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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也是好奇这吃物，亲自带着仲秋往厨房去了。一边走一边问道：“小姑娘，这是啥东西？难吃的？”
也不能怪掌柜的这么问，这东西一看就没看过，若是说是吃的，自然也不敢太相信。只是人家小姑娘是跟着家长来的，自然掌柜的也不好太过怀疑。
厨房不算大，但是比较干净。仲秋点了点头，把手里的水晶冻儿放到了一盆凉水里浸了一下然后捞出来放到了菜板上，冲着掌柜道：“大叔，能不能请您把这个切成这么大的块状？”
仲秋看着菜板上那把大铁刀，心里就发憷，那东西一看就老沉老沉的，她一个五岁的娃肯定是提不动的，更不要说是拿起来切了。
掌柜开饭馆，自然也是会动刀的。二话不说，提刀就按照着仲秋比划的大小快速地切了起来。
一块块水晶片儿被摆成花样装到了一只十寸口的大盘子里。仲秋拿过大蒜，勉强提刀拍开，丢进了蒜缺儿里，拿起擀面杖将其捣碎之后放到了一只碗里，然后拿起酱油（古代是有的）倒入碗内。想了想，又从口袋里，（其实是空间里）拿出了她准备好的调料袋，放到了一只碗里：“大叔，能把热水倒进去吗？”
掌柜的一直看着仲秋的小手在不停在动着，动作很熟悉。一看就是平常做过，不过，看着她做的这些，倒也常见。
掌柜的也不怪仲秋年纪小就支使他，很快一碗热水就倒好了。
在等着的时候，仲秋笑着对掌柜的道：“大叔，如果有喜欢吃辣的，可以预备一些辣椒油的作为佐料。”
“有。”掌柜立即叫了大厨把辣椒油即时弄好，放到了一只专门装调料的小碗里，然后看着仲秋。
仲秋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把调料小口袋拿出来放到一边淋水。这才把碗里的热水用小勺舀出一勺，放到了已经捣好的蒜酱里。
“大叔，你现在可以尝一下，你喜欢哪一种调料，就沾哪一种。看看味道如何？”仲秋指着案板上放着的两种调料道、掌柜迟疑地看着仲秋，这没见过的东西让他入口，还是比较慎重的。
仲秋笑了笑，拿起一双筷子，夹起一片水晶冻儿，放到蒜酱碗里沾了一下，放到了嘴里。
果然，还是有调料才会更入味道儿啊，仲秋吃得有些满意，眼睛都眯了起来。
掌柜的见小姑娘已经动手，自己也忍不住好奇。拿起筷子也学着仲秋的样子吃了一块。
一边吃一边表情不断地变化着：“嗯，味道不错啊，有咬劲，比之牛筋却又有不同。而且，味道带着一股子新鲜的感觉，是我从未吃过的吃物。”掌柜品了一块，转头看向仲秋道，“小姑娘，这是什么吃食，可有名字？”
仲秋笑着道：“自然是有名字的。”仲秋指着盘子里的鱼鳞冻道，“这个叫水晶冻儿，是我们家的独有的。掌柜觉得还好吃吗？可卖得？”
“嗯，我吃着倒是不错，只是不知道别人如何？”掌柜笑眯眯地看着仲秋道。
仲秋暗道：谁说看着和善的人就是真的和善的。
“掌柜的，我今天带了一些来，您若是觉得能入得口，不妨拿出去一些，让外面的客人品尝一番，如果可以，我们再说可好？”
掌柜倒是有些微的诧异，这小姑娘说话倒是清楚，条理分明的紧呢。
“好，就照小姑娘你说的，我们之后再谈。”掌柜倒也是个爽快的人。
这东西若是被人看好，他也可以从中赚上一笔啊。
仲秋点头，走出去，让王兴文把背筐拿到了厨房里。这回自然有厨师上手，刚才仲秋做的时候，厨师都看在了眼里，自然不用仲秋再动手了。
而仲秋弄的那个调料水已经有了一碗备用，这个也是仲秋的另一个小心眼儿。
古代没有现代的味精和鸡精什么的调味，所以，仲秋就自己拿了几味调料和中药拿着在一起，弄成了这种调料袋子，只要用热水泡上五分钟，就能代替味精用。
味道自然不如味精来得那般的鲜亮，但胜在是用在鱼鳞冻儿的吃食上，也就全是互补了吧。
掌柜看着厨师再忙便又吩咐道：“马上弄四菜一汤给这位老弟。”
仲秋再次点头，这掌柜也是个敞亮人，看来一会儿谈起来也是很有把握的了。
王兴文有些紧张，不过看到小闺女站在一边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不知不常见的也就平静了下来。
厨师手下真不是盖的，四菜飞快地炒好装盘。仲秋也就不在这边站着看了，拉着已经强忍心着子汐出了厨房，来到了刚才她们坐的那张桌子坐下。
掌柜的自然是忙着给其他的桌子的客人上新鲜的菜式，这边小二忙着把菜端上来。除了四菜汤，又另上了一大碗的白米饭。
仲秋挑了挑小眉毛，看着小二。
小二再次转身出来的时候，那端菜的托盘上装的正是那水晶冻儿，还有两只小巧的调料碗。就听小二的大嗓门儿叫道：“水晶片儿一碟，客官请慢用！”
小二故意把水晶冻儿的盘子在经过几张桌子的时候显摆了一下，才转到仲秋他们这张桌子上来：“客官，这是本店新吃食，水晶片儿，味道那真是天上难有地上难寻啊。”
仲秋笑着应声夹起一片沾了蒜酱放到嘴里，小嘴吧嗒吧嗒地吃着，不住地点头。
子汐见仲秋已经吃上了，他自然也不落后。仲秋还没等他动手，一片已经沾好酱汁的水晶冻片就放到了他的小嘴里。
子汐吃得笑眯了眼，大声地道：“三姐，真好吃，太好吃了。”
那几桌子的客人见到新奇的物式，自然也是要问一声的。有小二和掌柜的在一边解释，自然有好奇的就问了价钱：“掌柜的，这水晶片是怎么个卖法？”
掌柜笑眯眯地道：“今天是第一天，每桌客人都免费送上一盘。”说着吩咐小二赶紧上菜。
水晶冻儿很快就每桌客人都摆上了一盘，而且，两样调料都上了桌儿。一时间，整个一楼都开始纷纷议论起这道新鲜的菜来，都道口味独特，而且，吃着又有另一股子别的新鲜说不上来的味道。凉凉的，还带着颤颤的。
掌柜看着各桌客人的反应，很是高兴。眉眼间的笑意是掩都掩不住的。
仲秋看了一也放下了心，这东西她虽然在老家的时候看爷爷弄过，毕竟她也是好几年没有做过了。
话说，在城市居住的人，哪有几个会亲手做这种鱼鳞冻来吃的。就是卖，都几乎没有人卖的。更何况是古代的时候，更没有了。
仲秋不过显示屏大体上新鲜，相信吃着吃着，就会有人琢磨出来这东西的做法。只是那个时候，仲秋自己已经有了新的赚钱点子。
仲秋看掌柜的很满意客人们的表现，她也就着急了。低声让王兴文快些吃，小手不时地夹着菜里的肉片给子汐。看着这四个菜，有两道肉菜，也仲秋感觉到掌柜的人是真的不错。
这出手就是大方的主儿，若是和这种人合作的话，应该是不会担心被人黑吃黑的。
子汐吃得小脸都带上了油，王兴文看着吃得香甜的两个孩子，心里是即高兴又心酸。
王家的家境不错，可惜，高氏把家的很，尤其是在吃食上。孩子们只有在过年过节的时候，能吃上几片有数的肉。其他的时候，即使是有肉也是可着老三和王秋月的。自己的几个孩子能吃得饱他已经很满足了。
王兴文默默地吃着菜，知道这些菜吃不了。可也不能带回去，带回去就是后患无穷。
可是他自己在这边吃好的，家里的人却还是依旧，这心里多少也有些难受，自然下筷子的也就慢了许多。
王兴文的心态，仲秋懂得。可仲秋不想开这个口。她根本就没有打算和高氏他们一起过日子，这当然就不会成为高氏赚钱的来源。想来这位好老实的爹爹也不会真的忍心把女儿的私房钱拿出来给她的奶奶吧。
认准了王兴文不会做这样的事，仲秋更是吃得毫无担心，毫无顾忌，和子汐两个人，吃得是小肚溜圆。
两个孩子就是再能吃，还能能吃到哪里去。肚量在那摆着呢，四个菜，最后剩下了大半。
仲秋觉得丢掉可惜了，便向掌柜的道：“大叔，这菜剩下了不少，要是丢掉就可惜了，不如让我带回家去吧。”
掌柜倒不觉得有什么，这孩子仁义呢。还知道往家里带，便乐呵呵地道：“不用，一会儿咱们谈完，我再叫厨房另做几样你带走就是了。”
“别，大叔，这吃的东西丢掉是可惜了。您也别再给我们另做，生意归生意，人情归人情。我们那东西你看着好，又不是白送的，吃这一桌子白食，已经让我们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若是再拿，就说不过去了。”
掌柜的笑了笑，没有再坚持。吩咐小二取了个食盒过来，把剩下的菜折在了一起，装进了食盒里。
掌柜这才把三个人请到了后面，开始商谈水晶冻儿的事情。
仲秋也是心有忐忑，这生意谈得下来吗？这位好说话的大叔，会给个什么价儿呢？这东西可是不好弄啊！
第26章 辛苦的小钱儿
四个人来到后面掌柜休息的地方，掌柜坐下，给王兴文倒了一杯茶，这才坐下。
仲秋也不想绕圈子，实在是没什么好绕的。便开门见山地道：“大叔，虽然今天客人们都喜欢，但我也不会狮子大开口的，做这东西就是原料有些难收集。所以，您若是要的话，每天的量肯定不会多。”
“小姑娘，咱们先说说这价钱事？至于量的事，先不讲。”掌柜笑着道。小姑娘看着不大，可说话办事都不能让人当成娃娃，掌柜做生意，再心好，可是要赚钱为主的。
如果小姑娘开口的价钱他给不了，就算是仲秋给他再多的量，他也不会要的。
“好。”仲秋也干脆，“这东西卖的是个新鲜，估计着三两年内是不会有人做出来的，所以，我想着以掌柜这间酒楼的规模，也不会要价太低。而且，若是要价太低的话，就突出不了它的珍贵了。所以，我想着，每斤要掌柜五十文，您看可好？”
仲秋这会儿不叫大叔了，只叫掌柜的。那是开始谈生意了，而不是拉交情。
掌柜想了想，点了点头，这价钱不贵倒也不便宜，好在是新鲜，占个别家没有，他还是能接受的：“好，不过，我有个要求。”
“大叔是想说，这东西只送你一家是吧？”仲秋了然地道。
以这个世界的物价来看，她开的这个价格还算是多少贵了些。要知道，当时的精米一斤才卖八十文，一般吃的大米一斤才四十六文，她这一斤都抵上一斤大米的价钱了。
“小姑娘真聪明，我就是这个意思。若是小姑娘只把这个卖与我家，那么我再每斤多出十文，你看如何？”
“好，我答应大叔。”仲秋把这个不是人情的人情送了出去。反正她每天还不知道能收多少鱼鳞呢，想供应别家也不可能啊。“但请大叔也替我保密，不然的话，我不敢保证别家知道是我家供应的水晶冻儿，会不会出更高的价钱来买。”仲秋不怕别家来买，她怕高氏知道了她的赚钱生意就没有了。后患无穷。
“好！就这么说定了，只是，小姑娘，你每天能送多少到我店里？”掌柜心里有些担心啊，这东西的原料不好弄，这量还不多。自然怕仲秋没有货啊。
“大叔，每天的量我不敢肯定的告诉你，但只要有原料，我每天最少提供十斤，再多就得看料全不全了。”仲秋很是认真地道，“大叔，这东西是个稀罕物，你每盘半斤，收一百文都有人吃得。这东西是贵在精而不是在多呀。而且……”仲秋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