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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星开始-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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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一直没说话的年轻人问。

“程鹤白。”凌青原说,声音里毫无波澜。他觉得自己做演员以来,已经学会了在各种场合运用演技。

“程鹤白,我不喜欢你老打量我。”年轻人说:“你让我感觉非常不舒服。”

邵伟乾拍着他的背哈哈笑道:“道远,你大概还没有掌握中文的艺术。这时候不要直抒胸臆,会让你维明哥难受的。”

凌青原收回了视线,盯着手里的铜汤婆。邵维明大度地说有什么好难受,转而对着程鹤白,用着叫人腻歪、假装在乎的口吻问他为什么会老打量别人。

凌青原放下汤婆,正色对邵维明道:“邵先生不是叫我来奏钢琴的么,这个时候,我还是给诸位先生伴奏吧。”

邵维明随他去了。余成渊和邵伟乾眼里微露诧异,他们单纯以为这个小演员是被邵维明叫来作陪的,就像个玩物一样。他们更意外的是邵维明带程鹤白是来演奏的,而且程鹤白还知道这隔间里有琴。

凌青原走到格子推拉门前,轻轻拉开了门。正要迈步进隔间,只听见名叫道远的年轻人朝他怒声喊道:

“谁让你动我的东西。”

凌青原面无表情地回头。

“谁跟你说需要伴奏,谁要你伴奏。”

年轻人像是个护着玩具无理取闹的小孩。凌青原没有多话,只是静静把推拉门合上,和他们刻意保持距离地就地坐下。

“道远。”余成渊喊着年轻人的名字,示意他反应太激烈了。在他们看来,完全不需要对一个艺人大喊大叫,太掉价。更不需要搭理一个可能是为博出名而甘愿奉献自己一切讨好别人的人。

邵维明很随意地摆了摆手,相当客气地妥协道:“是我疏忽了,乌桐本就是凌先生名下的房产,道远自然是主人。我们都是客。让鹤白回来坐吧。”

凌青原望着蔺草席地,无动于衷地听他们对话。

道远,不会错的。凌道远,是他父亲续弦的一个儿子,同父异母的弟弟。从席间关系来看……他这个弟弟该与余、邵兄弟是表亲关系了。

原来如此啊……

凌青原闭上了眼睛,嘴里发苦。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装满冰水的气球被戳破,让他满身寒凉。原来如此,他凌青原与宏新居然是这样的关系,他不知道,他一点也不曾知晓。

“算了吧,没事儿。东西让人碰一下又不会坏,道远,你说是不是。你多少年都没回来,难得聚一次,开开心心不好吗。”余成渊不愧是几人的大哥,人最稳重。

“维明,你今天把你这小朋友带来,为的到底是什么。”邵伟乾问他堂弟。他不相信邵维明不晓得凌道远的公子哥脾气,贸贸然带一个外人小白脸来他们兄弟聚会里搀和。

“我真的是让他来伴奏的。”邵维明申辩:“鹤白,挺有才情,公司想推一推,今天不过带他来见见世面。”

余成渊和凌道远埋头商量了什么,几句话里前者好像说服了后者,凌道远不甘地点点头示意自己宽容大度无所谓了。

余成渊于是打发程鹤白道:“你过去弹吧,看着点氛围环境,别太吵。”

这句话对凌青原而言,可谓大赦。他根本无心应付这几位公子哥,听闻余成渊准他去伴奏,凌青原自然乐得和他们保持距离。

听见钢琴声响起,邵维明放下茶杯,幽幽来了一句:“看来你们真不明白,鹤白,他绝对是个妙人。”

“妙在哪儿。”邵伟乾问堂弟:“好皮囊讨你喜欢,还是技术不错让你食髓知味。要不然,顶多是他那点才情好装进你这破木桶。”

邵维明连声说哪里,倒是余成渊接过话茬:“伟乾,你是去美国出差呆得太久,还不知道你堂弟为了那小孩儿,最近烟都要戒了。再搞搞,说不准就开始不食人间烟火。”

邵伟乾知道邵维明之前烟不离身,活脱脱的烟杆子瘾君子。他听余成渊这么一说真惊奇了,又问堂弟:“别告诉我那小子的妙处在这儿。”

“给我一些时间,今晚不出会儿,你们就该知道他的妙处了。”邵维明眯起狭长的眼睛,似笑非笑别有深意。余成渊和邵伟乾互看一眼,继而一模一样嫌恶地望着邵维明。

凌道远慢了半拍,他手指敲着桌子,似乎在听钢琴音又好像心不在焉;“维明哥不就喜欢男人么,又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不过,玩玩的人,还是早点扔了算。尤其这个人,我很恶心。”

邵伟乾胳膊钩上了堂弟的肩膀,假装语重心长实则冷嘲热讽道:“听到道远说的没有,衣服穿破了可以换,人玩腻了也该扔。别捡垃圾似的带咱兄弟里,碍眼。”

几个人又开始一通东拉西扯,满嘴胡开了些三滥的玩笑。其间,如水的琴音穿插其中,听来都是些既不太熟悉可听来又不陌生的调子,称得上柔缓宜人。

凌青原没有选择任何容易表露情感的乐曲,他不偏不倚,选得都是时下流行的纯音乐。大会客厅里的氛围,一时相当惬意。

邵维明没有点什么曲目,其他几位公子哥也没有点。就好像他们都默认了程鹤白是一个音响,随机播放。

过了六点,圆桌前的众人看时间差不多,便商量让家仆呈上晚餐。至于菜色,自然也是厨房按照几位的口味调配的。就比如凌道远只吃西餐,邵伟乾讨厌辛辣且不吃生,其他二位全无忌口。

又加了一套餐具,邵维明招呼琴师和他们一同就餐。

凌青原自问是躲不过了,叹口气盖上琴盖,关了隔间门走到桌前。他刚好坐在邵氏堂兄弟之间,对面是余成渊和凌道远。

“我不喜欢钢琴。”凌道远看了一眼程鹤白:“我听不出你的演奏有任何值得称道之处。”

“单从演奏本身而言,本来就是任人品评的。无论批评还是称道,都是情理之中。”凌青原没看他,捡了一个中规中矩的答复,径自回道。

“我倒是觉得,你没能让所有听众喜欢你的演奏,作为琴师,是极其失败且徒劳无功。”余成渊刻薄并挑剔道:“说明你创造的东西,没有价值。”

“没有价值的东西,就不应该存在。”余成渊一锤定音。

邵维明没有一点想要插话的意思,依旧自娱自乐捧着茶杯。就像程鹤白不是他带来的,而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一样。

凌青原坐直身体,平和地看着余成渊。就实际年龄而言,他们本就是同一辈人,凌青原全然不怵他的故意挑刺或者没事儿找事儿。

“余先生,一曲演奏,一幅画作,一部电影或者舞蹈,就跟一顿饭菜一样。一餐饭,有人喜欢他的味道,饕餮过瘾。有人讨厌他的口感或者烹饪,食之无味。味道好坏,作为饭菜的附加价值,任由人品评。但不谁都能否认它的实际价值——饱人口腹。”

“味道不喜,您当然可以批评厨师的手艺。但是您倘若不吃这餐饭,不代表没有别人吃。”凌青原直视余成渊的双眼。

余成渊眯了眯双眼,黝黑双瞳精光一闪:“就算你的饭菜送给乞丐要饭,有人吃,我不否认。不过,三个五个,十个百个客人不喜欢你的手艺,你岂不该从餐厅滚蛋了。”

凌青原微微侧头看向邵维明一边,见他依旧隔岸观火,自个儿干脆咬牙续道:“您说得对,如果顾客不喜欢我这个厨师,我的确没有必要继续在这家店里。可余总,我相信您更清楚‘滚蛋’也有许多种……我大可以另开一家店,以我的特色冠名。三五个不多,十个百个也不是全部,只要还有一小部分顾客喜欢这厨子的手艺,那这吃食依旧可以卖出去。”

余成渊凌厉道:“那这个厨子就只为小众,你能有多少盈利,你又有存活的空间吗。”

凌青原一股傲气上来,他固执道:“以我喜爱和擅长的烹饪方式,招待喜欢我手艺的顾客,单就存在的价值而言,是成立的。余总,您又何必额外扯上盈利与空间。”

两人还欲继续往下说,邵伟乾先拍手打断了。他看了一眼邵维明,又深思地瞟了一眼凌道远:“我之前听父亲还有叔叔提起一个固执的家伙。当然,维明你肯定听闻过。”

“他缺钱拍电影,到处找投资人筹集资金。许多投资人看了他的作品说:‘我看不懂。我不否认是我审美或认识没达到您的境界,我也不否认会有少量观众喜欢您的作品。但是,您至少没有贴合绝大多数观众的口味。’”

“‘投资一个导演,让他拍摄不符合主流喜好的作品,我认为这是赌博。’他联系的大部分投资人相当不情愿。”

有一阵惊悚顺着脊柱爬上大脑皮层,凌青原努力遏制自己,把战栗给忍了回去,他听见邵维明拖着调子闲懒地接了他堂哥的话茬:

“这件事儿不绝对。伟乾,你也该知道后来有个‘有远见’的投资人找上他,匿名投资他拍了不少作品。最后还给投资人一个……惊喜。”

邵伟乾也笑,似乎想给这个故事续上一个喜剧的结尾:“意外,他最后真是赚了,也让投资人赚了。不过他自己看不到了。”

凌道远阴沉着脸瘪了瘪嘴,很明显地哼了一声,似乎在说他很不喜这个故事,甚至排斥。

“你们得谢谢我,加了场次。”话题跳跃,说起这件事余成渊也心情愉快:“我是真没想到……谭影帝的号召力能有那么大。不过,就一部小成本电影而已,这些收益于‘投资人’已经足够了。”

凌青原攥紧拳头狠狠闭眼,把苦涩的眼泪吞回肚里。毫无疑问,这就是这些公子哥与他前身曾经的“缘分”。他前身从没追究自己影片匿名投资人的身份背景——是他疏忽了,没想到这位投资人竟然为宏新的走卒。凌青原相信,如果席间四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断然绝无犹豫地第二次将他……

邵维明绝对不知道程鹤白就是凌青原,绝对不知道,也绝不能让他知道。

凌青原心神不宁,介于震悚和惊惧的边缘,忽然,他被右手边的人碰了一下,紧接着被那人揽入怀中问:“想什么呢。”

凌青原压抑强烈的不安与排斥,敛目低声道:“厨子,该做什么菜。”

邵维明脸侧在程鹤白头顶蹭了一下,忽而狂笑出声道:“就知道鹤白你是个二愣子,死脑筋。刚和余总辩个什么劲儿呢,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吧。”

“你们看到没有,这就是鹤白的妙处啊,我多少年没见过这么纯情纯粹的人儿了。”邵维明对周围几个兄弟说道。

“我只是觉得,他刚才在和成渊哥犟嘴,无理取闹仅此而已。”凌道远冷冷地说。对于邵维明揽在怀里的那个同龄人,他本能地敌视。

不一会儿菜和酒都上齐了,邵维明拎着青花小酒壶,拿起一个白瓷杯满上,率先递给程鹤白:“鹤白,你知道刚才你有多大胆,敢顶撞成渊哥。”

“先敬成渊哥,你自罚三杯。”

凌青原挣扎了一下,深觉自己处在刀俎之上,被人随意鱼肉。上一回邵维明灌酒,还有谭岳能帮他推挡,虽然那时二人还不熟……可谭岳就已经暗中帮他。今次,可谓穷途末路,没有一个好对付的。

只希望自己喝多了醉死了,也别说错话。凌青原抱定信念仰头饮酒,三杯下肚。

余成渊倒了小半杯,浅浅抿了一下象征性地回了程鹤白,表情却十分惊讶,他是诧异这酒相当不同:“好酒,这酒好香好顺口。”

“牛栏山百年,京师第一酿。”邵维明笑道:“道远你就不要尝了,高度,高粱酒,你小子喝不惯的。”

“维明有心。”邵伟乾也尝了一口:“成渊说得不错,这酒真顺。”

“所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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