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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IC教授等医生们,看了这几个字,不由得更加面面相觑了。
李毅却在这时,站了起来,摸了摸脑袋,说道:“我想,可能是送给我的。”李毅想到了那个六十多岁,执意要变性的大爷。
“李,你这一天,做了些什么?”ERIC教授却惊喜地问道。
李毅讪讪地笑了一下,先收下了这些礼物,随即坐下来,对ERIC教授说道:“就是按您的吩咐,对患者进行了登记。”
“那为什么现在会有人送礼物来?”ERIC教授慈爱地问道。
“呵呵,有一些因为心理原因,想要变性的,我和他们聊了聊,已经都把他们劝回去了。这些礼物,有可能就是他们送来的。”李毅笑着答道。
“劝回去了?”这回不只ERIC教授惊讶,其他所有在座的医生,也都惊讶不已。
“李,你知道吗?变性界,有一句话,叫做‘所有的变性手术,都是失败的’。”ERIC教授抖动着花白的头发,对李毅说道。
李毅茫然的点了点头,仔细地听ERIC教授解释。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我们做的每一例变性手术,都是不得已而为之,但凡有一线希望,能让患者回心转意,悬崖勒马,我们就不会对其进行手术。但是,你知道,这很难。变性,异性癖,说白了,就是一种顽固性的心理疾病,只有实在没办法了,我们才会助纣为虐,帮助他们完成最后一步,走向错误的顶端。所以说,每一例变性手术,都是失败的。而李,你竟然能够让患者,在最后的关头,回心转意?”
ERIC教授再度看了李毅一眼,摇了摇头,难以置信地说道:“李,你太让我惊讶了。”
李毅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们开了一天的会,其中有一多半的议题,就是研究,如何在最后一步解劝患者,尽我们所能,使他们放弃手术。大家讨论地很激烈,以至于,用去了几乎一天的时间,”ERIC教授摊了摊手,说道:“可是,讨论来,讨论去,我们并没有什么合适的好办法,而你,一个人在房间里,就,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把好多人,劝回去了?使很多人免于变性的命运。”
其余的医生们也都附和着,啧啧称奇,都对李毅竖起了大拇指:“了不起啊,李。”
“李,就凭今天你做的一切,就可以说,你,是最成功,最伟大的变性医生,神州变性大师的名号,我看,该易主了。”ERIC教授也真诚地冲着李毅一挑大拇指。
听了这个名号,李毅不由地想起了纤尘不染的刘淮文,赶忙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得,摆着手说道:“算了,君子不夺人所好,刘淮文那么喜欢的名号,还是给他留着吧。”
众人一阵哄笑。
李毅也跟着憨厚地笑了。
这一顿饭,因为这个插曲,餐桌上的气氛异常地活跃。
吃过了饭,ERIC教授又拉着李毅,聊了很久,才放李毅回了房间。
李毅累了一天,修练起加能诀来。
刚刚要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却突然听到手机一响,是短信音。
李毅赶忙收了功,按下了阅读键,上面只有一句话:“速到南德路28号,急。”
落款竟然是洛清。
第202章 首例内脏复制
李毅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没想到刚刚给洛清留了号码,洛清就真的用上了,看这短信,应该是万分紧急的事儿。
李毅不由得想起了白天时,洛清和那些猥琐男人们在一起的情形,不敢耽搁,抓过手机,立即向门外冲去。
可是,还没出门,突然想起来,回身把那五个自己选出来的患者的信息,放到了床上。
李毅有一种预感,今晚都不一定能回来。
出了门,马上打了一辆出租车,说明了去处。
可是,刚一说出南德路28号的地址,司机师傅就不由得目光暧昧地看了李毅几眼。
李毅哪有心思理会他,沉着脸坐在车里,心里万分焦急。
到了南德路,李毅终于明白那司机师傅的目光为什么是那样暧昧了。
这里是一条比较偏僻的街道,昏黄的街灯下,一家家临街的店铺门口,都站着一些打扮妖娆的男男女女,见了李毅过来,一通搔首弄姿,大胆搭讪。
这里竟是成林的红灯区。
到了华灯初上,就是这些场所开始营业的时候,或许和很多城市一样,成林也有自己的红灯区,但是,与别的城市明显不同的是,这里面的意外服务人员,赫然多了很多男人。
李毅平生最是反感这些人,看着这些个,如同苍蝇见了血一般的意外服务群体,一阵阵头皮发麻。快步地甩脱了这些黏人的莺莺燕燕,径直到了南德路28号。
那是一栋待拆迁的两层的筒子楼,绝大多数人家已经迁走了,从外表看,甚至可以看见很多已经拆迁了一半的残垣断壁,环境极其的脏乱。
李毅看一楼是些同样照常营业的洗头房,就径直上了二楼。
偌大的二楼,也只余了一间能住人的房间。
李毅看了看左右,走了过去,轻轻敲了敲房门。
“谁?”里面,洛清警惕的声音马上响起,似乎里面还有一种奇怪的呻吟声。
“是我。”李毅小声答道。
门马上被打开了,李毅看见洛清还是穿着白天那套暴露的衣服,但是,在李毅一进门的那一刻,似乎是把一把乌黑的手枪别到了腰后。
李毅迅速地打量了一遍室内的情形,却是一挑眉毛。
只见,异常简陋的房间内,劣质斑驳的地板上,正躺着白天看见的那个调戏洛清的黝黑男,只不过,此时他的身体却是赤条条的,仰面朝天,口角有些许白沫,不停地呻吟、抽搐。
“发生了什么?”李毅紧张地问向洛清。
“李医生,谢谢你能来,你先帮我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洛清却是一指黝黑男,有些急迫地说道。
李毅点了点头,马上走到黝黑男身边,蹲下了身子,检查起来。
其实,黝黑男的情形,凭肉眼一眼就可以判断,这应该是中毒的特征,但是,李毅也没有妄下结论,而是启动了系统升到三级后,开发的新功能,全体液分析。
脑海中,一阵短促的“滴滴”音过后,系统便给出了一大屏幕的资料出来:
患者血压1412kpa,呼吸12次min,脉搏98次min,体温35。8℃,两瞳孔针尖样大小,皮肤冰凉、发粘,颜面部及肢体有轻微紫绀,颈软,血白细胞8。4×109L,中性粒细胞84。9%,红细胞3。97×1012L,小便吗啡检测呈阳性……
随后,一道红色的大字豁然出现在屏幕下方,系统嘟嘟的蜂鸣提示音也瞬间响起:“嘟嘟……根据测查结果,该患者毒品中毒的可能性极大,建议,采用洗胃、催吐等常规治疗方案,辅之以美沙酮、纳洛酮等药剂……”
“洛警官,这个人极有可能是毒品中毒。”李毅一边对洛清说道,一边迅速出手,点了他身上的几处大穴,令其机体的新陈代谢缓慢下来,暂缓继续中毒。
“毒品中毒?”洛清脸色一变,随即有些疑惑地说道:“可是,今天下午到现在,我一直在和他盘桓,并没有见他吸毒啊。”
李毅听了洛清的话,也是眉头一皱,洛清说的不可能是假的,但是,系统给出的数据和结果,更不可能出错,那么,错在哪了呢?
难道是他之前吸食的毒品,现在才发作?可是,这显然是不符合病情的。
李毅又仔细地想了一下,心里一动,悄然启动了系统的超级透视功能,目标正是黝黑男的胃部。
这一看之下,却是大惊失色。
只见,黝黑男的胃里面,一点食物都没有,只有一粒粒像蚕茧一样的东西,足有二十多粒,塞满了大半个胃部,其中有一粒显然包装已经被胃液腐蚀地破裂开来,里面有白色的东西露出,显然,那就是系统检测出的毒品。
“体内藏毒!”李毅脱口惊叫道。
“体内藏毒?”洛清也是大吃一惊,说道:“这,简直难以置信,这人体内藏毒,竟然还跑出来召,召妓?”
李毅听了洛清的话,也是震惊不已。
以往,只是听过体内藏毒,没想到这次却是眼睁睁地在面前就遇到了这么一位,而且,体内藏毒,竟然还出来召妓,这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到了不要命的程度了。
“还有救吗?”洛清蹲在了李毅身边,有些焦急地问道。
“他很重要?”李毅看着面前赤条条的丑陋肉体,问向了洛清。
“是的,我们得到内线资料,这人是缅甸毒帮的人,经常在成林出现,和国内的毒枭接头,低位应该不低。却没想到,今天我刚搭上他,他竟然就藏毒了,显然是要近期就和国内的毒贩联系,这可是重大线索。可惜,现在毒品破裂了,若是他死了,我们这条线,就彻底断了。”洛清皱着眉头说道。
“能救吗?”洛清再度问了一句。
“现在救他,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对他进行催吐,洗胃,以及促使他排便,把毒品或吐或排出来。之后,再注射美沙酮、纳洛酮等等,改善中枢神经的药物,但是,在这破败的筒子楼里,我手头任何医疗设备和相对应的药剂都没有,怎么催吐?怎么救?”李毅无奈地说道,心里暗忖,难不成要生生剖开他的胃部,把毒品取出?。
“剖开?手术?”李毅突然心里就是一动,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虽然在学校里的时候,也曾经全班一起,解剖过尸体,但是,那是尸体啊,今天眼前这却是大活人,虽然是个十恶不赦的毒贩,但是,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李毅不由得犹豫了。
“这可怎么办?他不能死,又不可能送医院,他体内的毒品也必须取出。”洛清急的直跺脚。
看着焦急的洛清,和地上抽搐不止的黝黑男,李毅到底心一横,说道:“洛警官,你去门口,为我放风,我来救他。”
“你有办法?”洛清眼睛一亮,惊喜地看向了李毅。
李毅稳了稳心神,点了点头。
“太好了,我就知道,李医生,你一定会有办法的。”洛清说着就要向门外走去。
“唉,洛警官,你有没有刀?”李毅却在其身后问道。
“刀?手术刀是没有的,只有这一把西瓜刀,不过,你要刀干什么?”洛清满脸惊骇地从桌子上,吃剩的半块西瓜里,拔出了一把双面刃的尖刀来。
李毅看了一眼,嘴角一阵抽搐,难道要用这把西瓜刀来给大活人做手术?不过,现在,显然没有其他的办法,聊胜于无,李毅还是接了过来,说道:“我自有办法,给我守住门,千万不要让人打扰到我。”
洛清冲着李毅点了点头,走到了门外。
李毅看了一眼黝黑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手点住了黝黑男的昏睡穴。
看见桌子上摆有烟酒,李毅走了过去,把那高度白酒倒了一些在刀上,随即点燃了打火机。
“嗤啦”一阵爆响,刀上冒起了一阵幽兰的火苗。
李毅满意的看了看,这权当是给刀消毒了。
再度深吸一口气,手持尖刀,向黝黑男走了过去。
这时候的感觉,不太像治病,到有些像行凶。
但是,不管怎么样,李毅最终还是小心启动着系统透视,向黝黑男的胃部割了下去。
一层薄薄的皮肤被切开后,鲜血混合着黄花花的脂肪,瞬间流了出来。
一旦做起了手术,李毅反倒沉下心来,小心地操纵着刀子,继续向下,终于割到了黝黑男的胃部。
“嗤”地一声轻响过后,一股酸腐的气味瞬间涌出。
李毅手下不停,继续切了开来,强忍着那股难闻的气味,先把里面那粒包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