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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家创业公司，名不见传，何总监不知道也正常。”
“对了，我没带名片，下次再给你吧。”
到现在何建还是一脸的冷峻，陆薇仍旧没在他的脸上看到一丝的笑容，也不知道是他不爱笑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看上去冷冷的，并没有多少亲和力。她想，或许是因为不熟悉的缘故吧，好歹对方也是电子商务总监，主要负责商务方面的事情，按理说性格应该很圆滑的，见什么人露什么样的脸，说什么样的话。“我有您的名片，其实我们见过面的，忘记在哪次活动或者酒会上了，好像在哪年的互联网产品大会上，我们交换过名片。”
“是么？我没印象了。”何建说这话的时候，脑海里也在搜获有关陆薇的任何记忆，可是不管他怎么想，楞是没有想起来在哪里和陆薇见过面，又是在什么时候和陆薇交换过名片了。
“其实也不是我们交换过名片，或许是我主动跟您换的，您是LX集团的商务总监嘛，仰慕得不得了，不管在哪次活动中遇到您，都是一种幸运，当然要先搞到您的名片了。”陆薇为了缓和彼此之间那种冷落的氛围，主动开了个玩笑。到现在她也记不清楚是怎么搞到何建名片的，至于何建的名片，是前段时间她打开办公桌抽屉整理名片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
何建把牛奶倒进咖啡杯里，一边搅拌着一边问道：“你说找我谈合作的事，我想知道你想和我们合作什么？”
陆薇急忙把事先准备好的公司资料递给了何建，并耐心地解释道：“我们公司现在主攻移动互联，开发了一款手机客户端产品，内容阅读软件，您手中的资料上有明晰的介绍，您先大致看一下，待会我用ppt演示给您看。”
何建并没细心看，他只是大致扫了几眼，一眼十行，走马观花般地看了会，就把手中的资料放下了。“手机阅读器是吧？”
“也可以这么理解，我们称之为READER，现在智能手机发展得这么快，各种应用层出不穷，不论是游戏，还是社交娱乐方面应用已经很多了，唯独这方面的应用比较少，所以我们公司就主攻这一块。”
“做这个的也不少了吧，少说也有好几家公司做这个，就我知道的北城就有三四家了，读讯天下，还有欣阅科技等，年初的时候，欣阅科技的老总和商务总监到公司跟我们谈过合作的事，他们的产品我做过，做得还可以。”
“欣悦科技的产品做得确实不错，据说利润也很可观。”
“那我倒不清楚，不过他们公司的产品面向的是低端用户人群，加上有强制消费的东西在里头，赚钱是肯定的。”
陆薇也研究过欣悦科技研发的产品，也体验过，虽然在用户体验上，欣阅科技的产品不及读讯天下的，但是它选择的路线很明确，走低端路线，而且内置的内容也相对比较低俗，容易吸引手机用户的眼球。无论是在哪个行业，能够吸引用户人群的眼球，就意味着能够吸金，这也就是欣阅科技为什么能够后来居上的原因，太赚钱了。“我们公司开发的这款产品主要针对的是高端人群，也就是有一定消费能力和较高追求的人群。何总监，想必您看了资料也大致了解了，现在我用PPT向您演示下我们的这款产品。”
就在这个时候，何建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他顺手拿起来，一看是邮件提醒，便直接登录了邮件，认真地看起邮件来，看完之后又开始回复。
此时此刻，陆薇还能说什么呢，只能面带微笑地等何建先忙完了。看到何建放下手机后，她主动站起来，绕到何建的身边，并顺势把笔记本电脑转了过来。为了让何建尽可能地看到产品的亮点，她一边演示一边介绍。
可能是介绍得过于详细了，何建听得有些不耐烦了，本来他的时间就紧迫，加上对此产品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压根就没有仔细听，期间甚至还公然打断陆薇两次，接了两个电话。接完第二个电话，他重新回到沙发上，看了陆薇一眼，说道：“陆小姐，咱能快点吗？不需要介绍得这么详细，我只需要看到你们这款完整的产品即可，你也不需要跟我介绍这些所谓的功能，你们这些功能面向的是未来的用户人群，而不是我们。”
何建的话虽然不带侮辱性的语言，但是在陆薇看来，但这些话却像绵里藏针一样，时不时地就扎在她脸上，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她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压力，以前从未有过的，当然，这也是她担任CEO以来所洽谈的最大的一次合作，要知道LX集团可是一家极具创新性的国际化大公司，全球五百强企业，作为国内手机市场的领导企业，实力那不是一般的雄厚，要想与其合作，绝非易事。
陆薇之所以会介绍得如此详细，一方面是想把产品完美地展现在何建面前，毕竟要和LX手机合作，产品不行的话别说和人家合作了，就是求着人家，人家也看不上眼；另一方面是她发现何建的注意力压根就没在她的电脑上，左顾右看的，精力一点也不集中，她担心何建有些地方没看在眼里，以致后面介绍的时候听不懂，所以才介绍得这么详细，哪知道何建居然嫌她在浪费时间。“何总监真是忙啊，行，那我言简意赅地跟您说吧。”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陆薇用最快的速度把产品介绍完了，她知道哪个地方是重点，哪个地方是侧重点，所以她的介绍很有针对性。介绍完后，她的目光移至何建的脸上，她需要察言观色，根据何建的脸色来判断对方的心理。“何总监，您感觉怎么样？”
何建只嗯了一声，并没有发表任何的看法，他顺手又把昊海科技公司的资料拿了起来，“你们公司的注册资金是多少？”
“200万吧。”
“我怎么听你说的这么犹豫，到底是多少？你是公司的CEO，难道连这个都不清楚？”
“就是200万，何总监，您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何建没有回答陆薇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你们公司现在有多少人？”
“四五十人吧。”陆薇对何建的问题感到莫名其妙，她本以为何建会提一些产品上的问题，没想到对方却问起这些，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到底是四十人还是五十人？难道你连公司有多少人都不清楚吗？我这个人天生对数据比较敏感，我喜欢精确的数字，而不是模糊的数字。”何建的语气冷冷的，浑身上下弥散着巨大的气场，这种气场所散发出来的威严和直率，让陆薇多少有点吃不消。
第1166章 失败的合作
陆薇也没想到何建是这么一个怪人，对数字这么敏感，为了和何建顺利地洽谈下去，她笑着说道：“现在我们公司有四十二个人，怎么何总监对这个感兴趣？”
“小公司是吧？”何建的言语之中暗含着一种不屑，语气淡淡的，一点起伏都没有。
在陆薇看来，昊海科技发展到现在，已经脱离小公司的范畴了。北城有很多创业公司，内部只有几个人，甚至只有一个人，现在昊海科技有四十多人，规模虽然谈不上有多大，但相比创业初期已经突飞猛进了。不过，听何建的语气，她总觉得对方有些瞧不上小公司的人似的，这让她非常难堪。她是那种极度要强的女人，面对这样的讽刺与蔑视，心里甭提有多不爽了。即便这样，她还要努力挤出一丝笑靥，微笑着面对何建，这是她不得不承受的。“我们是创业公司。”
“你们以前不是做这个的吧？”何建再次发问，他的问题没有针对性，似乎想起什么就问什么，而且完全与本次洽谈的合作无关。
“以前是做内容门户的，去年转型做这个，请问何总监，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何建僵硬一笑，随即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神色看上去紧迫了不少。
陆薇也不想过多地耽误何建的时间，时间是宝贵的，对于不同身份的人，时间的宝贵程度也有着明显的不同，越是有身份的人，比如集团老板，大公司高层等等，他们的时间更加宝贵。于是，她沉默了一会，在心里总结好想说的话后，就冲何建笑着说道：“何总监，刚才我们的产品想必你也了解了，贵方所生产的手机在国内不说是老大，也能排在前三甲，这证明LX集团有着强大的实力和市场推广力度，加上手机质量也过硬，赢得了用户的口碑，我个人也十分喜欢LX手机，很早就想和贵方合作，希望我们能够合作，让我们的产品能为你们的手机添加一款新颖而又简单的应用，最终达成双赢……”
“陆小姐，你知道今年我们新款手机一次性出多少部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少说也得上百万部吧。”
“才上百万？”何建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的高傲，他拿起手机在陆薇面前晃了晃，“这款手机是去年出的，去年我们手机的出货量是二百万部，而今年是我们公司飞速发展的一年，不出意外的话，今年我们的智能手机出货量能够达到一千万部，比去年增长五倍，明年我们有望挑战2500万部的出货目标。”
陆薇听完，不由得露出惊叹之色，心想这市场发展得也太快了，这才短短两年的时间，智能手机就如同普及了，真不敢相信几年后这个市场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太厉害了，一千万部，这是一个不可想象的数字。”
“好了，陆小姐，时间差不多了，马上就要下班了，下班后我还有个会议要参加。”何建说完，迅速地喝了口咖啡，起身就要离开。
陆薇见状，急忙喊住了他，“何总监，我们合作的事……”
“合作的事再容我考虑考虑，首先，这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我们需要开会商讨，最终讨论出一个结果；其次，你们公司……怎么说呢，实力不是太强，做客户端非常烧钱，我担心你们公司……你也知道，我们不管是做电脑，还是做手机，质量都是杠杠的，容不得有任何瑕疵，万一我们合作了之后，你们公司没有撑下去……”何建说到这里，看到陆薇的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随之变得阴霾了许多，便冷笑了下说道：“我说的只是如果，只是假设，你千万不要理解错我的意思，总之，我们需要再认真地衡量一下。好了，我得走了，这次你联系我很突然，我也准备得不是很充分，希望下次有机会再合作。”
一听何建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陆薇也没有再说什么，虽然后来这几句话何建说得很委婉，但是她已经明白了何建的言外之意。她又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以便尽可能地掩饰脸上呈现出来的那种尴尬和不悦。“好吧，何总监这么忙，今天下午真是打扰了，挺不好意思的，而且联系得太过突然，实在抱歉。”
“没事，陆小姐，那今天就先到这？”何建说着，主动伸出手，想和陆薇握个手道别。
陆薇与何建再次握了握手，笑着说道：“我送您。”
“不用了，你在这坐着就行，我先走了，再见。”何建说完，马上转过身，快步往外走去。
出于礼节和尊重，陆薇还是快步跟了上去，亲自送走何建后，她重新回到咖啡厅。还没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就听到放在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急忙走过去，从包里掏出手机，一看是叶倩打过来的，就当场接了电话。
“陆总，刚才吕军来找我了，让我尽快把他的工资结清，怎么办？”
陆薇听叶倩的语气很急，顿感不妙，“我出来之前，不是给你发了一封邮件，你难道没看见？”
“看见了，我跟他说了，让他等几天，就算是离职，工资也要等到下个月十号发工资的时候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