起伏剧烈、而没能抑制住的些微颤抖。

    帛逸在这一刻再一次彻底的石化掉!

    微光漫溯,草木炭火“噼啪”熏暖的声音跟着回旋耳廓,眼前惝恍的视线一点一点变得清楚明朗了许多。一来二去的停顿间隙,殊儿亦跟着一愣,即而抬手捂住嘴唇,桃花眸潋滟蹁跹出恍如水波的涟漪、与后知后觉的恍然……这一瞬自幻梦落回现实,她闭了一下双眼,抚着心口深深吁了口气,心道自己方才那场梦做得未免太光怪陆离、又触手可及了些!睡得太死梦入得太深了,一时半会子没能将幻梦与现实的界限分的直白明朗,竟是说起了胡话来!免不得深深懊恼兼带着汗颜。

    有足音有些坦缓的渐次响起,殊儿侧目,是帛逸慢慢向她走过来。

    许是被殊儿方才一反常态的言行给吓了一吓,帛逸沉着一张脸,眉目神情凝重十分。行到殊儿身边之后敛目凝神,抬手探过她的额头,声音轻飘飘:“你,没烧糊涂吧……不认识我了?”

    殊儿“啪”地将他覆在自己额心处的手打掉。这是下意识的直观动作。

    帛逸不见着恼,换来更为恣意且浓烈的一通举动,他一把搂住殊儿尚还挂着彩的、只做了简易包扎的纤肩,俯身颔首,与她额头抵着额头:“你能看见了?你看得见了!”声音欢快明朗的若三月里喧闹不止的雀鸟。

    是啊……

    念头跟着一个辗转,迟迟钝钝的,殊儿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居然又能够看见东西了!却不想十分作弄的,这时又觉一阵头晕并着脑仁儿疼,这疼痛十分微妙,似是抵着对着哪一处穴位下了数不清的密麻麻钢针,一点一点由淡至浓,抽丝剥茧般一浪浪向着她额心、太阳穴、还有才堪堪复明的双目潮水样袭的狠戾!

    “怎么……”帛逸显然感知到了殊儿的不大好,没及多想反手把她身子整个带到了自己怀抱里搂住,“怎么了?又是哪里疼得厉害?你跟我说,你告诉我!殊儿……”即便帛逸自己也是一身粼粼惨烈的伤痛,但再痛再浓的**疼痛也不及滴点她所带给自己的心痛。

    或许当真是前世有着凝固不化的缘分吧!这个与他在七年之前不过一面之缘、七年之后再度相遇也不过几日光景的女子,总也能那么轻易那么轻易的就波澜过帛逸一颗藏着万种风情的心。他总也会忍不住痛她所痛、急她所急;遵循着一颗心一个魂的驱使做弄,诚是半点儿都由不得他自己收束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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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曲(2)() 
一浪浪刺刺麻麻的疼痛不见止息,殊儿最初时还可以抿紧唇兮咬住口齿提气抵声的控制,但渐渐便觉自个这毅力是委实不支了,便不自觉起了一阵阵细细微微的喘息呻吟。

    不高不重的声音幽转转的飘入到耳廓里,跟着撩拨刺麻着的就是帛逸的一颗心。帛逸牵了殊儿的双手握于掌心,又以十指与她相扣一处,十指连心,以求掌心传递而出的丝丝缕缕稀薄暖意可令她所受苦楚轻减一些。

    但没有效果。

    眼见殊儿一张本就血色全无的面孔变得更是惨白的像金纸,帛逸顿然倍感无力……处在这么个什么都没有的根本就是穷山恶水的境地,任凭他有再机变的手段,面着急需药石医治的殊儿也委实是难为无米之炊!情急中再一次想到了救命的夜明珠,忙放开了殊儿,忙忙乱乱的把自己袖口里的那一枚夜明珠也取了出来,并着留给殊儿的那一颗一齐塞入她手心里握紧。

    夜明珠缓缓流泻的清光透过她纤长似玉的手指,于缝隙中筛洒出别样的美感。仿佛当真有着无边的奇效,可令人生出莫名就十分完满的好心境。

    感知着怀抱里楚楚怜怜的伊人渐趋止了颤粟、呻吟之音缓而变淡变无,帛逸一颗跟着上下左右起伏颠簸了好几个过的心适才重落于平稳!

    不知是一种发于何处的神秘力量的指引,殊儿觉得自己被包裹在一团莹莹生光的彩云雾岚间。就着忽起的静好之感,她放松了全部的神驰,闭合双目,枕着帛逸厚实安然的肩膀,似是又要慢慢的睡过去。

    一瞬仿佛万物皆静皆止,好似步入涅槃的大境界。殊儿晕晕乎乎的不辨黑夜白昼、不解南北东西,虽双目分明是闭合的,但她却于无边永夜深黑中甫见一少年凌波独立于清虚。

    这少年生得极好的皮囊,狭长的剑眉斜飞入鬓、精致若玉削的丹凤眼亦呈上挑的势头,鼻翼挺拔,唇兮粉嫩又勾一道微微的白,肤色瓷白微透光波,着一袭白衣隐泛玉色,三千华发乌黑若泼洒而就的浓墨,颔首略略、微低双目,全神贯注的吹奏抚弄一支翠玉长笛。

    通身流雪飞霜、冰冷却并不显得清漠寡淡的好丰姿,空灵飘逸、自在潇洒俨然谪仙。

    而那笛音更是清越透彻,随高超的演奏技巧与纤长素指的不断舞动,那曲乐时而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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