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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然一神棍(重生)-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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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比方

  季青宛远眺璧国的大好河山,意有所指道:“长大后,知晓何为疼痛后,我再未吃过菱角,母亲剥好了放到手边我也不会吃。倒不是矫情,只是一看到菱角就想到曾经为吃它而遭受的疼痛。嘴角流血的事情只做过一次便足以铭记一生,若重新来做第二次,就显得有些傻气了。”她抬起头,目光如炬看向苏景,唇角有一抹恬淡的笑,“人不可能傻一辈子,总要浴火重生长成大人。我在火堆里滚过一圈,实在滚不动第二圈了。”
  夜色漆黑如墨,幸而有白雪做点缀,才不至于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苏景安静的听完季青宛意有所指的话,就着无边夜色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并未出言应答。
  不管苏景听不听得懂,她的意思已经传达到了。季青宛打量眼天际唯一的一颗星子,动动身子慢腾腾道:“夜色甚深,我该回去了。多谢苏先生送的这件披风,明日我叠好后会让小常送过去,先生不必亲自过来取。”
  她把玩着腰间坠的玉佩,潇洒的转身离开。没走几步远,苏景忽的出声唤她:“季青宛。”幽远如从九天传来一般,缥缈如仙音。
  她迟疑着回过头,勉强笑道:“苏先生不回去么?”
  长如鸦翅的睫毛轻抖两下,苏景隔着纷纷落雪看向她,低声道:“对不起。”轻轻三个字,却似用了浑身的力气说出来一般,沉重到压抑。
  季青宛恍然以为自己听错了,苏景会说对不起?可这山上而今只有他们俩,这句对不起自然是苏景说的。她愣怔一瞬,惊愕一瞬,迟疑一瞬,忽的扬眉笑了,“苏先生用不着和我说对不起,世上亏欠的事太多了,不是你欠我就是我欠你,得何年何月才能还清。”她转回头朝下山的小道走,踩着刚落的雪缓步前行,幽幽道:“何况,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官府做甚。”
  可能是喝多了掺水的酒,她觉得头脑昏沉的厉害,眼前也朦胧不清,像蒙了一层纱窗。鼻子竟隐隐泛起酸涩之感,她忙咳嗽两声将酸涩止住。回家的路还长着呢,她可要清醒的走回去。
  季青宛不知身后的苏景现下是何表情,但她想,苏景有张万年不化的冰山脸,他除了冷漠便做不出其他的表情了。所以此刻一定是漠然的神情。
  然若她小小的回一下头,看清苏景此刻的神情,她一定会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其实,万年冰山脸也有痛苦到站不稳的时候,也有心疼到踉跄的一日。
  隔日鸡鸣三声,絮絮的雪像永远都下不完般零星飘下,已至四九最寒时,连大黄狗都不愿往雪地里跑。
  季青宛难得起个大早。
  昨夜没怎么睡好,眼底有深深的两个黑眼圈,支撑季青宛起个大早的意念只有一个:去静王府踩低拜高落井下石。这类事比便秘五六天后拉肚子都要痛快,怎么做都不会厌烦。
  静王没解除禁足就直接再次被软禁在府邸,他心里的不甘同郁闷只怕比她当初被他追杀时更深上十分。过完年静王便被斩首示众了,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一定要亲自去看看他,当然,尤其要去看他的正妃木流火。
  她本来还有些发愁怎么进静王府——女帝明里颁布了诏书,除了她钦点的大臣外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她虽有女帝的凤翔佩,却没女帝的旨意,贸然进去太过鲁莽了。
  她领着小常从静王府正门踱步到静王府侧门,又从侧门踱步到前门,一筹莫展之际,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从静王府后门溜出来,身材容貌都熟悉的很。季青宛挑了挑眉毛,热情的凑上去打招呼,“噫,眼熟的很,这不是木王妃吗?”
  没错,鬼鬼祟祟的人影恰是她此行要找的木流火。木流火没料得会在后门碰见季青宛,面上的吃惊不言而喻,一时倒忘了说话。季青宛摸着下巴做思索状,“若我没记错,女皇陛下可是亲自下了旨意,明令静王府所有人外出。”她低头看了看木流火脚踩的地方,含了抹嘲讽的笑道:“木王妃踩的地方已脱离了静王府了吧,我在想要不要将此事告诉女帝,不然告诉我的哥哥、当朝左相司徒驭风也行。”
  小常有眼力劲的堵住后门,环臂站如门神,挡住了木流火的退路。木流火见后退不得,桀骜的翻了个白眼,愤愤道:“本王妃做甚么要你管,哪怕你认了女帝当干娘也改变不了你来历不明的身份。有本事你且去告诉女帝,说我从王府出来了,你看女帝是信我这个长媳还是信你这个来路不明之人!”
  大早上动气不好,何况跟木流火动气不值得。季青宛淡定的绕着她转了一圈,没理会她的愤然,拢着袖子火上浇油道:“木王妃不容易,被囚禁了还要起这么早,让我猜一猜王妃为何这么早起吧。”
  她停在木流火身边,仰头道:“王妃从偏远的小水乡来的璧国王城,小水乡出来的姑娘能认识甚达官贵人,算来算去只有一个苏景。还是我好心收容你在苏府暂住时认识的。”
  她塞了个拳头进嘴巴里,故作惊讶道:“呀,木王妃起这般早,不会是想去苏府祈求苏景,求他在女帝面前美言两句,好躲过这次灭顶之灾吧?”
  木流火脸上的骄矜快要挂不住了,惧怕的看一眼小常,又扭过头护住鼓起的小腹,执着道:“女帝只是囚禁了静王,并未真正判他的罪,你现在说这些话为时尚早。静王终归是女帝的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女帝一定舍不得重罚他。”
  季青宛忍不住扶墙笑了,“真是可笑,我原以为我惯会自欺欺人,没想到木王妃才是其中的佼佼者。静王有没有造反你心知肚明,造反是甚么下场你也该知晓。”
  她猛的凑近木流火,拔了一根素钗□□她的头发里,压低声音道:“王妃不用急的。都还没结束呢。你不是说女帝舍不得责罚静王么?”她附在木流火耳边,摸着她的头发,轻声细语道:“再等几日——再等几日,我一定会让你更惨。比七月、比我枉死的孩儿都要惨。你看女帝舍不舍得责罚静王。”
  木流火僵着身子怒视她:“你敢!”
  她无所谓的摊开手,“由得你爱信不信,你还有几日荣华富贵可享,抓紧把喜欢吃的都吃了,别留下遗憾。”
  她招手示意小常撤退,凹出一个最阴森可怖的眼神,朝木流火寒意森然笑道:“你当真以为我会放过你?我的孩子没了,你说,要不要拿你的孩子来抵?”
  木流火的额头渗出一滴冷汗,牢牢护住她的小腹,怕极了季青宛会对她做甚么。
  季青宛不再理会她,踏着细碎的雪花前行,小常追上她,不解嘀咕道:“主子便这样轻易饶恕她么,是她吹了耳旁风静王才会追杀咱们,总得讨要则个。”
  季青宛还他一个满含深意的笑,侧首看向天幕,眸子里藏着滔天暗光,轻飘飘道:“急甚么,她欠我的可不止这些,等个恰当的时辰我会一一讨要回来。”
  小常抠抠鼻子,懵懵懂懂点了点头,跟着季青宛去看细雪纷纷的天幕。
  今年的雪怎的这样多呢。
  日子一天天往后过着,小常一直等到年关将至,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除夕的年夜饭了,他家主子还是甚么都没做,静王夫妇仍旧被囚禁于王府,生死仍旧不明。
  小常堪称为奴的楷模,他担忧木流火真去找苏景求情,万一苏景耳根子软应承了她,跑女帝跟前给静王说好话,那他家主子多憋屈。所以他再三斟酌,上街买了身夜行者的黑衣,除却吃喝拉撒,剩下的时间全部用来监视苏府了。
  他是这样打算的:只消看到木流火进了苏府大门,他便立时跑回来拽他家主子,俩人一起到苏府看热闹。只要苏景松口帮木流火,他便在地上打滚哭闹,非得把周遭的住户都引过来,看苏景还怎么徇私。
  耍泼皮这事,他当乞丐的时候经常做,熟稔极了。
  知晓小常的打算后,季青宛觉得头疼得厉害,有些无语,亦有些动容。所以她二话没说收了他的夜行衣,就差拿链子把他拴在房间里了。如此仍挡不住小常监视苏府的决心。
  除夕夜的头一晚,季青宛窝在暖房里写明日要贴的对联,她不大会用毛笔,好半天才能写出一个歪歪扭扭的大字,跟毛毛虫似的。她估计这副对联要是挂到门上,十有□□会成为十里八村的笑柄。
  小常自外头一溜小跑进来,面上喜滋滋的,欢喜道:“主子主子!方才我蹲在墙头看着了,木流火神色匆匆的来找苏大人,应当是求情来了。苏大人没见她,甚至没让她进苏府大门,直接让箐勒把她送回静王府去了。看来苏大人没打算给木流火求情,咱们可以放下心来。”
  季青宛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把新写的对联拿到一旁晾干,搁下毛笔道:“早和你说了不用去监视他,你非不听。若在从前,他不知昔年真相时倒真有可能帮木流火去女帝跟前求情,如今他已知晓真相,若再出手帮木流火,那就是真的无药可救了。”
  小常一脸茫然,挠着头道:“真相,甚么真相?”
  小常是她第二次穿越时结识的,自是不知晓五年前发生过甚么,解释了他也听不懂。季青宛敷衍道:“一个说出来会让世人疑心我是鬼魅的真相。”她拍拍他的肩膀,一指墙角堆着的几样年货,以目光鼓励小常:“亲爱的常生,拜托你帮我把这几样东西都还回隔壁苏府去。并告诉苏先生,别让箐勒再提过来了。他一趟趟的送、我一趟趟的退,我们俩倒是不嫌累,只是苦了你和箐勒了。”
  小常转脸望向墙角:豁,他上午刚送还回苏府的年货又出现了,且似乎更多了一些,那支党参原来还没有的来着。他苦着脸道:“主子和苏大人到底在闹甚么别扭,要是我早就把这些东西收下了,才不会一趟一趟还回去。有便宜不占就是吃亏。”
  季青宛只笑笑不说话。
  

  ☆、过渡期

  自那日旗云山一别,季青宛同苏景便没碰过面,以前还能偶尔在门口碰见,互相递个眼神,这些日子就像活在两个地方的人,彼此隔了千里万里。
  苏景作何想法季青宛不明了,很早以前就说过,她从未弄懂过苏景。不过,对于看不到苏景这桩事,季青宛是持庆幸态度的。
  不碰面正好,她乐得自在。在旗云山上说了那一通话后,她已不知该如何面对苏景了。昔年往事她无法忘却,像透明的血管里长了个黑色的瘤包,只消同苏景碰见,他一定会看见。她怕苏景拿根针把瘤包挑破,触碰到她最疼痛的地方,她怕她会忍不住把所有的火都发在苏景身上。
  有一点她很糊涂:她觉得她在山上暗示的足够明显了,苏景本就是个头脑灵活的人,应该能听明白她的意有所指。可下山已有六天,苏景虽不来叨扰她,却总是让箐勒送东西过来,贵如人参便宜如栗子糕,一日三趟不停歇的送。
  贵重的东西她都还回去了,类似栗子糕一类要趁热吃的糕点她没送回去,全进了小常的肚子。小常这几日添了几两肥膘。
  碍于她弄不懂苏景,只能无奈的道一句他这人奇怪。苏景此举真正的意图她无意去猜测,猜了也不见得能猜准。
  小常这一趟去了甚久,天色将晚仍没回来,季青宛估摸着,苏景不会再让箐勒把年货送回来了。
  她猜的果然很准,苏景果然没让箐勒来送年货——来的不是箐勒,是苏景的小侍女尤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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