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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春恨-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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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福道:“奴婢家里是唱戏的,奴婢原先也唱戏,后来生病倒了嗓子,唱戏是不成了,手无缚鸡之力,无以为生,年上爹娘又相继离世,没了可倚靠的人,只能卖身为婢。”

    李孝蹙蹙眉:“贱籍。”

    小福脸一红:“是,奴婢家为贱籍,这话得打前明时说起,奴婢的祖上也曾经做过官,给奸人陷害,祖上给罢了官砍了脑袋,当时的皇帝更下旨,从此奴婢家无论多少代,男为奴女为婢,悉数入贱籍,若是想自谋生路,那也只能做唱戏接生掏粪坑保媒拉纤这样的贱业,不不准耕种经商,更不能读书识字科考为官。”

    炕上抽烟的李老太太叹道:“可怜见的。”

    崔氏却是颇为得意:“小福说,只求个吃饭的地儿,所以我没花一文钱,刚好我房里连个丫头都没有,就留在我房里了。”

    李老太太冷哼一声:“每个月还不得领月钱。”

    崔氏脸色刷的冷了下来,却也不敢顶撞婆婆,只用眼睛剜了下丈夫。

    李孝立即道:“小喜和三春不也领月钱么,横竖不差小福一个。”

    儿子袒护媳妇,老太太心里不高兴也无话可说,毕竟这个家是儿子在支撑,他身边没个丫头伺候也真是不像话。

    于是,小福就成为崔氏房里的丫头,三春仍旧负责伺候大春二春,小喜伺候李老太太,这样一看,只差李子儒没有跟班的小厮了,崔氏有心替儿子争一争,可是今天自己刚买了个丫头,不好得寸进尺,以后吧,以后有机会,再给儿子买个跟班的小厮,从此后,爷是爷奶奶是奶奶,少爷是少爷小姐是小姐,这才像个富贵人家。

    快二更天,伺候完大春二春,三春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到跨院,周嫂子正在灯下纳鞋底,三春打了招呼,也爬上炕来,刚想将自己的铺盖打开,小福走了进来,手上还抱着被褥,先叫声:“周嫂子。”

    周嫂子长的慈眉善目,平素言语不多,只知道闷头干活,当下笑着应道:“你也过来住了。”

    小福点头:“大爷说,不习惯身边有旁人,横竖是一觉睡到大天亮,晚上不用伺候,所以让我过来同你们一起住,多了我,你们只能挤一挤,给你们添麻烦了。”

    周嫂子宽厚一笑:“人多热闹,挺好的。”

    小福又瞧了眼在将自己铺盖往旁边挪的三春,问:“你叫三春?”

    三春听她同自己说话,本着同是天涯沦落人,微微一笑:“是。”

    小福将铺盖放下,也笑,而是咯咯欢快的笑:“乍一听你的名字,我还以为你是这家的三小姐呢,可是大奶奶说你是伺候大小姐二小姐的丫头,瞧瞧,真是同人不同命,叫大春叫二春就是小姐,叫三春却是个丫头。”

    哧哧纳鞋底的周嫂子抬眼看了看她,没吱声。

    三春挪好了自己的铺盖,一边拍打身上的灰尘一边道:“巧合而已。”

    小福整理着自己的铺盖,见是破旧的被褥,皱皱眉,忽而转头对三春,就是一脸的笑:“为何不改个名字呢?”

    三春没有回答,而是问:“你叫小福?”

    小福很是满意崔氏给她取的这个新名字,得意道:“是了。”

    三春感慨万千的样子:“叫小福却没做小姐的福气,可见你这名字也是巧合,还是改个名字吧。”

    小福一怔,脸上讪讪的,不知是笑还是怒。

    三春不理会她,若无其事的凑到周嫂子跟前:“嫂子,我帮你纳。”

    周嫂子连连摆手:“算了,瞧你那手,细皮嫩肉的,你陪我说话就好。”

    三春道:“好,那我给你讲个逗人的故事吧,是我乳娘讲给我听的。”

    周嫂子一愣:“你乳娘?”

    只有那些富贵人家的小姐少爷才会有乳娘。

    三春忙迟疑下,方道:“是一个叫如娘的邻居。”

    原来如此,周嫂子高兴道:“好啊,我最爱听故事了,可是没钱去书场。”

    三春就一边看她纳鞋底一边讲了起来,一灯如豆,二人笑声不断。

第16章 那个叫李三春的丫头很是可疑() 
夜已深。

    果郡王府邸。

    正门处,四个带刀侍卫挺身而立,风吹得门上的灯笼来回摇晃,也吹起一片枯叶落在其中一个侍卫的脸上,他竟然,纹丝不动,犹如门两侧那十几个石头雕刻的拴马桩。

    春日风大,今晚尤甚,檐下铁马叮铃作响,更显得深宅大院的空旷,王府有规矩,一更至二更间,除了当值的人,余下男女仆役皆得熄灯睡觉,所以此时,四下静得唯听风声。

    允礼独坐于书房,手捧书卷,看得专注,面前的蜡烛一暗,他待想找个剪刀来剪,门轻轻开了,大总管刘景泰手执烛台走了进来,将烛台放在允礼面前的紫檀木大案上,轻声道:“爷,更深,早些安置吧。”

    允礼眼睛不离书卷,淡淡一句:“就来。”

    刘景泰叹了声:“爷管着理藩院,管着前锋营,管着汉军都统太多太多,奴才都记不清爷到底管着多少事了,一天天的累,这时辰还是歇着吧,不为自己身子骨考虑,也得为子嗣后代考虑呢。”

    允礼偏头看他一眼,随后继续把目光落在书页上。

    刘景泰晓得自己的话让王爷不高兴了,可有着大福晋的交代,这话非说不可,是以继续道:“孟福晋过门没多久,成日的足不出户,爷是不是该过去安慰一下。”

    王妃钮钴禄氏,乃为允礼之老师果毅公阿灵阿之女,是为嫡福晋,府里人称大福晋,其未有生养,雍正皇帝顾念及此,赐达色之女孟氏为允礼之侧妃,是为侧福晋,允礼白天晚上的忙,钮钴禄氏遂让刘景泰得了合适的机会劝一劝允礼,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自己不能生养,别冷落了孟氏。

    允礼终于将书啪的丢在案头,睇了眼刘景泰:“你可是越来越大胆了,本王的家事你都想插手。”

    他一贯的声音不大,与生俱来的那种谦逊中含着不怒而威,唬的刘景泰慌忙跪倒:“爷息怒,奴才也是一片忠心。”

    允礼晓得他是忠心,抬抬下巴:“起来说话。”

    刘景泰谢恩,起身道:“孟福晋可是皇上赐婚,虽然没有下旨,但皇上的话,金口玉言,开口即是圣旨。”

    大清的制度是——

    嫡福晋,正妻,名入皇家玉牒。

    侧福晋,平妻,名亦入皇家玉牒,且有位数限制。

    庶福晋以下,名不入皇家玉牒,位数无限制,庶福晋以下皆有可能晋为侧福晋,但需要有大功劳或是诞下子嗣,由皇帝下旨,方能晋位。

    允礼明白刘景泰的话意,孟福晋即是雍正所赐,不能漠然待之,这个话题显然允礼刻意回避,就转而问道:“听说李忠常往外头跑。”

    刘景泰正琢磨该如何继续规劝他呢,突然提及李忠,顿了顿,方道:“是呢,这事我查过了,好像是为了他家里新来的那个丫头。”

    允礼脑海中便出现了给神鞭张挟持的三春,微微皱眉:“为了那个新来的丫头?他是这么说的?”

    刘景泰应了声:“是,他是这么跟别的侍卫说的,说那个丫头是他捡回来的,可是李家人好像不太喜欢那丫头,逐个的刁难,李忠这人王爷知道,为人仗义,爱打抱不平,况那丫头是他捡回去的,所以经常回去探望。”

    言毕,刘景泰又道:“爷怀疑李忠经常外出与神鞭张有关?”

    那日神鞭张以三春为人质,允礼不想伤及无辜,当街放了他,时隔几天,神鞭张遁地似的,一直没能抓到。

    对于刘景泰的话,允礼不置是否,只道:“不可不防。”

    刘景泰忽而愁眉不展:“爷不说,奴才也想说呢,那日爷当街之上放走了神鞭张,这事可是传到宫里头了,皇上正为廉亲王的事恼火,说是宫中一新建的回廊气味冲鼻,故而将廉亲王和工部侍郎等人训斥了一顿,又让廉亲王等人在那气味冲鼻的回廊上跪了一夜,这个节骨眼上,爷放走神鞭张,奴才实在是怕。”

    廉亲王,即曾经的八阿哥胤祀,雍正登基后,避讳,兄弟悉数更改名,中间皆用允字,胤祀即变成允祀,封和硕廉亲王。

    雍正对允祀的心思和态度,允礼一清二楚,允祀的锋芒外露和允礼的韬光晦迹,也成为现今他们兄弟两个境遇的不同。

    允礼道:“神鞭张到底有无同反贼来往,还是未知,抓是一方面,查是另外一方面。”

    刘景泰仍旧忧心忡忡:“李忠是神鞭张的徒弟,偏偏他捡回来的那个丫头成为神鞭张的人质,爷想想,这些个事会不会太巧了。”

    这些个关联,允礼不是没考虑过,无凭无据的事,只当是巧合,他笑了笑:“你这个奴才,惯于胡乱猜疑,我已经查过了”

    他缓缓站起,在地上踱步:“李三春,山东人氏,家里遭灾,父母亡故,无亲人可投奔,寄身在一个杂耍班子,后来那个杂耍班子远来京城,准备搭台子建场子,不料老班主突然暴毙,众徒争位,大打出手,死的死伤的伤,班子就此解散,李三春只能流落在外,某天回京的李忠行过哈德门外,见李三春可怜,便带回家里。”

    他说完,刚好行至角落,抬手拨弄着花架上的花草,目光幽微,蓦然想起了曾经的夺嫡之战,戏班子因为众徒争位而解散,好在大清还在爱新觉罗氏的手里。

    刘景泰却大感惊讶:“爷原来了如指掌。”

    允礼回身:“主犯成晋已伏法,神鞭张也只是怀疑,并未落实他谋反之罪,是以抓他,不着急,倒是有另外一桩事,你找个稳妥的人去办这趟差事。”

    刘景泰躬身:“爷吩咐。”

    允礼道:“京郊有块地,原是一户财主的,那财主老爷最近正在出卖,你让人将那块地给我买下来。”

    刘景泰懵怔:“爷打算买地作何呢?”

    允礼微微一笑:“耕种,当然为了生计。”

    刘景泰如坠五里云雾,允礼爵位为多罗果郡王,却因雍正器重,食亲王禄,更在不久前,雍正下旨,因允礼劳苦功高,赐其白银万两,那么大一笔钱,刘景泰当然不信他买地耕种是为了生计,可是他不明说,就不好追问,只能遵命:“嗻,奴才明儿即让人过去。”

第17章 皇上需仙株神女以身滋养()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权能使磨推鬼。

    那块肥沃的土地,在众多竞争者中,最终落在允礼名下。

    地买下了,允礼拿着地契进了宫。

    此时的雍正,正在养心殿接见一道士,其名为张仰天,这个张仰天,是正一派天师张锡麟的亲传弟子,法术了得,张锡麟得雍正召见,却因身体原因不能远来京师,只好让张仰天暂代天师之位,奉召入京觐见皇帝。

    雍正还是做皇子的时候,就迷恋炼丹,也经常服食丹药,最近身子骨不济,遂召见天师,想以丹药强健体魄,更想求个长生不老之法。

    张仰天很健谈,且对道术有着别出心裁的见解,他一个人说了半个时辰,听得雍正频频颔首,最后问:“那么请问天师,朕最近夜不安枕日不思食,却是为何?”

    张仰天认真的看了看雍正的面相。

    若是换了旁人这样直接看皇帝,可是大罪,但天师不同,天师不能完全算是人,是介于仙人和凡人之间,是上天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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