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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在大唐爱-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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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江采苹坐在己房里,王美人微怔,着实未料及江采苹竟会来掖庭宫。虽说昨日才被李隆基下旨打入冷宫来,这两日却是无一人前来探望其,反倒是江采苹有心,今个来看其了。这还真叫王美人心里甚觉五味俱全。

“吾与王美人有几句话要说,且去外头候着即可。”见王美人怔于门槛处,江采苹于是朝侍立于旁的云儿使了个眼色,云儿遂应声恭退往门外静候。

昨个傍晚时分,由伊香阁回宫之时,江采苹便已坐定打算今日要来掖庭宫看下王美人。昨日回宫倒算及时,并未误了时辰点,江采苹与彩儿俩人前脚刚由凌霄门通过宫廷卫军的盘查返宫,暮鼓便响起,长安城各坊进入夜禁时刻,武侯开始沿街依律巡查,皇城、宫城的各个城门、宫门同时依次关闭。

“江梅妃屈尊降贵,有何贵干?”以时下的处境,心存感激是回事,心有怨恨则是另回事,王美人并不想领江采苹这份情,省得平白无故欠人人情,枉被人背地里指画,非议不断。

人一旦颓沦至某种不堪言状的田地,便也无所谓还有甚么好顾忌的,再也用不着忧忡害怕失去甚么。显而易见,王美人此刻便有这种破罐子破摔的心理。然而当着江采苹之面,骨子里的傲慢劲儿却又不肯屈服。

有道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对于王美人的桀骜不驯态度,江采苹并未介怀,浅勾了勾唇际:“吾今日来,有几个疑团,想要问王美人请教个明白。本想与王美人边吃边聊,不过。看来是无这必要了。”

江采苹边说示。边轻抬皓腕当面打开了面前的食盒,食盒之中盛放着两碟小菜,一盘整条的黑鱼,以及一碗莲子羹。食盒一打开,饭菜特有的香气便飘散开来,王美人吸一口香喷喷的菜香。顿觉肚子颇不争气的咕噜噜直叫,白日晨早下榻干活,一直做工至晌午那会。才捡着旁人争抢余下的剩菜汤硬噎了几口干米饭吃。眼下早过了夕食时辰,王美人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看眼食盒里的菜肴。又何止是腹饥,口水也在忍不住往下咽,何谓“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大”,今时今日,其可谓切身体味到了。

“吾可不是一肚子黑水。拿饭食来下毒害人。”眼见王美人愈为犹豫在原地,江采苹索性先把狠话撂在前,以免反给人反嘴咬一口,让人觉得自己是在无事献殷勤,不怀好意未安好心。

“听江梅妃言外之意,是在说本宫黑心肠了?”王美人下巴一扬,往昔的趾高气扬,一下子又被江采苹激将回身。

王美人这副臭架势,反而使江采苹坦怀释然:“这话可不是吾说的,乃出自于王美人之口。”

以往无论王美人如何欺蛮,江采苹从未与之斗过嘴,未曾打耍嘴皮子的仗,凡是凡事总在隐忍以行,时时处处忍让之,从不曾与人争锋。今日江采苹字句不输于王美人,不屈于下风,反致王美人有分措手不及,就连看向江采苹的眼神均跟着变得有些复杂,有点怪。

“江梅妃此次来,若是来看本宫热闹的,看够便请回。本宫乏了,恕不远送。”片刻安寂,王美人下了逐客令,径自步向床榻,拉过被褥作势就寝。

见状,江采苹面色毫未改,依是坐于胡凳上,动也未动下身:“王美人言重了。吾亦无闲暇,与人浪费唇舌。”

江采苹话里有话,又死赖着不走,王美人纵使有火气,也难发:“江梅妃究是为何而来,不妨直说。少在这儿与本宫兜圈子。而今本宫苟活于此,已是生无所恋,死又何惧,大不了一死了之!”

王美人口吻净是威胁味,江采苹斜睨王美人,小啜了口茶,须臾轻笑出声:“既如此,王美人何必这般紧张?一个连死均已不怕的人,何不坐下来,难不成王美人不怕死,却独独畏惧吾?”

世人总以为,死了,也就一了百了。是以,寻死觅活,之于绝望的人而言,非但不可怕,反而是种自私的解脱。殊不知,想死却死不了,那才是可怖之事。

“本宫作甚怕你?”王美人即时挑眉怒呵道,旋即步下榻来,拽过闲置于旁边的胡凳坐下了身。

“掖庭宫的茶水,闻着倒是蛮清香。”为己蓄满杯中茶,江采苹又不急不缓的斟了杯茶,推递予对面的王美人。

“倘江梅妃是来讨茶水吃的,大可回梅阁慢慢自斟自饮。本宫这寒酸,容不下江梅妃这尊大佛。”王美人逮住时机,再次相嘲谑道。坦诚讲,江采苹绕来绕去,顾左右而言它,着实令王美人心下没谱。

反观江采苹,为此全未以为意,莞尔笑曰:“人常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王美人倒颇有先见之明。”

但见王美人面上一沉:“江梅妃何出此言?”

“无甚。吾不过是一时由感而发罢了,王美人净可不必上心。”江采苹适时卖了个关子,继而付之一笑道,“事已至此,吾甚想知,王美人何故非害吾不成,加害吾腹中皇嗣……可否给吾句明白话?”

江采苹这席问话,说的极为镇静。那感觉,仿乎是在说与己不相干的事情,听似不痛不痒般。

凝目江采苹,王美人却是冷笑了声,貌似哭笑不得似的蹙眉道:“本宫害你?害你腹中皇儿?”

睇目王美人,江采苹面颜一凛,沉声质道:“你笑甚么?莫非屈枉你了不成!倘非你教唆指使,红花之死,你当作何解释?”

提及红花,王美人微变色。当日其心有不快,便说了两句红花,责罚红花出门打提热汤水,平日入夜之后,红花多半陪其宿于隔间里设的那张卧榻之上。即便是未被册封为美人之前,二人平时也是同吃同宿在一块,权作做个伴。

就在那日,王美人责斥了几句红花,红花似有赌气,接连两日未进王美人房中,加之王美人当时心情不好,便未理睬红花。不成想,事隔不到三日,红花一大早竟被人发现溺死于那口古井之中,死于非命。王美人一见之下,又气又恨,受惊之余,差点当场昏厥过去,逢巧那几日宫中正风言风语传得厉害,一气之下这才大闹了场梅阁。

今时想来,王美人着是悔之晚矣。在宫中为人奴婢的这些年里,红花甚是照顾其,即使在其当上美人以来,对其更为侍候的无微不至,忠心侍主绝无二心。可惜挺大的一个大活人,楞是说死便死了,都未来得及跟其享享福,沾沾光赐个好人家……

“红花生前,曾不止一次的跟本宫说提,其这一辈子别无它求,惟求有朝一日被放出宫去,得嫁个肯真心待其的好郎君。”许是情到深处自然浓,王美人竟红了眸眶,情愫宣泄之际,忽又变了脸,瞪视向江采苹不无恨恨地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宫若有心加害于你,加害你腹中皇嗣,便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先把你了结掉!纵管本宫被处以极刑,届时一并拉有你当垫背,本宫才算死而无憾!”

丝毫未闪避的迎视着王美人愤懑的目光,江采苹反觉会心的牵动了下嘴角,半晌缄默:“你便这般痛恨吾?非置吾于死地不可?”

“凡与本宫争宠者,本宫皆恨之……”王美人粉拳紧攥,捶于桌案上。

环目房外残留无几的余晖,江采苹盈盈站起身姿:“王美人若认定,吾带来的饭菜有毒,随便丢出去便是。改日得空,吾再来叨扰,王美人好生歇息吧!”

语毕,江采苹提步迈向房门外,临跨出门外时刻,方又侧首补道:“王美人该痛恨之人,不应是吾,该为处心积虑在蓄谋陷害王美人者才是。吾,同是受害之人……”

见江采苹步出门来,云儿忙迎上前,关切道:“小娘子,如何?”

“回梅阁。”眸稍的余光瞟睨呆愣于房里的王美人,江采苹未再停留,径直朝梅阁步去。

这次看望王美人,可谓不虚此行,至少让江采苹明晓了一点——日前滑胎一事,绝非王美人所为,幕后的真凶必定另有他人。至于红花的猝死,照目前的状况假以推测,估计有两种可能性,一者是纯属巧合,其次无疑即是灭口。

尽管案情尚有迷点,却也非是一团迷雾,明察暗查近些时日,正在一点点暴露出其中的破绽之处。只要再多几日时间,相信不难真相大白,怕只怕接下来的时日无多。

江采苹徒步走回梅阁时,却见李隆基的龙辇停于梅林里。昨夜李隆基既未来梅阁留宿,亦未差高力士或小夏子来传话,今夜竟又驾临梅阁,且不声不响的日间也未事先下甚么谕旨。

寻思略忖,江采苹转即轻移莲步,浅提衣摆疾步上阁阶,颔首入阁谒见圣驾。(未完待续)

正文 第195章 失却

江采苹步入梅阁时,李隆基已是更衣斜倚于卧榻上,正手持着几张硬黄纸在细细品味。

延至唐,已在前代染黄纸的基础上,于纸上均匀涂蜡,经过砑光,使纸具有光泽莹润、艳美的优点,称之为硬黄纸。另有一种硬白纸,亦即把蜡涂于原纸的正反两面,再用卵石或弧形石块碾压摩擦,使纸光亮、润滑、密实,纤维均匀细致,较之硬黄纸稍厚,人称硬白纸。两种实则俱属于史上早期的熟宣纸,惯用于誊写抄经之用。不过,一板硬白纸通常要比硬黄纸贵上几个铜钱,故而在宫中,硬白纸多为帝皇御用,后。宫妃嫔本着节俭的美德,平日书书画画之时,多取用硬黄纸。

“陛下驾临,嫔妾未恭迎圣驾,陛下恕罪。”示意云儿与彩儿、高力士等人皆于外静候之余,江采苹独自走入卧房,朝着李隆基盈盈一拜,行了个微躬礼。

李隆基这才步下榻,顺势搀向江采苹,面有喜色道:“这可是爱妃所书?”

瞥眼李隆基仍拿在手的那几张硬黄纸,江采苹垂首,毕恭毕敬作答道:“白日嫔妾闲来无事,便随手写了几字,让陛下见笑了。”

“于以采蘋?南涧之滨。于以采藻?于彼行潦。于以盛之?维筐及莒。于以湘之?维錡及釜。于以奠之?宗室牖下。谁其尸之?有齐季女。”反观李隆基,反倒看似颇有兴致的念开声,且边念边倒背过左手在榻前踱了三五步,“好一首‘采蘋’,正与爱妃闺名相合,朕甚喜之。”

《采蘋》乃《诗经》十五国风里面的第二国风《召南》中的一首诗歌。在《诗》三百篇里排序第十五,在“召南”里排名第四,位于《鹊巢》、《采蘩》、《草虫》之后。描写的是女子到河边采摘浮蘋用于宗室祭祀的场景。《毛传》有云:“古之将嫁女者,必先礼之于宗室,牲用鱼,芼之以苹藻。”。江仲逊之所以以《诗经?召南》之中这首诗的题目为江采苹取名,可见寄予厚望。

江采苹今日也只是一时感喟良多,故才提笔书写了几遍这首诗而已。不成想写罢忘却收,竟被李隆基拾于手。

“陛下圣明。嫔妾阿耶,便是以此为嫔妾取名之。吾虽女子。当期以此为志。不负父望。”思及远在千里之外的亲人,江采苹不禁百感交集,尤其是今下,忆及往昔种种,再回首感触颇深。

李隆基步至江采苹面前,少时凝神目注垂首于原地、说话这半晌工夫连头也未抬下的江采苹。入鬓的长眉微皱,沉声道:“爱妃是在生朕的气?气怪朕昨夜未来,让爱妃独守空房?”

荡子行不归。空床难独守。想深闺独守空床思,但频占镜鹊,悔分钗燕。长望书鸿。何况是后。宫中的女人,自古有几人不是在夜以继日的朝思暮想着承恩,一沾恩露。李隆基不过是才一夜未来,即便江采苹心下真有怨艾之情,又能如何?

敛神之际。江采苹浅勾了勾唇际:“嫔妾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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