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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才俊却对自己痴情一片,李秋水心中的暖意越来越浓,不是因为黄裳的才智,而是因为他对自己关怀备至,情真意切,她早就知道黄裳才智过人,可也是直到今天才觉得自己有这个丈夫实在是骄傲。
黄裳担心母亲一个人,见李秋水伤好了就带着她回到大理城中,告知喜讯。此时已近九月,黄母先是大喜,接着就开始大骂儿子不知轻重,儿媳妇肚子都要显出来了才想着告诉她,这么久在外面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看看这小脸都瘦成什么样了!我可怜的秋儿跟这个这个不省心的儿子真是受罪啊。臭小子真是欠揍,一时气急抬手就打。黄裳抱头鼠窜,李秋水拉也拉不住,巫行云故意放水,自己只护着李秋水不被伤到,跟刀香罕一起笑嘻嘻地看热闹,一时间鸡飞狗跳,倒把一起来议亲的大酋长惹得哈哈大笑。
摆夷族的娶亲仪式都有定数,并不是很复杂,但也不是很简单,一般在举行婚礼这一天,新婚夫妇先拜佛,祈求吉祥幸福、白头到老。然后再举行结婚仪式。
结婚仪式开始,男方由亲朋数人陪伴新郎到女家,沿途要鸣枪,以示驱逐邪魔。不过如今大理城中权贵居多,巫行云也不想太多人知道,便决定先去摆夷族山寨中等着行礼,如此自然是一大家子人都去,黄母还在怪儿子不知轻重,担心李秋水身体,强令他守着妻子,李秋水近日孕吐的厉害,也没精神动,如此就只是黄母跟着去。
仪式当日,巫行云所在的竹楼门前铺满鲜花,上面放着敬佛的鲜花果酒,巫行云和刀香罕拴线,祝他们新婚幸福。拴线时,以男左女右的位置,两人向拴线人的跪下,由老人用长线从男的左肩直围到女的右肩,并一边拴线一边念祝词。老年人拴线后,来宾又拴,大酋长的妻子此时已经出了月子,就由她先给新娘拴,再给新郎拴;黄母先给新郎拴,后给新娘拴,众人喜气洋洋,空气中都是喜庆的味道。
拴线之后,大家就在山寨内的演武场上敲起锣、跳起象脚鼓舞。在这同时,酒宴也开始了。宾客围着竹篾小园桌席地而座,饮酒就餐。席上有一碗象征吉祥的生血加料的血炖,以及各种摆夷族菜肴,还摆上一包包用巴蕉叶包好的甜食。篾桌上铺一层鲜巴蕉叶,以示对客人的尊敬。另外,还设一婚礼桌,上面放着送给女方的各种礼物。摆夷族人感念巫行云的恩惠,纷纷拿出自家最珍贵的东西,珠宝象牙也有,各种草药也有,还有不少毒虫之类,不能尽数。
酒席进行了一天一夜,期间新郎新娘出来敬酒时气氛更是达到□,不少人醉得一塌糊涂,刀香罕也被几个壮汉抬到新房面前放下,巫行云看他这个样子也不好生气,两人早就过了新婚,这次也就是补个仪式,一切都很有默契,除了某人睡得像死猪,把本来想好要收拾新娘的念头丢在了脑后。
黄母也累了一天,早就被侍女服侍睡了,在摆夷族呆了几天,看巫行云一切安好,就回了大理,临走时还要刀香罕他们过两天也来,李秋水这几日正难受呢,有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在旁边也是好的。巫行云担心师妹,自然满口答应。
李秋水怀孕之后,黄裳面对她时都小心翼翼,时不时用敬畏的目光看着她的肚子,有时候还会无意识的伸手出来,结果没伸到一半就被黄母打掉,深怕他没个轻重,伤到自己的乖孙。李秋水看黄裳可怜兮兮的样子,很是心疼他,只好等婆婆不在的时候悄悄拉着丈夫的手轻轻摸几下,看着黄裳因为感受到胎动而瞬间呆楞的表情,忍不住就咯咯笑起来。
黄裳忙扶住她,生怕的摇的太厉害,伤到孩子。从那以后,黄裳几乎天天都会偷偷摸摸的来看妻子,为何偷偷摸摸呢?因为母亲说,女子怀孕之后就不能行房,他血气方刚的别一个忍不住伤了媳妇,必须分房睡。黄裳再怎么说自己忍得住也不行,只好做贼一样的偷偷去看。
李秋水初时受了伤,养伤期间倒没什么特殊的表现,到大理之后,黄母天天带着侍女不离李秋水左右,生怕她有一点不妥,见她一直能吃能喝很是欣慰,哪知道某此闻到黄裳亲手抓的鱼做的鱼汤之后,一个忍不住就吐了,自此之后一发不可收拾。吃什么吐什么,人也快速的瘦下去。黄母急的没办法,天天痛骂儿子,没事做抓什么鱼啊,不知道孕妇不能吃鱼的吗?全忘了当天就是她逼着儿子去抓鱼的!
黄裳也急的不行,他自己也算是个医生,可对于孕妇实在不擅长,李秋水也知道不少止吐的法子,可她怕服药对胎儿有损伤,之前就因为受伤喝了不少药,现在能忍就忍了吧。眼看着李秋水吐得昏天黑地,刀香罕的到来实在是及时,他倒是有个偏方可以用,是一种按摩手法,只是有些部位不太方便,最好是亲近的人去按摩。
黄裳一听,眼睛顿时亮了,急忙上前求教,自此之后,黄裳名正言顺的进驻妻子卧室,黄母眼看着儿子乐颠颠的走了,忙着叮嘱不要一时任性伤了孩子等等。说的黄裳两夫妻面红耳赤,直到李秋水红着脸再三保证说自己晓得轻重,一定劝着丈夫,黄母这才作罢,拉着巫行云问长问短,又跟她一起研究怎样的吃食对孕妇好,巫行云自己也是个半吊子,两人只好请教刀香罕。于是,日子就在黄裳阴谋得逞,天天陪着妻子,其他几人忙着研究吃食中慢慢过去。
这期间,黄裳对妻子更是心疼,看着她半夜抽筋疼的醒过来,看着她肚子越来越大连翻身都要人帮忙,看着她浮肿的双脚连鞋都穿不进去…他不止一次在心中默念:秋儿,为了我你实在太辛苦,我又怎么能自私。
、104想泪痕尘影
年关将近;大理还是温暖如春;不少汉人已经开始准备过年了;巫行云闲来无事,看着别人家的孩子很是羡慕,尤其很喜欢大酋长新生的小女儿,据说大酋长给她起名叫“白凤”。小雪团一样;很是可*。巫行云第一次见着人家;就抱着不撒手,这孩子也怪,话都不会说呢见着巫行云就笑个不停。巫行云大喜,更是抱着不撒手,差点没把人家抢来做她闺女。刀香罕知道自己的哥哥老来得女;*女如命;那里容得别人抢夺,妻子又性格倔强。未免尴尬,便天天缠着巫行云,只说:咱们也生一个,免得你眼馋别人。巫行云闹不过他,渐渐也明白刀香罕的意图,不再表现得太明显,不过还是很喜欢小小的女孩,时不时抱着她玩耍。
这一年黄家第一次全家团圆,自然意义非常,何况还有下一代即将出生,盼了多少年才实现,有多少次都以为这辈子没可能了,高兴地一会哭一会笑,年夜饭后,就催着黄裳扶李秋水回去歇息,巫行云两人也一同下去,黄母去了佛堂,对着黄裳父亲的牌位絮絮叨叨说了不少,擦擦眼泪满含幸福得出来。
黄裳扶着妻子慢慢走着,两人随意闲聊,不多时便到了屋子前,过门槛时,黄裳自然而然的扶着李秋水的腰,微微用力将她托了过去。李秋水看着他微笑,灯下的妻子怎么看怎么美,皮肤嫩的都能透出水光,原本绝色容貌,如今更是增添不少韵味,让人忍不住就想亲上去,这么想着下腹有些火热,急忙收敛心神,暗骂自己色急,妻子这般艰难,自己还想这些有得没得,实在是太荒唐。闭着眼睛晃晃头,这才看向李秋水,因着前段日子吐个不停。她瘦的厉害,如今是怎么吃都长不胖,肚子倒是越来越大,弯腰都不行,完全看不见脚尖。走路都有些摇晃,看的旁人心惊不已。黄裳全天候陪着妻子生怕她有什么意外。
看着妻子的大肚子,皱着眉头,扶着她坐在榻上,给她倒一杯温水:“明天叫香罕来看看吧,这肚子怎么这么大,你也够辛苦,都是娘,非要给你补,结果你没补回来,全被他吃了。”
李秋水不以为意,顺手拭去额角的汗,笑道:“就你瞎操心,怀孕还不都这样,别再麻烦姐夫,你没听他说要让师姐赶紧生个孩子吗?”
黄裳笑道:“就他能闹,孩子也是要看缘分的,哪能说来就来,咱们的福气不是人人都有的!”
李秋水白他一眼,看他那个洋洋得意的样子不由得笑了,挑眉道:“这话你可敢在师姐面前说?”
“有何不敢…”话一出口才发觉不对,想起巫行云那个霸道的样子心中发憷。这些日子这个师姐可没少蹿腾母亲折腾自己,想想都后怕。悻悻然又道:“咱们是有福气,他们有没有的我哪里知道…。”
李秋水喷笑出声,也不理会他,自己把着脉搏凝神查探。突然她睁开一双美目,不敢置信的看着黄裳,黄裳被吓到了,忙扶着她问道:“怎么了?可是那里不舒服?”
“不是,大哥,我觉着脉象不寻常…”
“怎么不寻常?”黄裳变色
“似乎是双胎。”
“啊?”这下换黄裳惊讶,站起来走了两圈,这才大笑出声,急忙问妻子可能确定?李秋水方才察觉脉象犹如走珠,隐隐绰绰,可仍就怕自己诊错,不太敢确定。忙道:“我也不说不准,要不明日请姐夫过来看看吧。”
“是是是,你身体不好,不要多想,早点歇息吧,明天我就把刀香罕抓过来给你看看…。”
黄裳明显兴奋过度,抱着李秋水念叨,两个孩子名字,或者将来的长相之类,等他说道若是两个儿子长的很像,那将来娶媳妇会不会搞混了的时候,才发现妻子早就睡了。看着妻子沉睡的容颜,心中一片柔软,慢慢抽出抱着妻子的胳膊,轻轻给妻子肚子旁垫上一个软枕,自己下床歇在软榻上。这是刀香罕的建议,随着李秋水肚子越来越大,怕他晚上不注意压到就不好。
借着窗缝透过来的月光,看着妻子熟睡的样子,脑中全是妻子的话带来的震撼,迷糊间看她似乎要翻身急忙上前帮忙。这一夜,黄裳根本没睡着。
次日,又是一番人仰马翻,等刀香罕满脸喜气的说确实是双胎之后,整个别院都欢腾起来,黄母乐的合不拢嘴,黄裳就差在院子里翻跟头,巫行云的羡慕都快要凝聚成实质了,李秋水也很高兴,不过看着那超乎寻常的肚子就有些皱眉头。还是刀香罕机灵,安慰她不要太担心,双胎也不是多可怕的事情,有自己两个高明的大夫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个年注定热闹非凡,过了年之后,李秋水行动也越来越不便,刀香罕被黄裳押在别院,已经好几个月没回摆夷族了,好在他本来就是个闲人,族内事务用不着他管,大酋长听说李秋水的事情,早就送来不少礼物,连酋长妻子也带着小女儿来看过她一次,临近产期,每个人都有些紧张,反倒是作为孕妇的李秋水心情最好。饭量越来越好,倒是让大家担心不已,再吃下去这肚子还不知道该有多大呢。
临近二月的某一天,正在吃点心的李秋水突然觉得肚子抽痛,一把抓住旁边的黄裳,痛的话都说不出来,黄裳呆楞住,半天才想起来叫母亲,一时兵荒马乱,早就被好的稳婆陪着李秋水进了产房,黄裳伸腿就要跟着进去,被后面赶来的黄母一巴掌拍了出去:
“这里是你能进的地方吗?出去出去,少在这里添乱。”
“娘,秋儿胆子小,我去陪着她”说着就要往里闯。
巫行云往门口门口一站:“你进去也是添乱,还不快走,再往前一步我就把你腿打断!”凶神恶煞的样子,把黄裳吓了一跳,旁边的黄母很是欣慰的冲巫行云点点头,顺便瞪黄裳一眼,扭头进屋去。
黄裳很委屈,在院中团团转圈,直到刀香罕来也没能停下来。耳中听得房内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