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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四时好-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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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门外的校尉进来换茶,她才想起抄书的事,懊悔地拿起笔,低头继续誊抄。
  狗爬一般的字呼啦啦抄满了几张宣纸,梁玉琢盯着跟前摊着的纸,想到钟赣要出任务,犹豫了片刻,想要索性将书借走一段时间。
  只是话还没说出口,老三的大嗓门就在书房外急吼吼响起。
  “指……老大,韩公公来了!”
  钟赣听到喊话,伸手按住准备起身的梁玉琢,微微摇头,旋即出了书房顺便带上了门。
  脚步声从外头传来,有些急促,却并不慌乱。
  期间还有渐渐远去的对话。
  “老四,传令下去,府中留十人,其余跟我走。”
  “是!”
  “老三,你留在这里。”
  “咦?为什么又是我……”
  听着声音越来越远,似乎已经出了漱玉轩,梁玉琢坐在书案前,瞧着摊开在手边的书,最终叹了口气,将书阖上,重新送回二楼书架。
  填满书的几个架子,带着墨香,将她紧紧包裹。从轩窗外吹来的风,透着夏末渐起的凉意,将燥热的两颊渐渐降下温来。
  梁玉琢靠着书架,长长吁了口气。
  “这么张脸……真是作弊。”
  与书房内的情形不同,钟赣此刻接了圣旨,正微微低头,同韩公公说话。
  今上身边最得脸的几个太监中,韩非最有人望,平日里几乎是今上的半个影子,就连皇后也要给他几分脸面,更不用说后宫中的那些妃嫔,哪一个不是上赶着拍他的马腿。
  只可惜,韩非虽是个太监,却一不贪财,二不恋色,只忠心于今上一人,往常有什么重要的旨意,今上也都会嘱托韩非亲自去传。
  韩非今日会到钟府,也是颇费周折,只是见着钟赣,难免流露出叹息。
  “钟大人,许久不见,清瘦不少。”
  “让韩公公费心了。”钟赣拱手行礼,道,“陛下可有说,要臣等当即出发?”
  韩非点头:“因六王之乱的牵连,令钟大人不得已退居山野,陛下这心里也是不好过的。更何况,大人如今虽卸了锦衣卫指挥使之职,却依旧操着这份心,领着陛下的密令,陛下更是觉得无法向老侯爷交代。陛下说了,钟大人领旨之后,可稍作整顿再出发南下。”
  钟赣本不姓钟。
  祖父钟闵与先帝起义时随驾左右,之后一路坎坷,直至先帝在楠山称帝,改国号大雍,这才得了国姓“钟”。
  之后,先帝封赏袍泽功臣共一百余人,其中祖父钟闵封侯,世袭三代。钟赣就是第三代,如今的开国侯钟轶是其父,父子之间,却划开了沟壑,谁也不愿靠近一方。
  就这么僵持着,开国侯府至今未立世子,哪怕嫡子、庶子皆有,却依旧只有一位侯爷,一位侯夫人,没有世子。
  而钟赣,撇下开国侯府的王孙贵胄生活,入锦衣卫,一路从普通的校尉爬至锦衣卫指挥使之位。
  他不光是大雍开国以来,最年轻的锦衣卫指挥使,也是得罪人最多的一位。
  不然,今上也不会为了保他,假意将人撤职,命其归家不得诏令不可入宫。
  只不过。
  韩公公苦笑,这一位却是撒手跑得太远,远到今上每次想要动用他的时候,都要颇费周折才能把密令送到他手上。
  看着跟前虽有些清瘦,可看上去却心情不坏的钟赣,韩公公想起除了圣旨外的另一件事。
  “陛下命老奴前来,还有另一事需问过大人。”
  钟赣抬眼。
  “老奴出宫前,皇后娘娘在宫中设宴招待京中三品大臣家的女眷。宴上,开国侯夫人……可是几番对人提及大人的婚事。故而,陛下命老奴过来顺带问一问,大人心底可是有打算,若是有,便叫老奴带回话,省得皇后哪日下了懿旨乱点了鸳鸯谱,好叫陛下也准备准备。”
  韩非的声音是太监一贯尖细的调子。
  往日里钟赣会觉得这声音有些不喜,可眼下,他听着韩非的声音,却下意识想起了那张看到剃了胡须后的自己,有些愣怔的脸。
  

  ☆、第二十九章

  仿佛是一夜之间,夏和秋进行了交接。
  田间的水稻已经长出了稻穗。又过些日子,金黄的稻穗沉甸甸地垂下了头。
  又到一年收割季。
  梁秦氏带着二郎从县城回来,路过家里的五亩田,瞧见田里的梁玉琢,有些犹豫。反倒是二郎,挣开她的手,迈着短腿朝田里跑,一边跑还一边在喊阿姐。
  听到声音从地里直起腰,梁玉琢一眼就瞧见了朝自己这边跑过来的二郎。
  “城里好玩吗?”随手折了一段稻穗插在二郎的脑袋上,梁玉琢笑眯眯地伸手掐了把弟弟的胖脸颊。
  这段时间,她不光侍弄田里的稻子和红豆,还抽空在帮汤九爷往县城里卖灯笼。灯笼的提成并不多,可九爷的手艺太好,搭上她的嘴上功夫,渐渐拿下了县城里不少生意,有些大户人家更是直接托她预定各式灯笼装点在府苑当中。如此一来,她拿到手的提成也就渐渐多了起来。
  靠着这些银钱,她把家里的伙食改善了不少,二郎正在长身体,更是天天吃得小肚子圆滚滚,如今梁秦氏已经不大能抱得动他了。
  “阿娘给我买了糖人。”二郎有些难过,“可是糖人一会儿就被我吃完了,我想给阿姐尝尝的。”
  在二郎眼里宝贝一般的糖人,对于梁玉琢来说,那都是小时候的回忆,味道也不是特别美味。她笑笑,在二郎的脸上香了一口:“那让阿姐尝尝刚刚吃完糖人的二郎甜不甜。”
  二郎被逗得咯咯笑,直接要倒在她怀里,抓过自己脑袋上的稻穗,就插在了梁玉琢的鬓间:“阿姐好看。”
  “嗯。好看。”
  把二郎送回到梁秦氏身边,梁玉琢随口喊了句“阿娘”,回头就要继续割稻。
  梁秦氏却在这个时候把她叫住。
  “我也来帮你吧。”
  没等梁玉琢回话,梁秦氏已经挽起裤脚下了地。虽然动作有些不熟练,可怎样也比一个人劳作强。梁玉琢没再拒绝,只低声说了几个注意的地方,随即就割了一束稻子下来示意。
  “你每日在看的那些,就是种地的内容?”
  想起每夜,她在房中点起蜡烛翻看的东西,梁秦氏有些迟疑。
  梁玉琢没说太多,只应了声是,又割下一束。
  梁秦氏的声音这时候却有些低哑:“书真是好东西。”
  她的声音透着古怪,梁玉琢拧起眉头,等着她后头的话。
  “你阿爹还活着的时候,盼着能有个儿子,将来读完他留下的书,说不定能考中举人,当个官什么的,结果生下了你……你三岁的时候,就喜欢坐在你阿爹腿上看他念书,六岁能背《千字文》,八岁能背出《论语》。可怎么就是个丫头……”
  梁玉琢没去打断她的话。便宜娘重男轻女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相似的话她已经在明里暗里听到过不少次了,耳朵生茧,不过是左耳进右耳出的事情,不往心里去就行。
  “过了年,二郎就四岁了。你阿爹当初说过,如果生个儿子,三岁就该上学堂读书识字了。可上回你在薛家闹得太过,村里的学堂不愿意收他了。”
  听到梁秦氏提及薛家,梁玉琢一口气堵在胸中,实在是憋着不能发出来。
  上回她从薛家出来,本是觉得彻底断了和那家的关系,什么恩啊怨啊的都已经一笔勾销了,再不往来便是。哪知,梁秦氏竟瞒着她,找了梁赵氏去了趟薛家,跟薛家人求来一笔银钱。
  这笔钱原是足够二郎在学堂上学的,可村里的学堂那是薛家砸的钱、请的先生,薛家有说一不二的资格,哪里还会同意先生收下二郎。
  现在埋怨她在薛家闹得太过,却不知是自己的卑躬屈膝让薛家觉得可以尽情欺负。
  “那阿娘想送二郎去哪儿上学?”
  梁玉琢闭了闭眼,压下心口的火气。
  “我想再去求求先生,”梁秦氏迟疑道,“先生毕竟是读书人,兴许是觉得我们给的束脩太少了。若是你阿爹还活着就好了,他能亲自教导二郎读书识字。”
  先不说她阿爹已经过世了,单是学堂先生,就不是束脩多少的问题。
  梁玉琢深呼吸:“阿娘想给先生多少束脩?”
  “听说县城里的学堂,每年要给先生三两银子……”
  “阿娘,薛家最后给你的也不过是十两银子,你拿出三两给先生,求他收二郎入学堂。你可知,人心贪婪,今年你给了三两,明年便可能是四两,再加上逢年过节还要送给先生的礼。阿娘以为,咱们家是大户不成?”
  她卖出一盏灯笼,也不过是一成的提成,加上零零碎碎的其他收入,几个月下来也不过才一两银子。梁秦氏这一出手就是三两,根本就是拿她一年的收入在做打算。
  更何况,先生是薛家的人,既然不肯收二郎。她就完全相信那是薛家的意思,如果薛家知道她们愿意出三两银子送二郎入学,明年四两,后年五两也完全有可能。
  然而,真正让梁玉琢心里发寒的,却不是梁秦氏对儿子的偏疼,而是她硬生生地吞回了几个月前亲口说过的话。
  她说:“要不,阿娘托人给你找户人家吧。”她眼帘低垂,握着手里的镰刀,似乎有些挣扎,“你生的好,若是找户好人家嫁过去,也能拿些聘礼回来……”
  二郎年纪还小,听不懂她娘话里的意思,只知道“嫁过去”意味着可能会见不到阿姐。
  看着站在稻田里,满脸悲凉的长姐,他突然扔下手里的稻穗,哇哇大哭:“不让阿姐嫁!不让阿姐嫁!”
  梁秦氏到底宝贝儿子,扔下镰刀赶紧去哄。等她回过头来,却看见长女丢下镰刀,从身边直直走过。
  “阿娘,你说不过不会卖了我的。”
  她眼神冰冷,透着失望和怨恨,“如果阿爹在,知道你动了这样的心思,你猜,他会怎么做?”
  只是一盏茶的功夫,下川村的人就都知道,梁文留下的寡妻跟女儿吵崩了。
  村子毕竟就这么大,又是秋收的季节,附近几块田里都有人,梁秦氏和梁玉琢说话的时候根本没防着边上,到底叫人把话都听了去。
  这一传十十传百,就从“梁秦氏想嫁女儿”传成了“梁秦氏想卖女儿”。
  饶是如此,也没见梁秦氏从家里出来解释。梁家的闺女更是几年冷着张脸出门,冷着张脸回来。
  徐婶到底看不下去了,拉住刚要出门的梁玉琢就要聊聊,却听见“吱呀”一声,梁秦氏开了门。
  母女俩视线一对上,梁玉琢直接扭头就走,根本连句话也不肯说。
  徐婶叹了口气:“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了?日子才刚好过一些,母女俩怎么吵成这样了?”
  她如今也成了寡妇,加上当家的刚死的那段时间,梁秦氏一直对自己十分照顾,徐婶自问和她的心意也算是相通的,却始终闹不懂好端端的母女俩怎么能吵成仇人。
  梁秦氏闻言,摇了摇头:“女儿大了,不听话了。”
  “我瞧着琢丫头倒是个挺好的孩子,怎么就不听话了?”徐婶拧起眉头。她向来把梁玉琢当亲生闺女看待,听不得别人说一句不好,哪怕这人还是梁玉琢亲娘。
  “她婶子,你说,二郎转眼就要四岁了,早到了该开蒙的年纪。可之前家里没钱,穷得连束脩都交不了,我这做娘的只好委屈儿子没能去学堂。可如今,家里宽裕了一些,该是送二郎上学了,学堂却是不肯收。我想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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