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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瞒他:“方天铭。”
“好,我会帮你尽快解决这件事。”凌夜枫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墨眸中静如止水。
没有必要再问为什么,他只知道,她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没有错。
有侍应生过来找他,好像是前厅出了什么事,季子期不好在旁人面前与他表现的太过熟悉,交代一句便尽快离开。
“尊爵”不愧是西城最大的销金窟,四处金碧辉煌,走廊尽头的灯光压的很暗,隐约间灯影绰绰。
一二层的客人龙蛇混杂,连声音都混杂在一起像是一团复杂的气体,听着就乱糟糟的。
“季小姐,”有个穿着侍应生服装的浓眉大眼的男孩子朝着她走过来,走近了叫她一声,然后拿着钥匙开了就近的一间VIP包厢,回头朝着她示意,“枫少让您在这儿等他一下。”
她转过身来,回应他道:“好。”
男孩子退下去,她进去等了一会儿,凌夜枫迟迟没过来,季子期忍不住看了看时间,已经快要天明。
又是一夜没睡。
一夜未眠,却无丝毫困意,这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果然是非一朝一夕所能改变的。
☆、第38章 重逢
这间VIP套房不是走廊尽头,处于半封闭的状态,她因为七年前的那场大火身体一直没有好利索,每每处于封闭状态下就呼吸不畅。
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包厢里等也着实有些无聊,季子期闪身走出来,沿着走廊百无聊赖的踱步,走马观花的看。
到底是五层,专门伺候贵宾的地方,这里的包厢简洁却又对称凸显沉稳,各房间都为端正的四方形,功能的空间划分和位置布局体现德国式的严谨。
走廊初段的一个VIP包厢门没有关,只是虚掩着,她的心思不在这上面,纵然看到了也不会放在心里,没有投放注意力,一个人无聊的踱步打发时间。
只是,刚越过房门口一步,虚掩着的门就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下一秒,一只韧性修长的手臂就从里面探了出来,不容分说的握住了她的肩膀,以强势的姿态将她给拽了进去。
他的动作来的猝不及防,让她没有一丁点儿的准备。
这些年,方天铭在她的身体上也是下了不少的功夫,闲暇的时候会带她去健身俱乐部,长久以来,对她身体的恢复状况也有好处,而她对人的防范性也几乎达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可是这样从身后措手不及的动作,却还是没能够避开。
季子期被那只手以不容反抗的姿态扯入包厢,顿时,周遭静得只剩下悉悉索索、衣物在空气中转动的声音,夹杂着男人低低的喘息。
酒精的味道扑面而来,让她下意识的锁紧了眉心。
毫无防备的,她被人禁锢在双臂之间,微微皱眉,反射性的抬起手抗拒,可是男人却像是早有预料般,提前就控制住了她的手,让她失去所有反击的能力。
他不由分说地覆上她柔软的唇瓣,舌尖蔓延过她的唇角,牵扯起致命的诱|惑。
季子期瞬间瞠大眼眸,瞪着眼前男人的眼神近乎阴鸷。
可是包厢内没有开灯,里面昏暗到一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她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脸。
她的手臂被固定住,被迫抬起头承受着他近乎发泄的吻,微白的脸色映入他的眸底,好像一个最真实的她彻底的在他眼前暴露。
或许是这夜色太撩人,也或许是酒精的后劲太大,他的眼眸渐渐染上情|欲的猩红。
外面响起脚步声,走廊中的声控灯亮了起来,有光线反射进了昏暗的包厢内,虽然不算是太明晰,但也足以让她看清楚他的容颜。
白色的光线照在那个人的身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季子期的视线被光影变幻惊扰,她抬起头,在层层堆叠的空隙中,看向他的脸。
说陌生不陌生说熟悉却又不算熟悉的回忆在脑海中依稀可见,他一双狭长的凤眸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男人面部轮廓深刻,五官如刀削般坚毅,线条分明,一张妖|艳的脸浑然天成,野性的桀骜不羁从骨子里散发出来,完美到令人无可挑剔。
☆、第39章 陪我一晚
她看着他,心像是被飞鸟穿过云层,划过了一条很深很清晰的缝隙。
钟守衡。
其实有关于他的记忆并不是很多,亦没有很深刻,可是在这么一个场景,那些往事却又一幕幕的都从脑海深处浮现了出来。
所有的过往,突然像是放到了放大镜下面一样,一下子变得清晰生动起来。
一个人的生命会因为本身的回忆而变得很长,也会变得很短。
他的指尖稍稍用力,空气中便传出了一阵细碎的声响,她的衣服似乎正在被他给一层层的扯开。
季子期终于忍无可忍,抬起腿试图做最后的反抗与挣扎。
他却将她的腿别在了墙壁上,让她动弹不得。
身子与冰冷的墙壁抵触,寒意入骨。
他的手掌扣住了她的掌心,温热的温度透过层层传递,抵达她身体的各路神经。
冰火两重天。
他留给她的印象并不深刻,无非是不思进取仰仗家庭而活的豪门少爷的那一类,是以,在七年后的今天,让她突然见识到这样的一个他,都失去了招架的能力。
看着他眸底深处涌现出来的猩红,季子期只觉心惊。
或许是他的气势实在是过于强势,让她的气息都开始变得紊乱,男人身上的尼古丁味道将她给包容,彻彻底底的把她给禁锢了那一方狭小的空间之内。
她听见他低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口吻中染着浓烈的情|欲,“开个价,陪我一晚。”
季子期:“……”
“五百万。”然后,不等她开口的,他就给了她价格,声音低低的,“陪我一晚。”
像是被冰封一样,自脚底开始蔓延寒凉,一直抵达心脏。
重逢不过片刻,可是她却在这短短时间之内摸清楚了他的底细。
现在的钟守衡,她已经看不透了。
“怎么,来都来了,这是又后悔了吗?”他讥诮的笑一声,手中的动作却继续了下去,掌心微微用力,扯开她的外套,覆上她的肌肤。
那是最贴近的相处,亲密无间。
触感柔软,他意识模糊,只觉掌心下的肌肤带着丝丝入扣的柔|滑,直接扰乱他的心扉。
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第二个女人,能带给他这样的感觉。
而唯一的一个,最后也终究属于了别人。
无数个心灰意冷的夜里,他默念他的名字,如同能获得温暖。
唐依心,唐依心……
他近乎固执地念着这三个字,似要刻进骨血一般,玻璃窗上投影着他孤单的身影,执着成一种守候的姿势。
爱上她,从开始就注定是一场青涩卑微的感情。
或许真的是时间太久了,他甚至都不记得她的样子了,可是那个名字却深刻的像是一刀一刀刻在心上一样,每一根线条都清晰无比。
寻寻觅觅,七年时光亦不过转眼之间,就这样从他的身上流淌过去,寂寞的感觉始终陪伴着他,成为生活的一部分。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抗拒,他又在底价上加了一倍,“一千万。”
☆、第40章 她的黑暗,他的绝望
说完,便俯下|身,埋入她脖颈间,吻上她敏感的锁骨。
这样的动作,在一|夜的露水情缘中很难出现,通常情况下,一旦做出,便证明这个男人是极其爱这个女人的。
“依心……”半梦半醒,他模模糊糊的呓语出声。
季子期终于放弃挣扎。
不是不想挣扎,是根本就无从挣扎。
他的气息渐渐变强,将她整个人给围绕其中,深深的烙刻在她身体的每个地方。
她闭上眼睛,认命般的放弃挣扎,一双足够妖|艳的眸中尽是死灰的绝望。
可是他却终究是放开了她。
或许是迈不过心里的那道防线,也或许是意识到了自己在做着什么样的事情,他终究松了手中的力度。
男人黑亮无暇的眼眸如同夜晚的大海般深沉,在短短的一瞬里闪过错综复杂的微光,却又极快的淡去。
他转过身,背对着她,漠漠开口:“你留在这儿,等会会有人把支票送到你手上。”
话落,转身离开,毫无留恋。
季子期倚靠着墙壁的身子缓缓滑落下去,抱住自己,无意识的咬紧了惨白如纸的薄唇,眼睑慢慢垂下,遮住了她落寞的眼神。
——
凌晨六点。
因为是深冬的缘故,直到此时天色也依然有些暗黑。
钟宅,楼上卧室。
床头的落地灯开着,在房间中映照出晕黄的色泽。
乔婉婉的身影在偌大的Kingsize大床上显得格外渺小,一双水眸合着,长长的眼睫落下,投下一抹剪影。
窗外,冷风呼啸,摇曳得厉害,将月影映照在窗上,模样显得格外张狂。
男人挺拔的身姿,立于阳台之上,清寂孤寒。
一双深沉的眼眸不着痕迹地望向窗外,沉淀出一望无垠的墨色,连带着空气也犹如在此刻凝结。
时钟一步步缓缓的走着,滴滴答答的响,在昏暗幽静的黑夜里,显得越加诡异。
叹了口气,他转过身,收了方才还静静凝视窗外景色的视线,涣散迷蒙的眼神逐渐聚拢。
缓缓踱步回到卧室,眸光投向床上仍然熟睡着的人,垂在腿侧的手情不自禁的松松紧紧。
七年了。
那些让他每每回想便肝胆俱寒的事情过去已经整整七年了。
那场大火,是她的黑暗,却也是他的绝望。
没有人知道,当他远在法国听闻唐家出事时的绝望;更没有人知道,当他从那场大火中救出她来见她还尚存一丝气息时的庆幸。
深深的庆幸。
就好像是,生活在地狱中的人突然见到了阳光一样,犹如重生。
得与失并存,他救下了她,她却因为伤重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她将他忘记,忘的那么彻底。
七年时间走过,他看似漠然,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看透他心里的伤,以及对她的痛。
依心……
涔薄的唇角微微动了动,他无声的呢喃着这个名字,将最深的眷恋寄存在里面。
这个名字,似乎已经成了他黑暗的人生中唯一的光明。
☆、第41章 眷恋与珍爱。
似乎是有所感应,躺在床上的女孩儿眨了眨眼眸,缓缓睁开,对上他的视线。
彼此视线相交的那一刻,仿若地老天荒。
他回了神,踱步走过去,坐在床头,抚上她的肩,“怎么不多睡会儿?”
“睡够了。”她朝着他柔柔一笑,嗓音温润柔和,自发的靠进他怀里,“你又一|夜没睡?”
“嗯,”他轻轻的抚着她因为刚醒而微乱的发丝,低声回应:“我不累。”
确切的说,不是不累,而是太累。
累到即便心神俱疲,也夜夜不能安然入眠。
每每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着的,便是七年前的那一幕幕黑暗绝望。他梦到她的面容狰狞,梦到她哭着说恨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只是万幸,万幸这只是一个梦。
他知道,自己根本就承受不起她的恨的,哪怕一星半点。
“凌锐……”乔婉婉依偎在他怀里,柔声叫他名字,欲言又止。
沉寂的气氛中,钟凌锐微微笑了下,双手情不自禁的加大力度,将她拥在怀里,“嗯?”
乔婉婉咬了咬唇,似乎是对于想要说的话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