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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国医-第3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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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志远笑了:“我们俩交接下工作吧,其实从始至终你都在参与,也没有什么好移交的,无非是这里。”
骆志远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觉得我们俩应该再统一下思路,免得思路分歧,出了岔子。”
高欣庆柳眉皱着:“志远,你着什么急呢?过几天再说吧。”
骆志远笑笑:“也不是着急,组织任命就下达了,我既然不再担任镇里的职务,该移交的工作必须要移交!从明天开始,我就不到镇里来了。”
高欣庆发急,刚要说几句什么,却被骆志远摇摇手给止住了:“而且,我已经向组织部请了假,要休息一段时间。”
高欣庆面色发苦:“休假?你这又是何苦?”
骆志远耸耸肩:“我妈身体不好,我正好回去陪她两天,尽尽孝心。工作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急也急不来。你不用担心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高欣庆哦了一声,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她万万没料到,骆志远此番休假,竟然一去就是一年多。他离开安北的时候,刚越过了副县级的门槛,而返回之时……
骆志远休假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安北区区长安知儒那里。
安知儒坐在办公室里,脸色隐隐有些阴沉。傻子都能看得出来,骆志远休假是假,回避打压才是真。何县临和骆志远如今的处境,安知儒一目了然。与两人相比,他的处境略好一些。因为他在邓宁临在任之时,就暗中刻意跟劳力处好了关系,有一定的基础。
但他身上,毕竟贴着太明显的邓系的标签,劳力现在不动手,不代表以后不动手。
安知儒本来以为劳力会不敢动邓宁临安排下的手,最起码不会大动,但从目前的迹象和端倪来分析,劳力迟早都会有动静,而且动静不会太小。
劳力作为新任市委书记,要掌控全市局面,必须要放手一搏。他会一步步地动手,先易后难,从小卒子到重要岗位,先试探邓宁临的动静,然后徐徐图之。
此番对何县临和骆志远进行冷处理,无疑就是一种试探。
安知儒犹豫再三,还是抓起电话拨通了省里的一个号码。
这是邓宁临新办公室的号码,暂时,市里只有安知儒知悉。而这还是邓宁临主动打电话下来告知的,他嘱咐安知儒,骆志远这边有什么风吹草动,要在第一时间向他汇报。
邓宁临的嘱咐让安知儒心里凝重,知道骆志远在邓宁临心目中的地位超乎了自己的想象和认知。
电话接通,安知儒压低声音简单将这几天的情况说了一遍,没有夸大,如实阐述。
邓宁临听说骆志远请假调休,竟然在电话里轻轻笑了起来:“知儒啊,既然志远同志要休假,那就休吧,休息一段时间再回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至于你,安心工作。安北区是安北的中心城区,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市里的眼睛,你做事要更加小心谨慎,当然了,也不能畏畏缩缩不敢做事,该有的魄力还是要有的。”
邓宁临知道骆志远做出了自己的决定,既然他有自己的主张,邓宁临就不好再插手了。
邓宁临又跟安知儒在电话里闲扯了几句,就挂了电话。他没有往深里说,只是暗示安知儒稍安勿躁,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这是最佳的安身立命法则。
放下电话,邓宁临霍然起身,在宽大明亮的办公室里走了两圈。
劳力的反弹,其实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邓宁临没料到的是,劳力竟然第一步先从何县临和骆志远开始下手。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邓宁临凝望着窗外省委机关大院里车来车往的繁忙景象,嘴角浮起了一丝不着痕迹的冷笑。
骆志远是何等背景,任何针对骆志远的打压,都有可能触发京城两大高门暴风骤雨一般的反弹。也就是这两天,邓宁临才从省委主要领导那里意外得知了一个隐秘的重要信息
骆志远居然不仅是京城骆家的直系后代,还是谢家谢老的孙女婿,是骆谢两家政治联姻并试图合力培养的下一代接班人。
由此,可见骆志远的地位。
以邓宁临对骆志远的长期观察和了解,从他的政治经验来判断,这个能力超强、成熟沉稳、素质全面的年轻人,将来能走得更高更远。
邓宁临对此深信不疑。他笑了笑,缓缓走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后面。
他坐在黑色的老板椅上,闭目养神,而在安北与骆志远相识相处的一幕幕,都历历在目无比清晰。




 第557章 知进退懂取舍

离开鹏程镇,唐雪松向劳力汇报的当口,骆志远已经坐上了开往京城的火车。而此刻,京城的骆老和谢老也在展开一场私密的谈话,而话题的中心当然还是骆志远。
虽然二老远在京城,但安北市的一举一动还是逃不过两人的眼睛,这是因为骆志远在安北任职历练,二老对安北格外关注的缘故。而二老在北方省,其实也有不少门生故吏。
谢老皱了皱眉,沉声道:“老骆啊,我看是不是给下面说一声?志远这孩子再沉稳,也终归还是年轻啊,万一他沉不住气,做出了过头的事,那就不好了。”
骆老摇摇头:“不用。一帆风顺不是什么好事,人嘛,都会起伏,既然有成功,那就必然有困难。一点挫折算什么?如果连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他又怎么能承担大任?先不着急,看看他怎么处理吧。”
谢老眉头紧蹙:“话是这么说,但我担心这种情况下,他被压抑地时间长了,会不利于他的长远发展。”
“老谢,你忘了我们之间的君子协定了?坚决不能干预他在底下的事情,更不能用我们的影响力去给他争取官帽子,这是一个基本原则。你要相信他,相信这个孩子能自己闯出一条阳光大道来!何况,家里就算是不帮他,可他事实上已经借用了家里的大旗,该怎么借势,这小子比靖宇他们几个都精通,你可别小看了他!”
骆老拍了拍谢老的肩膀。
谢老也笑了:“这倒也是,这小子精着呐,很会借势。”
骆老哈哈大笑:“所以啊,我们先静观其变,看看他怎么处理就好了。”
谢秀兰端着一壶茶走进谢老的书房,笑道:“三叔,爸爸,我泡了壶茶,是江南的新茶,你们尝尝。”
骆老点头微笑。
谢老笑着,“你放下吧,我跟骆老头还要谈点事。”
谢秀兰嗯了一声,放下手里精致透亮雕刻着传统图案的青瓷茶壶,随意说了一句:“三叔,爸爸,刚接到婉婷的电话,说志远今晚回京,火车十点钟到,婉婷准备派车去接了。”
谢老讶然:“回来?他不工作了?”
谢秀兰笑:“说是休假一段时间,向市里请假了。”
谢秀兰也没有在意,说完就走出了父亲的书房。
谢老扭头望着骆老,面色光亮:“骆老头,这就是他的应对之策?”
骆老嘴角浮起了一丝赞许的笑容:“没错,这就是他的应对之策。你可以叫以退为进,也可以叫知进退、懂取舍,以不变应万变。老谢啊,这个孩子的政治智慧远远超过了我们的想象,我们还是小看他了,他这一招很高明哟!”
“是很难得,不是一般年轻人能做到的,这么冷静的头脑,说明这个孩子比我们想得还要成熟一些。”谢老慢慢点上一根烟,然后又递给骆老一根,骆老摇摇头:“不抽了,以后要慢慢戒了这个坏习惯,保健医生已经跟我很严肃地说过这个问题。”
谢老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抽了一辈子了,现在戒也没什么用了。怎么,你骆老头现在很怕死嘛。”
骆老哼了一声:“老子当年枪林弹雨中都爬过来了,这个年纪了还怕死?生老病死,自然规律,有什么好怕的?但是,你要知道,我们这些老头子暂时还不能死,我们要是没了,这些孩子能撑得住?我担心没几天,就家道中落一败涂地!甚至……”
骆老深邃的眸光中掠过一丝复杂的东西。
谢老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没错,我们这些老头子只要还活着一天,那就还能给这些孩子们挡挡风雨,万一哪天我们不在了,谁来给他们遮风挡雨?”
“因此,志远这个孩子,寄托着我们两家日后巨大的希望啊!”骆老微微笑着,“老谢,我突然有个新的想法。”
“新想法?说来听听。”谢老好奇地望着骆老。
骆老神色一肃:“趁着这个机会,我想是不是可以暂时抽他回来在京里锻炼锻炼,挂挂职?”
“要想走得更高,没有机关的经历,没有高层政治的体验,是万万不能的。”
谢老沉吟了一下:“倒也是可行,不过,这孩子很有自己的主见,他能同意吗?毕竟我们已经承诺过,不干涉他的工作问题。”
“如果是平常,他肯定不会同意,但现在他在安北遇到困难,一时间也很难打开局面,我想,他会有所取舍的。反正是临时的挂职,日后还是会回去,但那个时候,其实又是另外一种局面了。他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骆老有恃无恐地哈哈大笑起来。
谢老也在笑,就是这个时候,谢老突然明白,别看骆老一脸威严并不如自己平易近人,但实际上,他对骆志远的了解远远超过了自己。
难道这就是血脉相连的缘故?谢老脸上虽然挂着笑,但心里却有点不服气。
“往哪里安排?”谢老轻声问。
骆老胸有成竹地摆摆手:“外经贸系统或者外交系统都可以。”
谢老有些讶异:“为何?像志远这种情况应该安排在一线部委机关最好,怎么能放对外口呢?”
谢老的逻辑其实很简单。他认为在一线实权部委挂职,对骆志远今后的仕途更加有利,比如一些掌握实际审批权限的国务院行政部门。骆老说要放在对外领域,无论是外经贸还是外交,虽然都还不错,但感觉有些不实在。
骆老笑了:“老谢,你的目光还是太短浅了。对志远这个孩子来说,需要全面进步,进行全方位的磨练,而对外口是最锻炼人的口,所谓对外无小事,涉外的事情非常敏感,需要很强的组织协调能力,而且将在外,更容易增强他独自决策判断的魄力。如果将他放在机关部委上,他很容易被条条框框给束缚住,沉湎于各种琐碎的行政事务和内斗之中,其实就失去了锻炼的目的你想想看,是不是这样?”
骆老说的不是假话。在机关上尤其是在国家级的机关上,各种琐碎和内讧,人斗人,一旦陷进去,很难抽身的。
谢老轻笑一声:“你倒是想得全面,算你有理,我同意。”
骆老朗笑:“既然如此,那么,就放外交系统吧,时间不用长,一年左右足矣,有这么一年的工作经历和对外事务处理的磨练,他回来之后或许会给我们一个不小的惊喜。”
谢老点点头:“这样也行,不过,得选一个合适的部门,同时也未必非要常驻国外。”
“看情况再说吧,这事儿我来办。”骆老摆摆手,“好了,我得回去了,等志远回来,你先跟他谈谈,听听他的意见。”
谢老嗯了一声,就起身来送骆老出门。
骆老出门上车没有直接回骆家,而是去了市区,显然是他立说立行的个性不减当年,既然有了这个想法,就开始着手去做安排了。作为曾经掌控整个国家权力命脉的最高核心领导层成员,他至今在华夏的影响力无与伦比,其实这种事远远不需要他亲自出面,派秘书或者儿子骆靖宇出面就足够了。
骆老亲自去安排,只能说明他对骆志远的无比看重。
进京的k526次列车上。
因为走得仓促,骆志远没有买到卧铺,只能买了硬座。好在此刻还不是铁路客运的旺季,硬座车厢里尽管基本满员,但还不是很拥挤。纵然如此,车厢里还是弥漫着一股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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