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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城扇-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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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勒令的名单上的人只好服服帖帖地听令去游街。造反派一般常用的话是“毛主席教导我们说要相信群众相信党”,后来是“要文斗不要武斗”。后来李虎彪终于把官城的县委书记赶走,他名正言顺地夺了权,当上县革委会主任。

  在那个年代也有一些可笑的事情,有父子辩论动刀枪的。有一次柳荫功回家,和柳飘平在家同餐,餐桌上发生了争吵。柳飘平说父亲的“硬骨头”是“保皇派”,让他早点醒悟,参加到“井冈山”革命派里边来,否则要和柳荫功“划清界限”。柳荫功气的战战兢兢说:“老子是工人阶级,我当工人阶级的时候还没有你龟儿子呢,现在你敢教训起老子来了,啊?老子是保皇派,那你是小保皇派,我劝你还是参加硬骨头吧。”柳飘平立即反驳道:“哼哼,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你这反动的血统论正是保皇派的论调”。柳荫功一听来火了,操起坐凳向儿子砸去,并且骂道:“我是老鼠,那么你他妈的就是小老鼠,叫你打洞去。”柳飘平激怒了,拿起武斗配发的步枪,对准柳荫功说:“保皇派,你放规矩点,小心你的老命,革命不怕死,怕死不革命,谁还怕你这一套?”柳李氏看见这样的阵势吓坏了,急急忙忙从厨房出来,抓住儿子连推带搡赶出门外说:“伟大领袖毛主席不是说要文斗不要武斗吗”这样才平息了事端,父子两个从此基本上就谁也不答理谁了。之后数日不见儿子柳飘平回家,怕武斗中儿子有意外事故,就不停地叨叨着让柳荫功去找,柳荫功余怒未消的说:“打死在外边也活该”。后来武斗结束,父子见面还是横眉冷眼,柳飘平恨透了柳荫功。

  也有“战友”死了哭断肠的。武斗中派性常用的术语号称对方为“乌合之众”,称自己为“一条战壕的战友”,造反派听到这句话,给人以患难与共、生死相依的亲切动人之感。1968年5月的一天,李师乡武斗惨案发生后,柳叶眉和几个女人坐在一起扶背而泣,相抱而哭,在悲愤哭泣声中柳叶眉还在骂凶手应该“千刀万剐”,自己应该坚定立场,立誓报仇,不能让他们占便宜。又过了几天,柳叶眉问一个女的说:“咱们死的战友是光脸还是麻子?”另一个说:“谁知道,一听说自己的战友死了,比我父母亲死了还伤心,谁知道他什么样子,到底死没有?”

  也有夫妻分歧不同房的。当时的县委书记是结婚不久的年轻夫妇,各自参加了不同观点的“硬骨头”和“井冈山”造反组织,在强烈的派性影响下,家庭常为谁是“革命派”,谁是“保皇派”争论不休,争论激烈时,摔碗砸锅,面红耳赤,互揭其短,妻子说:“你跟硬骨头好,你们过去吧!”县委书记说:“你是井冈山,爱上井冈山就去吧,别在家中称好汉”。武斗升级,派性交往引起疑窦,他们各自弃家而走,其妻将刚刚一岁女儿甩给娘家母亲,参加武斗救护队,县委书记将门一锁,也参加武斗去了。后来在武斗混乱时期,生活无序,男男女女共赴战场,同蹲坑道,食宿混杂,县委书记负伤妻子也不管,于是夫妇陷入“醋战”之中,直到后来感情彻底破裂离婚。

  更为离奇的是恋人男死女陪葬的。在古邑地区武斗中心一带,双方武斗据点不足50米,用机枪、步枪封锁,见人就射击。一次,在某据点,由某某工厂武斗队接防,年轻工人天真好奇,呆在“工事”内寂寞难挨,便学起电影《平原游击队》李向阳打日本鬼子的形象,攻击对方,右手高举“驳壳枪”,左手向上挥,腰一猫,高喊“同志们,冲呀”!时值正午,阳光充足,视野开阔,在头头的冲动之下,有几个人跃出掩体冲杀,被对方用机枪一阵子扫射送了小命;头头的女友是随武斗队的救护员,见男友牺牲,她发疯似的乱呼乱叫,扑向尸体,还来不及看上一眼,又被对方打死了。事后,死者所在的“井冈山”战斗队以革命英烈大肆宣传,号召全体“井冈山”战斗队队员学习他们“英勇献身,前赴后继的革命精神”,家属给予厚慰,在召开了隆重的追悼会之后,把两个没有恋情的男女合葬在一个坟墓里,并且还立了一块石碑。

  文化大革命的文斗和武斗都是非常可笑的,就是到了后来,当时你死我活的双方也没有能够达到真正意义上的和解,派性的斗争仍然在继续延伸。因为有些党员对拨乱反正的伟大意义缺乏认识,还没有站到团结的立场上来,在思想上,对过去的错误熟视无睹,有的甚至公然传播派性永远存在的思想。因此后来在官城县就发生了柳飘平枪杀县委书记、革委会主任那个案子了,就是到了1979年地方各级革委会被重新改为人民政府,古邑也不怎么太平,派性斗争始终没有停止……
官城扇 第二章(7)
李二喜在大跃进的时候对刘星辰有恩,后来刘星辰把李二喜的儿子李清风弄到外边当了干部,正因为李风清当了干部,才和自己的心上人白团扇断绝了关系。

  白团扇在最饥饿的年代得过李风清的父亲李二喜的好处,如果不是李二喜送来了粮食,也许她也会饿死。那个时候她见了二喜是叫哥哥的,后来大了,知道也不是本家哥哥,就慢慢不叫了。李二喜的父亲本来是李师村的,是住舅家住在柳家湾的,后来不让他当干部了,柳家湾总有人欺负他,儿子参加工作以后他才搬回李师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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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团扇从小就感激李二喜,也对李二喜的儿子李风清有了好感,就是在对李风清有好感之后他不再叫二喜哥了。白团扇上过五年小学,和李风清、柳海是同学,柳海比白团扇小两岁,李风清比白团扇大几岁。李风清那个时候其实是很想娶漂亮贤惠的白团扇,可是因为父亲死脑筋,非说风清应该给团扇叫姑姑。风清说:“爹,不一家不一姓又没有亲戚,为什么叫姑姑啊?”

  李二喜嘟囔着说:“反正要叫姑姑呢。”他不想提起自己的身世,但是坚持让风清给团扇叫姑姑,风清始终也没有叫过,他不知道父亲曾经是白疙瘩的养子。

  白团扇和李风清也算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小伙伴。李风清比白团扇大两岁,他长得浓眉大眼,人高马大,样子十分标致。文化大革命开始那阵子村村都有宣传队,在排练革命样板戏《红灯记》时,李风清扮演李玉和,白团扇扮演李铁梅;排演《朝阳沟》时,李风清扮演拴宝,白团扇扮演银环。他们两个嗓音都很好,唱的戏是十里八乡最有名的,连县委宣传部的部长都来看过他们的戏,还让柳家湾的戏去地区演出过,得到地区宣传部的嘉奖。那年白团扇十八岁,李风清二十岁,虽然早已到了成熟的年龄,但是他们对于爱情并不像城市人那么懂,甚至有些情窦未开的愚昧。

  白团扇最爱听李风清唱的豫剧《朝阳沟》选段,尤其喜欢那段《我坚决在农村干他一百年》。李风清最爱听的则是白团扇唱的豫剧《朝阳沟》选段《人也留来地也留》。两个人都爱戏,不光在排练场上用功,还经常跑到村外那条织女河边去背戏词、吊嗓子、练习对白、捉摸表演中的一招一式。男女的单独相处,“磨擦生电”在白团扇和李风清身上应验了,爱情火花迸发了。

  因为两家的关系历来都好,白团扇和李风清是一起穿着开裆裤子,一起捏着泥人儿长大的,后来又是一块儿上的小学。白团扇比李风清小两岁,她看上去聪明伶俐,模样俊俏,李清风非常喜欢她。平时白团扇和李风清低头不见抬头见,早上不见晚上见,上学又是一块儿去学校,放学一块儿回家,下地勤工俭学也一块儿劳动,尽管彼此都有好感,但是两个人压根儿没有想到男女之间的事情上。白团扇的作业有些时候不想作时,李风清就耐心地替她作,李风清的衣服破了,不找母亲偏要找白团扇,手儿灵巧的白团扇也乐意帮他缝补。缝补衣服的时候李风清一般不用脱衣服,穿在身上白团扇就能够飞针走线地把衣服迅速补好。两个人在一起处惯了,心里都没了男女之间的设防。 txt小说上传分享
官城扇 第二章(8)
李风清十四岁那年秋天,他的裤裆让枣刺弄破了,又来找白团扇补裤子,这时的李风清脖子上突起了喉结,白团扇胸口也隆起了两个小山包,他们已经快成年了。两个人心里都有一种对异性的向往感,又几乎是在同一时期萌发的,或者说白团扇应该比李风清萌发的早些,但谁也没有挑明。直到李风清来让白团扇给他补裤裆,白团扇仍然像从前那样很认真地,一针一线地为他缝补,可是补着补着,白团扇透过那个破洞看见里边竟然挺着一个硬梆梆的东西,一不小心白团扇的手就隔着裤裆触摸到了那个坏东西。白团扇不自觉地抬头看了一眼李风清,李风清的眼神里释放出与往日不同的目光来,那种目光女人能够看懂,于是白团扇嫩白的瓜子脸上泛起了红晕,最后红得像鸡冠花。白团扇心里有些乱,胡乱地将李风清的裤裆里那个窟窿补住,低着头说:“你坏,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补裤子了,我是你姑姑呢,你叫姑姑吧。”

  “叫屁,我是你哥哥呢。”

  “坏,你是坏蛋!”

  “就是有点坏。”李风清嘴上这么说,也觉得很没趣,平白无辜的,裤裆里那个东西他妈的鼓囊什么?还凸起老高,它究竟想干什么?十四岁的李风清并不十分清楚,只有一种很模糊的冲动,有一种朦胧的向往。于是摇着头说:“团扇,我不是故意的,那个东西它自己不老实,我控制不住它,不赖我,不行你打他吧?”

  白团扇扭头噗哧笑了:“傻子,难道赖我?我才不打呢。”

  “不是,也不赖你。”

  白团扇没有再说话低着头回屋里去,李风清很没趣地离开回家。

  以后的三年当中,白团扇和李风清的来往渐渐少了,但那是因为羞涩并不是谁忘了谁。在彼此的心里反而越来越想见到对方,尽管见了面谁也不说话,可是不见面就像丢了魂儿,那是男女心里说不出的一种奇怪滋味。白团扇经常想到给李风清补裤子的那一幕,经常想起那个硬邦邦的东西,甚至在梦里还接触过那个东西;李风清每过几天就会做一个梦,在梦中总和白团扇在一起,有些时候醒来莫名其妙地把裤衩给弄脏了……

  自从开始排练革命样板戏以后,李风清和白团扇才又开始公开接触。尽管谁也没有挑###中的那些思念,但彼此已经心领神会,不需要说什么,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给对方传递出爱的信息,而且那个信息能够及时地使对方准确地感觉得到。李风清尤其钟爱白团扇屁股后边垂着的那根大辫子,没事的时候总是看着那根大辫子出神,直到把白团扇看得不好意思为止。有一天的傍晚,只有白团扇和李风清在织女河边背戏词,两个人身子挨着身子在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抱在了一起。

  李风清说:“团扇,你还记得补裤子的事情吗?”

  团扇说:“傻子,现在觉得赖你不赖你?”

  “应该说赖我,你说那个时候我什么都不懂,它怎么会忽然就那样了……”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动物本能!”

  “你怎么说我是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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