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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复书简 作者:凑佳苗-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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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开的两年里,我也不是没想过会有男性向你表达爱意。不过我也有自信,你会拒绝他们。只不过,要是没发觉别人对你的好感,你就不会有所警戒吧,因此很大程度上也许会助长对方的热情。这么一来,即使你拒绝了对方的表白,他也总不死心。所以,对那些大大咧咧凑过来的家伙,不管他是真情还是假意,都要保持距离。那个阿部,已经是重点注意对象啦。

  写到这儿,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到底我在写些什么呀。

  你的计划是要把彼此的信作为两人的纪念品好好珍藏呢。可是,写的都是这些东西,我可真为将来重新再看的那天发愁。还是说,到了那时,我会微笑着想:我也有年轻的时候啊?

  其实,上次寄出信之后,我有些后悔,不知是否该写下那天的事。不过,看了你的俼?我很庆幸我这么做了。

  我一直认为点火的人是康孝。虽然你所怀疑的我也一样有所怀疑,但我从没想过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原因会引发火灾。尽管我很清楚一树抽烟的事。

  一树从小学高年级时就开始抽烟。我也被他劝过烟,但抽了一支就呛得不行,心想这玩意儿再也不抽第二次了。那时候康孝也在,他和一树一起抽得相当享受。

  升入初中后,有一欼?他们俩问我:“为什么只有你一天天地不停长个儿?”我挺起胸膛,骄傲地回答:“因为我不抽烟啊。”

  这也许是我第一次回想起三个人关系还很亲密时候的事。

  我也愿意相信,引起火灾的是一树的烟;相信那一天,康孝和一树都没有恶意。

  因为你,我的心得到了救赎。

  几乎是与此同时,村里的供电也恢复了哟。可是,电话线路的恢复好像还需要时间。无法听听你的声音,或和你通通短俼?真是遗憾。不过,总算能喝上冷饮这点,实在太令人开心了。没电时饭菜也没法保存,只能每顿吃多少做多少,非常费事。现在总算能一次煮上好几份啦。晚上也有时间能看看书。我是切身体会到了电给人们带来的好处了。

  你寄来的书,我全部都看了。在日本的时候,书看了一遍,没有特殊情况的话绝对不会再翻开第二次。可在这里,深深怀念着日本方块字的我,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我以前一直觉得,这种为了好玩的通俗小说,只要看一遍就够了,多看几遍,也不过是那些内容。不过,现在我却体会到,书是越看越有新发现。出场人物的形象也会有所不同,因此读后感也在不断改变。也许我之前从未发觉作者的用心。

  读着读着,有时还会在头脑中把日语转换成英语。这么一来,我便感受到日语是多么富有表现力,多么博大精深。

  就拿第一人称来说吧。英语的话,无论“わたし”、“ほく”、“あたし”、“おれ”【均为日语中“我”的表示方法。根据年龄、男女,以及说话对象的不同有所区分。】,统统都是“I”。于是,我突然意识到,平时提到自己都用“おれ”,但写信时为何就改成“ほく”了呢?从没称你为“きみ”【日语中对关系亲密者的称呼,相当于“你”。】,你也没叫过我“あなた”。虽说开始只是模仿你姨妈姨父,可在信里被你称作“あなた”,真让我说不出的高兴。

  实话说,当你提出要和我通信时,我还想,发短信不就行了吗?不管怎么说,我都不是个擅长写字的人。虽然工作时常常要在大家面前写字,可从没被谁夸奖过。我还考虑着,要不基本以短信为主,信就半年写一次吧。

  谁知一来这里就停电了。和你交谈的唯一手段,就是写信。

  不过,现在就算电话线路修好了,我也想尽量不发短信,还是好好享受和你互通文字的乐趣吧。

  发短信时也是说不出“あなた”这个称呼的吧。我第一次知道,有些表达方式只有写信才能做到。想不起汉字的写法而去查字典,又是时隔多少年的事了呢?也许你会说,写片假名【日语音节文字的一种,常用于标注汉字的发音。】也行啊。我却担心要是严肃的话题也用片假名来写,便无法将我真实的心情传递给你。不,更单纯点,我只是不想被你轻视,仅此而已。

  来到这儿以后,反而感觉离你更近了。映在我眼中的事物,也许是通过我心里的那个你的眼睛所看见的吧,所以一切才显得那么明亮美好——别忘了,今天这封信不是借着烛光,而是在灯光下写的哦。

  请多保重。

  又及:南十字星嘛……要是和你一起并肩眺望,异口同声地说“真像珠宝盒【即NGC4755,南十字星座的一个深空天体,距离地球约7500光年,当中包含约100颗恒星,俗称“珠宝盒”。】一样”的话,一定会很感动吧。一个人看,唔,感觉还真微妙。

  从南方小岛上为你送去“珠宝盒”的纯一(会不会太肉麻了?)  九月二十日

  ■

纯君:

  纯君,救救我。

  每夜每夜,那件事的记忆都在我脑海中一点点苏醒过来。

  自行车筐中放了张纸条。

  上面是康孝君整整齐齐的笔迹。“和一树君和好。”

  骑车往材料堆积场去的途中,看见了纯君你。

  我想着,啊,这里是纯君的家啊。

  到了堆积场后,我把自行车停在仓库前。

  打开门进去,一树君已经在里面了。

  他坐在横放着的方形木料上,抽着烟。

  看到我进来,他把烟踩熄在肮脏的地上,问道:“你来干吗?”

  我给他看我的纸条。

  一树“啧”地咂咂嘴,把他收到的纸条也给我看。

  上面写着:“我已经明白你和你母亲是不一样的了,我想为我至今为止的言辞道歉。”

  我们等着康孝君。

  我走到门边,在一块随意放置的木料上坐下。

  相对无言。

  一树君给我的印象,还是很可怕。

  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三十分钟了,康孝君还是没有出现。

  太阳渐渐西沉,仓库中也越来越暗。

  “扯淡。”一树君说着,站了起来。

  他要回去了。

  门是向外开的。他“嘭”的一声猛地推了一把,门却只是动了动,没打开。

  只是咔哒咔哒地摇晃了几下,没开。

  一树君低声道:“被关了。”

  我也试着推了推门,果然打不开。

  “开什么玩笑,康孝!”一树君愤怒地喊道,对着门狠狠地踹了一脚。

  好吓人。

  一树君拿出烟,站着抽了起来。

  “你这正义的家伙怎么不来警告我不许抽烟啊?”他这么说道。

  我回答道:“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总归不会伤害别人。”

  一树君把烟扔在脚下,扳住我的肩膀。

  我怕得浑身都瑟缩起来。没想到,他突然松开手说:“喂,从那儿出去吧。”

  他指的是那扇窗户。

  我疑惑:身高不够,要怎么做?

  一树君在窗户下面趴下,说道:“门不是锁了,大概只是闩上了,你从这儿出去把门打开。”

  如他所言,我脱掉鞋,站到他的背上。

  伸出手勉强能够到窗框。

  我打开窗户,但还是不能解决问题。

  我可是连引体向上都做不来的。

  尽管手能抓住窗框,身体却无法攀上去。

  也许我来做垫脚台会比较好。

  从一树君背上下来,我向他这么提议。但他说不行。于是改由我骑在他肩头上。

  我穿着裙子呢,还是不要吧——可我说不出口。

  骑在他肩上后,我把手搭在窗框上,刚移动了一条腿,突然就失去了平衡。大概跌落在地上后撞到了头吧,之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到这里为止,都是前天晚上回想起来的内容。

  记忆逐渐恢复是件令人恐惧的事。但是把回忆起的内容和你在信里所写的对照起来,也就能接受了。

  今天,我也默默想着纯君你,闭上眼睛。

  睁开眼时,我已躺在了仓库的地板上。

  昏暗中,意识模糊的我,朦朦胧胧地看见了谁的背影。

  我以为是一树君,可那人更高些……一只手还握着沾血的木料。

  一树君倒在他脚边。

  一树君眼神涣散地望向我,我的意识又再度远去。

  纯君,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我看见的到底是什么?

  我到底该怎么办?

  告诉我,这只是一个噩梦吧。

  纯君,求你了。

  万里子

  ■

万里子:

  这应该是我给你的最后一封信了。

  那不是梦,是你在那天亲眼目睹的事实。

  我一直在想,这一天终究会来。每次你在信里问起那件事的时候,我都很烦恼,不知该如何回答。

  该告诉你真相吗?还是该说谎?我完全没有坦白地说出真相的勇气。那么说谎的话,是该编织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吗?还是该一半真相一半谎言呢?再或者是九成真相一成谎言?

  尽管你失去了记忆,但既然直到高中毕业前都在镇上生活,一定听说过一些表面上的情况。要是撒个弥天大谎的话肯定会被你识破的。所以,我选择了只隐瞒一小部分的真相。

  我也憎恨着一树。理由和康孝一样,我的父亲也迷恋着一树的母亲。当然,因此而憎恨一树,现在看来毫无道理,但对当时的我来说,却是足够值得怨恨的理由。再加上身边还有个和我同心同德,甚至恨意更深的康孝在,我怎么能意识到自己错了呢?

  对一树的恨意,随着他对康孝的暴力而日益加深。也许你会觉得,既然如此,阻止他不就得了。然而,我也不愿庇护康孝。与此相比,漠然看着一树渐渐被大家鄙视,还稍微让我心情畅快。每次那家伙因为你的介入而愤愤离开的时候,我都会朝着他的背影啐道:“活该。”

  那天,我看见你往材料堆积场去的确是事实。你没记错。因为担心你,一直在家门口前等着也是事实。我写在信里的内容并不完全是胡扯。一小时后你还没回来,我便往堆积场去,看见仓库边停着你的自行车,就走到入口,结果发现门被闩上了。

  我以为被锁在里面的是康孝和你。一进去,发现你倒在地上,窗下站着一树。我问他对你做了什么,他回答说你从窗边掉下来了。不过,比起担心你,那家伙更忙着对康孝发怒。他一边赌咒发誓要把康孝拉出去痛扁一顿,让他再也不敢做出这种事来,一边咒骂着康孝的父亲。那些话和康孝对他母亲的侮辱之词一模一样。等骂够了康孝的父亲,他对着我说:

  “你老爸也是一样。”

  轻蔑的笑容浮现在他脸上。之后,大概是因为想说的话都说完了,一树心满意足地背过身,准备出去。就在那时,我突然捡起脚边的木料,高高举起,瞄准他的后脑勺狠狠地砸了下去。

  等我恢复理智,他已经瘫倒在我脚边,没有了动静。

  怎么办?昏暗之中我看到脚边的烟蒂,想起那是一树抽剩下的,便伸手从他裤子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把锯木屑集中起来点燃。火势比我想象的还要猛烈。这样一定没问题了,我确信。手上的烧伤就是那时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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