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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天下-奉旨三嫁:王妃狠彪悍-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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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啊?
楚慈点头,以示了解。
“婉姨娘月事的日子,想必你二人是清楚的吧?”
用男人的身份问着姑娘家这种问题,俩丫鬟被问的面色微红,浅声说道:“我们都是知道的。”
说罢,被薛夫人唤作白清的丫鬟又说道:“我们虽是清楚,可是婉姨娘之前小产过几次,月事便来的不太准,故此这次怀孕,我们也是不知道的。”
楚慈挑眉,看了白清一眼,这才说道:“好,我知道了!”
说罢,楚慈走到记录案情的师爷跟前,看着空白的纸,摇头一笑,“师爷,堂上所记,不是应当把案情调查事无巨细的记下吗?”
师爷抬眼朝薛彦东看去,见对方淡然喝茶时,这才扬了下巴,高傲的说道:“堂上之事,我比你清楚!”
“哦?”扬眉一笑,楚慈与薛彦华说道:“薛二少,你的师爷呢?”
“今日有事,他去了南湾。”
薛彦华说罢,楚慈想了想,这才问道:“既然如此,薛二少对这记录案情之事,可是清楚?”
“自然清楚。”薛彦华明白她的意思,瞧她条理分明,竟是对堂上之事亦是明白,便顺了她的意。
命人取来文房四宝,薛彦华将方才楚慈与丫鬟的对话,一字不差的记录在案。
看着薛彦华记得妥当,楚慈这才继续问道:“既然婉姨娘小产过几次,她的身子必然是虚弱;想来这些日子,都是胸闷气短,体虚乏力?”
“没错,婉姨娘最近确实觉得身子不适;府医说是中暑。”
白清之答,楚慈点了点头:“身子虚弱,再加上中暑,必然会出现口舌发麻,头晕目眩,言语不清等症状。”
楚慈这般问,白清想了想,这才答道:“是的!”
“好,我知道了。”
说罢,楚慈走到陈秀身旁,问道:“既然药是你来拿的,也是你喂着婉姨娘服下去的,想来,药也是你煎的吧?”
楚慈之问,那人点头:“没错,都是我一人所为!”
“很好!”点了点头,楚慈问道:“乌头属药亦属毒,入药治病,过量为毒;乌头最好的用处,便是治头痛,你说二夫人让你买这药,她让你买药之前,必是与你说了托辞;毕竟,这种有毒的药,在西沙可是买不到的;给人查出来,亦会若祸。”
楚慈做着铺垫,陈秀浑浊的眸子微光一闪。
“既然如此,二夫人是如何与你说的?”
此一问,陈秀眼珠转动,半响之后,沉声说道:“自打知晓婉姨娘怀孕之后,二夫人先是让府医将此事压下,再是在院子里休息了好些日子。那些日子,二夫人让我对外说是头痛;如此几日之后,便让我去寻邰大夫买药,说那药有毒,若有人问起来,便说她头痛难忍,只得去外头买药治病。”
听罢,楚慈转首看向二夫人,“二夫人,她之言,可是属实?”
“不错!那些日子我着实身子不适,却非头痛,而是普通的中暑。”二夫人面带怒色回道。
楚慈点了点头,继而问着陈秀,“你如何说?”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既然我能认下自己罪行,自然不像她一样不敢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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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一嫁寄柔情 0043:自证清白(二)

陈秀这话,自然是说着二夫人说了谎话。
楚慈面无表情,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倒是说说,二夫人让你买的是草乌还是川乌?我给你的,又是什么?”
乌头就是乌头,哪儿还有什么草乌、川乌?
陈秀心中没底,薛夫人目光一沉,盯着陈秀。
陈秀分不清药,自然不敢答;楚慈站了起来,挡了陈秀与薛夫人的视线交流,这才说道:“川乌与草乌有所不同,草乌毒性比川乌大,按理说,二夫人要毒死婉姨娘,应当让你买草乌才是。”
楚慈给了提示,陈秀却是不敢轻易接下。
傻子也知道,她这是挖了陷阱在等着的!
陈秀亦是有脑子,自然明白说错了话会坏事儿。故此,她心一横,冷声说道:“都说读书人瞧不起村妇,没承想,你个在药铺打杂的下人,竟也瞧不起我们这些不懂医的!我哪儿知道什么川乌、草乌?既然是二夫人让我去取,自然是你包好了给我的!你这般羞辱我,居心何在?”
陈秀这般骂,楚慈笑了笑,“羞辱与否,取决你的心态。”
转移话题?你虽年纪比我大,这本事我却是看不上!
起身而立,问薛彦华要了笔,楚慈在纸上画了两种药材。
“乌头切碎了再给,会败了药效,所以,若我真的给了你乌头,必然不会切碎给你;若是川乌呢,要的份量大,少不得要一根;若是草乌呢,药量少,倒是易拿。”
说话间,将画好的纸拿到陈秀跟前,问道:“既然不是切碎的药材,又是你煎的药,你必然是知晓形状的;你倒是与我说说,你拿回来毒杀婉姨娘的药,是哪一种?”
既然你说我欺负你不懂医,那么,你来给我辨认辨认!
楚慈此举,将陈秀给逼到了绝路;楚慈这一个个陷阱挖好了等着,她最后这一个选择却是再也避不开了。
邰正源目光微亮的看着楚慈,看着她一步步将陈秀给逼到绝路,心中对她又多了一分认知。
遇事冷静,丝毫不乱;身入陷阱,能迅速的做出选择,表明立场;能装傻斗狠,能扮痴戏耍。不动声色间布下陷阱,将猎物一步步逼到绝境。
她这本事,让他越发激动;心中那个想法,越发强烈。
楚慈给了选择,陈秀目光一转,看到薛彦东右手轻抬之时,指着右方那药说道,“是这个。”
看着那药,楚慈一笑,将纸放到桌上。
“方才他们都说,你走之时,鬼鬼祟祟塞了东西在袖子里;都说那锦帕料子好,不知你可还收着?”
“自然收着!”
既然是要用来指证二夫人,这等证物,如何能丢?
动了动肩膀,陈秀将锦帕从袖中拿了出来。
楚慈接过,看了看,这才问着二夫人,“二夫人,这锦帕你可认得?”
二夫人面色极是难看,点头说道:“这是我的!”
“二夫人莫急,既然是查案,就当心平气和,将所知之事一一道出。”看着二夫人眸子里的怒火,楚慈语调轻缓的说着。
楚慈虽是面黄肌瘦,可她眼神却是异常的平静,声音语调亦是轻缓,这让二夫人也跟着静下心来。
“锦帕是老爷赠我的,前几日却是无故失踪,没想到,却是被撕成这副模样!”
这可是老爷亲自绘了图案让绣娘做的,老爷的心思,她自然明白,这锦帕礼虽轻,代表的意义重大,这般宝贝,她自是好生收着。
没承想,却是一夜之间没了踪迹,今日再瞧,已是被撕成这般模样,这让她如何不恼?
楚慈听罢,点了点头,转首与薛彦华说道:“川乌用量大,取人性命,需在6钱左右的份量。”
说罢,楚慈将药渣子里的川乌全部给分了出来。
“锦帕不过巴掌大小,如何能将这么多的川乌给包起来?”
看着还剩许多的药,陈秀说道:“一根药材用锦帕包着如何不行?”
面对此问,楚慈眉头一裹,似遇了难处。
见她这模样,就似再也问不下去了,陈秀心里头松了口气。
楚慈却裹着眉头,接着问道:“照你这般说,你是将药拿回来自己切的?”
“自然是!”陈秀答道。
“你用什么刀切的?”
“自然是去拿了小厨房的菜刀!”
“当真?”
“自然!”
“不改口?”
“绝不改口!”
这一问一答之间,邰正源抬眼,看向窗外的风景。
如今已是无需再问了!
薛彦东随着楚慈的问题想了一圈,便是握紧了拳头,目光中透着浓浓的杀意。
薛彦华手中的笔微微顿住,看着纸上记录,嘴角勾着一个弧度。
楚慈站了起来,将药放到桌上。看着所谓的证人证物,冷声一笑。
“乌头极硬,极是难切;若是用一般的菜刀切药,必会切的参差不齐;可这些药,却是切的极为平整,很显然,这是用药刀所切!”
切药刀,如同铡刀,承受力强,且能切硬物;切出来的药,异常平整!
“你说是你毒杀的婉姨娘,可是你身上的伤完全不对!”
一把将陈秀受伤的手给扯了出来,楚慈说道:“你掌心的伤,是自己咬的,你身上的抓伤,亦是自己抓的!当时婉姨娘是半躺在床上由人喂药,若是伤了人,角度自然相反。”
她之言,忤作自然上前查看,这一查看,点头认同:“婉姨娘身上没有药渍,证明她是在不知情之下饮下的药;在饮下之后,发现异样,拉住了凶手,所以,凶手抬手悟嘴,受伤之处的齿痕不当是这样!”
忤作说完,楚慈捉起陈秀的手,看着指甲深处的血迹说道:“你倒也够狠,这般用力,将自个儿抓出道道血痕;可是,因着时间紧迫,你没法子处理指甲深处的皮肉残留。”
楚慈之言,陈秀手上一个哆嗦,看向她的眸子里,是深深的恐惧。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他居然能观察的这般仔细!
陈秀恐惧,楚慈松了手,接着说道:“真凶受了伤,便去寻了她的主子;她的主子自然不能让她败露,故此,你这个本来就要抛弃的棋子,是最好的选择。真凶为了不被人发现,自然是去了你的房中寻你,情急之下,你抓伤自已,咬伤自己,以助那人脱身。想必,这会儿真凶还在你房中处理伤口。”
楚慈说罢,薛彦华立马说道:“百莫,去陈秀房中拿人!”
百莫领命而去,薛彦华这才继续记着笔录。
厅中众人屏住了呼吸,看着那个身形单薄的人面色严肃道出真相。
“乌头乃散寒止痛之药,既可祛经络之寒,又可散脏腑之寒,多用于风湿类病症。二夫人除非是想在脸上写着‘我要杀人’,否则,她不会让你以头痛为借口去买乌头!”
楚慈之言,陈秀瞪大了眼,难以置信楚慈从一开始就是在布陷阱引她上钩!
“既然二夫人要用乌头毒杀婉姨娘,就没必要让你买川乌;川乌之毒比不过草乌,川乌杀人需6钱左右,草乌却是最多不过1钱就能取人性命!你那锦布,想要包了药放进袖子里不被发现,只可能是草乌!可是,毒杀婉姨娘的却是川乌!”
“药不同,是为其一,未切便给你,更是笑话!”说罢,楚慈拿出一片乌头,举在手中,“既然是这类根状药物,无论哪家铺子都会切好了再卖,绝然不会整个出售!且,既然是二夫人与邰大夫早早商议好的,邰大夫自然会先将药切好再给你!所以,你绝不可能将药拿回来用菜刀切!而且,这药,分明是用药刀所切,你却再三肯定,药是你拿回来用菜刀切的!”【乌头功效取自百度百科。】
楚慈之言,陈秀便是面色惨白一片,跪坐在地。
“婉姨娘身子虚弱,有滑胎的迹象;小产三次以上是为滑胎,足以证明,婉姨娘在这之前,多次小产!连续小产,身子弱是自然;可是,以薛府的财力,想将小产的身子养好,却非难事;可是,就在这么一个大府,有府医看着,婉姨娘的身子却是没甚好转!
且,婉姨娘近期卧床出现的那些症状,竟与乌头中毒相似。是以,婉姨娘中毒,绝非一朝一夕;此次丧命,不过是幕后之人选了这日子要她归西罢了!而毒杀婉姨娘的川乌虽为毒,却也为药,最治雨天到来,周身酸痛!”
或许说风湿听不太懂,说个浅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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