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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你莫属:残花败柳俏王妃(完)-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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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你愿意去芰荷王府做王妃吗?”靳无语笑问。
“小姐……小桃不愿意!”芰荷王府的日子再好,那也得有命消受才行。
靳无语扶起小桃,款款行至卢氏身畔,极为虔诚的劝导:“舅妈,舅舅,以无语看,此法行不通,一来,小桃不过是个丫头,做小伏低惯了,通身哪有一丝一毫的小姐气派,让小桃去,怕是逃不出芰荷王的法眼吧;二来,小桃去的心不甘情不愿,就算芰荷王对她没有怀疑,难保她不会向芰荷王据实报告,以泄私愤!”
小桃在旁连连点头,表示如果杜家胆敢送她进地狱,她不介意让大家陪着她走一遭。
杜仁仲思索良久,果断的命令:“去叫凝云来。”
卢氏有千万个不愿意,不甘心,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一步一步的踏进鬼门关。
“不要脸的东西,滚出去!”
卢氏抓起手边的香炉没头没脸的向靳无语砸了过来。
靳无语一笑,她宽宏大量不愿意跟这等人一般见识。劝君莫做亏心事,九天神明自有知。她自己总算逃过了这一劫,却把凝云给害了,杜家人虽然十恶不赦,凝云对她还是不错的。
“凝云,你别怪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要怪就怪你爹爹吧!是她算计我在先的,我不过是自保罢了。”
 
  
 
香消玉殒
靳无语逃出了芰荷王的魔掌,杜凝云进去了。生活就是这样,有人得意,必然有人失意。
杜凝云是水一样柔软谦和的女子,对于生活中每一个幸运的或不幸的安排,她都一样接受,没有怨言,没有愤恨,只有一份豁然和坦。
就像此刻,她的父亲杜仁仲让她代替靳无语嫁进芰荷王府,她便依言穿上血红色的嫁衣,她当然知道芰荷王的数十位王妃迈入芰荷王府没多久,就香消玉殒的事实,可是她依然温顺的接受了父亲的安排。她去是一死,无语去也是一死,用她去换无语,也不能算是亏吧。
“云儿,是爹爹对不起你!”杜仁仲老泪纵横,悔恨不已。是他人心不足,一心想把外甥女赶出家门,外甥女不过是个丫头,丫头大了,赔上几件嫁妆嫁了人,靳家的财产还不是他的,可是,就那么几年,他已等不及了,心急火燎的把外甥女弄出去,偷鸡不成,反倒害了自己的女儿。
卢氏更是心肝的哭的肝肠寸断,泪染衣衫。
“爹爹,娘亲,别难过,云儿过几天就回来看你们。”杜凝云微微浅笑,安慰着双亲,对于自己陷入险境却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芰荷王府的花轿已然抬进闺房,杜仁仲、卢氏急忙擦干泪水,给女儿盖上喜帕,换上一张笑脸。
吉时已到,杜凝云平静的踏入花轿。
八抬大轿,十里红妆,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迎亲队列绕过半个漠城,迤逦而行。
漠城居民不约而同的走出大门,芰荷王府和京畿富商杜府强强联合,那么宏大的喜庆场面错过了,怕是再难看到。
在杂沓的队列里的穿行的还有一向爱看热闹的靳无语,只是此刻,她不是为了看热闹,而是在逃亡。
为了安全起见,杜仁仲迫不及待的将靳无语赶出漠城,随手阔绰的扔出两千两黄金,靳同玄、福安;靳家的最后两个仆人也一并打发走了,两千两黄金足够这四个人丰衣足食吃一辈子了,敕令靳无语:永远不许踏进漠城一步。
靳无语即刻启程,她明白:杜仁仲要结果她的小命根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现在,他仅仅是赶她走,她该知足。
她和小桃四人混在人群中,望着渐行渐远的轿子,心中默念,希望凝云的温和宁静能够化解芰荷王的戾气,希望芰荷王看到娇弱的凝云能够燃起一丝同弱小的慈悲心肠。
靳无语的这希望渺茫的像是蓬莱、方丈的神仙一样,不可寻觅,不可置信。
半个月以后,瑞香六年乙丑元月,靳无语携丫鬟小桃至锦城刚定住脚,城中哄传芰荷王妃已然逝去。
靳无语伤感了一回,甩甩头道:各人有各人的命数,活着的未必就比死了的好过。
瑞香六年乙丑孟秋靳无语产一子,取名莫言。
瑞香六年乙丑孟冬,重开“来福茶馆”
瑞香七年靳无语以百两黄金做资,创“莫言社”,搜集各路情报!
瑞香九年,芙蓉国南陲凤仪山一带盗贼勾结邻邦兰亚,边境战事紧张。莫言社网罗各路讯息,大发横财!
 
  
 
劫匪
绵延战火持续了一年有余,整个凤仪山除了池藻寺未遭荼毒外,其他再无一方净土!池藻寺幸免遇难,多半是由于凤仪山地区人们,包括那些强盗,多半是信佛之人,对于佛门圣地轻易不敢亵渎。
冬去来,萧条的冬日渐行渐远,风吹绿的杨柳,吹醒了桃花,却掩盖不了凤仪山的残破衰败,落寞萧疏。
此刻,正有两匹骏马绕过官道,朝山林小道扬蹄飞奔。两匹马渐渐地近了,马上的人也逐渐分明起来。前面骑白马的那位,看起来大约三十几岁光景,带着天生的威仪和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一袭白色的儒衫,衣襟被风高高的卷起,不住的扬鞭催促胯下的白马,俊美的脸庞写满的焦急和不安。后面骑黑马的公子,一身青衣,肤色白净,温文尔雅,一看就是个饱诗书的文雅之士人,和白衣男子不同,青衣男子看来颇为悠闲自得,满眼的碧水青山,无丝毫焦急之色。
“四哥,战火已成绵延之势,岂是一时可以扑灭的。你慢点!别太心急了!”青衣男子一步不拉紧跟在白衣男子后面,说道:“国破家何在,单从这一点上讲,莫言社也会倾尽全力帮咱们!”
白衣男子催马扬鞭,说道:“有道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咱们还是早些到,省的被旁人抢占了先机,就算那靳老板有爱国之心,咱们总得给他这个爱国的机会才行!”白衣男子又叹了口气道:“我能不急吗?凤仪山可是咱们芙蓉国的天然屏障呀!”
“四哥,五弟无能,不能为你分忧……”良久,青衣男子信誓旦旦的喊道:“来日五弟一定从头学起,弓马刀枪,一样不落……”
“这倒不必!咱们六弟倒是弓马娴熟……”白衣男子冷哼一声,打断青衣男子的誓言,说道:“治国以教化为先,五弟才识渊博,在此事上为四哥分忧解难,尤为重要。况且五弟与刀枪谍战之事毫无兴趣,还是不要为难自己了。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青衣男子喊了一声“好”字,跟了上来。
二人扬鞭策马,踏着茵茵绿草在林间小道上飞奔,路畔两湾溪水无声的流着,沉默的映出红花绿树的倒影,煞是好看,只是此刻二人均无心欣赏。
“四哥,小心!”
青衣男子一声呼喊,白衣男子早勒住缰绳,翻身下马。
“哪个无知刁民在此胡乱设置路障!”白衣男子拔出腰间佩刀,举刀向下,“哧啦”一声,揽在两棵大树上的渔网,顷刻间断为两半!
大树后面忽然走出一个三四岁大小的孩子,手握一把桃木剑,掐腰挡在了路中央,这孩子穿一身红色的薄棉衣,脸上蒙着半块黑布,两只眼睛骨碌碌的转个不停,打量着两个坏人财路的陌生人。“喂!你砍坏了我的渔网!我怎么做生意!你得赔!”
“四哥!你刚才那话说的对极了,这么小的孩子就不学好,将来长大了那还了得!”青衣男子望着蒙面小孩若有所思。
白衣男子大笑,弯腰问道:“小弟弟,你做的是什么生意?”
那蒙面小孩桃木剑一扬,指着白衣男子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白衣男子又是一阵大笑,笑声未止,忽听得一阵急切的呼喊声。
“莫言!莫言!……”
“不要乱说话!”那蒙面小孩拿桃木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急忙躲入大树后面的草堆里去了。
白衣男子循声望去,只见丛林掩映出现出三间茅屋,一红衣男子手摇纸扇,跨过竹排小桥匆匆往这边赶来。
 
  
 
良家妇男
这男子身穿锦袍,腰系玉带,容貌清丽,目光狡黠,颇有些女人相!不,应该说,面皮比女人还女人!
“二位公子,可否见过小儿?”
“不曾!”青衣男子摇摇头。
白衣男子飞身跃上马背,说道:“五弟!咱们还有正事,休要胡闹!”朝红衣男子拱手道:“这位兄台,树后草堆里的孩子想必就是你的孩子吧!”
那蒙面小孩猛然跃起,挡在白衣男子的马前,指着白衣男子骂道:“男子汉大丈夫,出卖朋友!叛徒!你是个叛徒!”
白衣男子灿然一笑,这孩子还真是古灵精怪的,他什么时候和他成为朋友了?
“莫言!你老爹我,叫你背的书背了没有?”锦衣男子提着蒙面小孩的耳朵,将男孩拉过一旁。“你老爹我转转脸你就跑的影儿也没有了!《千字文》,接着昨天的那部分!背不好!哼!等着吃‘笋炒’吧!”说着撕掉了蒙面小孩脸上的半块黑布。
这孩子眉清目秀,两个黑宝石似得黑眼珠骨碌碌的转个不停,和他“老爹”一样,机灵劲十足。
“什么是‘笋炒’?”青衣男子颇为好奇的问道。
叫莫言的小孩鄙视的看了青衣男子一眼,插嘴道:“这都不知道!笋炒就是用毛竹打/股!”
锦衣男子躲过叫莫言的小孩手中的桃木剑,朝小孩股上就是两下:“吃多少鸡下颚鸭下巴,接话把子接的这么快!给我背!快点!”
“公子,你这样教导孩子可不行!教导孩子该……”青衣男子看不上锦衣男子的教育方式,出言劝说。
“本大爷教育儿子!轮不到你插话!”锦衣男子狠狠的瞪了青衣男子一眼。
“德建名立,形端表正。空谷传声,虚堂习听。祸因恶积,福缘善庆。尺璧非宝,寸是竞。资父事君,曰严曰敬。孝当竭力,忠则尽命。临……临身……”下面该是什么,叫莫言的小孩抓耳挠腮,临身二字念了数遍,恍然大悟道:“临身鞋薄……”
一语未了,股上早挨了他“老爹”一棒子!
“叫你贪玩!念了半天了,还临身鞋薄不打你能行吗?”
锦衣男子扬起桃木剑再次欺身过来,白衣男子翻身下马,伸手抓住。
“你怎么做人家父亲的?孩子还这么小,你责备两句吓吓他也就是了,亏你下得了手!”
“鞋即是履,履即是鞋!你儿子聪明的紧呢。”青衣男子也过来插一杠子。
“本大爷教训儿子,管你们屁事!有能耐自己生去!”锦衣男子大怒,飞起一脚踢向白衣男子的要害之处。
白衣男子侧身躲过,反手扣住锦衣男子的双手:“若非本公子有要事在身,定然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泼妇!”手指轻弹,锦衣男子的发钗坠落与地,铿然有声!万缕青丝飘然而下,在风中轻轻舞动。
“变态!快来人!调戏良家妇男啦!你要不要脸!”锦衣“男子”扯着脖子骂道。
“放肆!你敢出言侮辱……本少爷!”
那叫莫言的小孩忽然向白衣男子扑了过来,抱住白衣男子的腿,一口咬下去!幸而孩子刚长出来不久的乳牙,不甚疼痛!
“你这小孩,我在帮你,你怎么还咬我!”白衣男子甚觉气闷。
“谁叫你欺负我老爹!就咬你!”小孩说着,又是一口咬下去。“我和老爹闹着玩的!管你屁事!放了我老爹,要不然我就咬死你!”
 
  
 
靳公子
所以说,好人是做不得的!
白衣男子松开手,将锦衣男子推开。那叫莫言的孩子立刻扑到锦衣“男子”的怀里,“爹爹,爹爹”的叫个不停。
锦衣“男子”抱起莫言,在他的小鼻子上轻轻一刮,说道:“回去把今天的书背完!听见没!”
“知道了!老爹!”莫言吧唧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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