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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贾鸿渐笑了一下；说道：“我听说万锋老师家里有个公子？”他这么一换话题倒是让电波怒汉惊奇了一下；电波怒汉此时不知道贾鸿渐什么意思；这是要威胁肮是要聊家常啊。他只能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对”。“令郎如今年龄……？”“20；贾总说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哦……我的意思是；不知道未来令郎是不是想出国留学？如果有这个机会的话；出去看看不错的。如今外国的教育水平比国内还是稍微强一些；不如出国看看；增长一点见识；然后回国来发展；做外贸什么的就会挺不错的……”贾鸿渐这才不会随便就说出来自己的想法呢；他直接绕了一大圈；那就是聊家常的样子
这边万锋看着贾鸿渐好像真的没有什么敌意的样子；他也就放下了戒心。而且贾总说的这还是他最关心的儿子的未来问题；他怎么能不动心呢。这也就跟贾鸿渐聊了起来；“说是这么说；不过还要看那小子的学习成绩了。私费出国是没办法了；我们这当爹妈的就这么点水平；他想要出国只能尽量靠自己考个公费留学吧……”
露出破绽了俗话说的好。每个人都可以被收买；不同的就是价码不同；万锋也许对电视这个行当没什么想法；但是他可能为了儿子需要钱。那这就是一个可以进攻的软肋此时就看着贾鸿渐拉开了抽屉；拿出来了一本支票簿一样的东西。他快速的签名了以后；把金额一栏空着；然后对万锋说道：“万老师这样的人才；所谓虎父无犬子；令郎肯定也不是平庸之才；而且美国最好的学校基本都是私立的；就算不是私立的；公立学校一年下来也四五万美元的学费呢；这加上了生活费什么的；一年就三四十万人民币了。这钱我们公司倒是可以赞助万老师一下；不知道您接受么？”
什么？电波怒汉当时就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他刚才居然听到了什么？一个老板居然说要资助他儿子未来到国外上学的费用？一年三四十万？一年三四十万啊这可不是一年三四十块一年哪怕就是30万；这一个月也2。5万元啊2。5万元；这是现在电波怒汉月收入的三千倍还多啊
“贾总……一年三四十万？这……这……这可是一笔大钱啊我可还不起”当时电波怒汉就花容失sè了；这尼玛平白无辜的受到别人的资助；这谁都会先想想看吧人家又不是慈善家；凭什么要白赞助这么多？是不是要割肾？还是要买命？这年头找凶手杀个人那也没三十四万这么多啊贾鸿渐这到底什么意思？
“不是一年三四十万；是四年；每年三四十万”贾鸿渐优雅的更正了一下电波怒汉的口误；然后接着说道；“我们也不需要万老师你来还；当然了；也不是白给你的。我这里可以跟你立一个君子合同；如果你来我们电视台；每周播放一期；然后这个节目的收视率能高过50；那我们就按照你儿子未来拿到的学费单给你们报销这笔钱甚至直接可以让北美分公司走账出美金给你们付学费。然后呢；如果收视率能到60；那就一个月给他500美元的生活费；如果收视率能到70；一个月就是1000美元的生活费；如果能到80；那一个月1000美元生活费基础上；我们在上沪给您和您爱人准备一套房子；甚至可以进我们的可能把您爱人的工作调动到上沪来；如果收视率能到90；那您儿子毕业之后；如果没有更好的去处；那么我们北美分公司给您儿子做个保险；直接给他提供一个业界平均水平的工作……”
当贾鸿渐说完的时候；那此前还坚决拒绝的电波怒汉此时已经目瞪口呆了而贾鸿渐此时简直就跟恶魔一样；一边展示着自己空白的支票本；一边说道；“如果万老师愿意签约的话；那么我们签约之后就可以提供给万老师一笔钱；供您一家三口去北美西海岸考察一下那边的学校；并且我们会找您一家看中的学校；询问一下进入他们学校的相关资格的问题……”
到了这时候；万锋那不激动是不可能的了这贾鸿渐提供的是啥？是他儿子未来一路的“未来”啊只要他够努力；那他儿子就能私费出国；就能去读那些名牌高校；而且还有充足的生活费；这一切只要他这个当爹的努力就行这怎么不让他动心？这年头可不是21世纪；孩子出国留学那对这个年代的家长来说；自己基本是没办法支持的；只能靠公费留学只能靠国家可是现在这么一个让儿子可以接受世界一流教育的机会就在面前；而且听着还有以后留在美国的华夏高科分公司工作的机会？这是以后可以拿绿卡了么？这可以说是一路都铺好了啊
“行；我答应不过贾总……咱可不能诳人”万锋此时那是又想答应；又怕这里面有什么圈套。“放心吧万老师；说不好听的；你除了这么点主持节目的潜力以外；有啥好被我坑的？是不是？你又不是个小姑娘；我诳了你有啥用？回头把你忽悠了；结果你发现真相了；一生气；拿着菜刀要跟我拼命；那我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么？这样吧；回头我们把合同拟定好了以后；您可以拿回去看；您觉得什么时候合适了；觉得能相信我们了；我们再来签约？”
“行……”电波怒汉点了点头；他觉得这样很好。如果能把合同拿回去的话；那么跟家人参详参详那是最好的了不过此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问道：“贾总；对了；您这是想要我主持什么节目啊？”嘿；一听这话；贾鸿渐就知道；这电波怒汉那是真想拼业绩了不想着拼成绩；他会关心具体是什么节目？“呵呵；是一个家庭伦理调解类节目；说白了就是一个清官断家务事的节目。您应该知道；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是很多妇女很喜欢打听的；而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有时候也是可以很曲折很引人入胜的；那么怎么把一个节目做成引人入胜呢；我觉得这个是您应该多考虑的。当然了；具体的一系列处理方法；我们会在您签约以后一点点的培训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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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零章 电波怒汉的狡黠？
电波怒汉回到了杭洲的家；“你回来了？饭菜马上就好；你先去洗个澡吧。”妻子非常贤惠的说道。万锋的妻子叫做邱美芝；用21世纪的网络谐音呢；那就是“求妹纸”。这个邱美芝是个70年代末大运动结束后的第一批大学生；算是苏萍和贾刚的同辈人；相对来说；这个万锋年纪就比她大了10岁了；这万锋之前毕竟是68年的大学生。
在邱美芝的眼里；这电波怒汉万锋那平常并不是个多愤怒的人；反而是非常的和平；和平到了木讷的一个老实男人。但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却不是“傻”；邱美芝知道；这男人脑子里的东西多着呢；聪明着呢这也是她当年为啥看上了这个男人的原因；他觉得这个男人有上进心。传说当年；这个万锋因为种种事情；在68年那个年代大学毕业了之后；居然没有被分配到各种党政机关里面；也没分配到什么企事业单位里面；更没有被分配到老家；反而是被发放边疆到了西北的荒漠；在唐古拉山边上的沱沱河沿岸的一个供销社当营业员。这种职位那基本上当年高小毕业就能当——所谓的高小是为了跟初型中小区别；小学六年级；只读了1、2年纪就不读的；那叫初小毕业；读了3、4年纪再不读的叫中小毕业；而读了5、6年纪的叫高小毕业。
当年在那个偏僻的沱沱河延安；一个高中生、中专生那都是不得了的知识分子一个初中生在镇里面都难找；现在居然有一个国家正牌的大学生来当营业员？那真是让全镇的人都沸腾了在之后的十年里面；这电波怒汉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个犄角旮旯；虽然工作岗位变动了一下——做过气象员做过调查队队员；但是怎么弄；就是在那个犄角旮旯打晃。基本上这哥们儿最光辉的青chūn那全都挥洒在哪儿了。在那边作为唯一的一个大学生；作为十年如一rì在基层都升不上去的大学生；这万锋受了多少讥笑和白眼；听到了多少背后的笑话。被多少人当成读书无用论的教材；那次数都太多太多了。这样的一个经历；让他有了一个木讷的外表；这样可以装笨；让别人不会太讽刺他或者怎么样。也可以说是一种生存必须的“拟态”吧。
到了78年。已经30多岁的电波怒汉还没有结婚；他得知了可以重新高考；于是赶忙就去考研究生；甚至还服从了调剂。最后终于如愿跳出了这个山窝窝；来到了内蒙读汉语言硕士；也就是所谓的中文系硕士。在学校的时候；这个木讷但是很有想法的电波怒汉辛苦的追到了这个来自浙东杭洲的邱美芝；经过了一段甜蜜之后。两个人偷吃了禁果；但是不知道怎么邱美芝居然意外怀孕了没办法之下；两个人在毕业前夕紧急领取了结婚证；毕竟这个年代未婚生子就不要说了；未婚怀孕那都会成为丑闻的
而在毕业前夕领了结婚证之后；这两个人在毕业后分配的时候那就是夫妻关系；上面分配他们是要照顾到这点的；于是；最后这个电波怒汉就随着老婆一起被分配到了浙东的杭洲。离开了内蒙；离开了沱沱河；来到了风景如画一般的浙东杭洲；在这个上有天堂下游苏杭的地方；当了一名清闲的社科院研究员。
一切都平稳的过着。直到前些rì子；这万锋被朋友推荐成为了一个电台的节目主持人；每天晚上主持节目；这样一个节目耗费的时间不少——毕竟是凌晨之后开始播送。而且还是直播类节目；等到演播完成回到家里那都凌晨3点多了。这也还好万锋是在社科院上班；早上去了在办公室睡觉也没啥。
邱美芝其实已经劝过万锋多少次了；让他不要去做那个节目。在她看来万锋年纪不小了；这么天天熬夜的那身体能好的了么？但是万锋说这样可以给家里多赚点钱；未来孩子如果可以出国的话；也能给孩子多一点生活费。
当邱美芝把饭菜做好端上桌子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电波怒汉此时根本没有去洗澡；反而是拿着一份东西在饭桌上看着。“怎么了？看什么呢；不是让你去洗澡么？”邱美芝问道。“洗什么澡啊老邱你来看看；这合同有没有漏洞华夏卫视的贾总不知道怎么；偏说我有潜力；说要提供给我一份合同；说如果收视率能做到50的话；那就能提供给咱们儿子未来去美国留学的全部学费做到60那就有500美元的生活费给儿子而且收视率越高越好我看了下合同；这是半年计算一次平均收视率为依据的；就是说只要半年里面平均值能达标；那就行”
此时在上沪；贾鸿渐叼着一根古巴雪茄默默不语的看着窗外。这古巴雪茄是叶静寄给他的；古巴雪茄这东西在美国那都是违法的；基本能弄到的都是走私品；这寄过来那可真是花了不少力气她都是要从洛杉矶开车跑到墨西哥；然后再从墨西哥的口岸发ems来中国那才行不然被美国邮政的或者海关查到了；那就要直接没收了
叶静寄给贾鸿渐这雪茄；到不是为了让贾鸿渐学抽烟——雪茄和香烟不同；香烟是要吸到肺里的；而雪茄一般就是在嘴里过一下；最多就是到喉部。如果用抽香烟时候的说法来说的话；抽雪茄的那种习惯纯粹就是假抽；就是浪费烟但是雪茄这烟还就是不能入肺；因为这烟草劲儿比普通香烟的劲儿大多了；那入肺的时候可就很伤肺了
贾鸿渐这表叼着雪茄烟；一口口的浓烟从嘴里冒了出来；他在琢磨什么？当然是在琢磨电波怒汉万锋这个人。他贾鸿渐又不是傻子；能不知道这电波怒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