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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怪我。”先退后进,是她一贯的策略,“可是……”
黎茗衾微微一叹,“黎家的招牌坏了,往日的老主顾避我们如蛇蝎,暂时还不能让他们转变过来。只能先从别处下手,等他们重新看到了好处,才成。不过,我也想过了,做百姓的生意也是好的,薄利多销,对上面孝敬的也少些,挣下的也未必就少了。不过,不管日后如何,眼前这样的艰难都会持续很长时间,当中黎家不能有大动作,不能挥霍。除了衣食住行、求医问药,花用每一笔银子,都要精打细算。”
这是实话,也是敲打。
(终于毕业了,庆祝下,慢慢把坑填完,这个可能是这几年最后一个先以电子版全文连载的故事了,卟弃坑哈。《千里姻缘一狐牵》的繁体版封面已经在制作了,到时博客发图)
VIP卷 第114章争辩
黎远正是个明白人,在听黎茗衾说话时就目露精光,听到如今离家虽然不复往日荣光,但也不再被避之如蛇蝎,不由得暗中点头。待听得还需精打细算,就顺利成章地应了,“是这个道理,即使银钱充足,也需如此,不能落人话柄。”
“等再过一两年,寻个机会,我再想法子让咱们黎家再上一步台阶。”黎茗衾期待着金盏花种,但当中艰难可想而知,只能徐徐图之。
“先吃饭,茗衾也奔波了大半天了,你也一早就忙乎着。”陈氏见缝插针,也不叫人进来,自己和黎茗衾动手添饭。她暗暗看了眼黎远正,见他看着黎茗衾时目中隐有欣喜之色,不由得暗暗点头,放心地把局面交给黎茗衾。
黎茗衾夹了两大筷子清蒸桂鱼,在盘里剃了刺,又用小勺浇上汤料,再分别放在黎远正和陈氏的碗里,“父亲、母亲吃鱼,我在侯府里有太夫人、侯爷照顾着,怎么也比这里的日子过得容易。父亲、母亲要管着这么一大家子人,着实辛苦。”
黎远正少不得一番感慨,“从前虽然也算得上辛苦,但到底劳有所得,日子过得宽裕。现如今好在还有侯爷帮扶,不然这日子可就……”他长叹了一声,嘱咐道,“你这次回来能住几日?”
“五六日是可以的,侯爷和太夫人怜惜我,让我多住几日。”黎茗衾笑道,面上半点不让他们看出来。
太夫人怕她和戚慕恒趁机对付戚华月,这当中又有着微妙的区别,戚慕恒是由她带大的,又是子侄,又比她这个外人强上几分。她在义安侯府就是个“三等人”,本来她就是个打工偿债的。也没失身于戚慕恒,没必要计较这些。
就该当做给老板打工,尽了力就行,不必把不摆在自己家里的东西太当回事。原本就该这样想,可是……为什么她心里会觉得不舒服呢?不应该呀,难道还是因为戚慕恒……想到这儿她不禁脸一红。
“茗衾?”陈氏轻唤了声。
黎茗衾回过神,脸上热辣辣的,连忙掩饰道,“是汤有些烫。”想着方才出神时隐约听到的,笑道。“看着父亲、母亲安好,也放了心,提早两日回去就是了。”
陈氏笑道。“茗衾回来前,你急着想见她,见到了,又不许她多留,这是做什么?既然太夫人和侯爷允了。就是体恤咱们,多留两日,也不会有人说她不孝顺、不贤惠。”
这顿饭吃的和和美美,黎茗衾隐隐觉得黎远正和陈氏都有话要说,而且目的一致。略微一想,大约与黎衡远有关。左右有两三日。她并不试图引起话头,只等着他们开口。
让人进来收了碗盘,黎远正清了清嗓子道。“日子虽然清苦些,却也安稳,只是家里两个孩子仍要读书。我想给他们请位先生,只是如今黎家的情况,怕是难找品性、才学兼备之人。茗衾。不知侯爷能不能再帮咱么一回?这事儿于他只是动动嘴,先生的束脩自由自家承担。”
黎家虽然极重行商。但有功名者甚多,黎远正也一向要求子女读书上进。可直接向女儿张口,是头一回,可见已到了十分为难的地步。一方面对黎衡远、黎衡志寄望甚高,望其重振门楣,一方面的确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而且怕是找到的人不只是庸碌,恐怕还有些不堪。
陈氏在一旁默不作声,这事儿上他和黎远正想法一致,毕竟先生请来了,身为嫡子,又从小由名师教授,自然要比黎衡志好上许多。到时她只需想些办法,这先生自然成了专为黎衡远请的了。
黎茗衾放下茶盏,眼中意味深长,她正色问道,“有句话我知道不该问,也不想问,可今天一定要问上一句。也请父亲和母亲仔细想一想,告诉我你们的想法。为衡远他们请先生,自是为了学好,可旁的,好比功名,你们又是如何想的?”
黎远正楞住了,不明白她所言为何,“自然是要考取功名,日后重振黎家。”他看了陈氏一眼,温和地道,“衡志只是多认几个字,出门行走不被人笑话罢了。重要的是衡志,他在书院时常得先生夸赞,要是就这么断了,就可惜了。”
“若是为了增进学识,有益身心,交朋会友。再或是用于家中事务,做好营生,倒是不错。若是用于功名,如若只是为了实现为国为民的志向,甘于清苦,不为功名利禄,也是好的。不知父亲、母亲对他们的期望是前者、后者,还是二者都不是?”黎茗衾苦笑道,这些话虽然残忍,可不得不说,不得不正视,
若是以后说,只怕他们已然投入了太多,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况且假如真有成功的机遇和幸运,成功的方向和目的地已然不同,好高骛远的努力反而会使一切化为乌有。
闻琴声而知雅意,黎远正神色局促,但仍硬挺着道,“自古读书人,十年寒窗苦读,为的都是一朝金榜题名。”
“若是做个寻常小吏倒是无不可,可若想完成祖宗和父亲的心愿,恐怕难了。父亲、母亲,此事一出黎家的清名已经坏了,纵使日后得以平反,经过这一阵子的打磨,黎家的商贾之气更盛,也不利于功名。与其最终高不成,低不就,还不如想想如何更适合他们。”黎茗衾劝道。
“这如何使得?我们黎家的子孙难道就不能出个读书人了?”黎远正眉头紧锁,眉尾高扬,声音一下子高了几度。
“茗衾,衡远一向用功,书读得那么好,从前几位先生都夸奖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半途而废了。”陈氏也急了,但比黎远正和缓一些。
黎茗衾解释道,“并不是不让衡远读书,而是要把结果想好了。你们想想侯爷,沾了商贾的名声,给戚家军供着粮饷又怎样,为朝廷做了那么多事又怎样。他比起定远侯差了多少,你们不会不知道,在定远侯府面前时何地位,也不会不知道。往日只往好处想,如今不得不往坏了打算。若是衡远将来只做了小吏,而伤心难过,加之把精力都放在了念书上,不同庶务,他该如何营生?”
(填坑中……投出版的新坑开始写了,架构大,太难写了,给自己加油)
VIP卷 第115章皆大欢喜
黎远正正了正神色,极力掩饰着,可声音里依然透着不甘,“这读书与庶务不见得冲突,衡远他……不是可以像我……”
黎茗衾轻叹道,“衡远不比父亲,他专于一事已占了他大半经历,旁的顾全不得。他的情况也不如父亲,父亲当年纵使没有家族帮衬,好歹也不被所累,如今我们家的名声是拖累衡远的。”她淡淡地道,“父亲的路都没有走长,又何必强求他?”
黎远正面色更差了,陈氏也一脸土灰之色,这些她不是没想过,可是她就是不死心,尤其是黎衡志回了家之后。她勉强道,“这不是把衡远的路堵死了么?万一他长大了之后,有这个能力做到了,现在却不给他机会,那不是可惜了?”
这是把话听进去了,黎茗衾稍微放松了一些,神色缓和了道,“并非不给他机会,我也绝不会让二弟断了书香,之所以劝二老,不过是在平日里不能让衡远把全副心思都放在读书上。至少要有四成精力放在庶务上了,我看不如两样都使着劲儿,若是两三年后,家里有了大的起色,原来的事儿朝里也不计较了,衡远读书上也更有起色了,再在读书上投入更多,这样岂不更稳妥?”
想想两个儿子,黎远正心情复杂,可黎茗衾说的又确实有道理,即使说的没理,如今他们什么都要依靠黎茗衾,也没有办法。他喃喃地道,“衡远应该到朝堂上去的。”
“父亲能保证衡远日后一定能金榜题名,又能分个好差事么?”黎茗衾强硬地道,看了陈氏一眼,“若是不能,他以何为生?或者再让他一门心思地读书也成,对将来给他的家业就该有个说法。”
陈氏如梦初醒。若是衡远一门心思地读书了,家里这点儿东西还不得便宜了卢氏一家?她也明白儿子天资有限,纵使书念得不错,也不是那中状元的材料,若是再不济了,将来拿什么过日子?过上几年,黎茗衾有了自己的孩子,又哪里还能管家里许多。
“老爷,不如就听茗衾的。读书这种事儿尽力就好了,要是都耗上了。我也怕衡远日后过得不踏实。”陈氏劝道。
“要不这样,家里的产业多数在我手里,父亲母亲拿出个章程。他们兄弟也是半大小子了,该有个着落了。就分一些给他们管着,左右还有我们这些大人帮他们,出不了乱子。若是让衡远专心考功名,他的那部分就暂且由我和母亲管着。”黎茗衾面不改色地道。
父母仍在不能分家。可给各人分管是大家里都有的事儿,说是管着,其实日后很可能就是自己的了。
黎远正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可这不正是女儿的性格么?当下也无话可说,他面有难色地道,“我原是安排衡志这孩子管着庶务。让衡远一心念书,他们血脉相连,这样互相扶持着。兄弟情谊也会更深厚些。衡远若是没有考中,衡志如何能丢下自己的弟弟不管呢?”
“父亲想的没有错,可道理是道理,世间能做到的又有几人。父亲不一样是兄弟几个,如今零落四方。谁又顾得谁的死活?当年伯伯、叔叔们是对不起咱们,后来见咱们富贵了。他们凑过来的确凉薄了些。但那时咱们境况那么好,给他们一些也不是给不起,可父亲为什么不给呢?”黎茗衾叹道,谁都有股气性,更何况还有那本来就居心不良的。
“这如何能……”黎远正哑口无言,他看看陈氏,像是希望陈氏能帮上他几句。
陈氏回过味儿来,衡远太过忠厚,在尔虞我诈的官场上难有大作为。那些中规中矩做官的,家底又不够殷实的,艰难度日的大有人在。黎茗衾的办法的确更务实,这也是个幌子,大可由黎茗衾和她先管着,衡远可以再全心全意读上几年书,看看再说。
若是这几年有了大的起色,那便继续往科考上使劲儿,那时铺子什么的她们也管了几年了,别人也要不去了。若是没有起色,就过来打理事物,那时衡远年纪也大些了,接手顺理成章。她们经营这些也掌握了门道,衡远也更快上手不是。
陈氏给黎茗衾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点头道:“老爷,茗衾所说粗听着不顺耳,可这世间之是不就是这个道理么?如果让茗衾先帮衡远管着,她与衡远自小亲厚,衡远也听她的话,日后教导衡远也容易些。这对衡志那孩子也好,他年长一些,也到了该管些事儿的时候了,早点让他上手,该有多好。”
“母亲所言正是,父亲,这样对衡志也好。我虽然前一阵子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