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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纸伞-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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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安排了卡拉ok比赛。
我选了罗大佑写给三毛的那首《追梦人》,这种略带忧伤,惆怅人生味道的歌我很偏爱。他的歌安排在我的前面,是一首极抒情的老电影插曲《送别》,他的声线真不错,是那种通俗味道的民歌嗓子,和他满是破洞的牛仔裤和他抢眼出格的装扮很不相称。歌曲的最后一句很高很有些难度,我挺为他捏一把汗的。轮到我唱时我竟有些担心自己唱砸了会不会惹他笑话——天晓得怎么回事,我竟然越来越在意他,这一路所有人中,我原本只想着要躲他的,到头来我竟开始斤斤计较在他心中的地位,印象。
晚上回去,喃喃已洗完了澡,说想找人打牌,我为了早一步先见到他,竟顾不上洗澡就跟着喃喃上了楼。找到他时他们的牌摊正打得难解难分,他赤着上身坐在那里,问我:“洗澡了吗?”我说没有。他就说:“那你离我远一点。”我立刻就恼了,转身就走。
几分钟后他就打电话跟我解释,说他当时以为我会说洗过澡了,他就会接着说那就坐到我跟前来,没想到我会说没洗,他就跟着把话说反了。
再怎么解释都没有用。
我真的很生气。
钟情自述:我和梦一起来过这里(七)
第七天:我看见他为我泪流成河
讲鬼故事那晚,他曾说他会看前生。我就顺势问他,你看看我前生是什么?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我不敢看,因为你不好糊弄。”
因着这样的感觉,也因为其他,我因喃喃的话而引起的对他的失望也在一天天消退。
谁知昨晚他又惹着我了。
今早乘车去镇北台,他又向我道歉,重复着昨晚说过的话,我没有理他。
从镇北台到红石峡,一路上的风景好极了,他又过来赔礼,石崖上他选了个景要给我照相,说风景很不错,我才半推半就依了他,算是和好。
有阵子我俩落在人群后头,过一个很陡很窄的洞穴,他拉了我,竟让我唏嘘了好半天。
在红石峡的下面,有一条净净的流沙河,芭紫、喃喃、大江、祝勇,加上我和他,已经像个小团体了,他穿了件兰色条纹衬衣,还有那条总也舍不得脱掉的破洞牛仔裤。在沙滩上他走模特步让芭紫给他拍照,还乱给别人飞媚眼。不知咋的,我很讨厌他这样,这太容易让我想起在当初看见商彤在大连的歌舞厅里表演艳舞的情景;芭紫说他的前生一定是做小妾的,投水而死,他也不加反驳。倒让我无中生有,在一旁气得七窍生烟。
浅水滩上,几个捣蛋的年轻人在跟总编打水仗,水柱四起,泼得总编落荒而逃。过了一会儿,总编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个大酒瓶子,注满水,趁机往商痕的破洞裤子里灌水,他也不恼,不动,似乎很意外,很开心。
我又想起总编给他编稿子的事了。
总编如此厚爱,一定是因为他有优秀过人的长处。
晚上吃饭时我是撵着跟他坐一桌的,谁知他竟然拿起大杯子喝起白酒来。
他喝酒的样子让我很担心,脸那么红,不一会就把头埋在胳膊里,我弄不清楚他到底是哭了还是醉了。我怀疑他是哭了,所以去要了几张餐巾纸,不声不响塞在他手里。大家都看出他的不对劲,纷纷来问,他也不说,戴上墨镜就回房间去了。
不知为什么会那么关切。
心越来越疼。
我不好单独去找他,晚饭后就买了西瓜,拽着喃喃一起去看他。
使劲敲门,他都不开,找来服务员拿钥匙打开房门,他正和衣躺在床上,用帽子盖着脸,不知睡着没有?喊他起来吃瓜,他说不了,我像哄小孩一样把他从床上拽起来,他倒并不抗拒。
吃瓜的时候他跟喃喃解释那次吵架的事。
我注意到他说话过程中眼睛一直望着我。后来喃喃回去写她的栏目计划了,他就让我看他写的97《LOVE》栏目畅想和承包“那年那月…岁月留痕”做专栏主笔的报告,前者就像一个总编的大手笔,一挥而就阐释了一本杂志的全部思路;后者像一篇隽永的散文,标题很诱人《透明的红玻璃》,大胆提出《LOVE》杂志以往的“那年那月”都是写给年轻读者的父母亲那一辈人看的,而年轻人自己是没有往事悠悠的沧桑经历,他们眼中的“那年那月…岁月留痕”只是一些童年旧事,是隔着透明的红玻璃看到的充满幻像与变形感的世界,他主张现在就把这个栏目还给他们。他甚至连第一期的“主笔栏语”都写好了:
那是一些残留在岁月里的心情。
那是一些负载在年轮里的故事。
那是一些和着青春的美梦和成长的烙印的记忆。
那时候,我们透过红玻璃看世界,红彤彤的年代红彤彤的日子,痛并快乐;也许只是一些碎梦,水月梦花都是依稀;也许只是一些错觉,光影交叠都是朦胧。但只有这些记忆亲近我们,也让我们感动;只有这段日子属于我们,是我们自己的那年那月。
商痕自认为是《LOVE》读者的代言人。
商痕愿把透过红玻璃所看到的过去岁月,还给失落了红玻璃的孩子们。
商痕愿和《LOVE》的读者一起,在1997年的怀旧栏目里,寻觅亲近。
不知咋的,看到他的这些文字,我自己先忍不住红了眼圈。
我知道他已深深地打动了我。
为了不让他看到我哭,我就起身告辞了。
出门的时候正好碰见杂志社负责办公室事务的朱大姐也来看他。
他好像很容易引起年长女性的好感,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像朱大姐、雨薇大姐、丛雪大姐她们,对他都像对小兄弟般关爱。倒是同年龄的人,总计较着他的才气和锋芒毕露。我看出他是个不善于掩饰自己的人,这样的人,如果有点天分,不招人妒恨是不可能的。
回到房间,才想起忘了问他今天为什么哭。打电话过去,他说:“是为了心里那份孤绝的爱。”吓得我赶紧撂下电话。
一切都从今天开始了。
他流泪,却并没让我小瞧他,相反,他让我觉得怜惜。我相信他一定经历过很多别人不曾经历的事,他的心里一定很苦也很孤独,却无从对人说。我今天主动表明了关切,其实就是在招惹他了。我有商彤,我心里的爱已经因为商彤而死,我再也不能全心全意地去爱别人,我为什么还要招惹他?假如我把自己心里的关切强压下去,不动声色又会怎样?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我真的……就这样……就这样……招惹他了。
为什么我对他的兴趣越来越强?感觉越来越好?我分明已没有爱的心绪,我从来就不给自己爱的机会,可是面对这样一个充满诱惑、充满吸引力的人,我又实在很不甘心——我不贪心可也不愿错过欣赏他的机会。
钟情自述:我和梦一起来过这里(八)
第八天:我终于成为他的俘虏
一大早坐车往神木县疾赶。
渐进沙漠,透过车窗往外看,只见一座类似小庙似的建筑孤零零地竖立在沙漠尽头的天际,上面有八卦阴阳图形,一瞬间竟有些震惊,那是真正的海市蜃楼!
中途的娱乐项目是爬沙山。自以为体力不太好呢,累得要命,跟芭紫慢慢上,居然在女子中名列第八。商痕第三——以他的体力我想兴许还能搏得第一呢,我怀疑他一定早就知道得第一是要被拿来寻开心的,狡猾的东西,他一定不喜欢被人当做玩具一样戏耍。果真,获得第一名的沙漠王子和第一名的沙漠公主,在山顶上举行了热闹非凡的婚礼。
那会儿他的情绪很恶劣,一个人避开人群,孤独地坐在背风的一隅,像个忧郁王子。“婚礼”结束后我和芭紫一起去找他,在沙地上拉他一起照相,渐渐地他也有了笑意。他说有一丛“沙打旺”很漂亮,要为我拍照,我好像再也拒绝不了他的提议,竟然很听从他的调遣。与此同时,心里也有了隐隐的幸福感,似乎能和他在一起玩,就那么快乐,就那么不顾一切,就那么心满意足,谁也不想搭理了。
中午抵达神木宾馆,吃了饭,洗了澡,下午去爬二郎山。
那时已知道自己离不开他了,一路都与他并肩同行。
二郎山是一道耸立在黄河岸边的长长的龙型山脊,上面布满形形色色的庙宇,据说签很灵验。在第一个庙前求签,我抽到一支下下签“入山迷路”,他那支也是下下签“渡水无船”,看看那个形容猥琐翻着小本解答的庙祝,我简直没情绪再听下去,商痕自己也是一脸沮丧。再往前走,天竟下起大雨,芭紫、大江他们已在高处的山门底下躲雨,我们也挤了进去。他说他还要求签,芭紫笑他痴呆了,我不置可否。雨小的时候,我们一起去了那座规模最大的娘娘庙,我求了一签,还是下下签“风卷扬花”,他跪在那儿摇了半天签筒,里面竟一下子蹦出两支,居然都是上上签,一支是“阴阳道合”,另一支是“鲲化为鹏”,大江在一旁笑说商痕在爱情上要有结果了,我则有些怅惘——心里知道自己是个没有希望的人,在爱情上有过极大的创伤和隐痛——我被商彤伤得有多重,我心里的魔障就有多深多高,我已无法逾越,更不得解脱。不管商痕此刻求得怎样灵验的“阴阳道合”的神签,会有怎样“鲲化为鹏”的爱情因果,都与我无关了——那个幸运的女子不是我。
往回走时小雨还在下,我说我心里不平衡,今天求的全是下下签太不吉利了,他则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你到这山上来是不该求什么神的,你自己已经是神了。”顿了顿,又说:“你是我心里的神,美神!爱神!!天神!!!希望之神!!!!智慧之神!!!!!”天呐,商痕,他疯了,我赶紧夺路而逃。
心里那么慌乱,惊飞了一胸腔的小鸟,扑噜噜飞得老高老远,全是幸福,甜蜜,欢情,欣喜,当然还有沉醉,更有爱!
在山顶的花圃里,有一株灿烂的花树,他告诉我那就是锦葵。
他摘了一朵送给芭紫,又摘了一枝并蒂的送给我。
下了山,走过长长的黄河大桥,芭紫说要把花扔进河里,商痕说你敢扔我就敢往河里跳,结果芭紫还是把花丢进桥下的黄泥水。他看着我:“你也要扔吗?”我赶紧摇头,总害怕说迟一步他就真的会跳下河去。这一瞬间我相信他会这样做的,我自信他只会为我,而决不会为别人。有一些极端的念头在他心里似乎根深蒂固,他这一刻的疯狂举动绝不是装出来的,我不忍就这么伤了他。
说好了晚上去散步。吃完饭出来时他已在大厅里等候多时,周围是叶倾城、胡继梅、周瑞、芭紫,莺莺燕燕的一大群女孩。一帮人热热闹闹往外面走,在大院外看见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他说红色只有钟情才配穿,那女人是糟蹋了这颜色。一路往前逛,这小地方人大概没有见过我们这阵势,好多人追着我们看,我知道他们其实是在看他那条到处是洞的牛仔裤,看他被五个女孩前呼后拥着,好不威风。
往回走的时候拐上一条岔路,很安静,他突然问我:“如果我告诉你我有一个八岁的女儿,你会相信吗?”
我说:“我相信!”
他开始讲他的故事:“十八岁那年暑假,我曾跟着一个乡村税收员去清理屠宰税,那是商州山地最贫穷的一个地方,名字叫做梨园岔,是商南与丹凤交界之地,税收拖欠很严重。我们跑了二十多天才收回五百多块钱,那时候一个屠宰税才两元钱,全乡也只宰杀了二百多头猪,且分布在方圆一百多里地的沟沟岔岔。收完税我们就在铁峪铺镇的税务所里休整,所里有一个名叫小雅的女孩是刚从西北税校毕业的,比我大五岁,在这里做会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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