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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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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我是一个吹笛子的乐手,请容许我为您演奏一曲我家乡的曲目,希望能够免除您旅途的疲劳。”
机舱里想起稀稀落落的掌声,欧阳丝儿在一边轻轻皱了皱眉,打了个哈欠一副刚醒来的样子。
“这个家伙和他旁边那几个就是一直跟着咱们的人里面的其中一伙,”华六传音给欧阳丝儿。
“我知道,别太紧张,”欧阳丝儿轻轻拍了拍华六的手,“先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金发的年轻人似乎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微笑着拿出了一支银色的长笛,开始吹奏起一支颇富德国萨克森地区风格的曲子。
曲子悠扬婉转,到是很受听,在这样一个旅途中听到如此动听的曲目,让人颇有昏昏欲睡的之感。
华六的手一阵刺痛,低头看去,却是欧阳丝儿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华六立时警觉,像他们这种人,从小便经过长时间的训练,几天几夜不睡觉都不会太感觉到疲倦,眼前想睡的感觉明显是出现了问题。
华六望了望机舱里面,忽然发现原本时不时就在机舱过道内穿行一下的漂亮空姐们没了踪影,原本以为会像正常的飞机振动一样,紧接着会有诸如现在飞机遇到气流,有些颠簸什么的照常发言,可是眼前的飞机却似乎死一般的寂静。
“感觉到有点什么不对了么?”欧阳丝儿轻轻地传音给华六。
“嗯,太静了,连飞机的发动机声都听不到。”华六慢慢答道。
“当然静得很啊,你看看窗外。”
望了一眼舷窗外面,眼前的景色着实让华六吓了一跳。
飞机周围的东西,仿佛都静止了一般,除了离客机很近的几朵云彩,正在舷窗外慢悠悠的飘过。
华六他们所乘坐的飞机,竟然就这样悬停在了空中。
“靠他个ABCD,他们怎么做到的?”华六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超越了他所认知的范畴。
“天底下奇人异士多了,”欧阳丝儿有些不以为然,“你做不到的事情往往有很多人能够做到。”
话正说着,华六突然感到身下的座位向下一沉,舷窗外面的景物开始慢慢的上升。
“我们在下降?”华六看了看欧阳丝儿。
“嗯,当然,而且下降的很平稳。”欧阳丝儿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
飞机缓缓地降落到了地面,机舱里的乘客却似乎都已经进入了熟睡,一直在吹笛子的年轻人停止了演奏,和他在一起的几个人一字排开地站了起来,缓缓向华六他们走来。
“真的很高兴能在这里遇见您,尊敬的欧阳丝儿小姐,”一个一脸人畜无害表情的金发中年人走到我们面前,操着一口带浓重撒克森口音的德语,“或者我该称呼您伤门的欧阳丝儿贼爷?”
“厉害厉害!单凭一把笛子,轻轻松松地就把这么大的一架空中客车飞机控制到了地面,”欧阳丝儿从华六怀里纵身下地,同样微笑着看着对方,“却不知道这位先生是哪里来的朋友?”
“我的名字是海里希…莱因哈特…汉博尔斯,您可以叫我汉斯,亲爱的欧阳丝儿贼爷,”金发中年人答道,“彩衣吹笛手家族向您问好。”
“汉博尔斯……原来是彩衣吹笛手家族的当代家主啊!”欧阳丝儿的眉头微微一皱,“看来我们还真是讨人喜欢,却不知道彩衣吹笛手家族对于我们贼行有什么指教?”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前一段时间贼行的伤门由欧阳丝儿贼爷亲自带队,在奥地利的萨尔斯堡湖区弄到了一批东西,应该没错吧?”汉博尔斯仍然保持着普鲁士贵族式的微笑,“我们希望能够得到其中的那批君士坦丁堡圣索菲亚教堂藏书和文献。”
“尊敬的汉斯先生,那批藏书和文献的确是在我们手里,不过那在我们贼行的伤门总部,您不会是想绑架我和我的几个徒弟,然后拿我们去交换那批东西吧?”欧阳丝儿的笑容依旧很甜。
“当然不会亲爱的小姐,我可是一个贵族,怎么会做出绑架那么龌龊而罪恶的事情呢?”汉博尔斯的笑容也是一如既往,“何况如果通过绑架贼行的贼爷而从贼行手里明抢硬夺来的东西,就那么容易保得住么?我可不想被贼行八门的各位神偷整天惦记着我的那点可怜的财产,更不想欧阳丝儿贼爷您给你们贼行的死门下个盗命贴,被您的贼行朋友惦记着我的脑袋。那样我会整天生活在恐惧中,中国有很多古话非常有哲理,比如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那汉斯,不知道你摆出这么大一副阵仗,是希望做点什么呢?把我们去巴黎的行程都耽误了呢。”欧阳丝儿眼波流转,“不会只是请我们看看风景吧?”
“当然不是,我尊敬的欧阳丝儿小姐,我是听说,按照贼行的规矩,如果说正面向贼行做一对一挑战而胜利的人,可以从贼行的手里赢走某一次贼行战利品的一半对么?用您们贼行中人的行话讲,就是输的一方要见面分一半?”
“您的勇敢真让我敬佩!”欧阳丝儿看着汉博尔斯,心说这个傻帽儿大概是把贼与贼之间的切活当成了类似于欧洲中世纪的骑士决斗之类的东西,“难道您要向我挑战么?”
“是有些这样的想法。”
“比赛的人选呢?你和我?”
“别这样欧阳丝儿小姐,汉斯虽然很想要那些圣索菲亚教堂的藏书和文献,可汉斯还没有无礼到向一位女士提出决斗请求的地步,何况你我都是一方的首领,万一比试起来伤了哪个,弄成门派厮杀就不好了。”汉博尔斯微微鞠了一躬,“我的意思是,我们双方各自派出一名年轻弟子,做个较量怎么样?”
“嗯?那倒挺有意思,不过我们贼行的规矩还有一条,您想通过向我们挑战来获取我们某一次战利品的一半,也同时需要您拿出相应的东西来做赌注呢。”欧阳丝儿仍然是一副小女孩模样,“不知道您的赌注又是什么呢?”
华六听到这里不禁又是好笑又是担心,好笑的是欧阳丝儿打的什么主意自己大概能够猜得到,原本贼与贼之间的切活过招愣是让汉博尔斯给理解成了中世纪式的契约决斗,于是欧阳丝儿就顺手推舟地和对方PK上一把,赢了拿东西走人,输了带着东西跑路。
而华六担心的是,汉博尔斯的挑战,并不像一般的贼与贼之间的切活,是较量偷技,这种正面决斗,并不是他们这些做贼的人所擅长的,欧阳丝儿准备怎么对付呢?
……(本卷结束) ……
第二卷 贼行伤门
第十一手 彩衣吹笛手
很久以前,有一个叫做汉默尔恩的小镇突然出现了很多老鼠。这些老鼠非常猖狂,带来无尽的梦魇,让人们无法幸福地生活。大家都要求镇长想办法恢复往日的平静,于是他贴出告示,承诺给能赶走那些老鼠的人一笔丰厚的奖赏。
不久后一个有月亮的晚上,来了一个穿着彩衣的人。他吹起了一首旋律,笛声响起的时候,所有的老鼠竟然都涌了出来。他一边吹着笛子,一边往城外走,老鼠们排成长列跟着他的后面,到了河边之后,它们又纷纷跳进河里,全都淹死了。
吹笛人回去领赏。可镇长和人们却反悔了,他们认为他只不过吹吹笛子,没花什么力气,所以拒绝付出赏金。吹笛人笑了笑,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那天夜里,他又开始吹起那奇妙的旋律。这一回,每家每户的孩子,就像那些老鼠一样,全都从床上爬起来,跳着舞,奔向那个吹笛人,无论父母们如何的呼唤、拦阻,都不回头。只有一个孩子例外,他怎么奔跑也跟不上其他的孩子,跟不上那个吹笛人的步伐。他在月色里面朝远方大声哭泣。
就这样,除他以外,那个小镇上所有的孩子,都跟在吹笛人的后面,越走越远,终于全部消失,再也没有回来。
——《汉默尔恩的彩衣吹笛人》
彩衣吹笛手的的传说在欧洲流传很广,不过华六倒是刚刚听说,这还是因为已经成为了华六的人的果汁MM在一旁给他紧急补课的结果。
不过令华六很愤怒的一件事情是,果汁MM之所以会给他补课,并不是说因为欧阳丝儿把她作为切活儿的彩头送给了华六做侍女,而是因为欧阳丝儿居然答应了对方的挑战,而且――派华六出战。
对此欧阳丝儿的说法是,这里都是女人,碰上这喊打喊杀的事情,难道让我们这些女人家冲锋在前,你们这些男人夹着尾巴躲在后头不成?
可怜的华六一下被噎得说不出来话,偏偏果汁还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说我都是你的人了,人家打上门来,我不指望着你指望谁啊。
天可怜见,虽说果汁被欧阳丝儿整给了我们的华六同志,可是这几天来华六连动她一手指头的机会都没有啊,到了冲锋的时候,啊――这就是自己的人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虽然明知欧阳丝儿在拿自己当炮灰,不过她说的也的确有那么几分道理,放着自己这么一年轻力壮的大老爷们儿在这,总不能让大姑娘小丫头们去上阵拼杀吧。
所以带着捍卫男人荣誉的心理,华六走出了飞机的机舱。
而出了机舱,华六才真正的被吓了一跳。
眼前的世界,竟然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世界!
周围的人穿着各种奇怪的衣服,说着听上去类似于德语的语言,华六他们一行人的飞机似乎就停在了这个城镇的中心,周围的街道上,是无处不在钻进窜出的老鼠。
“这是什么地方?”华六有些发呆,扭头过去问站在自己身旁的果汁MM。
“这是1284年的德国汉默尔恩城。”果汁在发呆,显然也不知道这里,反倒是从对面向他们走来的汉博尔斯回答了华六。
“1284年的汉默尔恩?就是你们彩衣吹笛手的故乡?”华六问汉博尔斯。
“这只是他们制造出来的幻景而已。”欧阳丝儿打断了华六有些傻乎乎地问题。
“你就是贼行选出来进行决斗的人?”汉博尔斯身旁突然走出了一个老者,直勾勾地瞪着华六说道。
“决斗……我就是代表贼行伤门来和你们切活儿的人,你们那边的出场的人是谁?”
“就是我!”老者回答。
“靠!不是说年轻弟子之间的较量么?”华六大怒,“你们派个练了很多年的老家伙上来做什么!”
“年轻人!你眼睛所看到的事情不一定就是真的!”汉博尔斯打断了华六的叫嚷,“我可以用彩衣吹笛手七百年来的荣誉向你保证,你眼前的这个老者实际上的年龄绝不会比你更大。”
既然是幻境,当然什么也都有可能,反正说是要打,那该战斗也得战斗了。华六扭头向老者言道:“贼行伤门修行弟子华六,领教阁下高招,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
“在这个幻境里,我叫做尼古拉…施皮格尓博格,至于我的真名,你能打赢我就告诉你。”老者看了看华六,把一只锡做的笛子横在了嘴边,轻声吹响。
一般以音乐为武器的对手,无外乎是用音乐来控制你的听觉,进而影响你的神经,使你产生行为上的错乱。
所以当笛声一响起的时候,华六第一个反应就是抱元守一凝神静气紧守住了灵台的一丝清明。
然后,华六的脸就正面挨了一板儿砖。
在华六的鼻血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觉的流了出来的同时,一个大家伙横飞过来,而华六,则又被这个大家伙撞得直飞了出去。
在华六被打飞了的同时,眼前的老者似乎颇有些得意,他停下了吹奏,一脸轻蔑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对手。
华六看了看刚才撞飞自己的大家伙,似乎是个五线谱里的四分音符,不过,似乎还是石头做的。
“这是彩衣吹笛手家族的家传绝技,化音成物。”欧阳丝儿在场外一边笑一边给华六传音,“他们吹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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