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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星开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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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钦一向都是快人快语,对于他一耙子打倒一大片,有媒体人立刻表示不满:“许先生您的影评,可以算上餐桌上的主食。但不能因此就不允许食客品尝餐前小菜和餐后甜点。”

田莱接着那位媒体人的话茬道:“许钦先生您发在腾云门户网上的那篇评论我已经拜读过了,将凌青原导演比作中国电影界的梵高,这个评价不可谓不恰如其分。不过有一点,我稍微保留——”

“他们都是极有才华的人,但我想两人在性格、生活乃至为人上,都毫无可比性。只拿他们的作品在离世才引起轰动这一点来比较,未免以偏概全……不知者难免乱加引申,寻找凌导身边的高更。”

这句话田莱说得相当有技巧。从坐席上不同宾客的神情可以看出来,诸人有着不同角度的诠释。梵高和高更都天赋异禀,难免在创作上一较高下、互不钦服。但两人难免在生活上有交集,有照顾,为了女人而决斗。甚至有传二人面不合心合,也有传梵高其实单方面……

田莱在暗示什么。是否暗指他凌青原也有一位恨到死的竞争对手,抑或是暗示他情感走向和梵高一样不合常理?凌青原手心微汗,头脑发晕。他条件反射地看了一眼在最前排站着的人,未见他的神情有一丁点动摇,安下心来。忽而凌青原又觉得自己荒唐,都已经换了身份,原身作为一个死人,又何惧人言。

或者是他太纯粹了,爱惜洁白羽毛,容不得些微诋毁。就像他一直都太理想了一样,渴望得到主流群体的认可。可凌青原心底里很清楚,他始终不是主流……

程鹭白不安分的坐在椅子上身体扭动了几个来回,侧向哥哥问道:“娱记都这么能说会道么。有关的没关的偏偏都能扯到一起。”

“我还以为你会说他们毒舌。”凌青原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穷追猛打好像是挺贱的,跟狗仔一个德行。”程鹭白由此及彼。话音未落她轻呼了一声,惊喜道:“谭岳,他起身了!听他,不对,看他要说些什么!”

凌青原也抬头望去,只见第一排的谭岳正缓缓走向屏幕前方的小空场,在距离慕德礼夫妇大约两米的位置站定转身。他早先就认为谭岳是极有天赋的,不止外表,连才能也受到上天眷顾。当然事实很快就证实了他的想法,凌青原知道,他这位电影学院的校友刚毕业就被一个大制作的电视剧看中,担纲主演。之后的发展不出意料一路顺风顺水,没几年身价就涨得让人不忍直视。

他们二人没有正式合作过。私下和场面上的交流少得可怜。凌青原自然没钱请这样的大牌,何况他又是一个从不打亲情友情牌的人。开玩笑地说,他小制作的苦情戏实在架不住一个闪闪发光的偶像大佛,画风不搭——太吸引眼球的脸,会让观众忽略故事内涵和剧情走向。

就二人淡如水的关系而言,凌青原是意外谭岳为何会来参加今天的活动。不过他甚至都懒得好奇,当这位大佛是心血来潮偶尔为之,抑或是形象工程做做样子。

谭岳从慕德礼的手里接过小话筒,同时左手扣上了西服上衣的第二个扣子。

“到现在为止我都一直静静地做着听众。其实从决定参加青原导演的追思会那一刻,我就在想,我该跟他说些什么。一路上,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他实在是一个太丰富的人了,丰富得会让人忘了自己。或许这就是慕编所说的‘真’的魅力。”

“……直到刚才,我才想起,或者说我才决定说些什么,用来纪念他,也为了感谢他。”谭岳顿了顿。客厅的一面大窗外是过于熙攘的骄阳,屋里稍微陈旧的家具、摆满一整墙的剧本碟片还有凌乱散在琴盖上的几张琴谱,让人有着主人仿佛还在这里生活的错觉。

谭岳一起身上前的时候,会给人误以为他是上台表演或者领奖。转身之后略背光,头微垂,可每个人都看清楚了他的悼念。连凌青原都觉得自己应该放下成见,请他出演自己的作品,毕竟能把握情感又能带动感情的人,一定是个好演员。

“接下来的这段话,我不是针对或者评论什么。只是单纯有感而发。说来惭愧,我引用的还是《孤岛》里男主角俞柯的一句话。”

“我所做的选择,并不特别地卑怯,也不比一般人勇敢。你们没有权利让我解释什么。倘若你们非要我以曾经的友情为名在这里坦白,那我只有两个字:在心。”

“青原的很多东西,都在他的电影里。诸位想要了解真正的他,不妨细细揣摩他的作品。而不是在这里搬弄是非、混淆视听。”






第7章 第七章
那些恨不得翻起惊涛骇浪,浑水摸鱼的娱记在听了谭岳的一段话之后齐刷刷地沉默了。

方文隽深觉刚才一番话说出了他的心声,有些冲动地从椅子上跳起来,跑到前面抓着谭岳的手说:“师兄,说得真好。”谭岳笑了笑回道:“那也是俞柯说得好。”

接下来,一直到追思会的最后,都再没有再出现偏轨的话题。纪念环节结束,投影屏幕上打出了一幅凌青原的单人照,照片里的人就在这个房间里,闲散地靠着沙发看剧本。照片虽然加以黑白处理了,但想必原图的光影效果很好,以他鼻梁为界半边脸被泛白的阳光照亮。若有所思神情认真而略带忧郁。

各位来宾献花的献花,鞠躬的鞠躬,还有的向组织者的慕氏夫妻表示感谢。有不太识相的记者还想趁机采访知名大腕,不过都被一一回绝了。

三三两两的影迷陆续离开,程鹭白看哥哥垂身独坐,有些消沉依然没有起身的意思,就在旁边思想斗争是否要去找那几个明星要签名。

这样肃穆的场合去做旁的事情是否会惹人讨厌,刚才几位记者就是前车之鉴。要是让几位大大不高兴,反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程鹭白抱着哪怕要不了签名,也要离大神再近一点点的想法壮着胆子走到前面。慕编剧两口子,谭岳还有几个出演过凌导演电影的男女演员都还没走。他们倚着书架有一茬没一茬地聊天。

“丁柏要是知道你刚才的诠释,一定会哭诉说你抢他的饭碗。幸好他在外景地,没听见。”彭潇云捋了捋自己披肩长发的发梢,语态亲昵地跟谭岳说着。

她所说的丁柏是扮演《孤岛》中俞柯的男主演,在戏中扮演的是她的丈夫。不过这部戏从头到尾都是男人戏或者内心刻画,她这个戏份最重的女演员也只能算个陪衬。

谭岳挪了两步,给旁边缓慢鞠躬的小女孩让了个位置,淡淡说道:“丁柏在戏中表现不错。把俞柯的心理挣扎与纠结演得淋漓尽致,对朋友,对至亲,对侵略者和对国共的不同状态都刻画出来了。”

“那是你没看到现场他被卡了多少次才有最后的效果……”作为知情人的慕德礼微笑道:“好在他越往后,就越自发地体会人物感情。我看他拍完那部戏后,整个人对电影的理解还有演技都有相当大的提升。”

“凌导演总是肯对年轻演员下功夫的。”谭岳题中之义不在此地接了一句。

“那不是因为他们还差些火候嘛。”慕德礼直言道。旁边的方文隽憨厚地笑着,彭潇云指尖绕着头发,没话找话地岔开话题:“对了岳哥,你现在下一部是什么戏,方便跟我们透露一下么。”

“《药师经》之后就是《洪荒》,一部戏加一部剧已经把我压榨干净了。好不容易捱到前者上映后者杀青,现在我暂时还没想接戏。我需要先……思考一下。”谭岳语焉不详,含糊带过。

慕德礼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彭潇云打着哈哈,娇憨地说他卖关子,也就把这个小冷场给揭过了。

“哎你们有没有发现,那女孩已经鞠了七八头十个躬了吧……或许还不止。”方文隽眼神好心眼粗,有话从不憋着,大大咧咧地说了出来:“凌导演有这么年轻的粉丝真好。”

彭潇云噗嗤乐了,谭岳看着程鹤白鞠躬,没有做声。慕德礼环顾了一下屋内,又看了一眼妻子,示意她差不多到时间该清场了。章雯意会。会前签到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二人是对兄妹,便款步走到后排的哥哥身边。

“感谢您参加今天的纪念活动,所有环节已经结束了。”

凌青原自然听出来章雯是暗示他该离场。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脑袋重脚发软。这样就算和自己告别过了,他想。虽然他明明就在这里,可没用的,没人知道,而他又怎能对人说。

“你……还好吧?”章雯看出这年轻人似乎不太舒服,作势要去搀扶。

“谢谢,没事。”凌青原没去理会她,稳住双腿总算不再趔趄了。他看见程鹭白在前面站着,就用自己能发出的最大嗓音叫了叫她。

谭岳和慕德礼他们似乎刚好没在说话,挺一致地打量着在场的两个圈外人。程鹭白不鞠躬了,三两步跑到凌青原身边,乖巧地拿了拐支给他,搀起他另一边。

“哥。”

凌青原点点头,把重量压在拐棍上,蹒跚地往大门口挪去。

程鹭白依着哥哥,虚扶着他。这姑娘觉得这么安静的场景似乎该说些什么,便朝场中转身,略微抬头柔声道:“对不起……今天多有打搅了。”

“刚才鞠的躬,是我和哥哥对凌先生共同的缅怀。”

“好伶俐的姑娘。”程家兄妹走后,彭潇云趁机感叹道。可惜在场的几位男士都没有搭话。她略觉无趣地抬起秀气的手腕,看了看表又道:“已经这个时候了……我也差不多该走了。”说着她征询的目光在谭岳脸上逗留了一圈,没有回应,又转到方文隽。

“文隽,你送送潇云吧。”慕德礼说。他和凌青原是同年、同学、搭档,在这群人里最年长,这个场合也有说话的分量。

方文隽颔首致意,望着二人说:“那我们就先走了,今天多有麻烦了。回头,玉兰奖再见吧。”

慕德礼挥了挥手,谭岳也没有吝啬地微笑道别。喧哗的肃穆在沉默中告别,接着内助章雯也说要料理剩余琐事,先行离开。于是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慕德礼随手搬了两把椅子,面对面摆着,示意谭岳坐下说。谭岳手扶着靠背没有动,慕德礼便自个儿先坐下来,身体后仰十指交叉。谭岳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唇缓缓坐了下来。

“抱歉。”

谭岳一愣,连忙对着慕德礼的眼睛。后者没有分给他一丝余光,专注地盯着膝盖上的手心。

“是他走得太突然。”谭岳落下眼帘,疏离地回了一句。

慕德礼好像丝毫不意外谭岳没有问他为什么抱歉。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他出事那天傍晚,跟我通过电话。我听出来他状态不太好,不过遇上什么事儿他没有细说。”

“他从来都不爱和别人分享自己的……苦处。”

“算是吧。我们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有的没的,就挂了。隔天我才知道,他就这么走了,醉酒,岱溪水库。”

谭岳没有做声。双腿略微分开架着胳膊肘,一双手托着脑门,好像不堪重负。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问题出在哪里。”慕德礼不疾不徐,转回目光静静看着谭岳的头顶:“我相信青原不会自杀。他是有轻度的神经衰弱,但若扯到遗传了母亲的抑郁……那绝对是无稽之谈。”

“他母亲果然是……”

“是自杀,也是抑郁症。当然这两者很容易联系起来。尤其前者,大家都知道,也不是秘密,就更容易往后者套。”慕德礼叹了口气,续道:“不过也许,青原只和我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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