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喜书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宛然一神棍(重生)-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性便是如此,该信的不信,不该信的不单深信不疑,还到处去说。被王二叫醒的众人本就不信鬼神之事,满腹都是起床气,到了马厩,看到干巴巴的老马的尸体时,都道是贼人做的,还有人玩笑道,马血壮阳,八成谁那方面不行,是以特意偷了马中贵族、汗血宝马的血回去行房事了。
  众口难辩,王二无可奈何的看着老马干巴巴的尸身,深深为他从业以来发生的最大失误自责。
  隔日侍郎君闻得此事,甚么话都没说,只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一日,谁也不见。侍郎夫人同侍郎君感情一向深厚,她扣开房门,劝了侍郎君良久,讲了甚么不方便说,总之,侍郎君从书房出来了。侍郎君虽心疼汗血宝马,却也只口头责骂了王二一顿,敦促他日后伶俐些,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谁承想,没过两日,府上又有人说看到鬼影了,长舌头长头发,穿身染血的白袍子,指甲有狼毫笔那么长。看见鬼影之人被吓得大病一场,好些日子没起来,病好后,看见穿白衣裳的人便浑身发抖。往后目睹鬼影之事愈来愈多,更有人道,他曾靠近看过,那鬼影同府上之前跳井的嬷嬷长得十分相像,就连眉心的痣都有。
  又过几日,侍郎夫人养的狗丢了,发动全府的人寻了半日后,终于在先前嬷嬷跳下的井中寻到了。小狗已然僵硬,被抽干了全身血液,脖颈处亦有牙齿啃咬的痕迹。
  侍郎君和他夫人这才觉察到事态严重。为稳定府内惶惶不安的人心,他们先请了王城里有名的几位据说有通神之能的神人,结果几位神人个个吓得屁滚尿流,连赏钱都不要,连夜跑了。后头他们又请了外域的巫师来府上跳大神,连跳一十二天后,大神被时不时出现的鬼魅抓了一把,手臂感染严重,连行李都没拿便跑路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一场伤寒来袭,侍郎君自此一病不起,缠绵于卧榻,水米不进,一日比一日消瘦,全靠参汤吊着。侍郎府上的下人皆揣测,侍郎君是冲着府上的鬼魅了,是以才病得如此厉害。
  侍郎夫人着实没有法子,辗转通过苏景,请正在通缉中的季青宛出手,盼得她能驱除鬼魅,还侍郎府安宁,还侍郎君康健。
  听完大概的事件后,季青宛头一次觉得,苏景这人,除了不苟言笑外,还有些不厚道。
  青年端坐在床榻前,取下搭在侍郎君脉门处的方巾,沉吟片刻,谨慎道:“不像中毒,应当是体虚导致的邪风入体,稍许我开个方子,夫人按方抓药。”
  侍郎夫人十分动容,忙嘱咐贴身奴婢:“清歌,快去取笔墨来,好让苏大人开药方,连砚台也一并端来。”侍女脆生生的应了。
  季青宛不动声色的跟着侍女往门口挪,委地的斗篷有些绊脚,她不敢将步子挪的太大。挪到门槛旁边,季青宛故作忙碌道:“我还有事,便先走一步,你们慢慢聊。”
  苏景好听的声音从床榻边飘过来:“你去哪儿?”
  季青宛恍若未闻,迈过门槛走得飞快,生怕苏景叫她回去。没等走出侍郎府的大门,苏景快步追上来,伸手拉住她的衣袖,顺势一带,将她的身子转向朝他。
  盯着季青宛的眼睛,苏景重复方才的话道:“你想去哪儿?”
  季青宛气哼哼的瞥他一眼,扭头不再看他,懑懑道:“没想到,苏景你竟是这样的人,你坑谁不好,非得来坑我!我是神棍,是靠算命起家的,偶尔帮有缘人扯扯红线,我不帮忙抓鬼的。”
  当初开办宛然居时,她便细细想过了。算命之事她靠的是史书,只肖史书上记载的事项,她能记个七七八八;帮人牵红线之事她靠的是经验,没吃过猪肉但她看过猪跑,男女之间那点事,说破天就是积累好感,好感到了一定程度,自然而然的,这红线便牵上了。唯独鬼神领域她不敢触碰,打小她便怕鬼,独自睡觉时一定要开着灯的。
  日光透过树叶间隙,斑驳印在青年面上,他好看的眉眼似镀了一层亮闪闪的金粉,终年不见笑意的眼眸神秘莫测,难以捉摸他的心绪。
  他直视季青宛愤懑的面容,须臾,似乎在同她打商量,语气有些微软,不似平日里那般冷冰冰的,轻缓道:“仅此一次。”
  若是旁的事,兴许季青宛就妥协了,毕竟苏景难得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话,她很受用。然事涉鬼魅,她的态度便要强硬一些。
  “一次?半次都不行,我向来最信鬼神之事了。我爹说过,世间万物皆有灵性,扫把尚且可以成精,若在侍郎府作乱的是只恶鬼,我这条命还要不要了?好容易才捡回来的命,没能将伤养好,别再把我自己赔进去。”
  苏景仍旧扯着她的衣袖,嗓音依旧轻柔:“我会保护你。”
  一队大雁从长空飞过,排的队形是个竖着的一。季青宛轻咬下唇,凝望苏景高挺的鼻梁,挑眉道:“我没大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青年微微垂眼,干净的嗓音譬如朝露,不掺任何污浊,缓缓道:“有我在,没甚么能伤的了你。”
  大抵世间所有的情话,都不敌此句动听。
  

  ☆、旬子溪

  季青宛止住上扬的唇角,再三告诫自己要矜持,要矜持,万万不能喜形于色。大雁愈飞愈远,她欢悦的抬目看向苏景,忸怩道:“嗨,偶尔帮忙捉只鬼,也没甚么大不了的,权当锻炼心智了。但鬼魅之事终究虚无缥缈,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过几日我们去庙里求个平安符吧?”
  她知晓苏景说的不是情话,只是对她的一种许诺,为了让她安下心来而许的诺。她仍旧很动容,立时忘了方才的懑懑不平,心里头一阵阵泛暖。
  头一日过来,仅是探探门路,大概了解事件的过程,详细的打算后续再说。
  捉鬼这种事情,实则已超脱了季青宛的能力范围,野史又不是志怪书籍,上头不可能记载侍郎府为何闹鬼,亦不可能教她如何抓鬼。
  跳井死掉的嬷嬷身份有些神秘,季青宛陪着苏景在侍郎府走了一圈,问了同嬷嬷共事过的下人们,得到的全是些没有用的回答。无人知晓死掉的嬷嬷家住何处,她甚至从不与其他人说话,每日只埋头做自己的事,若非府上扩建要用到那口枯井,没准嬷嬷的尸身过几年还发现不了。问来问去,只问出死掉的嬷嬷姓沈,连她的全名叫甚都没问出来。
  她便好比腾空出现一般,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只在死后留个鬼魅的身影,将侍郎府搅得鸡犬不宁。
  天色渐晚,季青宛泡药浴的时辰到了。苏景同侍郎夫人约好,明日夜间,他们再来侍郎府。鬼魅只在夜间出现,白日里是查不出甚么来的。
  告别侍郎夫人,季青宛跟在苏景身后出侍郎府。转过一处垂廊,猛然想起史书上记载的旬扬的生卒年月,她同苏景道:“你不用对侍郎君的病情太过上心,他的大限已到,挨不过今年了。”
  史书册子上有载,长乐三十三年,女帝唯一的女婿,黄门侍郎旬扬重病身亡,下葬于荒凉的落蕴山,并未入皇陵。
  黄门侍郎旬扬的第一任夫人,便是璧国女帝唯一的女儿,长公主楚羽。璧国先帝武昊月是个宠媳妇的男人,在女帝还是皇后的时候,璧国先帝给了皇后一道恩典——儿子跟他姓武,女儿跟皇后姓楚。因楚羽是先帝唯一的女儿,整个皇室皆把她宠成了掌中宝,尊崇仅次皇后。
  奈何天妒红颜,楚长公主年纪轻轻便病死了,说来现在的侍郎夫人,是续弦呢。
  撩开碍事的藤萝,苏景负手走在前头,头也不回道:“尽一尽人事,救不救得回来,还得看天意。”
  这条路是苏景带她走的,崎岖不平,好在风景比较好,碰到的人也少。季青宛认同的点点头,亦撩开浓密的藤萝,弯腰穿出去,侍郎府的大门近在眼前。
  她原本有些庆幸,庆幸此行没碰到旬子溪,彼此都不至于尴尬。
  悠哉悠哉的跟在苏景屁股后面走着,正打算从大门出去,眼前冷不丁出现道绿色的人影,似根笔挺的竹子,生生截住了她的去路。
  着身葱翠衣衫的竹子君颇激动,站在她的对面欢喜道:“青宛,是你吗?”
  季青宛有些惊惶,亦有些惊讶,踟蹰道:“我……”
  竹子君快步走近她,扳过她的肩膀,甚是激动道:“我便说你不可能死掉的,你可是天上被驱逐下界的神仙啊,神仙岂能如此薄命。青宛你怎么又清瘦了?脸色为何这般差?你流汗了?”
  废话,他的手正好放在她的伤口上,不疼到流汗才怪。
  季青宛彷徨道:“我……”
  竹子君旬子溪透过墨黑的斗篷看她,满脸悔恨,满目懊然,自责道:“当年是我不好,不应该怕了他人的恐吓而离开你。青宛,这些年我一直在自责,怪自己立场不够坚定。前些日子听说你成了通缉犯,又有传闻说你已身亡,我的心,真如刀子割过一般疼痛,好在你没事,青宛,好在你还活着。”
  季青宛斜目道:“我……”
  云淡风轻,晚风和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缓缓伸过来,径直拨开旬子溪扣着季青宛肩膀的手,手的主人眉心微蹙,冷淡而不容商榷道:“松开。”
  旬子溪愣了一瞬,低头看看被拨开的手,再抬起头,才看到苏景亦在,惊异道:“苏先生?”快速反应过来,拱手恭敬道:“苏先生晚好。苏先生是来给我父亲看病的吧,晚辈在此先谢过苏先生。”
  苏景神色自若,恍若没听见他的问安。
  松开搭在一处的手,旬子溪重又转面朝季青宛,目光如炬道:“我们已多年不见,青宛可愿同我饮一盏茶,叙叙旧?”停顿稍许,又信誓旦旦道:“你放心,我会将你藏在侍郎府中,一直等到风头过去,等到静王殿下不再通缉你。侍郎府会是你的避风港。”
  季青宛为难道:“我……”
  他正打算再说些甚么,挽回季青宛的一颗心,苏景黑着脸拉过季青宛的手,状似不经意的扫他一眼,沉声向季青宛道:“回家。”
  季青宛连连点头,颇有些迫不及待之意:“哦,好,你等等我。”苏景走的有些急,她小跑着才将就跟上,略不满的嘟囔道:“哎呀你走的太快了,慢一点嘛。”
  于是苏景苏大人的脚步真的慢上稍许,刚好能让季青宛跟上。
  一高一矮、一紫一黑两道身影消失的飞快,满天云霞灿烂,紧紧牵在一起的手不曾分开,兴许他们自己都没发现。
  侍郎君家的小公子愣在原地,摸不清头绪,满面懵然。甚么情况?苏先生为何会同他的青宛凑到一处去?眼下青宛被静王通缉,苏先生非但不避嫌,还同她走得如此亲近。难道说,苏大人同青宛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旬子溪有那么一丢丢紧张了。若是别的男子同他争青宛,他倒无所谓,他爹是黄门侍郎,位同宰相,仅这一点,璧国便少有男子能胜他。若苏先生同他争青宛……苏先生在璧国的声名,已然不是一个显赫能形容得了的,他不见得能争得过他……
  于是旬子溪又有那么一丢丢惆怅了。
  另一厢,季青宛回到苏府,照例泡了三大缸药浴,喝了一碗半中药,还擦了消肿的药膏。
  药浴是苏景看着她泡的,隔着重重帷幕;中药是苏景煎给她喝的,黑乎乎的闻着就恶心;消肿的药膏是她自己涂的,毕竟伤在前胸,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地方。
  收拾妥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