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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囊全集-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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耻受金币,坚欲十县,何如?”弼曰:“本朝皇帝言:‘为祖宗守国,岂敢妄以土地与人?北朝所欲,不过租赋耳,朕不忍多杀两朝赤子,故屈地增币以代之。”[边批:占上风。]若必欲得地,是志在败盟,假此为辞耳。”明日契丹主召弼同猎,引弼马自近,谓曰:“得地则欢好可久。”弼曰:“北朝既以得地为荣,南朝必以失地为辱,兄弟之国,岂可使一荣一辱哉?”猎罢,六符曰:“吾主闻公荣辱之言,意甚感悟,今唯结姻可议耳。”弼曰:“婚姻易生嫌隙,本朝长公主出嫁,赍送不过十万缗,岂若岁币无穷之利哉。”弼还报,帝许增币。契丹主曰:“南朝既增我币,辞当曰‘献’。”弼曰:“南朝为兄,岂有兄献于弟乎?”[边批:占上风。]契丹主曰:“然则为‘纳’。”,弼亦不可,契丹主曰:“南朝既以厚币遗我,是惧我矣,于二字何有?若我拥兵而南,得无悔乎?”弼曰:“本朝兼爱南北,[边批:占上风。]故不惮更成,何名为惧?或不得已而至于用兵,则当以曲直为胜负,非使臣之所知也。”契丹主曰:“卿勿固执,古有之矣。”弼曰:“自古唯唐高祖借兵突厥。当时赠遗,或称献纳,其后颉利为太宗所擒,[边批:占上风。]岂复有此哉?”契丹主知不可夺,自遣人来议。帝用晏殊议,竟以“纳”字与之。[边批:可恨。]
[述评]
富郑公与契丹主往复再四,句句占上风,而语气又和婉,使人可听。此可与李邺侯参看,说辞之最善也。
弼始受命往,闻一女卒,再往,闻一男生,皆不顾。得家书,未尝发,辄焚之,曰:“徒乱人意。”有此一片精诚,自然不辱君命。
【译文】
契丹趁宋朝正遭西夏人侵犯边境,穷于应付时,派使者前来要求归还关南之地(这是五代时石敬瑭为求契丹骑兵之助,割让给契丹的土地之一,后由后周世宗夺回。)
富弼(字彦国,又称富韩公)奉命前往契丹,见契丹主说:“两国修好已有四十年,为什么今天突然有割地的要求?”
契丹主说:“宋违盟约,派兵防守雁门关,增辟水塘,整修城墙,征调民兵,这是要作什么什么?本王的臣子们都要求本王立即出兵南下,本王对他们说:‘先派使者要求割地,若宋不答应,再出兵也不迟。’”
富弼说:“北朝难道忘了真宗皇帝的恩德吗?当年澶渊之役,若真宗皇帝采纳将军们的意见,北朝士兵谁能活着回去?再说北朝与中国修好,君王可独享所有的好处,而臣下没有丝毫的利益。一旦双方交战,如果胜利,功劳归大臣所有;如果失败,君王却要承担战争中所有的责任。所以臣子劝君王用兵,无非是为自身的利益打算。中国疆域辽阔,精兵百万,北朝想要用兵,能保证一定会获胜吗?就算侥幸获胜,阵亡的士兵,损失的战马,这责任由群臣承担、还是由君王您承担呢?若是两国修好,每年君王都可享有金银,丝绢的赠予,您的大臣能分到什么好处呢?”
说得契丹主连连点头。
富弼又说:“防守雁门关是为防备元昊(西夏李曩本名);辟建水塘是由何承矩开始兴建,这些事都是在两国订盟前就已有的;至于修墙是因城墙太过老旧,而征调民兵也是递补军中遗缺,并没有违背盟约。”
契丹主说:“就算南朝没有违约,但关南是我祖先的土地,也该归还我们。”
富弼说:“后晋以卢龙地贿赂契丹,周世宗又从契丹人手中取回,这都是前朝的事了,若是各自索讨旧地,北朝能讨到好处吗?”
富弼告辞退下。刘六符对富弼说:“我王对每年接受南朝的金币觉得耻辱,如果我王坚持要南宋割地,你觉得如何?”
富弼说:“本朝皇帝曾说:‘要为祖先固守国土,不敢随便割让土地。北朝所希望从土地取得的,的无非是银两、绢绸,朕不忍心两国无辜百姓因交战而丧命,所以增加每年岁币来替代土地的赠予。若北朝坚持一定要土地,就是有心毁弃盟约,而以割地为借口。’”
第二天契丹主邀富弼一同打猎,其间把富弼叫到近前私下说:“若南宋肯割让土地,那么两国的友谊可以保持长久。”
富弼说:“假如北朝得到土地会觉得光荣快乐,那么南宋必会因损失土地而感到屈辱难过。南宋,契丹是兄弟之邦,怎能做出令一个觉得光荣,一个觉得屈辱的事呢。”
狩猎结束后,刘六符对富弼说:“听了我王和先生所谈有关荣、辱的事,我想如今只有两国结成亲家才能巩固国谊。”
富弼说:“婚姻容易产生磨擦。再说本朝长公主出嫁,陪嫁的嫁妆不过十万钱,哪里比得上年年获赠的岁银呢。”
富弼离开契丹后,便回国向仁宗报告经过,仁宗答应增加岁银。契丹主说:“南朝既答应每年再增岁银,盟约上就也该说成‘献’岁银。”
富弼说:“两国既约为兄弟,南宋是兄长,哪有兄长给弟弟东西称之为‘献’的道理?”
契丹主又说:“那称之为‘纳’如何?”
富弼还是坚持不妥协。
契丹主说:“南宋既答应每年给本王丰厚的岁银和丝绢,为的是怕本王南侵,改一个字有什么关系呢?否则我真率兵南侵,南宋不会后悔吗?”
富弼说:“南宋兼爱两国人民的生命,所以希望两国和平,这哪里是害怕?如果真到不得已的地步,非得两国交战,将会以理之曲直分胜负,这结果就不是充当和平使者的我所能预知的了。”
契丹主说:“你不要太固执,其实改动这一两字,历史上早有先例了。”
富弼说:“历史上只有唐高祖因曾经向突厥人借兵,当时为酬谢突厥人,或称‘献纳’。可是后来颉利(唐时突厥可汗)被唐太宗擒服。现在哪能让那样的情形再现呢?”
契丹主知道无法说服富弼,就私下派人到宋朝议和。结果仁宗采纳晏殊(临川人,字叔同)的意见,竟然同意用“纳”字。
[述评译文]
富弼与契丹主先后面谈四次,句句话占上风,而语气温和、态度委婉,让人听得进话。富弼的这番说辞,可和李邺侯比美,是出任使臣谈话最高的境界。
富弼第一次奉命前往契丹时正逢丧女,第二次再往契丹,家中添一男儿,但富弼都不曾回家探望,收到家书也不曾拆阅,就顺手烧毁,说:“看家书只会扰乱我的思虑。”有这样的一片忠诚,自然能不辱君命。
739、王守仁
【原文】
土官安贵荣,累世骄蹇,以从征香炉山,加贵州布政司参政,犹怏怏薄之,乃奏乞减龙场诸驿,以偿其功。事下督府勘议,时兵部主事王守仁以建言谪龙场驿丞,贵荣甚敬礼之,守仁贻书贵荣,略曰:“凡朝廷制度,定自祖宗,后世守之,不敢擅改。改在朝廷,且谓之变乱,况诸侯乎?纵朝廷不见罪,有司者将执法以绳之。即幸免一时,或五六年,或八九年,虽远至二三十年矣,当事者犹得持典章而议其后。若是,则使君何利焉?使君之先,自汉、唐以来千几百年,土地人民,未之或改,所以长久若此者,以能世守天子礼法,竭忠尽力,不敢分寸有所违越,故天子亦不得无故而加诸忠良之臣。不然,使君之土地人民,富且盛矣,朝廷悉取而郡县之,谁云不可?夫驿可减也,亦可增也,驿可改也,宣慰司亦可革也,由此言之,殆甚有害!使君其未之思耶?所云奏功升职,意亦如此。夫铲除寇盗,以抚绥平良,亦守士常职。今缕举以要赏,则朝廷平日之恩宠禄位,顾将何为?使君为参政,已非设官之旧,今又干进不已,是无抵极也,众必不堪。夫宣慰,守土之官,故得以世有其土地人民;若参政,则流官矣,东西南北,唯天子所使,朝廷下方尺之檄,委使君以一职,或闽或蜀,弗行,则方命之诛不旋踵而至。若捧檄从事,千百年之土地人民,非复使君有矣。由此言之,虽今日之参政,使君将恐辞之不速,又可求进乎?”后驿竟不减。
[评]
此书土官宜写一通置座右。
【译文】
土官(元、明以来管领苗蛮之地,官职由土人世袭)安贵荣为人骄傲自大,自认随军出征香炉山功劳不小,朝廷虽加封贵州布政司参政的官职,仍觉得不足以奖赏他出征的功勋,于是奏请皇帝撤减分发龙场驿丞的员额,改由自己递补,做为封赏。
朝廷将此事交由督府审议,这时兵部主事王守仁为上书营救戴铣,被贬为龙场驿丞。安贵荣一向敬重王守仁,王守仁知道安贵荣上奏撤减龙场驿丞的事后,就写了一封信给他,信
中说:
“大凡朝廷法制都由祖先制定,后世子孙严守礼制,不敢擅自更改。如果皇上亲自更改,尚称之为变乱,更何况是大臣呢?纵使皇上不降罪,有关的律法机关也应该按律法定罪;即使很幸运的当时没有追究,但五、六年之后,或者八、九年之后,甚至二、三十年后,仍能拿着状纸追溯前罪。若真有这么一天,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再说了,你的先祖,自汉、唐以来千百年拥有这片土地及人民,从没有变动过,原因就在于世世代代能遵守天子礼法,竭尽忠诚,不敢有丝豪的违越。所以即使身为天子也不能随便加封臣子,否则你的土地肥沃,人民众多,皇上也能任意夺过来仿效内地立为郡县,到时候谁又敢说不行?驿丞可撤减,当然也可以增员,如果驿丞的员额可增减,宣慰司也同样可以,由此看来,减少驿丞员额就连宣慰司也后患无穷,你难道没有深一层分析过吗?
“你奏本上所说,立下汗马军功,要求晋升官职,也是同样道理。剿灭盗匪,安抚百姓本来就是土官份内职责,现在你多次以建功上书邀赏,那么平日所领的朝廷俸禄又是为的什么呢?再说你已被任命为参政,这已超越了常规,你还上奏邀功,这样贪得无厌,其他大臣一定会觉得难以忍受。
“再说,朝廷为宣慰土官,律法规定官位世袭,子孙万代能永远保有土地人民;而参政官是流官,官吏受朝廷任命随时调动。东西南北,全凭皇上一句话。朝廷下达一纸公文,任命你一个官职,或是福建,或是四川,你就得马上去。不履新职,抗命杀头的诏命立即就到;若是奉命履职,千百年来世袭的土地,人民就不再归自己所有。从这个角度来看,你虽已任命为参政,应该推辞都来不及,怎会再有其他的要求呢?”
安贵荣看完信后,再也不敢提撤减驿丞的事。
[评译文]
全国所有的土官,都应该把王守仁这封信抄写一遍,做为座右铭。
740、张嘉言
【原文】
张公嘉言司理广州时,边海设有总兵,参、游等官,幕下各数千防兵,每日工食三分。然参、游兵每岁涉远出讯,而总兵官所辖兵,皆借口坐镇不远行。每三年五年修船,其参、游部下兵,止给每日工食之半;即非修船,而仅不出汛也,亦减工食每日三分之一,俱贮为修船之用。独总兵官部下兵毫无所减,当修船时,另凑处于民间。积习已久,彼此视为固然。 
忽巡道申详军门,欲将总兵官所辖兵,以后稍视裁其工食,留备修船之用。军门适与总兵有隙,乃仓卒允行。各兵哄然而哗,知张公为院道耳目,直逼其堂。
张公意色安闲,命呼知事者五六人登阶述其故。众兵俱拥而前,即叱下堂,曰:“人言嚣乱,殊不便听。”众兵乃下。时天雨甚,兵衣尽湿,张公亦不顾,但令此六人者好言之。六人哓哓,称旧无减例。张公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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