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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决绝夜伤歌-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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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傅尔夜闭上眼睛,微仰着脸深吸一口气。
“季南,我下月十五与孟青恬大婚。你去准备,。”
季南抬头,眼神里几分不可思议。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殿主想好了?”
“权宜之计。你下去吧。”
季南皱眉,却没有多说。他知道殿主做的决定无法更改,更知道他不会委屈岳千歌。毕竟,这六年来,只有他知道傅尔夜是如何过来的。比之岳千歌夜夜流血的痛楚,傅尔夜更是生不如死。
也许,人世间的爱恨情仇就是如此。你爱的,不爱你。你不爱的,抢着嫁给你。呵,人命由天?若是人人这般活着又有何意义?他傅尔夜偏偏不信,这天下他都信手拈来,还怕改不了这小小天命!
只是,千歌。今日是你十四岁生辰,我花了半个月为你雕刻的墨玉笛。你可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又牵扯进来一个人。呼呼~~~


、心死

千歌已经醒来多日,此时她站在窗前看着下人们鱼贯而入摆好东西又走开。她重新调回视线看着窗外那一颗枫树,已是浅秋,红叶似火随风摇曳。枫树旁那一颗柳树已是落尽枝叶光秃秃的挺在哪儿。突然,她觉得。人生是不是也是这般,挡不住岁月的脚步,拗不过流年蹉跎。低头捻起胸前一缕发丝,微微有些干燥的发梢泛着浅浅的黄色。如她的人,经历了那么多总有些破败,遮掩不住心的衰老。
桌子上摆放着凤冠霞帔,鲜艳的红,红的刺痛她的眼。她从没想过傅尔夜有一天会要求娶她,以此来折磨她一辈子!若说那十年之期的代父受过她还有一丝希望,那么她现在就是彻底的绝望。
她父亲杀了他傅家一百零三口,他杀了她父母还不够。那么她还他,欠多少还多少。还不行吗?现在又来禁锢她一生。他傅尔夜真的不懂什么是仁慈,她怎么能希望他懂得仁慈?他,本就是魔鬼。
“还喜欢吗?”
傅尔夜今日还是那一身的月白,万年不变。一样的颜色,但看起来总有些不同。他今日心情似乎很好,看到千歌回头的那一瞬仿佛有烟花在他眼中盛放。色彩斑斓,光华流转。
千歌闻言回头,垂眸走到傅尔夜身前站定。
“还喜欢吗?不行的话我可以叫人改。”
千歌不说话,垂首跪下。膝盖接触地面发出那声碰撞在静静的房间里回荡,传进两个人的心。
“傅尔夜,我岳家欠你的我来还。你要娶,我嫁便是。”
霎那间,傅尔夜原本的一丝好心情也破坏殆尽。他以为,他终于可以拥有她,即便她不喜欢他。就算像以前那样无视他也是好的,他只要看着她就好。一辈子看着她。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岳千歌会这么说!难道他傅尔夜就是那种用婚姻来报复的人吗?!
傅尔夜站着,却有些颤抖。双手在袖子里紧握成拳,指甲掐进肉里。细微的皮肤撕裂的声音让他绷紧的神经啪的一声断开。
他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岳千歌,牵强的笑了笑。
“千歌,我们就快成亲了。以后不用跪了。”他上前,抓住千歌的手臂拉她起来。
“岳千歌是来赎罪的。”她还是垂首,看也不曾看他一眼。只留给他一个乌黑的发顶看的他猛一阵晕眩。
傅尔夜倒退一步,背靠着门板微仰着头。
“千歌,你不用在赎罪了。我不用你赎罪了,你睁开眼看看我,看看傅尔夜好不好?”他启唇,嘴角那一抹倔强越来越深。逞强的站着不肯承认自己被她那一句话打败,溃不成军。
“傅尔夜,岳千歌如果不赎罪。为什么还要嫁给你?”她抬眸,看着傅尔夜完美的下巴。双手拢在袖子里,背后青丝垂了一地。
是啊,她如果不赎罪,为什么还要嫁给他?他不就是知道她不会拒绝才那么肯定的宣布婚事?他不就是仗着她欠他的吗?
瞬间,仿佛又回到七年前,那个傍晚。夕阳似火的傍晚。
“墨乾,墨乾。你说鸟儿飞一天不会累吗?不停的飞不停的飞,那不是要累死啊。”一个女娃在山坡上对着夕阳懒懒的躺在草地上,背后铺了一地的青丝。眉目如画,小小的脸蛋还略显稚气。只是顾盼之间已是难掩风华。
“它总会歇息的。”
女孩背后站着一身黑衣的男孩,银色的面具遮了半边脸。只露出尖尖的下巴,负手而立,夕阳为他的面具撒上一片金光。在他身后拉长了影子。
他们身后的山坡上,一颗怀抱一样粗的大树。枝叶繁茂,微风轻抚,一片月白色晃过视线。
“那我也要做小鸟,多自由,多漂亮啊。嘻嘻。”
“小姐会明白的,鸟儿不过是仗着一双翅膀。除去翅膀它一无所有。”
“可是墨乾会保护我的,我不怕。”
女孩侧脸,看着身后的男孩。眼睛里闪着光。此刻,她躺着,他站着。她视线里的男孩是那么高大,那么顶天立地。
没有谁看见,那棵树后面站着的傅尔夜手里拿着一只纸鸢。是昨天千歌喜欢的那个,他终于弄好了。可她已经不需要了。她有墨乾,她只要有墨乾就什么都不需要了。小小的手掌,颤抖的拿着那只纸鸢。一寸一寸用力的撕裂,色彩斑斓的彩凤变成纸屑从空中落下。就像他,为她默默的做了,也为她默默地毁了。而在她眼里,他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岳千歌,你到底要如何呢?
我保你性命你不会感激我,我与你成亲你不会取悦我,我做什么你都看也不看。傅尔夜就真的那么不堪入目吗?别人趋之若骜的东西,在你岳千歌眼里就那么不值一提?
那好,既是你厌恶我至此,那我何妨做一回跗骨之蛆!即便是死,你也休想摆脱我!
靠着门板的傅尔夜握紧了双手,被指甲掐的血肉模糊的掌心顺着指缝淌下一滴一滴的鲜血。啪嗒啪嗒的声音好像落尽他心里,就像他的心,一片一片破碎剥离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那么脆弱,那么绝望。疼的他快要死掉。他还是就那么倔强的站在那里,不肯承认颤抖,不肯承认失败。
良久,他笑了笑。俯下()身子。长发顺着肩头滑落,凤眸里已是没有了一丝伤痛。伸手抬起千歌的尖尖下巴,那张足以倾城的容颜离他如此之近。
他傅尔夜是不是就是被这张脸所迷惑才会变成如此模样?外面大把的美女倒贴给他,他却偏偏守着这颗不会开花的铁树死死挣扎。他傅尔夜到如今才想通,他是有多么愚蠢才会拿自己炙热的心捂着这颗千年不化的寒冰直到把自己冻伤。
如今,他真是想通了。
“岳千歌,我傅尔夜眼巴巴的守了你六年。如今,你终于成功的让我不再喜欢你了。是不是很开心?我傅尔夜是倒了八辈子霉脑袋抽筋了才会让你骑在脖子上那么久。给你真心你不要,如今,就连假意我也懒得给你了。”
“是不是很开心我不再喜欢你了?你是不是觉得你以后就清净了?岳千歌,现实点吧。就算我不在喜欢你,你依然要为你父亲赎罪!至于期限,就等我什么时候开心了在说吧。”
“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如今,你还能仗着什么?嗯?”
傅尔夜眯着眼睛看着岳千歌,看着她眼里闪过的那一丝绝望。他真的好开心,从来没有过这么爽。
“千歌,要是知道我不在喜欢你能让你绝望的话。我真恨不得从没喜欢过你。”
傅尔夜笑了笑,十分的好心情。他看着千歌抿得紧紧的唇忽的凑过去亲了亲,阳光洒在他长长的睫毛上。他回首,舔了舔唇。勾着嘴角邪邪的笑了笑。
“十五的婚事照行不误,千歌,洞房花烛你一定会喜欢的。”
他起身,理了理衣袍。伸手把肩上的长发理回背后,看了看地上还跪着的千歌。皇帝一样十分骄傲的走了,那个背影不再有绝望不再有伤痛。有的只剩下淡淡的恨,薄薄的怨,浅浅的仇。
他傅尔夜从今天开始,不再爱岳千歌了。真的,不再爱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


、逼迫

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万里无云。今日难得如此的热,大街上没有几个人再走。可街头那一方高台之上却毫不在乎天气热不热。数十个灰色衣裳的人按排站好,高台之上立着十几根木桩,桩子上用麻绳绑着人。白色的里衣上血迹斑斑脏污不堪,散乱的头发盖住脸。一个个垂着头站在那,是不是死了没人知道。或许没有那根绑着他们的绳子,他们就会倒下。
高台的后方支着一个棚子遮挡太阳,棚子里一方卧榻金丝描边看起来尊贵无比。榻上,傅尔夜侧着身子躺着,右手曲起支着头。微眯着眼睛,睫毛在眼下投出一方阴影。榻边,一身黑衣的季南站在一旁。一个灰衣人拿着一把扇子轻轻的为傅尔夜扇着,细微的风撩起他的几根发丝飘忽不定。
“开始吧。”傅尔夜启唇,眼睛微抬看着前方的高台。修长的手抬起理了理胸前的发丝。
季南颌首,朝着高台上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边,一个握着大刀的灰衣人走到第一个木桩前。抬手就着下人端上来的酒喝了一口在嘴里又吐在刀上。然后,他举刀。阳光照在明晃晃的大刀上照亮了下面观看的人的眼。
噗嗤一声,那原本站立在木桩上的人已经没了头颅。喷涌而出的血液顺着动脉在光秃秃的脖颈上如泉涌出。那颗脱离了身体的头,睁着眼睛在高台上滚了几滚后歪在那里不动了。
围观的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抽气声,不少人已经受不了。有的弯着腰呕吐,有的已经闭上眼昏了过去。
时间仿佛过得很慢,人群里很安静没有人敢出声。傅尔夜喝了一口季南递过来的茶,又抓了一把瓜子。修长的手指捻起一粒放在唇里,咯嘣一声后又拿在手里用两只手掰开瓜子壳。拈着饱满的果仁放进嘴里。
风轻轻吹过,扬起一阵黄烟。一盏茶的功夫已经过去。
傅尔夜咳嗽一声,看了看身边站着的季南又垂眸继续嗑瓜子。
高台之上很快又传来人头落地的声音伴随着人群的呕吐声和鲜血洒落的声音。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一盏茶杀一个人,高台上的十几根木桩旁都已经血流成河。无数的苍蝇围着掉落在地的头颅嗡嗡直叫。傅尔夜抬眼看着最后一个人死去,朝季南挥了挥手。
“换一批。”很随意的口吻,就仿佛这完全不是人命。就好像他只是在叫季南换杯茶。
一会儿的功夫,高台上的尸体头颅被收拾干净。此时已接近黄昏,夕阳的余晖照在木桩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傅尔夜盖了件薄薄的毯子歪在榻上闭着眼睛,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又一批人被带上高台绑上木桩。
“郁言伤,你的心真的是铁做的么?”不知何时睁眼的傅尔夜微眯着眸子打量着几乎散尽的人群。说话的声音不大,却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你要是沉得住气,那不妨继续欣赏。本殿有的是时间。”
“不用了,殿主还是放了这些人。”人群里,那人声音不大。就如清泉划过一般,温润如玉。
台下的人自动让出一条路,尽头,那一身竹青色的长衫随风舞动,青丝如墨,面如冠玉,温文尔雅。他抬脚,越过一片狼藉的地面。自一阵阵的黄烟中淡定如初的走到傅尔夜的棚子前站定。夕阳照在他的脸上,浅灰色的眸子如琉璃般易碎。
“如此草菅人命的演出,在下看不习惯。还请殿主高抬贵手。”他站在那里,看着不知何时已经站起来的傅尔夜。
“既然玉公子已经来了,这些人自是功德圆满了。季南,处理了。”傅尔夜扔了手中的瓜子,拍了拍手。
“玉公子,走吧。去我夜殿一叙如何?”他挑眉,嘴角弯弯的看着郁言伤。
“殿主请。”郁言伤侧身,看这傅尔夜微微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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