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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侬-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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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论会从天刚亮一直开到晌午,大伙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但还是没有结果。
  这时坐在角落里的仓库保管员韦建业,忽然“腾”的一声跳了起来,大声说:“选个卵哦,还不如先圆肚要紧”。
  “就是嘛!没饭吃,卵都不硬,吃饭!吃饭!”,陆凌云和张大贵一听到吃的,心里想反正自己也搞不过马有才,就应和着要去吃饭。
  这下把马有才逼急了,站在桌子上大声宣布:“选卵和选大队长一样,要看哪个硬,明天晌午骨干分子在这里投票”。
  大伙一听有了方案,一阵鼓掌表示通过,也不管马有才赶忙着起身去找碗……
  马有才见大家都服了自己,这才从桌子上跳下来,洋洋自得的去找碗去打饭,但此时此刻锅里早就半点渣都没有了。
  太阳偏西,黑暗吞噬了小镇。
  二月的夜晚,本该是农村男女播种的好季节,但这个夜晚却是如此的不一般。
  马有才想到明天的投票,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自是难免。
  陆凌云和张大贵虽然知道机会渺茫,心里有些失落,但一想到等到明天就可以看马有才的笑话,自是莫名兴奋,这觉自然没睡好。
  曾经的风云人物韦国爱,没撤了职之后,一直没有缓过一口气,现在又要看别人上位,一肚子气不懂往哪里撒,老婆杨美丽又去了仓库,自己只剩下撸管的份了,也是一夜难眠。
  整个小镇陷入莫名的烦躁与不安之中。
  “咕咕!咕咕!”,夜半三更,小镇宁静得只剩下猫头鹰的叫声。
  酣睡中的杨美丽忽然迷迷糊糊的听到门口有响动的声音,乘着月光一看,仓库大门似乎有一个人影,顿时慌了神,赶紧掏出枕头下的手电筒一照,果然是一个人。
  “是我,阿业,不要出声”,正当杨美丽准备大声叫时,人影已冲到了面前,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小声说道。
  杨美丽定眼一看,果然是小叔韦建业,便小声的问明来由。
  韦建业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自己想拿仓库的一框玉米去送人,让别人投票选自己做大队长。
  韦建业此话一出,顿时把杨美丽吓了一大跳。
  虽然是亲戚,平时偶尔顺手牵羊拿点也算不上什么,但现在直接拿一框玉米,到时候被人发现了自己怎么办。加上上次韦山牛承诺自己的东西也没兑现,还得自己被扣公分,现在自然说什么也不愿意干。
  其实,韦建业既然敢来,自然也就有对付杨美丽的办法。
  “你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现在爷爷已经疯了,你的靠山倒了,保管员你是做不成的”,韦建业恶狠狠的威胁到。
  杨美丽听韦建业这么一说,正好戳中了自己的命门,一下子慌了神,顿时脸色发白,不知所措。
  “你也不用紧张,要是你帮我,我做了大队长后就没人追究少了东西,你也可以继续做保管员”,韦建业见攻破了杨美丽的心里大关,顺热打铁,边说边直接伸手进杨美丽裤裆里摸了起来……
  杨美丽本能的挣扎了一下,但一寻思,自己现在失去了靠山,丈夫又是丑八怪,再看韦建业,虽然五短身材,但力大如牛,想必裆里的家伙也不小,哪里还受得了,便放任韦建业起来。
  一头公牛、一只母狗直接滚在玉米堆里疯狂起来,身下的玉米一下子煮成了黏糊……,天微微亮才气喘息息的停了下来。
  韦建业提了提裤子,用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大簸箕装了满满的一筐玉米,半开仓库门,探头出去瞄了一眼,见四下无人,便如泥鳅一般消失在茫茫的夜色当中。
  太阳照到镇外的小溪,人们在咚咚的流水声中醒来,迎接南坡镇新的“领袖”诞生。
  马有才不时起来到天井来回转,期盼天明。
  天一微微亮,马有才赶紧穿上一套不知道从哪里借来洗得发白的军装,连早饭也顾不得吃,双手放在背后,鼻孔朝天,趾高气扬的穿过小镇,朝饭堂走去。
  马有才一跨过饭堂门槛,顿时感觉气氛不对,本以为是自己起个大早会第一个到,没想到饭堂里早已满满当当的塞满了人,而平时坐在角落的韦建业居然坐在正中央的位置。
  马有才气呼呼的走过去,走到中间,硬生生的挤开一个空位,屁股往下戳。
  “开始投票”,还没等马有才坐定,韦建业就大声宣布投票开始,连规矩都懒得宣布了。
  随着韦建业一声令下,参会人员一拥而上,拿着豆子直接往写有韦建业名字的碗里丢,只剩下马有才还没来得及反应,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韦建业一颗豆子、韦建业两颗豆子、韦建业三十颗豆子……”,唱票声一声比一声响亮。
  不用多说,三十比一,韦建业以绝对的优势坐上了大队长的位子。
  三十比一,没搞错吧,感情是自己一个人投了自己啊。
  马有才像泄了气的皮球,直接夺门而出,灰头土脸的从饭堂往家里走。
  此时,对马有才而言,原本只有两条街的路,现在却如此的遥远,早知道这样,还穿什么军装,还不如光屁股出门罢了。
  最可恨的是离开饭堂时韦建业居然拍拍自己的肩膀说:“小马,以后好好的干”,想到这里,马有才一股热浪涌上脑子,忽然眼前一黑便倒下了……###第三十九章 神水
  话说,马有才出了饭堂刚走到半路,忽然眼前一黑,便栽倒在地。
  还好倒在的是街上,又恰逢中午,街上人也不少,乡邻们看见了赶紧去通知马有才家人。
  收到消息的马家人急急赶来,将马有才抬回了家,赶紧派人去镇卫生所请卫生员。
  不出一伙,卫生员背着药箱赶到马家,先听了众人描述,本以为是羊癫疯。
  但卫生员仔细一看马有才既没有口吐白沫,也没有手脚抽搐,应该不是羊癫疯。再两支手指往额头一探,额头发烫,嘴唇发黑,又像发烧又好像不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
  马蓝(注解),中国历史以来最万能的药物,关键时刻又显示其功效了。
  卫生员实在没办法了,便从药箱里拿出一大袋板马蓝根,随便应付了,观察个一两天再说。
  “停”,正当卫生员正要撕开一包马蓝根一道口,给马有才冲水喝时候,背后忽然传来一句叱喝。
  大伙寻找声音望去,原来是新上任的生产队大队长韦建业。
  “卫生员,这个药不能报销哦,生产队刚改朝换代了哦”,面对大家疑惑的眼神,韦建业酸溜溜的说道。
  卫生员这时候才想起,今早南坡镇选举的事情,原来有了结果,差点害了自己得罪新生产队长,一下子不知所措。
  毕竟是乡邻,韦建业也不至于绝到这种地步。
  “我没说不叫你给药,救人要紧,只是提醒你不要记在我们生产队头上就行了,回头找我换工分可不行”,韦建业继续说道。
  马家人心里有气,但现在人命关天,没时间吵架了,赶紧翻箱倒柜,拿出两张布票,卫生员这才随便冲了一杯马蓝给马有才喝下,便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韦建业见马有才喝下了马蓝,也识趣的离开了。
  “迪!迪!”,韦建业离了马家也没有回自己家,而是跑到饭堂练习起哨子来,生怕等下吃饭的时候吹得不够威风。
  没到开饭时间,怎么会吹哨。南坡镇的老百姓虽然疑惑,但一听到哨声,还是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往饭堂跑。
  大伙到了饭堂才发现,原来是韦建业在练习吹哨,但还是不愿意离开,万一等下来真的,那还了得。
  太阳渐渐的偏西,饭堂里的大锅也开始冒烟,大伙赶紧拿好碗筷绷紧神经,就等韦建业了。
  “东方红,太阳升,东边出了个毛……”,韦建业看时间差不多了,先组织大家唱起歌来。
  歌声一停,韦建业“噌”的一声,跳到桌子上,把哨子放在嘴里,卯足了劲吹了起来。
  “迪!迪!”,随着哨子一响,大伙便哄抢着往锅边跑,争先恐后的往碗里捞……
  “噗!噗!”,大伙吃到一半,忽然感觉不对劲,平时热火朝天的饭堂,今天忽然有些安静,再看旁边韦根红、韦根亮已经相继倒下。
  众人赶紧过来扶起,但不远处周建勋等人跟着倒下了……
  短短的一天,南坡镇居然有八个人先后倒下,入夜后又开始发现有人头晕空呕吐。
  这下可把镇里人吓坏了,卫生员也不知所措,只能胡乱的给人喂一些马蓝、药片什么的,但也没有控制住病情的蔓延。
  眼看着小镇将面临灭顶之灾,韦建业、陆凌云、张大贵等生产队骨干分子也乱了手脚,不管自己得没得病,先胡乱服了几颗药,等待县里面派人来。
  小镇顿时笼罩在惶恐之中,犹如久违的魔长鬼出世……
  话说,周建寅将弟弟周建勋抱回了家,便火急火燎等往卫生所去求救。
  周建寅跑到卫生院,正好看见韦建业在给儿子韦根亮喂药。
  仇人见面是分外眼红,但这个时候有天大的仇恨也只能打断牙往肚里咽,周建寅低着头小声跟卫生员讨药。
  一下子,镇里面病了那么多人,加上没生病的也过来讨要,药早已用得差不多。
  卫生员翻了半天,终于找出了半片破碎的药片,正要递过来。
  “就是喂狗也不能给次类分子一颗药”,忽然一旁的韦建业先把药抢了过去,直接往嘴里一送,大声骂道。
  周建寅是怒火中烧,但看着卫生室里的民兵,个个手里拿着烧火棍,再想想家里的弟弟还在等着药,也只好作罢。
  “噗通!”,男儿漆下有黄金,管不了那么多了,周建寅直接跪在韦建业面前求了起来……
  “噗噗!噗噗!啊!啊!……”,还没等周建寅开口,换来的却是几个枪托。
  韦建业此时也是反寸大乱,见打得差不多,便叫民兵停手,各自忙去了。
  周建寅忍着眼泪和伤痛,两手空空回到了家,刚一走进家门便看见母亲庞丽萍倒在地上,赶紧上去扶到床上,喂了半碗凉水,摇了半天,只见母亲嘴唇收紧,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周建寅感觉到了人生的末路,用热水帮母亲和弟弟擦了脸,再盖好被子,眼泪直飚,朝父亲的坟墓奔去。
  周建寅到了父亲坟前,跪倒在地大声的哭了起来……
  “看来天要亡周家啊!”,周建寅擦干眼泪,默默的在草丛中找了两棵藤蔓,打了个结,在树上绑好,脚上垫两块石头,想在人头果树上了解生命,永远陪着父亲。
  “呼!沙沙!沙沙!”,正把周建寅把头伸进结里,忽然一阵凉风吹来,人头果树在微风下沙沙直响,让人格外醒神,好像父亲在耳边喃喃之语。
  周建寅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胡乱从树上摘采了一大捆树叶,绑好后便大步流星的往家里跑。
  一到家,周建寅便煮开了一锅水,将树叶放在里面煮。
  不出半天,锅里泛起了阵阵白沫,闻起来一阵恶臭。
  周建寅用木瓢捞起泡沫,吹凉了,掰开弟弟和母亲的嘴巴往里灌……
  “哗啦!哗啦!”,母亲和弟弟喝了几口,忽然翻了个身,趴在床头吐得稀里哗啦……
  看着母亲和弟弟在奈何桥上走了一圈又回来了,周建寅赶紧上去抱住弟弟和母亲大声的哭起来。
  入夜后,周建寅忽然感觉身边传来阵阵呼吸声,赶紧坐起来,点了煤油灯一照,弟弟正在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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