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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在大唐爱-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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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儿左看看月儿,右看看云儿,细眉高挑。云儿这番话,不无道理。一直迷瞪下去确实不像回事。对着这两竹匾唐梨子干犯迷糊尚是小,如若备膳时候困意袭来。错把饴糖当做盐粒撒入菜肴之中,后果还真就不敢设想。

“你说娘子无端端的,晾这般多唐梨子干作甚?又是洗又是切又是晾,着是有够费事儿,反不如跟之前两回一样,索性贯以海棠果、核桃仁,蘸以冰糖全弄成一串串的糖梨子,酸酸甜甜,不但好吃又好看,岂不快哉美哉?”心下暗生纠结的工夫,彩儿支颐怨叨出声。

睹着彩儿在那啐幽,月儿看眼云儿,倏然站起身来,拉下脸道:“瞧你这副婆妈样儿?又不是逼你上刀山推你下油锅,绕来绕去,连奴与云儿均不合你意,既如此的不安心,你便自个在这守着好了,奴与云儿回房小憩去。”

眼见月儿气嘟嘟的拽过云儿扭头便走,彩儿一时不禁傻眼,干噎口吐沫,忙不迭从坐席上爬起来紧追两步:“哎,别走呀!汝二人若是撇下奴一人不管不顾,奴岂不更没个人说话?”

月儿就地止步,回身佯嗔道:“不走作甚?适才看你困得难受,奴与云儿俱不忍于心,好心劝你先行回房歇息下,此处交由奴与云儿看顾,你是如何答说的?既对奴与云儿百般不安心,这会儿又唤奴与云儿作甚?”

“奴……”面对月儿的当头质问,彩儿张了张嘴,语塞在原地。其实,其并非不懂月儿、云儿是为好意,只不过……

“且去洗把脸也好,瞧你近三五日间,熬渴的小脸都瘦了圈,着是憔悴。”抿唇一笑,云儿适时加以说和道,睇了目梅阁虚掩着的两扇门扇,嘘声续道,“这刻娘子才寐着,奴等切莫为这个多做嘈切,扰了娘子休憩。少时,娘子寐醒,里里外外吾等尚有的忙活。彩儿,快些回房换洗下为是。”

拗不过云儿和月儿的软硬兼施,彩儿只有点下头,报与一笑,转即边打哈欠边提步向西厢房去。话都已说到这份上,如若再不领人情,未免太不知好歹。

目注彩儿撩起门帘步回房,云儿与月儿相视而笑,这才手牵手走回晾晒唐梨子的庭院处,各拿过一方坐席肩并肩坐下身。

自从月儿月前从大理寺天牢被李隆基一道圣谕特赦回宫,这些天来,俩人就还未得闲好生坐下叙叙旧。不止是因于李隆基近日多留宿在梅阁,云儿夜里不是与高力士于阁内守夜,便与小夏子一同值夜,顾念月儿日前在鬼门关走了遭,今下有命得以回宫,继续侍奉左右,江采苹甚为宽待月儿,彩儿白日忙东忙西干的粗活重活较多,夜里又不便熬夜到破晓时辰,故而有特意交代月儿、彩儿夜间无需陪夜。若非圣驾就寝在梅阁,往日入夜之后,江采苹惯不留谁人在阁内侍候。

片刻相对无语,月儿抬眸望一眼天野,只见晴空碧霄之上,一鹤排云上,掠过云端飞向无边的天际。北风吹北云,清秋燕子故飞飞,眉间心上,平添了些微哀戚之色:“吾被关押在天牢之时,原以为往后里再无得见天日之日……”

云儿心下巍巍一颤,侧首凝目一脸迷茫的月儿。忽觉心头泛酸,蓦地竟不知从何抚慰为宜。戴罪天牢的那段日子。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可想而知期间有几多苦闷,几多无奈,明知自己蒙受不白之冤,却无法替己洗刷冤屈,只能含冤负屈在牢中听候发落,那种滋味,何其憋屈何其愤懑,唯有过来人刻骨铭心。

顿了顿。月儿苦笑了下,才有幽幽垂目道:“直到那一日,牢中囚犯中了毒,天牢大乱。大理寺卿连夜差人至太常寺辖下的太医署请了太医来,查悉牢中一干囚犯皆身中断肠草之毒,吾同是身中钩吻之毒,命悬一线,生与死只在一刹那,吾突兀觉得,死,是那般让人可怖,吾拼着一口气,头个活了过来……”说到这。月儿环抱双膝削肩轻轻颤抖了下。

云儿无言以对的抚拍下月儿后背。自晓月儿看似平静的表象下,内里现下必是煎焦如火。正如海啸般汹涌起伏。唯有道与人倾诉出其中的压抑,才可及早化解开这个心结,是以,与其出言宽慰,时下做个听众更为应情。

月儿吸吸鼻子,使劲抹一把月牙般的双眸,隐潋掉眸底的盈光,直直迎对上云儿的目光,清清嗓子道:“你可知,当时吾睁开眼,发觉自个还活着,那一刻,心中唯一的念头是甚么么?吾告诉自己,吾要对天发誓,经此一劫,只要吾还有命活下去,迟早有一日,吾定要活着走出天牢。”

云儿眼圈一红,伸手抱住月儿,情不自禁声泪俱下:“一切都已过去了,月儿你做到了,过去的便让它过去,来日方长,重新来过未尝不是万幸。”

当日云儿跟随江采苹出宫去天牢看探时,月儿不曾跟其道过这席话。月儿自是肺腑之言,掏心窝子的实话,云儿足可感同身受。

下巴抵在云儿肩胛上,月儿浑然不觉双手攥成拳状,指甲掐嵌入掌心:“是呢,一切过去了,奴有命回宫,然采盈,却未捡回半条活命!”不无狠狠的说着,眼中的泪盈已然一扫而空,闪过一抹狠戾之气,“云儿,你可曾亲眼见过一个将死之人,一夕死在眼前,浑身上下冰凉的全无半点活人气?吾见过了,也摸过了,采盈死的那一夜,便是手脚冰凉,冰凉的一点活息都感触不见,直挺挺躺在牢中的稻草堆儿上……”咬着皓腕哽咽下,月儿再也抑制不住的泪如雨下。

云儿轻抚下月儿左腕上的牙印,一撸月儿袖襟,不经意间却发现月儿臂腕上竟残留着一排齿痕,虽已结痂,一见之下却仍使人怵目惊心,为之一怔之际,心下更为一沉,旋即一叠声追问道:“这是怎回事?”

月儿睨眄腕上齿痕,神色似有恍惚,兀自抽回手腕牵动了下嘴角:“是吾自己咬的而已。”

那般深的齿痕,密长如一条巴掌长的蜈蚣,月儿却说的不痛不痒,好似那齿痕不是噬在其身上一样,云儿不自禁失声气噎:“月儿,你……”

垂眸撩下袖襟,月儿一笑置之:“采盈走后,每当午夜梦回,吾都会看见采盈回牢中找吾,采盈只看着吾,不言只字片语。吾看着采盈站在那,在吾身前一步之遥而已,吾想握一握采盈的手,可是怎抓也抓不住,想跟她说几句话,却又喊不出声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采盈含笑消失在吾面前。每一回从梦中醒来,吾的两颊都是冰凉的泪水,吾的心里痛极了,望着空无一人的牢房,吾蜷缩在角落里,只有拼命的咬自己,让自己吃痛,一宿一宿的坐等天亮。”

云儿抬手为月儿擦拭掉一颗颗滚落出眸眶的泪珠,登时颇为自责不已。月儿回宫以来,从未跟其说提过夜里梦魇之事,其也未曾料及月儿身心上竟已烙下如此重的伤恸挥之不去,说来确是其太过粗疏大意了,无怪乎前些日子宫宴之上,听闻高都公主府上黄女一事时候,月儿的面色当场便有丝惨白,原来如此。细忖量来,若早知此事,其断不会让月儿独自倍受折磨,今刻说开了,但愿月儿的心乐可消除,往昔的前嫌也可就此尽释,言归于好。就如当初未入宫之前一样,彼此心交心全无猜忌。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莫思虑过重了。”稍作沉吟,云儿敛神细声安抚向月儿,“娘子不也说了,人各有其命,采盈之事不关你之过。你又何必这般放不下?”

叹口气,云儿掏出巾帕又为月儿抿了抿腮颊上的泪痕,缓声接道:“今日之事,与吾道一道也便罢了,切莫当着娘子之面,再提此事。须知,采盈一事上,娘子心中的苦痛,绝不亚于你,这等伤心事,惹人抱头痛哭的旧事,只会招人徒增伤感。”

云儿言外之意,月儿本也明懂,故才一直独个隐忍着,连云儿也未告知。倘若不是今个触景生情,又岂会白白害云儿跟着流泪难过。好事一块分享也便作罢,身边人乐得个欢欣,伤心之事说多了,反却累人添堵。

见月儿默然垂首,云儿自知月儿也是个有分寸的人,遂紧握下月儿的手,柔声道:“月儿,由今个往后,吾与你同宿可好?你不在的这几个月里,吾也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跟你说道。”

月儿眸子一亮,正欲满口答应下,不成想适值这时,彩儿竟无声无息的从一边蹦过来,掐着腰插了声:“说甚悄悄话?背着奴不说,方才还故意支开奴!”

彩儿这一惊一乍,差点把月儿吓得低呼出声,虽说云儿亦被吓了跳,好在往日未少遭彩儿吓喝,早已见怪不怪。

“你作甚?大白日的,走个路连点声响也无,存了心吓唬人呢?难不知,人吓人,吓死人?”且待回头一看是彩儿,月儿这才拍拍惊慌未定的胸。脯,气恼的捶了拳彩儿。

白日无谈人,谈人则害生;昏夜无谈鬼,谈鬼则怪至。实也怪不得彩儿,并非是其成心吓人,着实是云儿、月儿相谈甚投入,未留意见其从西厢房那边走过来,于是不由喊冤:“奴哪有存了心吓唬你二人,天理何在嘛!”口中边不平,边悻悻的捂着胸口弯下身,“哎呦,作甚出手这般重嘛!以奴看,明摆着是你二人设计害奴,反而先行反咬奴一口,恶人先告状。”

“叫你回房歇息下,谁叫你又偷偷溜出来找打,反倒怨怪奴。”月儿嘴一撇,不甘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三人正你一言我一句,无人注意到从梅林的小道上正疾奔来一道人影。来人貌似心慌意急,行至近处一看,却是婉仪宫的翠儿。

一入庭院,翠儿便眼尖的先看见云儿三人正在庭前秋千那边有说有笑,即刻压着碎步迎上前,顾不及喘几口气,便气喘吁吁地缉手行礼道:“江梅妃可在阁中?奴、奴有紧要事求见江梅妃。可否烦劳代为通禀下?”(未完待续)

正文 第248章 何以报德

婉仪宫。

江采苹垂钗曳履跟翠儿来到婉仪宫时,天色微沉,像要变天,有种山雨欲来之气。

婉仪宫里满庭落叶,一层堆叠着一层,看似比往日更萧瑟许多。江采苹步履稍停,旋即在翠儿引领下径直步入武婉仪寝殿内。

偌大的寝殿中,帷幔厚重,如同殿外的落叶,完全遮挡住了外面的日光,时下尚未至未时,殿内已然晦暗一片。

“江梅妃稍候片刻,奴这便掌灯。”翠儿倒是机灵,不大会儿已是将殿内的几盏烛笼点亮。借着烛光,江采苹这才提步向武婉仪的寝榻。

前两次来婉仪宫时,江采苹不曾入殿来,今番是头回置身婉仪宫之中。云儿从旁谨翼的扶着江采苹臂腕,半步不敢粗疏。江采苹一贯怕黑,尤其是摸黑走夜路,总有所忌畏,对此云儿早心中有数。

寝榻之上,武婉仪面无人色的平躺着,唇际泛白,烟眉微蹙,貌似连昏沉中均心事重重一般不得安睡。

翠儿搁下灯烛,便欲上前唤醒武婉仪,江采苹抬手示意其退下,环目殿中,轻移莲步向帐幔外:“莫扰了武婉仪,本宫先行在此静候便是。”

听江采苹这般一说,翠儿脸上的感激之情一时溢于言表,忙不迭屈膝行礼道:“劳烦江梅妃了。奴先时出去时,婉仪只说有些乏了,许是之前喝了药的缘故,这会儿竟真寐着了。着是奴冒失了。”

端量眼翠儿,江采苹莞尔一笑:“无妨。本宫在梅阁也是闲来无事,今下武婉仪染了疾,本宫有幸在此多陪下,本即情理之中的事。”顿了顿,才又轻蹙娥眉道,“本宫见殿内层重帐幔。可是武婉仪喜之?”

看眼四下颇显厚重的帷幔,翠儿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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