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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夫君可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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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言罢即要转身,裘晚棠心中一急,连忙捉住她的衣角。

“嬷。。咳咳。。嬷嬷,”她话语喑哑,似是在极力压下喉间的不适。

“娘亲连着几日顾我,定是未曾好好歇息,不若等我恢复些精神,再去给娘亲请安。”

她手上的气力十分羸弱,然而神色却坚定异常,骆嬷嬷瞧她病容难掩的形貌,一时有些宽慰。

“姑娘有心了,是老奴顾虑不周。”

墨渊为她掖了掖锦被,笑道:

“姑娘最是孝顺,日后夫人可不有福可享吗?”

骆嬷嬷点点她光洁的额头,佯嗔道:

“就你会夸人。”

墨渊捂唇,眉眼弯弯,笑的别样欢悦。

正说着话,墨酝便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摆着一只釉色清亮的青花压手杯,杯口散着袅袅白雾。

“姑娘,快趁热喝点蜂蜜水。”

裘晚棠接过杯子,氤氲的蒸气模糊了她的双眼,也遮住了颊边滑落的一滴泪珠。

幸好,一切都未曾开始,一切都来得及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章。。。虽然字数少点,但同求收藏~(≧▽≦)~

第一卷 4初现端倪

裘晚棠一直歇息到寅时,眼见着天色已暮沉下来,空气里透着一丝凉意。她便觉身上黏腻的很,略一踌躇,就唤了墨渊进门。

“娘亲可起了?”她问道。

墨渊一笑,回道:

“刚起的,方才夫人便念着来瞧姑娘,还是让骆嬷嬷阻了,只说姑娘想自个儿来请安。”

裘晚棠听罢,这才轻抒了一口气,无奈道:

“若然娘亲又要那般守我,怕是我的娇纵名声益发大了。”

说来原本她的身子康健的很,只是每逢那些京都贵妇下帖子邀她们去游园之时,她总得大病一场。久而久之,她的柔弱体质便叫人传开了。如今想来,怕都是让裘菡词和王氏干的好事吧。

裘晚棠垂下眼睑,唇边溢出一丝冷笑。

不知这回她提前痊愈,她们还有什么新的法子呢?

墨渊并不知她的思量,她听裘晚棠这样说,不由心下置气,将两叶柳眉高高扬起:

“姑娘莫听那些个不三不四的话,外边人巴不得国公府出点热闹好碎嘴呢!婢子这便去请示夫人,将那些不干净的打杀出去。”

裘晚棠见她双颊涨得鼓鼓,甚是可爱,禁不住噗嗤的笑了:

“你向来最是沉稳,今日怎跟墨酝那个火爆脾气一样了?”

墨渊知她是在打趣,绕是脸皮子再厚也绷不住。她腮边微热,嗔怪道:

“姑娘——”

哟,这不依不饶的模样还真是娇憨的紧。

裘晚棠止不住弯了双眸,

“罢了,我也不闹你,你去叫人抬热水来。我出了一身汗,现下可不好闻。”

墨渊被吩咐了事,便不再与她嘻笑,应声后退了出去。

待她的身影渐行渐远,裘晚棠才抿下嘴角,若有所思。

焚香沐浴,裘晚棠着了锦衾,青丝半湿,浑身上下都带着股慵懒的韵味。墨渊伺候在她一侧,正为她绞干湿发。

“姑娘有些不同了。”

墨渊忽然道,把裘晚棠的兴致勾了起来。

“这话从何说起?”

她看方才及笄的自己虽柔桡轻曼,琼鼻丹口,但到底还青涩,眉宇间也有丝稚气,只不过她换了个十年后的内芯,那稚气就蜕变成了若有若无的风情重生之嫁与林侯爷。

“婢子不知如何说起,要真说个明白,约摸是多了份。。。。气派。”

裘晚棠闻言,稍稍有点错愕,

“气派?”

这倒是怪了,前世她家门衰败,身为通房,比下人也好不到哪去。这样的境遇,还来哪门子的气派呢?

“这。。。”

墨渊为难的咬唇思虑半晌,“这是——”

“姑娘!”

当墨渊正要开口之际,门突兀的被打开了,墨酝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神情颇为怪异。

“何事这般急?”

墨酝平素性子是爽直,但规矩从不逾越,像不问门就闯进来的时候还不曾有过。

“婢子,婢子有事禀告姑娘。”

墨酝道,她光洁的额头沁了薄汗,胸口也上下起伏的剧烈。

“你缓缓再说。”

墨渊在裘晚棠的示意下倒了杯茶,递到墨酝手中。

墨酝接了茶,却只是摆在一边。

她自笼袖里掏出一个胭脂盒,摆到梳妆台上方。

裘晚棠的目光落在那精美的珐琅外面上,询问的瞧向墨酝。

“表姑娘给的,说是让姑娘明日容色更甚。”

裘晚棠恍然,她似笑非笑的斜睨了一眼墨酝,道:

“怎么,不愿意取给我用?”

墨酝飞快的抬头瞅她,又飞快的低了回去,只嘴里模模糊糊的嘟囔着:“婢子看她才没安好心。。。”

墨渊听见了她的嘀咕,恨铁不成钢的狠剜着她。

“好了,墨渊,莫再瞪她了。墨酝的性子你也是知晓的。”

裘晚棠手里把玩着胭脂盒,笑道。

“婢子不敢。”

墨酝连忙恭敬的福身。

裘晚棠支着莹白的下颌,一对流光生晕的凤眼儿含情携媚。她打开胭脂盒,里面的脂色嫣红透澈,还有清淡的兰花馨香盈于鼻息,看的出来,是上好的质地。

“倒是个聪慧的。”

裘晚棠挑唇轻笑,却将墨酝墨渊给惊到了。

“姑娘这是何意?”

墨酝开口问道。

裘晚棠并不做答,她望向留了一丝缝隙的窗口,隐隐嗅的到暗香浮动,几种不同的花香混杂了在一起,但意外的清爽。

“墨渊,替我取件披风来。我要去娘亲那里请安。”

第一卷 5险恶用心

夜间露重,裘晚棠走到东厢之时身上已带了微微的湿气。骆嬷嬷早便候着了,见她穿的这样单薄,心下疼惜,嘴上就絮叨开了:

“姑娘,你午时才醒,现在匆忙赶来也罢了,怎不多添几件衣裳?”

她说着,就连忙让了裘晚棠进屋。

现下正值春分,白日里虽暖风旭日,一到了晚上也是有几分凉意的。是以骆嬷嬷细心,总备着几件厚实的披挂。

她正要给裘晚棠披上,却被她伸手一挡,笑道:

“嬷嬷,屋子里热,还是一会儿回院子的时候再披吧。”

语落,她便透过屏风往里间瞅了瞅,问:

“娘亲还在等我吗?”

亮堂的烛光映衬着那扇金漆点翠鸢尾围屏,将柳氏朦胧的身影勾勒出来。知晓她问,里间就传来柳氏清越柔婉的嗓音:

“可是棠娘来了,快些进来。”

语气略带喜悦,裘晚棠听到她熟悉的问话,鼻尖便止不住的一酸。

她的娘亲,还是这般荣华安康,还未曾随着国公府的败落和她的不孝,陷入无尽的痛苦忧愁之中。更没有留下一纸信笺后绝命于侒河,追爹爹而去。

裘晚棠咬了咬牙,忍住酸涩,展开清浅的笑靥。

“娘亲。”

裘晚棠碎步迈入里屋,语带俏意,如从前天真可人的少时一样。她看柳氏侧歪在美人榻上,身着藤青曳罗靡子长裙,半被着镜花绫披帛,云鬓高挽,钗环未卸,想来是一直都等着她。

“让娘亲忧心了阳性反应全文阅读。”

裘晚棠眼眶稍稍泛红,幸得现在天暗,在灯烛的掩饰下也看不清楚。

柳氏不过三十出头,容貌极美,且气度雍容尊贵,裘晚棠便是有七分像了她。因她原本就出身侯门,父亲是先帝开国时的大功臣,助先帝得了天下后就封了嗣王之位,荣耀更是风光无限。

所以柳氏才有这异乎寻常闺阁女子的气度,心思也较他人缜密。再加上那样芳菲妩媚的好相貌,国公爷除了一个通房,就无心纳妾了。

如今她除了裘晚棠一个嫡长女外,还有一对嫡子双胞,今年不过七岁,正在外祖父府上习识。

“你方才退了热,也不多歇几天?”

柳氏瞧她依偎进自己怀里,模样带着几分娇懒,仍旧不放心的摸摸她的额头。

裘晚棠难得撒娇一回,就赖在熏香的塌边不起,一径笑道:

“这不是惦记着过了病气给娘亲,叫娘亲也与我一同病着。”

柳氏便笑着伸手捏了她鼻尖一把,道:

“小滑头,就没有念我好的时候。”

裘晚棠讲了许多逗她,母女二人靠着说了一会儿话,柳氏就直起身来,睃她一眼:

“你不顾病体便急着来,定是有什么要事,你且说给我听。”

裘晚棠吐了吐舌,

“棠娘就晓得瞒不过娘亲。”她讨好道,随后揉了揉肚子,带着祈求望向柳氏,“但是棠娘现下有些饿了。。。”

柳氏好气又好笑的点点她:

“你呀,便是上我这儿要吃的呢。”

话虽如此,她又不忍心饿着她,只好吩咐了骆嬷嬷去小厨房做吃的。

见骆嬷嬷走远,裘晚棠这才满意的从柳氏的怀里抬起头。

“东西也去备了,你可愿说了了?”

柳氏揉揉她的发,问道。

裘晚棠颌首,

“娘亲有命,棠娘岂敢不从。”

她面色不变,当下就把裘菡词赠给她的胭脂盒子拿了出来:

“娘亲,这是堂姐给棠娘的。”

竟然是裘菡词送的。

柳氏神情一肃,接过盒子,打开闻了闻。

“的确是上好的粉质。”

她用簪子挑出一点捻了捻,眉心却不禁紧蹙。

“可就是因为它没有问题才让人怀疑,那对母女,并没有这般好心。”

柳氏素来不喜王氏母女,不过是破落户,他们看在亲族的份上接济一下,她们反是蹬鼻子上脸了。本来这大房也是个庶出的,国公府都比着最好的对她们,这两位倒怎么都养不熟。

柳氏一番思量,又仔细问了裘晚棠的衣裳和香粉,但都没什么冲撞的,她一时犹疑,也犯了难。

“娘亲?”

裘晚棠低唤道,几缕束不住的乌丝垂下来,悠悠的荡在柳氏眼前武极破界全文阅读。柳氏看着裘晚棠的发髻,忽然脑中一个激灵。

“棠娘,你平日都用什么头油?”

她沉下了面容,低道。

裘晚棠一愣,吶呐的回她:

“平日倒不用,只在赴宴和贵客来时。。。”

柳氏顿时通透了,她氳上眼,平平笑道:

“果真是两个心大的,这法子,不可谓不毒。”

其实原本这宅院里的水就浑的很,柳氏从小便见多不怪,只这回她们不仅是要谋了自己女儿的亲事,更是要毁了她的容貌。

“娘亲,难道这胭脂与棠娘用的头油。。?”

裘晚棠没说下去,然而柳氏已很明白了。她拿帕子拭了拭手,低垂的眉目不见波澜:

“胭脂确是好胭脂,只这材料里还加了花汁提香。你那房子的窗朝西北开,风正好能把海棠花的花粉吹进来,又加上你的头油向来是用的茶膏,这三种若是混到一起,及至明日,你的脸定是红肿不堪。不到一月,定会溃烂的不成样子。”

柳氏说到后来,手下用力,将帕子揪乱了,

“我本以为,她们不过是贪些钱财,那也罢了,

国公府不少她们那一份。但我从未想过,她们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柳氏叹了一口气,目光却带着刺骨的冷意。

而裘晚棠瞧着那摔在地上的胭脂盒,只觉一股无名之火在心头燃起。她前世要不是因为病在床上,怕就是要给毁了容吧,王氏母女,竟从不留余地的吗?

裘晚棠却忘了,裘菡词说的好听些是国公府的表姑娘,在京都的贵妇圈里,照样是对她们不屑一顾的。她们又生性虚荣,总图着攀高枝,如不去抢了裘晚棠的亲事,又哪去得个更好的呢?是以当知道她已退了热,明日就要叫左丞夫人相看了,这才下了狠手。

“娘亲莫气,”裘晚棠替柳氏按着肩,柔声宽慰,“爹爹顾着义道,也不能将她们赶了出去,只她们既然这般狠毒,我们回报过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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