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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怕是自己去也问不出多少,如此只能再想办法。
随着林氏渐渐好转,李秋水曾多次与父亲长谈,旁敲侧击探问李家的秘密,李道岸直言,此事关系重大,谁知道谁就会死,李家后代再不能因此是受累,况且女儿多年为李家受苦,做父亲的更不能如此相待。竟是坚决不肯透露,期间言辞恳切,除了那个秘密更是将多年隐藏的慈父情怀展露无遗。李秋水不禁大为感动,为自己之前的猜测惭愧不已。为着父亲这份心思,自己必要将李家护个周全。林氏虽在病中,本因父亲去世伤痛,直觉生无可恋。但见丈夫不似以前那般怨恨父亲,对自己也温柔缠绵,大女儿更是尽力救治自己,时不时还带着小女儿来凑趣,逗自己开心,不由得心情舒爽,这病便渐渐好了。
转眼间已是冬日,李秋水见家中事务多已稳定,而黄裳也多有提携,父亲在朝堂之上顺畅许多,与母亲日渐融洽,心中颇觉宽慰,便提出要回山复命,李道岸与林氏虽不舍可也知道她门规所限,只好将心绪压下,又隐隐提起黄裳之事,李秋水本是通透之人,怎能不知,便推说自己是江湖中人只愿快意江湖,黄官人身在官场只怕多有不便。李道岸夫妇见女儿这样坚决也不好劝说,只唠叨着要常回家来。小妹更是天天粘着姐姐,以眼泪威胁她留在家中,可惜毫无成效,李秋水终在众人不舍得眼光中离开李家回到师门。
这一日,逍遥子听着下首小徒弟禀告,右手捻须,微笑点头,待其说到明教之事,微微皱眉。却也不打断,直到李秋水说完。逍遥子缓缓道:
“秋水徒儿,看来此次下山收获颇丰啊,师父还怕你日后手头紧,想多留点私房钱给你,如今看来是多虑,你都快比得上师父了,哈哈哈哈……”
李秋水不依:
“师父耍赖,徒儿这么老实,连家底都交代了,你老人家不说奖励徒儿,却来取笑,徒儿不依……”
“哈哈哈……越大越像小孩,好好好,看你这么乖巧,我自是有奖励的,不过现下却是不行,待日后吧。”说罢,只当没看见李秋水在那里撇嘴,自顾哈哈哈大笑。
“…。。师父,你别只顾着笑,那明教与李家的恩怨师父可知晓?”
“这明教由来已久,我虽派人多多打探,可始终也进不去他内部,得到的消息也都是些不甚重要的,他门内虽说鱼龙混杂,真正拿主意的那几个人却是不容易接近,既然你李家还有这等渊源,为了我乖徒儿,就让他们再加把劲打探吧。好了,不可生气,师父是太宠你了,都敢给师父脸色看……”
“师父…。。徒儿哪有,徒儿去看师姐了”
“哈哈哈……去吧,你多日不回,他们都来闹我,见天的跑来问…。快去快去”
李秋水笑着辞别师父,便去看望师姐师兄,几人多日不见,自是有说不完的话,又将带来的礼物一一奉上,此后又是忙着安放,一番忙乱,也到了巫行云练功的时候,便辞别师姐出来。无崖子见师妹要走,哪里还留得住,也告退。几步追上师妹,想跟她说话,又觉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咙里,不知道先说哪句。
作者有话要说:没啥说的,我死回来更文了,今天我多发几张,慢慢看
、怕柳花轻薄
无崖子见师妹要走,哪里还留得住,也告退。几步追上师妹,想跟她说话,又觉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咙里,不知道先说哪句。
“…。。师妹…。。”
“师兄有事?”
“你…。瘦了…。下山可还顺利?”
“谢师兄相问,诸事顺利,只是家中外公去世,忙乱了一些,稍有清减。”
“…。师妹,你上山也有好些年头了,日后可是要回家…。。”
“嗯?我尚未出师,一切皆待师父安排吧。师兄不必担心,你我三人相处多年,便如亲人一般,有话不妨直说,何必跟小妹拐弯抹角?”言毕,笑盈盈地看着无崖子。
无崖子只觉犹如春暖花开一般,小师妹那如花笑颜便在眼前绽开,顿时眯了眼,连空气中都带着花香,甜腻芬芳,哪里顾得了其他,怪只怪李秋水对他总是疏离,突见美人展颜,一时便是失态。
“师兄…。。可是在听小妹说话?”李秋水见他脸色泛红,还以为自己哪里不妥,忙看看自己的服饰,并无不妥啊。
“啊?……不是,那个……师妹,你笑起来真好看!”无崖子支支吾吾道:
“这些日子,师妹不在,我无时无刻不在念你,师妹…。。你…。。可有……”
“师兄之意秋水明白,可师兄难道不知师姐对你的情意,师妹不敢逾矩,不知师兄心中作如何想?”李秋水心中冷笑,脸上笑意却是越来越浓,自己千方百计躲开他,就是不想让他生出这般念头,可恨还是无用。心中翻滚着前世的记忆,只怕前世他也是这般在二人之间游离吧。享受着二女百般讨好,心中暗自得意面上却是一副为难的样子。哪怕自己与师姐越闹越凶,反目成仇,他也无动于衷,从未想过居中调停。
“师妹…。。你……。”无崖子一愣,看着师妹笑容不减,比之师姐更显娇艳灵动,更坚定心中所想,急急开口道:
“我与师姐只是师门情分,绝无儿女私情,初时你不在师门,师姐对我多有照顾,我也才有所回报,师妹,你不要多想,我心中之人,只有师妹而已!”
“师兄,你既然心中有数,那可曾与师姐讲明?我见她今日这般,对你可不是无情呐!”心中更冷,前世他可从来不曾说过这些话,难道是因为自己对他冷淡,所以才让他有了这般心思?
“师妹,我自会与师姐分说清楚,你要相信我。如今她练功正是紧要关头,我怕会有影响,故此才拖到今日。”无崖子见师妹脸上笑意更浓,只以为她并不在意,所以解释的很是随意。
“师兄还是早点说清楚的好,师姐那样人品相貌,若是我是男子,绝不会放过的。至于师妹我,师兄明鉴,我生性冷清,这些年来师兄也该有了解,实配不上师兄。”李秋水收起笑容,正色对无崖子说道,心中只盼他就此打住,今生他并没有做过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又不能严词拒绝,也不能明着表示厌恶,看师父的意思,只怕他就是下一代掌门。实在不能得罪,否则便是自己无理取闹了。
“师妹,我……。”
无崖子不曾想到小师妹会拒绝他,顿时眉头紧皱。只以为是巫行云之故,又见小师妹说完便走。知道她不想再谈,自己也是高傲之人,哪里能厚颜追过去询问呢,只能闷闷不乐回到房中。夜晚辗转反侧,一时想到要与巫行云分说明白,可想到她多年来关怀备至,传授武功。又为了救他伤了身体,如今更是勤练武功,本就没时间见面,可每次见面她那含情脉脉的样子自己也不是毫无所觉。心中也觉甜蜜,更是不忍心开口。一时又想到小师妹,那如花笑颜,袅娜身材,冷清又迷人,灵动聪慧,越来越有天人之姿,自己默默爱慕多年,可在她心中还比不上师姐重要,着实懊恼。多年来的心愿越来越强烈,实在不能就此放弃,可又不能伤害师姐,如何才能两全其美。不觉颠倒不已,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次日无崖子再见李秋水时神色如常,并不提前日言语,李秋水以为昨日的话起作用,虽有些茫然,却也安心不少。
岁月匆匆,不经意间几年便过去,此间李秋水除了练功学习之外,也常下山料理产业,回家也方便许多。自林氏出孝,便做主为李道岸纳一妾室。李秋水着人仔细探查此人底细,家世也算清白,祖祖辈辈都是东京人士,小门小户,长相也只是普通,据说有些宜男之相。虽心中不乐,可毕竟是母亲自愿的,只看父亲态度,对那胡氏也不很在意,这才放开。自那胡氏进门后见主母姿容秀美,老爷对自己也只是面子情,便自此小心翼翼的,陪嫁也只是个自小一起长大的丫鬟,唤作惠儿,据说他死去的父亲是个走方郎中,实在穷困才将她买入胡家,倒是懂些医理。两人都是胆小谨慎,平日里甚少出自己的院子。
自纳妾之后,李道岸夫妇倒是感情越来越好,不想林氏竟是有了喜信,把李道岸乐的直言此乃他命中之子,林氏也很是欢喜,虽因纳妾心中酸涩,可眼下那些官场之人,谁不是三妻四妾,自己又没个儿子,本就早想为老爷纳妾,之前因为父亲体恤,多有阻挠才未成行,因这事也与老爷有了隔阂,如今虽有好转,可子嗣问题尚未解决,再不纳妾只怕又要扯皮。不曾想这胡氏进门,自己竟然有了,只觉这胡氏真是有福气的人,对她更是好上几分。李沧海初时对那胡氏并无反感,只以为是家里新来的仆妇,后来才知道她的事情,心中虽不乐她抢了父母的注意,可在胡氏百般讨好之下也慢慢软化。
几个月之后,李家嫡子呱呱坠地,李道岸见家中妻妾和睦,大女儿常回家来,李家也已有后,更觉对得起祖宗前辈,李家更是蒸蒸日上,待儿子周岁时,便坚持开宗祠,要将大女儿跟儿子同归族谱,林氏儿女双全,夫妻和睦,眼中的幸福藏也藏不住。
李秋水这些年来多方打探,还是无法了解明教近况,甚至连总坛在何处也不甚知晓,虽各地常有明教教徒活动,可真正掌权之人隐藏的很深,无法只能慢慢打探。家中更有那烦心事要她操心呢。那黄裳自从见过李秋水之后,便念念不忘,虽没有明示,可每次李秋水回家,他总会借拜访李道岸前来做客。林氏见大女儿年纪渐长,可就是不肯谈及婚嫁,早就急了。
见黄裳这般心思着实高兴,自是大开方便之门,甚至通风报信,李道岸也乐见其成,只笑不语。李秋水虽感动于父母的关爱之心,可也时常心中哀叹,自己早就对那男女之情没了期待,生怕再受伤害。何况那黄裳对自己坦诚相待,那满心满眼的关怀实在是无法承受,总觉得在他面前自己显得无比自私。故此,除了谈论武学,或是其他各类技艺之外,绝口不提婚假之事,那黄裳也是个机灵的,见李秋水似是有推脱之意,便从来不提。只作出一副谈论学问的做派。李秋水心中感激,更觉得自己自私。既不愿嫁给对方,又不忍放弃这份关爱。
作者有话要说:
、念楚乡旅宿
那黄裳也是个机灵的,见李秋水似是有推脱之意,便从来不提。只作出一副谈论学问的做派。李秋水心中感激,更觉得自己自私。既不愿嫁给对方,又不忍放弃这份关爱。
李沧海此时也是十岁的姑娘,相貌出众,与自家姐姐有八分相似,小脸上有个小小酒窝,更显俏丽,初见美人之姿。只是她本非习武之人,比之李秋水少了几分灵动,多了几分温婉。话音绵绵婉转,少有英气,却也惹人怜爱。自弟弟出生后,家人更多的是关注他,再加上姐姐貌美无双,又精明能干。在家中隐隐有家主风范,父亲更是多与她商议大事,自己是万万比不上的,便更是自怜,平日里竟是与那胡氏走的极近,好在那胡氏也明白事理,自是不敢做出挑拨是非的举动,只劝着二小姐多与母亲姐姐亲近。李秋水平时忙碌,但对这个妹妹也多有关注,见她对自己很是依恋,对母亲也孝顺,多日观察,似不是作假。也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只关照母亲看顾妹妹便了。
这一日,黄裳又来拜访,李秋水自是出门处理庶务。李沧海百无聊赖,便在花园中水榭观鱼做戏。只听得远远传来父亲与那人爽朗笑声。眉头微微皱起,一下一下掐着菊花往水中扔去。不多时,好好的花朵便不见踪迹。不知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