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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吧，我是上来跟你说晚安的
苏离：=。=那你别乱想了
我：嗯嗯。
苏离：=。=晚安
我：晚安。
星期五出成绩了。
班主任在讲台上报着成绩。
“我很开心的是，这次的年级第一还在我们班，商嘉嘉。”
习以为常。商嘉嘉每次都是第一的。
老师按照年级名次，从前往后报。
“下一个苏离，第七名。”
“恭喜……”我对苏离道。
“估计马上就到你了。”苏离笑笑。
我强笑。
已经到第三十名了，没有我。我的左右手不停地互相掐着。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要不你还是掐我吧……”苏离把手递过来。
“不用……”
“何诗晴，第三十四名。退步很大，下课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我苦笑。我就知道。我对自己的要求一向不高，年级前二十是底线，这次……
“喂，没事的，期中考而已。”苏离安慰道。
下课，我自动自觉地跟老师进了办公室。
“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懂事的女孩子，也不多跟你说什么大道理了，下周一叫你妈妈来一下吧。”老师还算和蔼的望着我。
“好。”我点点头。
“回去吧。”
“跟你说什么了？”苏离难得下课在座位上。
“请家长……”
“我去，好恶心。”
“我还是第一次被请家长……”
周一下午。下午第四节美术课。
“何诗晴，跟我下来一下。”班主任在门口冲我招招手。
办公室。
“经过我和你妈妈的讨论，我们觉得导致你成绩下降的主要原因是玩电脑。”
我尽量保持目光清澈地看着班主任。班主任就吃这一套，每次我挨批的时候，只要放出这种眼神，不一会儿就小事化了了。
“所以从今天开始，你觉得要怎么办。”
“我尽量少玩。”
说实话，我玩的确实多。每天玩，周末更是长时间。不过因为有苏离，我就停不下来。
“能不能不玩？”
“我尽量。”
我也只能说我尽量了。对于这些，我从不做绝对的保证。毕竟我玩电脑从每天一两个小时，周末六七个小时甚至七八个小时到现在碰都不碰，是需要过程的，我才不信自己能做到。
“你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子，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那以后你能不能做到不玩？”
我勉强点点头。既然老师要这样，我有什么办法？我玩她也看不见。
和老师达成协议后，我和妈妈走出办公室。
“老师说的听见没。”老妈又开始叨叨。
“嗯。你跟老师说我玩电脑玩多久？”
“我就说会玩一会。”
我笑笑。我就知道虽然在家里老妈经常跟我叨叨，但在别人面前她一定是绝对维护我的。
“那我在门口等你一起回去，快放学了吧？”老妈问道。
“嗯。”我把老妈送到一楼，然后回教室。
我回到教室，美术课已经快结束了，大家都在把画好的东西交给美术课代表。
商嘉嘉趁乱走到我旁边：“诗晴，没事的啦，一次考差不要紧的，而且也不是期末考，以后保送什么的，都跟这个不搭边的，好好努力，期末考好就好了嘛~”
“去去去，你这种年级第一的学霸别来刺激人家。何诗晴你看看我，我一百七十多名呢！我都这么乐观，没事的啦，我相信你！”顾雪冲我眨眨眼睛。
“诗晴，安啦安啦~下次会考好的。”陈晨也来凑热闹。
商嘉嘉此次都是年级第一，班长的排名总摆在年级前十，就连顾雪，也从上一次的两百多名进步到一百七十，这次我是全班退步最大的吧。我托着下巴，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过窗外。鼻子有些酸酸的，我怕转过来看见他们，就忍不住流泪。
有些事总是越安慰越委屈。
我吸吸鼻子。当你闭口不提悲伤，它就会在眼睛中显露。当你堵住了眼泪，它就会从鼻子里流出来。心事和悲伤总是难以掩饰。
“又跟你说什么了？”苏离把铅画纸扔到美术课代表桌上。
“叫我别玩电脑了。”我尽量收好情绪，转过头。
“你听她瞎扯？”
“没办法啊，我妈肯定也会监督我的。估计以后我就没得玩了……”我垂下头。
“……”
“所以以后可能不能跟你聊天了……”
“……”
“呼~”我舒了口气，看苏离好像不是很想回答的样子。
“没事反正还有电话。”
“嗯……”
“有事打给我就好。”苏离淡淡转头理书包。
“拜拜。”我也理好书包。
“拜。”
老妈在校门口等我。我知道，别人面前她不会怎样，回去一定是通篇的口水了。
“我跟你说啊，现在开始电脑什么qq的就不要玩了，老师都说了。还有你这次考这么差……”
“我先做作业啊。”我关好房门。
房间里，再次想到自己惨不忍睹的分数。我对着白花花的墙壁，泪随着扎眼的频率落下。
我是不是太看重成绩这种东西了……
十点五十，把毫无质量和速率的作业收进书包，倒头就睡。
晚安自己。
晚安苏离。
☆、第十五章 睡姿
没有苏离的一个又一个晚上，也就这么过去了。忙忙碌碌的日子过得也不比悠闲的日子慢。现在已经五月底了。还有一个月左右就是期末考。这次我倒是做足了准备。没有了电脑手机，多余的时间我就写写日记看看书，周末就做一些额外的练习。
第二节历史课。蛤蟆丽（贺玛丽）的课，一向是好学生的历史课，勤奋生的自修课，以及其他学生的……交流课。由于再过半个月左右就要历史期末考，所以我决定当一回好学生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临时抱佛脚？
我翻开历史书，白板无赖地听着蛤蟆丽毫无感情的讲课。苏离则在和艹艹（谢超）津津乐道国家大事。
历史课一般都会留一段时间给我们看相关视频，这次也是一样。于是我和苏离开始睡觉。这种无聊的视频……不看也罢。昨晚才睡了三四个小时，窗外有狗叫，把我吵醒，后来我就睡不着了。我的睡眠本来就是极差，神经衰弱，任何大一点的动静，像在我房间倒水这种的，都能把我吵醒。
下课铃响。不管，继续睡，还有十分钟呢。其实只是闭目养神而已，这段时间有点累。
“哇，好好捏。”是小乔的声音。
我听到清脆的一声“啪”，是肉和肉接触的声音。我把眼睛睁开一条缝，苏离打的小乔的手。正常啦，小乔老喜欢捏苏离的脸，苏离又正好，即讨厌别人捏他脸，又讨厌小乔。苏离淡定地趴回桌上。
“诗晴……”痛经拍了拍我。
“嗯？”我闭着眼睛，慵懒地应一声。
“你睁睁眼。”
我睁开眼，顺着痛经手指的方向看去，是苏离啊，怎么了？
“你们的睡姿……”
我这才发现，我是左手伸直，完全贴在桌上，右手搭着左手手臂，枕着睡，苏离则是右手伸直，左手搭着右手手臂，枕着睡。我们的脸刚好是相对的，动作……也是配套。难怪我一睁眼就看到苏离的脸！这……
我感觉后背一股热流向上袭来，双颊燥热。我赶紧把整张脸埋进手臂。天哪……
“咦~~~诗晴害羞了，哈哈哈……”贺雯瞎起哄。
“别吵，最近累死了……”我埋着头应到。
“也诶~~晚上干什么了累死了？”艹艹也跟着起哄。
“也诶~~”围观的一大堆人跟着起哄。
“吵毛！”苏离窝火的声音。
我知道他现在一定帅的要命，但为了掩饰住自己脸上的红晕，还是算了吧，不看了……
我似乎感受到人群散了。我小心翼翼地抬头，睁眼确认一下。果然散了。苏离仍旧在睡觉。我也继续埋头睡。
“睡觉的都起来！一大早进门就看见两个位置最显眼的在睡觉，来来来，出来。”班主任的声音。
我条件反射地抬头，发现班主任调侃的眼神。我知道，逃不过做苦力的命了，唉……
班里瞎扯蛋的瞬间拿着书复习，闹着玩儿的瞬间回到座位拿着书复习，拿着书复习的依旧拿着书复习。这叫做班主任的威慑力。
老师把我们叫到走廊。
“为什么一大早就睡觉？复习太累了？”
苏离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说话呀，不给个恰当的理由就搞卫生哦！正好办公室有点脏。”
“为什么下课都不能睡……”我抱怨道。
苏离还是不说话。
“什么时候都不能睡，你不清醒是不是啊？都快要期末复习了！”班主任又开始扯。不过态度倒是不凶。
“昨晚你们没睡好？”
“嗯，就睡了三四个小时。”我如实道。
“七个。”苏离道。
我知道苏离一向都是睡七个小时的。
“来你跟我去办公室搞卫生，”班主任冲我招招手，“苏离搞教室。”
我去！凭什么我就要搞办公室！
“我不管为什么你才睡这么点时间，反正现在期末复习了，你不清醒我就帮你清醒。扫把在门后面。”班主任指指办公室后门。
我无语地拿着扫把开始扫地。
哪有这种老师的？正常老师不都是应该表示同情然后让我睡的么……
“老师早。”看到英语老师路过，我打了个招呼。
“早，真勤奋。”英语老师冲我笑笑。
啊咧，老师竟然以为是我主动要求的。不过我最喜欢英语老师了，对我很好，然后也很和蔼，上课时不时就跟我们扯扯题外话，题外话有百分之六十是关于韩剧。虽然我不看，但我觉得这样的课堂很轻松。
“扫完了。”我放好工具，走到班主任的座位边。
“上去吧。”
我上楼。打了个哈欠。
上课铃响了。上午第三节课上课之前有眼保健操的，刚好我可以趁机闭目养神一会儿……
数学课。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进入复习阶段了，”老师开始下发试卷，“先把第一部分做掉。”
我拿出草稿纸，撕下来给苏离一张，这是二次根式的专项复习，需要计算。
“谢超，又睡觉是不是！站着做！”
“没有啊，我哪里睡觉了！”
“看你那眼睛都闭起来了，不是睡觉是什么！”
“真不是睡觉啊，我在想题目！”
全班开始笑。
我想说，数学老师已经不是第一个受害者了，哦不，应该是艹艹已经不是第一次受害了。由于艹艹的眼睛小，垂下眼睛看题目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数学老师已多次怀疑他是在睡觉，全班同学已多次笑傻。
“不管，站着上课！”每次都是以这句话告终。
我笑的没停下来。艹艹是数学课代表，数学老师总是特喜欢喊他名字找他茬儿，当然也是因为他开得起玩笑。
“数学课之前经常忘记来搬作业，考试又每次都考不过王鑫磊，还好意思跟我讨价还价，站着！”
“噗。”我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我表示为艹艹默哀三秒钟。
苏离瞟了我一眼，淡定做题。
“做题！”数学老师道。
很快的，一天过去。我似乎也渐渐习惯了没有网络的日子。确无法习惯没有苏离的晚安，和好梦。呼，甚至他连在我梦里出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