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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飘逝-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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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叔好长时间没到你家来了,前几天我给贾厂长送了几袋苹果,人家现在当头了,见了我挺热情蛮和气的,一点架子也没有。原来他刚工作时在车间当技术员,时常和叔在一起。干得好!干得好!在咱那么大的单位当厂长可不容易啊!”王德宏叔长叔短地在马宏楠面前摆谱儿,杨凤娟忙着给他取烟沏茶。

  “王师,我早已不当科长了,你来我家还有什么用?我现在老大不小的,知道自己吃几两饭,在单位干的好坏用不着你操心,更不需要你在村里给我充当义务宣传员。再说,我从小就记得你这个当工人的从不和我父亲来往,他现在年岁大了,我想让他过几天安静日子,以后你少打搅他为好,拜托了!”

  听了马宏楠的话,王德宏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坐不是个坐法,走不是个走法,半张着嘴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如镜头里的定格一般尴尬异常。

  杨凤娟也睁着吃惊的眼睛看着马宏楠,手端着欲递给王德宏的茶杯愣在那儿。

  “我不在家吃饭了,和立业一块进城有事,晚上再回来。”马宏楠说完就朝外走去。王德宏急忙起身边走边说:“你有事忙着,我就不打搅了。”跟着马宏楠出门后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坐在程立业豪华舒服的小轿车内,马宏楠笑着把王德宏和姚民胜两口子在他不当科长后的言语神态告诉了程立业,当个笑话说说而已。程立业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沉默了会,说:“人就是这样,对和自己不相干的人既不妒忌也不幸灾乐祸,充分体现出崇高的人性品格来,即祝愿和同情。可是,对自己身边相关的人却恰恰相反,你干出成绩,他妒忌你,你跌了跤,他幸灾乐祸,朋友和兄弟妯娌间也常常如此,整天在一块搅稀稠的就更不用说了。要不,我为何要极力劝你开煤矿?人啊!手里没钱就完了。”

  “我发现你成人精了。要是你入了公家的门,肯定要比我干的好,现在没准是个局长或厂长了。我怎么总是提不高呢?”马宏楠揪着自己的头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难说!现在政策很好,要是在农业社的话,别说现在开小车了,想进城还要给生产队长请假哩!你说是不是?”程立业侧过头来看了眼马宏楠,“现在不在乎你干什么,当然啦,当官的例外,主要是看你有钱没有。我心里清楚,社交上人家哪里是看得起我?纯粹是看得起我屁股下面的轿车和口袋里的钞票!”

  “那我呢?你觉得我和你来往是不是也有目的?”马宏楠显得很认真。

  “唉!你们这些知识分子呀,把脸皮看得比什么都要紧,也太敏感了,咱们是穿开裆裤时就要好的朋友,人世间没有比儿时的伙伴再真挚的友谊了,那可真叫个纯呀!我实实想帮你在经济上打个翻身仗,我知道你也是个很要强的人。再说,咱俩在一块你对我也有帮助,你的才华,你的学识,你的谈吐,你的坦诚,你的为人都相当不错。你也不要过于贬低自己,我也知道你和我在一块从不抱什么个人目的。一句话,我很珍惜咱俩之间的友谊。”

  程立业说得马宏楠非常感动,他没再说什么,而是把自己的左手放在程立业握着方向盘的右手上,紧紧地按着。

  “今天请地税局的人,一定要把人家陪好。私人办厂子,挣钱不挣钱,就看地税严不严。”程立业把话转到了今天进城的正题上。

  “此话怎讲?”马宏楠对社会上的渠渠道道知之甚少。

  “主要原因是国家税收制度不健全,人为因素很大,有空子可钻,就看你会来事不会?”

  “我懂了。”

  “听说城里新近开了一家酒楼,吃喝玩住一条龙,生意火爆。老板比咱俩还年轻,势老得很。听说还是咱村的女婿,今天就去那儿,你也放松放松,找个小姐痛痛快快地玩个够。怎么样?我的马科长!”

  “去你的,到了再说。”马宏楠轻轻地在程立业的肩膀上捶了下,心里想:“咱村的女婿,莫非是他?”

  程立业拿出手机,一手握着方向盘,边行驶边通话,让什么局长和什么所长先挑好小姐进包厢,他随后就到。末了,对马宏楠说:“地税上平时少来往,关键时一下子塞饱。今年地税数额已和所长已敲定了,所长的意思是把局长也安顿一下。”

  小轿车在一酒楼门前停下后,立即就有服务生上前打开车门,连声说:“先生是来消费吗?欢迎!欢——迎!”

  下得车来,“望月楼”大酒店的金字招牌赫然入目,刚走到门口,门迎小姐大冬天还穿着旗袍,身挂“欢迎光临” 的披红,满面笑容微弯着腰边致欢迎边开门。

  “请问姓雷和姓党的两位先生在几楼?”程立业昂着头一副大款模样。

  “在三楼雅间‘菊花厅’。二位随我来。”立即就有服务员上来非常得体地引他们二人上楼。到了“菊花厅”,服务员轻轻地敲了下软质包装门,里边的人丝毫没有反应,程立业用拳头使劲捶了两下,立即就听见内边喊道:“进来!”服务员随即走开。

  刚进包厢,马宏楠的眼睛还有点适应不过来。一个年轻人站起来和程立业握手,并拉着程立业向坐在沙发上的一位介绍说:“雷局长,这就是程村长程‘百万’先生。”

  “雷局长,您好,您好!”程立业急忙握着雷局长的手摇了又摇,“宏楠,过来,给你介绍下,这位是雷局长,这位是党所长。哦,马宏楠,飞龙钢铁公司基建科科长,单位的笔杆子,我的铁哥们。”马宏楠用手在立业的后背轻轻地捅了下。程立业清楚,马宏楠不让他给别人说自己是科长。

  马宏楠不失礼貌地很得体地和两位握了握手,相互问候道:

  “你好!”

  “你好!”

  在要坐到沙发上时,马宏楠才发现沙发上还坐着两位大姑娘,在柔和桔淡的灯光下,显得风姿绰约。

  党所长打开门朝外喊道:“再上来两位小姐!”程立业忙说:“别急,让我亲自去挑。”指了下马宏楠对雷局长说:“我这位哥们是个文化人,羞脸子,第一次,我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小姐。”说完,就走了出去。

  马宏楠取出烟来给两位一人发了根,自己也噙了支,随手把烟扔在茶几上。坐着的小姐其中一个立即拿出打火机给他们三位点烟,末了,小姐自己也点了支吸起来。另一位小姐去调音响的声度,歌声随即就在包厢内飘荡和弥漫。党所长拿起话筒一曲卡拉OK还没唱完,程立业领着两位小姐推门而入。他示意其中一位坐在马宏楠身旁,自己则拉着另外一个小姐的手坐在了茶几对面的沙发上。马宏楠觉得不妥,起身走过去让程立业坐在雷局长的旁边,给他坐台的小姐立即跟了过来,但不似对面三对靠得那样紧。

  程立业刚坐下,又起身拉开门喊:“服务员,过来一下。”

  “请问先生有何吩咐?”服务员双手叠着放在腹部,微低着头甜甜地问。

  “拿一条好猫烟,一捆半斤装的青岛啤酒,四桶露露饮料,四个打火机,十块口香糖,再随便来来点什么瓜子和点心。”程立业一一给服务员吩咐清楚。

  在这当儿,马宏楠侧头看了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小姐,觉得应该说几句礼貌的话,但却一时不知说啥好。小姐察觉马宏楠在看她,先是把头低下,继而抬起头睁大眼和马宏楠对视了下又急忙将头低下。

  “这是特等包厢,音响设备齐全,不用点歌,想唱什么歌咱们自己放,碟片多的是,立业,你想唱什么,我来给咱放。”党所长看上去和程立业相当熟悉,一点拘束也没有。

  “不劳先生们动手,我来放碟。”给党所长坐台的小姐边说边抱着党所长的腰,并在党所长的脸上亲了又亲。

  “您今天专门给咱们打碟。”程立业拍了拍自己身边小姐的肩膀说。



  “唱什么歌啊?”小姐的普通话说的非常好听。

  “雷局长,您先唱一个吧!”程立业边说边喊:“大家拍手欢迎。”室内立即响起了一片掌声。

  肥胖的雷局长首先唱了曲《毛主席的书我最爱读》,惹得人们大笑不止。雷局长似乎也找到了感觉,一曲接一曲地大唱革命歌曲。

  尽管外面天气很冷,但室内因有空调热得人们都脱了外套,加之一个劲地鼓掌,反而感觉到很热。这时,马宏楠才不再纳闷程立业大冬天为什么要服务员拿啤酒了。

  雷局长唱罢,大家围着茶几喝酒,很随意,说说笑笑的。接着,党所长拿起话筒唱了两句说:“大家跳啊!老坐在那儿多没意思。”雷局长就和程立业各自紧紧搂抱着小姐晃悠起来。马宏楠看了直想笑,心想:“这也算跳舞?”他问身边的小姐:“会跳吗?”小姐摆了摆头,低声说;“我只会磋二步。”

  “来,我带你跳。”马宏楠站起身来做邀请势。

  他拉开架势才知道小姐是个舞盲,连最基本的手势配合也不懂。程立业看见马宏楠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吃吃”地笑个不停,松开自己搂着的小姐走过来将马宏楠的双手拉放在小姐的臀部,又把小姐的双手牵挂在马宏楠的脖子上,成合围拥抱势,然后用双手分别按着两人的后背往一块挤靠,说道:“就这样,就这样,只有这样才能找出感觉来。”马宏楠察觉到小姐紧贴着自己的身子没有松开的意思,就本能地将双手用了点力,感觉到小姐微微地颤抖了下,双眼像胆怯的兔子一样躲躲闪闪不敢正视自己。他立时嗅到了一种本能的、自然的、冲动的、清香的、青春的、充满了活力的气息。一时间这种气息从小姐的发稍上,从小姐躲躲闪闪的目光中,从小姐搂着自己脖子的双手上,从小姐极不自然也很不顺畅的呼吸中,从相互间胸部微微相撞的感觉中,从自己放在小姐臀部的双手的感触上,他又真切地嗅到了生命的不可抗拒。他的脸越来越红,幸亏没人看得见,渐渐地额头上也渗出了层细汗。尽管他很想把小姐搂得再紧点,在小姐的额头上亲吻,但却没有去做,克制着自己,但整个内心几乎达到了《红楼梦》上所说的“意淫”状态。

  唱一唱,跳一跳,喝喝酒,说说笑,马宏楠第一次感到人的天性原来是很会玩的,与年龄并没有多大关系。其间,程立业不断地和雷局长低语,看情势言语非常投机。

  “来,我们大家共同干了这杯酒,完了之后由我的朋友和他美丽的小妹妹留在这儿继续增进感情,其他人随我到四楼自由活动。来,干杯!”程立业说完一仰脖子将整杯啤酒倒进肚子,然后将空杯子一晃,说:“先干为敬!”

  喝干杯中的酒,他们向马宏楠点了下头和小姐一块笑嘻嘻地走了。

  房间只剩下马宏楠和身边的小姐,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这屋太暗了。”马宏楠有点言不由衷。小姐立即将无色彩的电灯打开。

  “电视里的歌噪得人头疼。”小姐又立即将电视关掉,但却不说一句话儿,她低着头站在那儿一个劲地在抠手指甲。

  “来,坐下。”马宏楠拍了拍沙发。

  “你多大了?家住哪儿?”他低声问。

  “十九岁,四川西昌的。”她顿了顿又说:“就是发射卫星的哪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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