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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点江山-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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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手,放下笔,疑惑的看向身边。

对方不开口,夜舞也不开口。

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兵法适用。在与人交际上同样适用。

一老一小,四目相对,都稳如泰山。不急不躁。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老者先让一步。

“夜舞。”

见夜舞没有询问自己的意思,老者自行开了口。“我姓阳,阳景天。”

弄清楚眼前的老者竟然就是皇家书院的院长,夜舞冲他行了大礼。“夜舞见过院长。”

阳景天蹲下身。双眼对上夜舞,“你知道我?”

“是。”夜舞的眼里还是平静一片。来书院之前。夜敬之将书院里的人大概都跟夜舞说了一遍,再怎么着,也不能让夜舞进了书院两眼一抹黑,谁也不认得,万一出了事,可怎么是好!

“小丫头,说说你爬那千级台阶的感觉吧!”阳景天笑着在夜舞身旁坐了下来,他是皇子们的老师,也是很多世家公子的老师,在书院里,没有人敢不尊敬他,也没人敢这样看着他。皇子皇女们再怎么尊敬他,眼里也有一股子他不喜欢的骄纵之气。那些皇子皇女们对他的尊敬只是因为要做给陛下看,而眼前这个小女娃,如此平静,只是把他当成了老师。这种感觉……很好!

“先生这是要考我么?”夜舞微微一笑,弯了眼。

“当然!”阳景天点点头。

夜舞的目光正对上阳景天,扁了扁嘴。“先生,我若是说的不对,你可不准生气。”

“自然不会。”

深吸一口气,夜舞朗声道:“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出自老子第六十四章)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出自荀子《劝学》)”

静默……

整个屋子里安静极了,个个都惊讶的看着夜舞。

他们从未听过夜舞说的这段话,也不知夜舞是从哪里知道的这句话,这让他们的心里忽然没了底,不晓得该发出如何的评价。

最先回过神的是阳景天,他激动地走到夜舞跟前,一把抓住夜舞,激动的看着夜舞。“夜舞,你把它写下来!”

“好。”夜舞提笔,稳了稳心神,一挥而就。

“好!好!好!”阳景天一连说了三个好,喜上眉梢,对夜舞道:“我听闻你去过幽州,看见那些将士们,有没有什么感触?”

夜舞叹了口气,对将士们有何感想?这可怎么说呢,若是说的好了,倒也罢了,若是说得不好……那岂不是给人拿住了把柄。

猛然间,夜舞想起来……轩辕海也曾上过战场,曾为了打赢鞑子,一夜白了许多头发。手一拍,夜舞知道自己该写什么了!夜舞决定写辛弃疾的《破阵子》!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di)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阳景天嘴里喃喃念着,又见夜舞写下几个字。“赠花叔赏析,望家兄共勉。”

“小舞,此诗是你写的?”阳景天问。

夜舞点点头,辛弃疾老先生,莫要怪我……

“此诗何解?”阳景天瞥了一眼屋子里其他的学生,这些人可没有夜舞这样的好才华。

“想做大将军,得要有做大将军的觉悟。沙场征战之苦,沙场征战之惨烈,并非空有一腔豪情壮志爱国之心,便能杀敌报国,建功立名。”夜舞存了要震一震他们的心,大笔一挥,又写下了范仲淹的《渔家傲》。“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夜舞还记得花浔说过,出征之时,想的最多的是家。

她又用小楷写下批注:秋来风景异,雁去无留意,人在塞外,心却思归。敌军号角凄厉,狼皓风啸声,日落千嶂,长烟锁山,孤城紧闭。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戍边将军,年纪家人,自然而然。思归不能归,羌笛悠悠,征夫难眠,家乡万里,亲人遥盼。可家国未安,四方未定,不能归去。擦干思乡泪,上马杀敌,耿耿丹心,堪能视而不见?(这些是找的赏析资料,大家莫怪啊莫怪~)

夜舞刚收了笔,阳景天便拿起那词,将墨风干,收了起来。

“院长,你这是……”一个皇子开了口。

“自然是收藏了!”阳景天笑嘻嘻的,却不肯让人再碰那词。“老朽可是她的老师,送一幅字算的了什么?殿下你可别如此小气。”

“我看这小姑娘真的是太出乎咱们的意料了,也不必再多考试了,再弹一首曲子便算你通过了考试。”一个温文尔雅的年轻先生冲着夜舞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夜舞一脸平静,也冲着那先生笑了笑,目光朝着乐器架看去。瑶琴,琵琶……琵琶?嘴角微微一笑,她走过去,拿了较小的琵琶,调了调音,直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左手扶住,右手手指一动,或弹、或挑、或夹弹,或滚、或剔、或抚、或飞……

金鼓战号齐鸣,两军激战,生死搏杀,剑弩断,人马嘶声裂,声动天地,屋瓦飞坠胜者为王败者寇……

到最后,兵败如山倒,国破家亡,无颜面对江湖父老,涕泣无从,挥剑自刎……

弹完十面埋伏,夜舞抱着琵琶,双眼微微眯起,想起一年之前那场刺杀,悲从中来,站起身,将琵琶狠狠扔了出去,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阳景天大吃一惊,“你这是作甚?”这是第一次,有学生在这里摔了乐器。

“它负不起这首歌,留它何用!”夜舞冷冷的道,看向了他们。“先生还有什么考题,若是没有,是否算我通过了考试?”

“是……”阳景天笑眯眯的点点头,这样有个性的学生,他喜欢!

“那么,我已经是书院的学生了!”夜舞说完,坐在了座位上,再也不多说一句话。有什么好说的呢!这些人不就是来看她的热闹的吗?现在没有了热闹可以看,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又有什么敢说的呢?真当她夜舞好欺负不成?!哼!

先前叫夜舞弹琴的琴师点点头,好一个小丫头啊……

而躲在屏风后的轩辕海,却看着夜舞一直的笑。他的女儿啊……让他自豪!今日过后,看谁人还敢在书院欺负夜舞!

 088 好奇

轩辕恺看着夜舞,眼微微弯了起来。方才出声的人是他,他不信夜舞才这么小,便有如此的本领,写得出那样的诗词,一定是旁人代写的!一定是!

夜舞察觉有人在打量着自己,猛地一回头,看见了轩辕恺。她微微笑了笑,我那亲爱的三皇兄,好奇吗?那就一直这么好奇着吧!想来你再怎么样也不会查到我是如何写出这样的诗词来的,你就慢慢的查,慢慢地好奇,我急死你!

笑了笑,夜舞懒得再看轩辕恺,随他去好了。

她不看轩辕恺,轩辕恺却一直看着她。轩辕恺不懂……为何父皇会让夜舞来皇家书院读书?皇家书院,一看便是只有皇孙贵胄才可以读的书院,一个商贾……来这里读书,总觉得格格不入,也降低了皇家书院的格调。

轩辕海在屏风后看见轩辕恺的表情,轻轻摇了摇头。老三还是不成熟啊……看不起商贾?没有商贾,你国库的钱从哪里来?士农工商,商在最后不假,就算你看不起商人,也不能明着让他们看出来。否则的话……若商人真的都罢了工走了仕途,你国库的钱能从天上掉下来么?你看不上商人又如何,你还是用得着人家,既然你用得着人家,你就必须给他们一分面子,哪怕是做给人看的。

冷血吗?算计么?

没有办法,坐在这个位置上,就要做你该做的事,哪怕是一身的骂名!

权力越大,责任越大,要付出的就越多。一个人,处在这样的地位上,想要能有着一颗平常心是很难的……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那个最高的椅子上。

可……当你坐到了那个椅子上时,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落在你身上。清流一派会盯着你。一旦有什么做的过了不好了,御史台的折子便铺天盖地的堆到了你面前。不理?没关系,昏君自然会有人把你拉下去!

不信?

别不信,即便是旁人不拉,想要夺取皇位的皇子们多得是,你做得不好,他们有的是办法把你拉下去!

轩辕海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阳景天小心翼翼的收好了夜舞写的第二首词,第一首词是夜舞送给人的,花这个姓很少。想一想,便知晓夜舞送的人是安王爷花浔!想到花浔,阳景天奇怪的看着夜舞。据他所知,花浔是个冷情之人,能与花浔相交的人可没几个,整个朝局里连五根手指头都凑不齐。夜舞是如何认识花浔的?

阳景天奇怪的目光夜舞感觉到了,她看着阳景天眨眨眼。不明白这个院长又想给她出什么难题?

“你前面写的‘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是从什么书里看到的?”阳景天确定自己没有读过这本书。

夜舞愣了愣,摸了摸头,不好意思道:“这是我师傅教的,这篇文章叫《劝学》。”

“劝学?”阳景天静静的看着夜舞。心里的好奇达到了一个顶点,他对夜舞的师傅简直好奇的不得了。“能说说么?”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夜舞背着劝学,眼前却浮现出她第一次学这劝学时,师傅一字一字解释给她听的情形。还好……师傅没有死,也许有朝一日,她还能看见师傅!“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劝学》是荀子所作。)

……

“生乎由是,死乎由是,夫是之谓德操。德操然后能定,能定然后能应。能定能应,夫是之谓成人。天见其明,地见其光,君子贵其全也。”夜舞背完了劝学,还是一脸的平静,这在她那个年代,学过的人都会劝学里的名言警句有印象,也能随口来上两句。那时,她的师傅告诉她,想要学好中医,一定要学好孔孟老庄!所以,她对这些,背的很熟,很熟……

阳景天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这么好的人才,为何没有出现在人前?“你师傅是哪里人?”

夜舞的神情忽然变得悠远,看着外面的天空,眼里却有一丝哀伤。“师傅远游去了……我也不晓得他现在在何处。”

“你很尊敬你的师傅。”阳景天在夜舞对面坐了下来,也忘记了要给皇子们上课。他拿出棋盘,笑眯眯的看着夜舞。“与我下一盘棋如何?”

夜舞点点头,也不理会皇子们奇怪的神情,还冲着刚进门的轩辕瀚笑了笑。“先生先请。”

轩辕瀚一进门就看见阳景天要跟夜舞下棋,他心中一惊。阳景天贵为皇家书院的院长,又是太傅,棋艺当数墨龙第一,他鲜少与人下棋,今儿个怎么有兴趣跟夜舞下棋?虽然觉得奇怪,但轩辕瀚一句话也未说,只是在自己的座位安静的坐下,看着他们下棋。

“我较为年长,你先走!”四十多岁的阳景天笑眯眯的端起一杯茶,示意夜舞先走。

夜舞也不再客气,落下一子。

“你跟着你师父学了多久?”阳景天一边落下棋子,一边跟夜舞闲话家常。

“一岁起,学了两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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