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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莫言点头称是,“依楼某看来,多半如此。族内也应有高人早知,只是未曾明告。”
玉言心里说,我知道那是谁,黄缇长老是也。口口声声说是我爹的同窗好友,授命托孤似的,可是口风紧得非常,不问她的事情,半句也不会主动透露,十分之没有义气。
她忽然触类旁通,“楼公子的意思是,锦青的情况与我相仿,难不成他也是带着前世能力转世,现在是他原本的能力觉醒了么?”忽然想起一事,按倷不住的猛然站起,“他这世身为蛟而长角,难道,难道他上辈子竟是条龙?我龙族只余一脉,难道他还是我的兄弟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说废话,免得抢正文风头。。
《最鸳缘(女尊)》锦秋词 ˇ千手接天花,凝体固月华2ˇ ——晋江原创网'作品库'
楼莫言不想向来糊涂的她,忽然间思维敏捷如此,一时间回答不上来。玉言厉声道:“ 这些事是你自己瞎想还是自何处听来?”身上龙威一炽,身为一条海龙的楼莫言妖力低微,脸上顿时露出痛楚之色,跌下椅来,就连正在海吞胡吃的小黑,也“啪”的一声捏碎了手里青花盘。
玉言见惊到两人,赶忙去搀楼莫言,楼莫言不动声色把手抽了回来。小黑回味一下刚才两人对话,他虽然没往心里去,可过耳不忘,这时嘟囔道:“是兄弟又怎么啦,咱们远古神兽原本就很稀少,有时轮回一辈子也许只遇到一个同类,要想造一个纯种的后代,管他是兄弟还是姐妹,要上的时候就得上。女娲和伏羲不也是兄妹么,没有他俩在一起,哪里来现在的人类呢。”
玉言只觉一个惊雷在头顶炸响,被雷得面目焦黑,半晌作不得声。心里知道小黑说得有理,越是近亲繁殖血统越纯,但心底某处又有个声音在隐隐叫嚣,此乃违背人伦违纲悖德之事,绝不可为……等一下,人伦人伦,我又不是人,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个词来!
过了片刻,她长出口气:“如此说来,锦青他长角不是因为出了什么问题,而是因为他前世的能力觉醒了?”她决定不去考究什么兄弟姐妹的问题,先确定他是不是龙。
楼莫言此刻渐渐忘了惧怕,回想道:“我曾听闻族内有一本关于龙之记载的典籍,上面记载数万年来龙族成员兴衰史事,无一遗漏,也曾说这便是神龙一族的族谱。但此古籍十分珍贵,世上仅此一本,老早在几百年前已散佚了,若是能找回此书,说不定能解殿下心中疑惑。”
这本“龙族族谱”名叫《天宫谱》,至于为什么叫这么个奇怪的名字,而不是叫简单的《龙谱》,谁也不知道。玉言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心里略有了点寄托,又知道锦青应该不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病,而是能力觉醒,心里有了底,再不提此事,只跟楼莫言把盏起来。
小黑吃了半天肉,见到两人喝得欢,眼热的也要加入,整整一杯“莲花白”下肚,烫的他自喉咙到肚子一路火烧火燎,他还好强,硬装成没事人一样,背过脸却伸长舌头拼命扇风,好让可怜的舌头吸收一点点的凉意。
玉言跟楼四都知道小黑爱面子,也不去拆穿他,相视一笑,又碰一下杯。楼莫言先是见到小黑出现,再又见到寒玉匣中的锦青,隐隐觉得事情不是如自己所想,殿下并非问罪而来。又跟玉言探讨了一轮小蛟长角的缘由,便终于明白是自己误会了,放下心来,一时竟生了几分失落。
他借着几分酒意,鼓起勇气问道:“殿下现今是妖神王了,但莫言还是想斗胆问过去的殿下一句,在殿下心中,莫言与殿下,像是什么呢?”
玉言放下酒杯:“账房先生与雇主……博学的师爷……知交好友罢。”
随着她每说一重身份,楼莫言脸上便黯淡几分,待听得最后一句,却是阴霾尽去,展眉一笑道:“殿下还是一如往日般坦白……”轻声道:“莫言也正是属意于此。”
这时玉言突然感觉到对方心态已十分平和,一开始那种不安忐忑已经没有了,这楼公子果然厉害,拎得起放得下,也就是如此聪颖的人物,如那天际白云,若是教虚名拘住真是浪费,只望能尽己所能,护他潇洒高飞。
喝到后头,小黑吃足喝饱,酒意上头,忍不住歪一旁睡着了。玉言借着酒意,摘了发冠,散着发斜睨着楼莫言道:“当日在回廊的束发之恩,我还一直记着呢。”楼莫言笑了笑:“承蒙殿下不弃,楼某愿再为殿下整束一回。”
取来珊瑚梳,细细替她梳理一通,挽好发髻,束上发冠,两人想起当日旧事,心里都有点温柔,又有点唏嘘。
玉言道:“谢谢。”
楼莫言听得她道谢,便知她是答应放手让他走了。心里一松,又是一颤,微笑道:“殿下不必客气。”
玉言又道:“你若游荡得累了,蜒宫大门随时为你而开。”
楼莫言微笑:“楼某何幸,得殿下今日相待之情,我素来厚颜,索性再求一事,请殿下允许。”
“何事?”
“待我想到之际,便会说与殿下听。”
玉言见他已回复初相识时淡定风采,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知道此人心思海样深,不知此刻在打什么主意,略微犹豫,但察觉他心思纯净,并无恶意,又想他人品高洁,向来没有什么野心,况且当日相护之情确是出于至诚……终于点了点头。心里说:当□曾想拼命救我一回,今日我便允你一诺。
楼莫言见她答应,微微一笑,很是喜悦。
到了将近天明时,玉言憩了一憩。早就伏几睡去的楼莫言忽地直起身子,凑到她近前,伸出手想要抚抚她的脸,将触未触之际,却倏然收回,淡淡笑道:“与您作一对知交,冲淡持久,或许反倒能敌风霜流年。既是无法做您心中最重那个,做最特别一个,也是不错。一个承诺,已足够您忘不了我。”
醒来后天色大亮,楼莫言已带着他的僮儿们走了。玉言坐着出神半晌,瞧见透帘而入的灿烂阳光,咧嘴一笑,把这事都丢脑后了。回头扯着小黑耳朵,唤他醒来,两人同去参加法缘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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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二天可不比昨天,昨天仅仅只是“结缘”,各路人马互相熟悉熟悉,拉关系的拉关系,扎堆的扎堆,都是为了接下来连续两天的重头戏——“斗法”和“演法”。
今日里便是各路高人齐聚,各出法宝,文比武试,只求自己于“道”上的感悟心得能压倒众人。过去举办的“法缘大会”中,获得“斗法”胜利的门派,多半在往后名播天下,信徒倍增,香火鼎盛,短短数年中声势比以往盛大数倍也有之,甚至也有些小门小派在“斗法”中锋芒毕露,往后终成大家。
是以,今日的“斗法”大会不仅是各大门派为了巩固实力扩大影响的主要战场,其余名不经传的小门小派更是把今日视作一登龙门的捷径,势在必得。
玄商子老远见到“紫遨真君”出现,立即堆起平素那和蔼可亲的笑容,正要示意弟子迎接,忽然见到她后面冒出那乱蓬蓬的脑袋,笑容凝了凝。哼,这臭小子竟拿一双穿过的臭鞋把龙涎香囊给骗走了,真是可恶之至!
玉言和小黑只作没看见他,自顾走到昨日的贵宾席坐着。少一张椅子,玉言袖间银红丝飞出,勾来旁边一张,小黑坐下片刻,突然弹起,脸上露出极其古怪的表情,接着耸肩扭腰,肌肉抽搐。玉言不知何事,只盯着他看,小黑强忍半会,终于忍不住弯起手爪,伸进领子里飞快的挠了几下,脸皮子才见他松了一下。
哦!玉言才想起昨天自己无聊做的好事来,汗了一个,只严肃脸对浑身痒得要命偏要死忍面临崩溃的小黑道:“此地风水不好,我昨天也浑身不适,还是在山脚那眼山泉泡澡了两个时辰才恢复过来。”
话刚说完,小黑一溜烟不见了。
玉言暗道难怪这都什么时候了,贵宾席上还有三张空椅子,看来还是自己居功甚伟啊。不过任你法力高深,也不敌这小小痒粉,看来就算练得神识发达,这身体发肤还是不能忽视的。感慨一下,忽然觉得旁边一道视线直盯自己,转头去看,见到昨天阻止自己那紫袍小道士,正以一种奇异的眼神注视着自己,不过对望之下,就换上了并不陌生的略带责备的眼神。玉言发现他虽然有点落魄,但总体来说反而给人一种耀目之感,就像一颗宝石,就算用禾草灰埋着,它也还是宝石,会发光。虽然他是那种自己最讨厌的卫道之人,但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没有办法讨厌这个人。
她瞪了他一眼表示警告,结果对方不甘示弱的回瞪她,两人斗鸡般对瞪半晌,却是玉言受不了先转回头来。心里嘀咕:这死道士,怎地这么凶!一点也不像个男人!
修行人最讲究时机,这时辰一到,就算有人缺席迟到,也是要照原计划开始。玄商子是本次大会的负责人之一,跟五台佛寺主持泓湖见到时辰已到,便共同登台宣布法缘大会“斗法”环节开始。
“斗法”既要输赢一目了然,又要战况激烈,最好具备一定的观赏性娱乐性,令斗法者深入民心,如此,就算是输了,至少也能在观众脑内留下深刻印象,先赚了印象分。
秉承过往历届法缘大会的传统,先由主持的门派其中之一出题,由其余门派代表派人破解,破解别人出的难题后,随之出新题给下一门派破解,如此到最后,无人能破解的难题便交由主持的另一门派破解。“斗法”包办一头一尾的恰恰都是主办方,如若起首出题的一方直到最后都无人能解,自然是出题方赢了,如是最后包办解题的一方解了,则是解题的一方胜出。
这当下,玄商子和泓湖宣布“斗法”开始,两人谦让一番,便让泓湖先出题。泓湖口宣佛号,便在台上作莲花座坐好,垂目念号。过不多时,只见她周身光华流转,隐隐发出金光,原本一双长眉低垂有点苦相的样貌,忽然间变得端庄肃穆,宛如金尊佛像。她念得一阵《法严经》,忽然之间天际一阵彩光闪烁,八音仙乐齐奏,白云破开,撒下无数彩色花朵,形状若芙蓉若牡丹,朵朵小碗般大小,鲜妍繁复,颜色美艳,异香扑鼻。
台下众人见得如此美妙情景,都觉目眩神驰,不禁伸手去接这从天而降的仙花,但那花朵有色有味,偏偏没有实感,伸手去抓,那花透指而下,纷纷坠地,消失无踪。众人正在惊异,忽地泓湖一段经文诵完,高声宣了一句法号,声彻如云,她端坐的背后,忽地伸出千条手臂。别人千手千眼,手中执满各式法器,泓湖的千手却全是空的,纷举往上,不住纷乱扰动,有几分似章鱼触手,众人正眼花缭乱,那些手臂倏然长短,远的竟伸至数丈开外,待到众手收归,便都见每只手掌掌心朝上,都托着一朵仙花。
泓湖此刻睁目朗声道:“人有眼耳鼻舌身意六识,万物均是被六识所感方存世上么?如是这般,这万千花朵是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