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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呵呵，王牌什么的，你别听他胡说。”陆筱夭听了后笑得十分愉悦，一边说一边一巴掌拍上风雨楼的肩膀，将他拍了个趔趄，差点一头栽进地板里。
穆非看的目瞪口呆，心说这女人力气还真大。
“筱夭，你能像个女人一点么？”风雨楼龇着牙扶着肩膀不满的道，“都多大了，还这么毛躁。”
“呵呵呵呵，抱歉抱歉。”陆筱夭嘴巴里这样说着，表情上却没有丝毫的歉意。很显然这样的戏码在这两人间经常上演。
“穆小弟，你别见怪。我和风家这两兄弟是孽缘，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哥们，所以没轻没重的惯了。”陆筱夭转头对着穆非笑道。
“呵呵。”穆非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能呵呵笑了笑。
“行了行了，我们也别耽误人家做正事。”风雨楼打断他们的寒暄。
转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穆非，风雨楼解释道：“这是之前和你提起过的，我那个警局朋友的联系方式，他是最近几天才调到奇迹城，不过也参与了这次事件的调查，你可以试着和他联系。这家伙脾气不太好，嘴巴臭的很，但人确实不坏。”
穆非接过纸条，看到上面写了一串手机号码，笑着冲对方道谢。
“你不用谢我，这也是我们外围人员的工作。”说着风雨楼冲穆非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丝顽皮的神情，“我也对这件事挺好奇的，等有结果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好的，一定。”穆非点点头同意道。
毕竟风雨楼也算是这次事件的相关人士，会对事情的进展产生好奇也是人之常情。
穆非走出酒吧，看了看手中的纸条，掏出手机拨通了上面的号码。
手机嘟了半天却没人接听，不知道对方现在是不方便接听还是手机不在身边，穆非也没有再贸贸然的继续打过去，只能收起手机。
站在酒吧门口的街道上，穆非朝西边望去，果然能看到临江河的堤坝。
蔚蓝色的天际下，水泥砌成的堤坝白的晃眼，站在堤坝上靠着护栏朝下看去，略微发黄的河水缓缓流动着，发出潺潺的声音。
想了想，穆非决定到临江河边上转一转，在案发的地方走走，说不定能有些发现。
第五十九章 警长
堤坝两旁都砌着楼梯，从那走下去便能直接来到河边的浅滩。
浅滩上到处都是潮湿圆滑的石子，芦草在石子缝中生长，不时地冒出一小丛，越往河边长的越高。
穆非从风雨楼的描述中推断，当天游艇停泊的地方应该就在这附近。
在岸边看了看，丝毫没看出有什么名堂，穆非站直了身子叹口气，想着警方都已经调查这么多天，如果有线索一定早就发现到了，自己又能找到什么？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穆非还是朝下游走去，一边走一边仔细的看着河里的情况。
大约走了一公里左右，穆非远远的看到河水中靠近岸边的芦草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朝那个方向走去。
因为一直盯着水中的东西，穆非没在意周围，走了几步不知撞上了什么，身子朝前一倾就一头朝地面上栽去。
在他的脸即将与地面的石子做亲密接触的时候，一个力量从后面将他提了起来，使他避免了破相的危险。
站稳了身子，穆非扭过头才发现自己刚刚撞上的是一个男人。
那男人刚才一直蹲在草丛中所以他才没有注意到，一脚踢在男人的腿上失去了平衡。在他差点摔倒的时候，男人及时的伸手拉了他一把。
“谢谢，那个，抱歉。”穆非有些不好意思的为男人的帮助道谢，同时为自己撞在对方身上而道歉。
“是你？”男人在看到穆非的脸时愣了一下，皱着眉开口说道。
“诶？”穆非闻言也愣了，怎么他们见过面么？他疑惑的朝对方脸上看去，一看之下果然觉得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小鬼，这次就你一个人？”男人皱着眉头站了起来，冷声问道。
“额，是啊，只有我一个人。”穆非不知对方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
“哦？那个小鬼没和你一起？”男人皱眉接着问道。
“诶？”穆非听到这话才想起来，这男人竟是之前他们去山石市做召集令任务时见过的那名警长。上次见面的时候对方穿着制服，而且又是在他很少前去的山石市，压根就没想过还有机会碰面，所以一时间没想起来。
想起了对方的身份，穆非才反应过来“那个小鬼”指的是祁浩钧。
“阿浩这次没和我一起，我是自己来的。”反应过来之后，穆非实话实说道。
上次见面时他就觉得这警长脾气不好，但是为人从本质上应该不坏，而且那次事件之后，也是这位警长迅速的带领一干警员对所有的现场进行了清扫，并立刻对民众们做了相应的解释，行动力之强大让他映像深刻。
“警长先生怎么会在这里？”穆非有些好奇这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工作调动。”警长简单的说明道。
“哦。”穆非点点头表示了解。
等等！
刚刚调来奇迹城，脾气不好嘴巴很臭，但是人不坏。怎么觉得这描述这么熟悉呢？
“那个……警长先生。”穆非心中有一个不好的预感，“莫非……”
“什么？”警长皱着眉头不耐烦的问道。
“你认识夜空酒吧的风雨楼先生？”穆非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警长点了点头，随后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神有些凶狠的看向他，“他对你说的？”
穆非纳闷了一下，不知道自己为啥会被瞪，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切！”警长有些恼火的嗤了一声，接着转头看向穆非，皱着眉头说道，“你们那个什么公会怀疑这起案件与恶魔有关，所以派了你过来？”
“嗯。”穆非想了想，既然这人认识风雨楼，而且之前山石市的事件他也参与了进去，想必是了解恶魔与公会的情况的，于是也不再隐瞒，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我们怀疑方公子的那个案子是恶魔所为。”
“哦？”警长闻言眯起了眼睛，原本严肃的脸显得更加凶恶，“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嗯，的确。”穆非暗自吞了口口水，面对这个家伙他总有一种自己在接受审讯的感觉，压力山大啊，“如果不是恶魔，我很难想象普通人类能做出这种事情。”
“那是你没见过真正凶残的杀人凶手。”警长冷哼了一声说道，“恶魔我是不了解，但是人类中的渣滓我见得多了。”
“你觉得是人类做的？”穆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果是人类所为，那他是如何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将所有的痕迹都抹消的？”
“看来你知道的挺多嘛，风雨楼那个家伙告诉你的？”警长闻言皱紧了眉头不悦的问道。
“并不仅仅是风先生说的，我们公会的侦查员也做过一些调查。”穆非昧着良心说道，他觉得如果承认了都是风雨楼告诉他的消息，眼前的男人肯定会去找他算账。
“原来如此。”警长显然被穆非忽悠了过去，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想在两个小时内将痕迹抹消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办到。我认为最简单的就是那个方公子并不是单独作案，他有其他的帮手。”
“诶？”穆非愣了一下，之前他压根就没朝这个方向考虑过。因为他潜意识里认为方公子是恶魔因此根本不需要其他的帮手。
“当时在场的那些人里面可能就有他的同伙。”警长继续说道，“那个逃出来的女人在那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看清楚情况。也有可能他的同伙是其他人，等他开始动手之后才出现。”
的确，如果犯人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团伙，那么想在短时间内将现场打扫干净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情。穆非心里想到。
“也有其他的可能，比如那女人看错了，案发地点并不是在同一艘游艇的船舱里面，而是在其他地方。”警长继续分析道。
“其他地方？”穆非疑惑的问道。
“当时是在夜里，那女人又喝了酒磕了药，会产生错觉也是正常。”警长解释道，“很可能当时在那艘游艇旁边还停着其他的船，方公子将受害者从游艇带到另一艘船的船舱里面，然后在警方赶去之前只需要将另一首船开走，就能不留下任何的痕迹。”
穆非听的心生佩服，果然专业的就是不同，简简单单的就将原本诡异的事情解释的合情合理，就好像亲眼见到了当晚的情况一样。
“警长先生，这么说你认为这件事的凶手不是恶魔而是普通人类？”穆非问道。
警长看了一眼穆非，随后摇了摇头说道：“不，我可没这么说。”
第六十章 线索
“诶？”听到警长的回答后穆非愣了一下，“你不这么认为？可是……”这家伙刚才说了半天，话里的意思难道不是在说他认为凶手是人类？
“我只是说，不排除凶手是普通人类的可能性。”警长冷淡的回答道，“当然我也不排除凶手是恶魔的可能。”
“你的意思是？”穆非有些闹不明白。
“在凶手尚未确定之前，我并不去猜测对方的身份。”警长说道，“若是以前我一定会说凶手是人类，但是现在，既然知道了这世界上有恶魔的存在，那么我也不排除是恶魔的可能。”
穆非闻言有些佩服这男人的适应能力，一般人对于恶魔这种东西，即使知道对方的存在也会在潜意识里去排斥它，认为那种东西与自己的生活离的很远，不可能与自己扯上关系。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却很自然的就接受了恶魔的存在，而且将它们纳入自己的思考范围之中。
“做我们这一行的，如果事先在脑海里将凶手的身份或者范围固定，容易影响到我们之后的调查，甚至还会影响到我们的判断力和观察力。”警长皱着眉头面向河水，不知在看些什么。
“原来如此。”穆非点点头，这应该算是对方的职业习惯吧，在未确定事实真相之前先怀疑一切，在调查的过程中觉得一切皆有可能，这样思维就会跟着线索指向的方向，而不是跟着自己事先在脑海中预定的方向进行。这也使得他在调查的过程中能够更加的客观公正。
这名警长，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优秀警察。
“对了，”警长突然转向穆非开口问道，“你刚才是不是看到了什么？”那么专注于一个方向以至于连旁边蹲着一个人都没有发现，想必是看到了什么有用的东西。
经对方这么一提醒，穆非才想起来自己刚才确实在河边看到了什么东西。
朝刚才的方向看过去，却发现那东西已经不见了。
“怎么找不到了？有可能被冲到下面去了。”穆非对警长说道，“我过去找找看。”
说完就朝下游走去。走了几步发现警长竟然跟了过来。
“一起去看看，说不定真被你小子找到了线索。”警长说道。
“可是……你跟我一起调查这样好么？”难道警局不会有什么意见？警察查案一般不是要保密的么？
“反正我们目标一致，一起查比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