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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了暖气,不过几分钟,就感觉浑身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车子缓缓的滑动,他专心致志的转动着方向盘,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这几天你的手怎么样了?”
夏之意皱了皱眉,扬了扬被夹板夹住的手:“应该好多了吧,我不懂,不过最近手好痒,洗澡都不能碰水,也不敢用力,真是太讨厌了。”
邵瞿看了眼那辈挂在胸前的可怜兮兮的素白的小手,抿了抿唇,道:“嗯,明天让老成过来给你看看,不行的话先洗澡,然后洗完了通知他来给你上新的夹板。”
夏之意:“”
总是将人家成军医当成自家的私人医生用真的好么?
她有些郁闷的撅起嘴巴告状:“他今天还嘲笑我来着。”
邵瞿蹙起了硬挺的眉毛。
大约思索了些什么,他道:“嗯,我明天罚他去操场跑二十圈。”
“这个可以有。”
邵瞿终于看见她神采飞扬的笑脸,顿时心情也跟着飞扬了起来,不过脑海中浮现出今天田慕岭的电话,手指紧了紧方向盘,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开口:“之意。”
“嗯?”
“你小舅舅可能要回来了。”
第九十一章穿的挺骚包的()
夏之意下意识的咧了咧嘴。
随机敛眉静静的坐着,她和夏家断绝关系这件事,田慕岭还不知道,她不敢想象,如果田慕岭知道了,他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田慕岭这个人,看起来温润清冽,骨子里却是标准的大男子主义,而且是不服教条的那种。
当年他的身份还是她的小舅舅,这个男人就敢对着她表白。
她相信,若不是那时候她身边恰好出现了陆齐铭,田慕岭或许会强迫的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哪怕是禁锢也在所不辞,田慕岭的心底,住着一只野兽。
所以,这些年,她要躲的人,不仅仅有陆齐铭,还有田慕岭。
一路无言,很快,车子停在了帝锦酒店的门口,大约是到了深夜的缘故,大厅里面只有柜台里面有人,其它地方已然空挡无比了,邵瞿亲自将她送上了顶楼。
夏之意一路的沉默导致他的心情也有些灰暗。
他看着她走进了房间,这才从她的身上将自己的大衣给取回来。
夏之意任由他从自己身上取走风衣,抬眸便看见这个男人坚毅的下颚,男人的眼神专注的看着自己的发顶,甚至连和她眼神交汇的勇气都没有。
国家利刃连跟个女人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这句话说起来或许可笑,可此时,却真真实实的发生在眼前。
她当年躲了陆齐铭和田慕岭,又何尝没有躲避眼前这个男人的意思呢?她躲了陆齐铭三年,躲了田慕岭八年,躲了眼前这个男人,十三年。
十三年啊
人生有几个十三年。
想到这里,她的呼吸微微的有些困难,一股酸涩涌上眼睛,只是,被她强迫的压抑了下去。
“我小舅舅会带小舅妈回来么?”
男人的嗓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我不清楚。”
“如果带回来就好了,我也没想到橙橙居然会嫁给我小舅舅做我的小舅妈,和我一样大的小舅妈,还真是新奇呢。”
她有些没话找话说,田慕岭为什么娶薛橙谁都知道。
薛橙喜欢邵瞿的事情,也是谁都知道的。
邵瞿没有附和她的话,只是将大衣从她的身上取下来,随意的扔到沙发上,而他则是坐在沙发上,神色有些疲惫的淡淡道:“她大约暂时是不会回来了。”
说罢,也不多做解释,便眯起眼睛看着她,那眼神中的意味太复杂,看的夏之意脸一阵的发热。
他坐了一会儿,起身穿上自己的大衣,忍不住的摸上她的脸,轻轻的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我晚上还有事,先走了。”
夏之意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打的有些措手不及。
直到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才猛地抬头看过去,只见男人挺拔的身影站在门边,显得清冷而孤寂。
夏之意看着他的背影,没来由的有些心疼,仿佛看见了二十几年前,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的身影,那时候的她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没想到自己偷偷跑出去,正好看见邵家的大少爷被送了回来。
那时候,还不能称之为男人的男孩,眼神里一片虚无,看不见任何的光芒。
她一点点的侵入他的心,却因为一场事故而远离他。
突然,她的心脏开始剧烈的疼痛,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迫切的驱使着她去拥抱那个孤寂的背影,而她身随心动,确实也这么做了。
邵瞿被一个柔软的,充满了熟悉的香味的怀抱给抱住的时候,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一向喜怒不浮与颜色的脸上,也露出了惊愕的表情,手指不由自主的附上环住她腰肢的小手上,感受中掌心微微的冰凉,才仿佛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境。
她低头,将脸蛋埋进他背脊的衣服里,深吸一口气,闻着她衣服上面清冽的香味,是一种独属于邵瞿的,男人的清香。
就和那个夜晚一样,他举着枪站在自己的面前,面无表情的击毙了对面的匪徒。
那时候落在她心底的,不仅仅是漫天的红,还有他身上那清冽好闻的清香。
“之意。”
喃喃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浓浓的蛊惑,缱隽的她耳畔都不由自主的泛红,脚趾不由自主的蜷缩。
“嗯。”夏之意闷闷的答应了一声,手指不由自主的抠紧了。
邵瞿心底激动无比,身体甚至都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语气却格外的平静,甚至于有些冷漠:“我忙完了就回来,现在我要去处理一些事情。”
顺势的,夏之意松开了搂住他腰肢的手。
邵瞿感受到腰上面一松,隐隐的,心底有一股莫名的失落,只是,这失落瞬间被姑娘下一个动作给扫的一干二净,只见绝美的女人从他的背后绕道他的面前,伸出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腰,将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仿佛在确定他的心跳一般:“注意安全,不要再受伤了。”
他的喉结滚了滚,有些干涸的吞咽了一下:“好,我尽量不受伤。”
没有得到他的保证,夏之意有些失望,可接下来他的话,却让她再次神采飞扬起来。
“再等一个月,我事情处理完毕了,我转移了中心,以后就不会再受伤了。”
重重的点了点头:“嗯,我等你。”
因为得到了夏之意的‘我等你’三个字,邵瞿离去的脚步都变得轻快了几分,她轻轻的将门关上,脸上挂着恬淡的笑容,进浴室洗澡的时候,路过镜子,看见里面一个嘴角含笑,双目炯炯有神的美丽女人。
不由得有些呆了呆,里面那个眼含春情的女人,到底是谁?
有些狼狈的扯了浴巾就进乐浴缸,她捂着脸,快乐的不由自主的笑出声来。
洗完了澡,趴在床上,回忆着之前那难得一见的心动,伴随着那抹清冽的清香,幽幽的进入了梦想。
接下来的几天夏之意都待在酒店里面,跟孵小鸡似的,死都不愿意挪窝。
洛明朗也一直没有电话过来,就在她快无聊的种蘑菇的时候,洛明朗终于来了电话,说是温家大小姐为了感谢两个恩人,特意请他们吃饭喝咖啡。
夏之意本就呆的无聊,干脆的就答应了。
走进咖啡厅的时候,正好是下午两三点,因为不是休息日,咖啡厅里的人并不是很多,她把玩着手机,身子靠在他们旁边的柱子上,手上的夹板不久前就被取掉了,如今的手,染着红指甲,显得格外的秀气漂亮,红唇勾勒出美艳的弧度,嗓音带着丝慵懒:“我站在这里这么久了,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打算发现我的存在啊。”
坐在位置上的两个女人齐齐的转过头来。
“啧啧,我说夏之意,邵瞿哥哥就是好啊,将你滋润的这么美丽,你最近打算孵小鸡么?都不来找我玩。”
“快来快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温家的大小姐,温月,阿月,这是夏之意,我最好的朋友。”洛明朗话唠的为两个人互相的介绍着。
夏之意抬脚走到洛明朗身边的位置上坐下来,放下手中的外套和包包,这才有心情来打量对面的女人。
今天的温月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圆圆的脸蛋上面镶嵌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双眼皮扑闪扑闪的显得格外的灵动,那晚她中了药,整个人都已经失去了理智,那天的那双眼睛里只有欲、望,其它什么都看不见。
如今看来,倒是个十分可爱的小女人。
“你好,我是温月,非常感谢上次你救了我,若不是你的话,我现在恐怕已经遭遇了不测了。”
温月说的很动情,也很诚恳,眼底多多少少带着丝感激的意味。
夏之意睨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洛明朗,也大气的伸出手来,与温月温软的小手交握在一起,一触即离,看见她坐了下来,温月才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伸手招来服务生,要了杯蓝山,这才好整以暇的靠着椅背看向对面略显局促的女人。
直到都落座下来后,夏之意才慢悠悠的开口:“不用这么郑重,那天其实也不是我的本意,只是你出来的时候正好撞到了我,而我恰好发现了你的不对劲,所以才顺手而为,我并不是那种看见人就想救的烂好人。”
她刚说着,就听见对面的温月怯生生的响了起来:“夏小姐。”
夏之意有些疑惑的抬眸看向她:“怎么了?”
温月的年纪看起来并不大,浑身的肌肤雪白的,吹弹可破,脸蛋红扑扑的,有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一双眼睛干净又明亮,被这样的一双眼睛看着,总觉得自己在她面前会无所遁形。
所以,夏之意避开了那双眼睛。
他们的生活太过于复杂,不适合这样纯洁的女孩看见。
温月不好意思的看着她,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羞涩:“你那天跟你一起救了我的男孩子,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么?”
夏之意有些愕然:“长什么样子?我只记得他穿的挺骚包的。”
第九十二章看见他们恩爱到心疼()
“额”温月似乎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一个答案,脸上带出一丝焦急出来。
“哦,对了,他好像有恐女症,所以那天晚上一直在角落里窝着。”想到那个男人,夏之意也不由自主的抿唇笑了笑,她就没见过那么害怕女人的男人,简直是避如蛇蝎啊。
偏偏那天晚上包厢里面莺莺燕燕不少,搞得她都怀疑那个男人回去会把自己身上搓掉一层皮。
洛明朗显然也想起那天的场景,嘴角扬起一抹笑来,说出自己知道的线索:“说起来,他好像认识你的样子,当时很着急的跑出来喊你,阿月。”
阿月,确实是她亲近的人才会喊的昵称。
温月脑海中确实迷迷糊糊的知道那天晚上在场的不仅仅只有面前的两个女孩,还有一个清润的男人的声音,她还记得,那时候她躺在冰冷的浴缸里面,眯着眼睛,迷茫间,看见一个穿着白衣的清隽男人,用那双温暖的手,将她心底的疲惫全部都给消散掉了。
她只知道,自从那个男人出现后,她身体里难受的感觉,便渐渐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