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去,属下尽心随护就是了。”
我兴奋地击了击掌,摇着他的手撒娇道:“我就知道亦寒最好了。”
“伽蓝!”子默冷肃的声音砸地有声,“你适可而止一点。生怕陈胜看不出你女子身份吗?”
我一惊,回头果然看到陈胜略带疑惑的深思眼神,脸色顿时败了几分,忙敛笑凝神,悠然道:“清空,那我们即可启程吧。免得被沙尘困住。”
“是……是,老师。”陈胜一惊,回过神来,慌忙跟上。
走进客栈,一股异样的清新之气迎面而来。我诧异地看着客栈内与外间全然没有相合之处的素雅摆设。紫檀木的桌椅,闲散而坐的文人、武将,雪白的墙上垂挂着名人字画。左侧角落空着个高台,四周摆满十八般兵器。看衣着也有不少人是粗鄙不堪的,可是在这个店中,即使最声如洪钟的人,却也在低低细语,不敢张扬。
我屏息看去,还未来得及观察四周各色人等,却只觉一阵香风扑面。只见一个身穿窄袖水红缎裙,外套银鼠短袄的女子袅袅婷婷走上前来,躬身道:“三位客官是住店、用膳还是文武会友?”说话时,她头微低,露出一个简单的挽髻,以十二颗等圆的莹白珍珠扣住,灯火下甚至有奇异的红光闪现,中插碧绿玉簪,衬着她颈项细腻白皙的肌肤,分外惹人注目。
我还未来得及说话,陈胜已上前一步追问道:“此处还可以文武会友?”
那女子缓缓抬起头来,非是绝色的容颜,却自有一股北方女子少有的柔媚,皮肤细腻,一双翠绿眼眸更是仿如一潭秋水,能将人心融化。她淡淡含笑的眼眸扫过我们,亦寒面无表情,我微微不自在地点头,陈胜却是面上一红,讷讷地低下头去。
“是,蔽店掌柜在各方多少有些薄面,才引得诸位才子侠士光临切磋。无关胜负,只为尽兴,三位公子可愿一试?”
子默在她话未说完的时候便在我耳边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的声音平和温润,我却心中一抖。今天屡次不听子默的警告,怕是把他惹生气了。想着连忙上前一步,抢过陈胜的话道:“我们用膳即可。”
那女子也不失望,只轻浅一笑道:“二楼仍有雅座,三位公子这边请。妾身素梅,公子可唤我梅娘。小二若有什么招呼不周之处,公子尽可找梅娘诉说。”
我一时对她印象大好,连连点头。陈胜却是对一楼的吟诗作对,以文会友极感兴趣,也不顾我的阻拦,独自挤了进去。
我好笑地摇摇头,也不管他,和亦寒到了二楼。随意点了几个普通的菜式,上来却发现烹煮的异常精致,色香味俱全。有的甚至是在现代常见的油炸之物,令我吃的不亦乐乎。
亦寒也不怎么多食,每盘菜都在我吃前先尝了一口,搞得我像皇上似的,异常尴尬,却也感动。最后一盘菜上来时,陈胜仍没见上来,问小二,却说他已通到了第四关,满堂均是喝彩声。想起他是临宇的弟子,我不由也脸上有光。
我边吃菜,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忍不住问道:“亦寒,你不觉得我失忆后变了很多吗?”
亦寒微微一怔,随即垂下眉眼,淡淡道:“公子无论怎么变,都是公子。”
“可是,你不觉得我变得又蠢又笨,还总给你添麻烦吗?”我一急,几乎是脱口喊道。子默略带震惊和不悦的面孔,也只能忽略不计了。
亦寒深深地看着我,唇角勾起一丝淡若柳丝的笑容,低声道:“属下只知道,公子的笑容未变。”顿了顿,他又道,“公子或许不知,无论是夫人、李叔还是属下,都不在乎公子是否是女神之子,少年丞相。只要公子愿意,即便是顷刻之间,我们也愿陪伴公子归隐山林。”
我愣愣地看着眼前明明冷漠少语的青衣男子,一阵阵感动冲上来又窜下去,最终化为眼眶间的湿热。亦寒却只淡淡续了一句:“公子,菜凉了。”
我一惊,忙握着筷子低下头,掩饰发热的眼眶。亲人……临宇,有这样的亲人一直陪伴在你左右,你当真……可说是死而无憾了。
最后一盘菜菜名极是独特,叫千里一线。主料是豆腐皮、藕和虾仁,再辅以各种我不认识的佐料。亦寒吃完后示意我可以动筷,我欣欣然尝了一口,却是眉头轻皱。
“有点怪……”我含糊地道,“也不是说难吃,只是腐皮里有股怪味……”
亦寒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大变,几乎是用吼得:“公子,别咽下去!”
我被一吓,本就在喉咙口的菜,却是咕噜一下,滚了下去。我惊疑地看着亦寒铁青的脸,喃喃道:“亦寒,怎么了?”
亦寒脸色有些苍白,全身的肌肉仿佛都紧绷揪成了一团。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颗碧绿的药丸喂我吃下,自己也吞了一颗。
我正想再问,忽然感觉肚中一阵翻滚,痛得仿佛有铰子在绕,又似有火在烧。我啊地大叫了一声倒在亦寒怀中,呻吟间感觉有一双手贴在我的背后,一股冰冷的气息从后背透体而入,瞬时腹中的火热被一股脑儿从下至上推了出来。我哇地一声,将刚刚吃进去的菜和着青紫的血一起吐在了地上。
我惊魂未定,腹中还有种被掏空般的痛。却忽觉身边吞噬人般的压力陡增,待抬眼看去,才发现亦寒和我二人,早已被重重包围在手持刀械的人群中。
亦寒一手持剑,一手扶着我,面色有些发白,却丝毫没有惊惶畏惧之色。反是其冷冷的目光扫过众人,本该凶神恶煞镇定万分的几十人,纷纷面露骇色,不由自主便后退了几步。
亦寒的目光最终落在梅娘身上,冷冷道:“你们是什么人?”
梅娘柔柔一笑,不答反问道:“两位可是少年丞相秦洛及青霜剑风亦寒?”
我肚里空落的难受,却感觉毒是大部分被吐出去了。闻言不由惊愕地抬头望向红衣绿眸,温柔似水的女子,怎么也想不通,这么一个娇滴滴的贤淑女人,竟是蓄意想杀我们。
“两位不答,那么梅娘就自以为是了。”梅娘纤纤素手在胸前一掏,两把细长柔韧的银钩便已在手中,脆声道,“我家主上希望两位可以留下一聚。只因两位实在太过厉害,恐不愿与主上相见,不得已之下,梅娘只好出此下策。”
我倚在亦寒身上,声音虚弱,问道:“你家主上是谁?”
梅娘咯咯一笑,不知要答什么,子默淡淡冷冷的声音却忽地响在耳侧:“柳岑枫。”
“柳岑枫?!”我惊得脱口道,“火枫飘尽雪影现的火翎国白衣太傅,柳岑枫?!”
梅娘脸上的从容笑容在瞬息间掩去,神色凝重地道:“少年丞相果然名不虚传。秦公子,梅娘想请问,公子是如何猜到主上名讳的呢?”
子默叹了口气,在我身边缓缓飘落道:“刚刚我就该察觉的。伽蓝,你细看此女头上的十二颗珍珠,等大浑圆,粗看只是普通装饰物。但细细观察你就会发现,这十二颗珍珠中有几颗在灯火下会呈现流火之光。此乃火翎国特有的赤灵珠。对寻常百姓而言,寻到一颗一年生活便可无忧。而对于贵族,尤其皇室,却不过是普通的装饰之物,根本懒得与普通珍珠去细细区分。我刚刚见到此女便觉奇怪,常年生于滨胜干旱之地,她的肌肤怎能如此光滑水润。现在想来,她只是为了逮你才特地埋伏于此的了。我唯一想不明白的是,今日出行之事……”
“赤灵珠?”梅娘眼中精光一闪,抬手便将盘扣的珍珠扯下两粒,询问却是肯定的语气,“公子想必是从这几颗珠子中看出了端倪?”
刚刚子默一边说,我的目光就顺着他的叙述一一看去,梅娘心思灵巧,就是这般也被她猜出了因由。我觉得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了,于是依着子默的指示,含笑点头道:“柳太傅手下果然都非常人也,在下今日这个跟斗栽得可谓心服口服。”我偷瞥了子默一眼,只觉他这心服口服四字说得咬牙切齿,细细思量,恐怕是仍在责怪我刚刚一意孤行,非得到这个客栈中来,搞得自己狼狈不堪。
子默瞥了我一眼,露出个无奈的笑容:“今日这个本是他们绸缪良久的布局,即便你没有踏入这个客栈,他们一样有办法把你引来这里。所以,你也不用兀自懊恼了,我气的并非这个。”
我还来不及问那是什么,梅娘却忽地眼中寒光一闪,挥手道:“能活捉就活捉,否则,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人群哗啦一下冲了上来。亦寒揽住我的腰身,单手持剑,左挪右移,长剑青光快得我根本看不清楚。明明刚中过毒,且身边还有我这个累赘,几十个人十八般兵器,却是没一样能进得了他的身。
“哗——”一声响,亦寒手中的青霜剑划出一道寒芒,裹住整个客栈的遮雨布顿时裂开一道半人高的缝隙。亦寒一手抱紧我,另一手长剑脱手。青霜剑带着璀璨夺目的光芒冲着梅娘呼啸而去。梅娘一声娇呼,举起银钩想架住剑的来势,那剑却在她面前忽地一沉,仿佛有一丝暗线牵住了它,紧贴着梅娘胸前,直坠而下。
第23章 如此幼稚
第23章 如此幼稚
梅娘一声娇呼,举起银钩想架住剑的来势,那剑却在她面前忽地一沉,仿佛有一丝暗线牵住了它,紧贴着梅娘胸前,直坠而下。
梅娘的娇呼变为惊叫,我脸上一红,眼见着她胸前的衣衫寸寸裂开,露出鹅黄的肚兜,雪白的肌肤。身旁的都是粗犷男子,此时望着那乍泻的春光,一个个不是羞窘地撇开头,就是直勾勾地盯着瞧,却都忘了攻击。
就在那一瞬间,亦寒松开抱住我的手,人影一闪,已将那长剑捡在手中,又几个起落跃到我身边,抱着我从裂缝中毫不犹豫地跳了出去。
夹杂着黄沙的烈风毫不留情地刮在我细腻的脸部肌肤上,疼得我只懂闭眼咬牙,任凭亦寒携着我往前逃去,心里万分后悔竟没带上那条纱巾。
忽然想到子默刚刚未尽的话,忙在心里暗道:‘子默,你说并非气这个,那究竟是气什么?’
等了半晌却发现什么回应也无,我困难地睁开眼四处看去,却是昏黄的天空,空寂无人的街道一片,哪里有鬼魂?哪里有长发书生?
“停——!停——!”我惊惶失措地大叫。亦寒被我的叫声吓了一跳,一个‘紧急刹车’停在原地。我从他怀中跳下来,顾不得漫天风沙,用手遮着眼睛,四处看去,一边在心里急叫道:‘子默!子默!你在哪?快出来啊!子默,你别吓我了!子默……’
“我在这!”子默略有些疲惫的温润双重音忽地响在耳畔。我猛地转身,看着前方那飘在空中的身影,由远而近,眼眶顿时湿了,刚刚恐惧彷徨的感觉仿佛犹在心间。我瞪着他那双棕色的眼眸,时时深邃,却又盈满抵达不了眼底的笑意:‘你去哪了?不是说你不能离开我的吗?’
子默不在意地笑笑:“不能离开并非指寸步不离,一定路程内的距离还是可以的。我刚刚只是在意那在里间一直未出来的人,所以想等在原地看看他的真面目。”
我一愣,刚刚在旁有人?瞧着他,心问:‘看到了吗?’
子默摇了摇头,脸上带着明显的倦意:“看来始终不能离开水链太远,只不足一柱香时间,我便吃不消了。我没看到那人,却见陈胜被他们抓了起来……”
“陈胜?!”我脸色大变,望向身边的人,“亦寒,我们居然把陈胜给忘了!”
亦寒点点头,并没有半分诧异之色,只淡淡道:“属下没忘,只是那种情况下,属下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