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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心难测-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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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慕容,等着我,相信我,破晓之前,定带着你平安离开!

    索性,比起一时痛快,赵爷似乎更喜欢慢慢折磨享受。

    见身下的女子双目瞠大、神情决绝悲戚,似乎放弃了挣扎,他求之不得地放开了铁索似的禁锢,一只手隔着薄薄的里衣开始在美好的身躯上肆意游走,另一只则迫不及待地去拉扯自己身上的衣带。

    低头,老硬的黄牙啃上滑嫩的锁骨,像猎狗咬住到嘴的美味贪婪而迫不及待地留恋辗转。

    右臂微抬,颤抖的指尖动了动,锋利的匕首闪着寒光滑至掌心,被紧紧握住。

    身上的人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欢愉里毫无防备。

    所有的忍耐等的就是这一刻!

    花晚照突然发力挣脱,右腕翻转,刀尖刺向他的心脏。

    眼前一片血红……

    “哐当!”

    刀落的那一刻,惊起一片枝头野鸦,凄厉的叫嚷响彻青云,振翅高飞,盘旋而上,宛如修罗,送来的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

    “哼!就凭你这点小伎俩,还想和老子斗?”

    赵爷狠狠捏住花晚照原本握匕的手腕,手指早已脱力,匕首被人踢至角落。

    喉咙被人掐着提高,窒息同死亡的感觉席卷而上,另一只手企图去掰掐住喉咙的大手。

    “我倒差点忘了,媚丫头说过要留你一命。”赵爷狞笑着手下施力,像丢弃破布娃娃似的甩开花晚照。

    手臂,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人,如脱线的风筝般在空中抛出一道弧线,直直坠地的瞬间,脑袋同身体砸在冰冷的地上,她只感到眼前顿时漆黑一片,耳中轰鸣巨响,内脏几乎被摔得错位,血腥上翻,涌过喉间传来针刺的剧痛和作呕的味道,头一侧,鲜血奔涌而出。

    面色青白,只有眼睛还执着地循着前方触及不到的男人。

    “慕……慕容……”

    视线清晰又模糊,脑部的疼痛断了她所有思考的能力,唇间溢出的残缺字眼,描画的全是他的名字。

    眼角依旧干涩,心中仿佛空了大片,耳中的轰鸣声渐渐弱了下去,她听到庙外的无根的水似千军万马奔腾而下,浇得大地颤抖;她听到檐外树木颤动摧枯拉朽的悲鸣;她听到谁的脚步声一下一下震在耳边,像是通往地府的倒数时计。

    我该怎么办?慕容啊慕容,你为何还不醒来?

    花晚照甚至有些奇怪,为何此刻的她反而不怕了呢?

    所有的情绪都被掏空,脑中为剩的字眼只有那两个字——“慕容……慕容……慕容……”

    宛如呢喃轻吻,宛如细描淡写,宛如相濡以沫,魔咒一般拉她坠入巨大黑暗的漩涡。

    可不可以,让我们们都坚强的活下来,你说过的,会好好保护我,你答应过的,一定会醒来。

    所以,没有不可以,我会好好活着,等你醒的那一刻,等你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我。

    赵爷蹲下身来,捏着她的颧骨使之被迫直视:“这么水灵灵的小妞,何苦就那么记挂着个死人呢?怎么,还想杀了老子好双宿双飞?”

    花晚照没有反抗,看着他泛红的狰狞双眼一字一句吃力地道:“杀了我们们,你也会死。”

    平静狠绝的话语,听得赵爷一愣,粗糙的掌心摩挲过凝血的肌肤,嗤笑:“花大小姐,老子最不喜欢和女人动手,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其实你只要乖乖的,不和我玩花招,也不至于遭这些罪。只是那个男的,似乎得罪过媚丫头,我可没有义务保证他的命啊!”

    无神的瞳孔瑟缩一下,不知nǎ里冒出的力气,左手隔着破烂的衣袖,努力支撑着身体,她想要坐起,却不知掌心按住了什么,传来顿顿的声响。

    心底暗数:“3,2,1!……”

    赵爷却好似没听到,松了对她的禁锢,突如其来的晕眩迫使他伸手扶上脑袋狠命摇晃,暗咒一声:“娘的!都快忘了,老子已经近一天没吃东西了!”

    凶狠的眼睛瞪向半起半坐的花晚照,满身狠戾的气息。

    后者不由自主向后挪了挪,衣衫半解,血迹斑斑,眸色柔弱无望,无一不强烈刺激着面前的人。

    赵爷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无奈肚子真有点饿了,脑袋略有晕眩,只得厉声喝道:“你最好给我听话点,识相的话就快来伺候老子!”

    花晚照没有答话,低垂着眼眸吃力而缓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右腕骨折完全无法动弹,索性左手还有力气,锅里的粥已煮的有些糊味,她将柴火小心的移开,把锅卸下。瓷碗已碎,再没有盛放食物的容器。

    “快点!快点!别磨磨唧唧的!”赵爷已随意捡了个位子坐下,语气不耐。

    索性锅不大,把手是木质的,隔着湿布勉强可以用一只手端起。

    花晚照小心翼翼地将锅沿地拖到他的身边,取一勺吹凉了喂给地上的人。

    毒药,早在他最先吃过的那只勺子里便已参下,只是为何他依然无感?

    “恩。”

    赵爷满yi地咽下,想来热度被花晚照都吹散了,温度刚好,暖粥下肚,舒服的眯了眯眼。

    低垂温顺的眸子中闪过一道狠绝,不知nǎ里滋生出的无谓勇气,花晚照拎起那锅滚烫的粥眼睛一眨不眨地浇上面前的人,从头至脚。

    “哇!!啊!!”痛苦的尖叫撕裂了漫天山雨的夜空,伴随而至的是一道道惊天震雷。

    再厉害的高手,也无法从容应对这迎面而至的一击。满面满身的水泡红斑,铺天盖地爬上干裂粗糙的皮肤,像极了梦中花圃里妖艳而开的嗜血花朵。

    几乎同时,她奋不顾身地扑向地上乱滚的人,压制于身下,白皙的皮肤即使隔着衣衫也被烫起了水泡,左袖里旋出另一把匕首,直刺向对方要害!

    生死一线,谁还在乎所谓的命令?

    看不见眼前,人被撞得跌倒,赵爷一面尖叫一面运掌胡乱在身上拍打,一下一下狠戾无比地打在她的背脊上。

    而花晚照竟没有躲开,或者说她扑上去的那一刻就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紧握的匕首对准他的脖子、心脏迎了上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下,一下,一下……

    眼前除了鲜红再无其他色彩,血雾迷蒙,早已分不清那是她吐出的还是赵爷的。

    身下的挣扎不知何时已停止,可她手中的动作还在继续,机械般地反反复复。

    大朵大朵的血花喷涌而出,似一场花朵的盛放,浸染着两人的衣襟,沿着石砖地板的纹路漫开,蜿蜒成一条条血色涓流,一片殷红绵延至庙外湿润芬芳的土壤中。

    火光映照着花晚照无魂的双眼,无悲无喜亦无恐惧,满身赤红,满脸血污,像极了地狱修罗。

    “嘭!”惊雷乍响,高阔暗红的天空闪过一道亮光,如尖锐半弧的镰刀劈断手下的动作。匕首终于摇摇欲坠跌落地上,连呼吸都被凝滞,入目鲜红,万物浸染,恐惧终于沿着脚底缓慢爬上心头。

    “啊……”压抑太久的尖叫带着干哑的哭腔冲破喉间,花晚照惊慌失措地从赵爷狰狞恐怖的尸体上爬下,费力却无法控制地胡乱向前爬去。

    “慕容,慕容!……”

    幸运的是,当时赵爷双目烫瞎,情急之下根本摸不清花晚照的要害,几掌下来都未击碎脊骨,她撑着残缺破碎的身体,从血泊里一点点爬出,像是折翼碎蝶,像是浴火重生的雏凤。

    不管如何残败,至少她还活着。

    “慕容……慕容,慕容!……”抱住爱人的那一刻,所有的泪水终于喷薄而出。被凌辱的时候她没哭,骨折剧痛的时候她没哭,提刀杀人的时候她也没哭,可现在,泪水汇流成河,哭泣、叫喊疯狂溢出,滴答滴滴,回荡着撕心裂肺,满地的无措绝望。她颤抖成一只惊悸的小兽,仿佛要嚎尽身体里所有的悲苦与恐惧。

    慢慢长夜,无人慰藉,呼应她无尽哭喊的永远只有肃杀滂沱的雨声以及怀里绵长的呼吸。 

第008章 蜕变() 
送大夫离开的时候,花晚照的心情可以说是五味杂陈。

    不到三个月。

    大夫说,她的命最多不过三个月。

    赵爷死前拼死一搏的反抗,虽然没有伤及要害,却足以引起内部大出血,蛊皇受到大量鲜血的滋润,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贪婪吸食,大大地提前了它苏醒所需的时间。

    别说是公子了,现在只要是个稍有常识的大夫都看得出花晚照体内那股蠢蠢欲动的势力。

    相比之下,慕容钰卿的情况似乎要好些,当时她情急之下用自己的血液作药哺之,竟然真的慢慢起了效果。也许这正是蛊皇的好处之一吧,你用身体养着它,你的血液也变得百毒不侵,照顾慕容之余花晚照时常会想,倘若她会武功的话,会不会因此功力突飞猛进呢?

    “过不了多久你应该就会醒了吧?那个时候你会不会认不出我来了呢?”

    大夫并不知道花晚照给他喂食的药物是血液,只当是什么灵丹妙药,所以开的药物大多是温和辅助性质的,然而即使这样,仍需要小段时间才能让他苏醒。

    花晚照不敢住在赵爷为他们找的院子里,而是搬到了对面,方便随时留意那院子里的情况。

    本以为艰难困苦的日子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却不曾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两银子可以难倒好汉,当她把最后的银两都贡献给药店和医馆时,真的是连笑着哭的精神都没有了。

    右臂吊着白色绷带,左手提着两人的药回到住处,花晚照筋疲力竭地伏在床边。

    “你若知道我们们现在的境地,会不会气得想当做从来不认识我?”

    “你一直沉睡高卧无忧,像极了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我却日日提心吊胆,活在刀锋剑口上。可是慕容啊慕容,我多想就这样带你离开,远离那些许久不懂的悲哀,想让你忘却愁绪忘记关怀,放开这纷纷扰扰自由自在。”

    “我真怕,你一觉醒来,我已不在。”

    空气中散发着浓烈的中药味,确切的说,这些日子为了省吃俭用,两人基本都是靠吃药过活,但考虑到慕容钰卿的病情,花晚照每日还会带些馒头或者包子回来充饥,然而即使是这样所剩无几的银两也在近日复诊的时候用光了。

    晚间喝完补血疗伤的药,肠胃因为长期未进食物而剧liè的搅动,花晚照努力平息恶心反胃的感觉才没把那些苦涩的汤药尽数吐出。

    不过短短十几日功夫,原本红润白皙的脸蛋已被折磨的惨白饥瘦。噩梦更仿佛紧紧相随的影子,不论白天黑夜,只要闭上眼,脑中就不断回放当时捅向赵爷的那一幕,窒息的殷红。而对于疼痛,她早已变得麻木,左臂未被包扎的地方,已被刻上了近十道深深的刀痕。

    日复一日,右手端着瓷碗接住汨汨流淌的血液,然后一勺一勺哺进慕容钰卿的口里。

    血腥混杂着药汤味道,刺激的她隐隐作呕。

    偶尔熬药发呆的时候她也会拨着柴火回想起原来的日子,那样岁月静好的时候,会有面冷心热的秦笛可以调侃,会有谦谦儒雅的王勃可以说笑,会有谐谑有趣的慕容可以玩闹喜爱……哪怕当时明知弄影心怀不轨,她也从不过多计较,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行的光明磊落便可保一世平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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