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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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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忘记被他从屋顶扔下来的事!
姬莲夜被她这种防贼似的看着,心情瞬间就沉了,嚯的将手中的塞到了她怀里,特屌丝的转身走了。
而且在他转身的时候,薄柳之竟在他眼底奇迹般的发现了一丝失落,嘴角动了动。
又想起适才三娘说的话,眼神儿闪了闪,莫非昨晚是他救了她……看了眼左臂,也是他帮她吸了毒吗?
三娘见刚进去的人不一会儿就出来了,心下狐疑,便又走了进去。
薄柳之看见,冲她点了点头。
三娘看了看被她放在凳前的白粥,叹了口气,走过去拿起碗坐了下来,一口一口给她喂去,“姑娘,小两口吵嘴了?”
薄柳之摇头,咽了一口白粥,“三娘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男人。”
“……”三娘惊住,昨晚他的表现可不是这么回事!
将她打量了一番,暗想,许是吵架了,故意这般说的。
又舀了一口白粥给她,“姑娘,不是三娘多嘴,这年头,能遇到一个如此疼爱在乎自己的相公是着实不易。你男人脾气虽然不好,可看得出来,他可紧张你了。
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别因为些小事折损了夫妻间的情分。”
薄柳之尴尬,“三娘,你真的误会了,我们真的不是夫妻关系……”顿了顿,“三娘,昨晚真的是他送我来的吗?没有其他人了?”
虽不解她为何这般问,三娘还是点头,“恩,有些晚,我们都睡下了,你男人抱住一身是血的你直接闯了进来,黑灯瞎火的,还以为进了贼,没吓破了胆。”
薄柳之听到这里也明白了,看来昨晚救她的人真的是姬莲夜。
拧眉,微微有些懊恼,即便他之前再恶劣,好歹也是她和肚子里的孩子的救命恩人,刚才的态度可能也许大概是有那么点不妥。
看出她脸上的松懈,三娘抿唇笑了笑,将碗里最后一点白粥喂给了她,便自觉走了出去。
薄柳之深深呼吸一口,将头靠在床头,思绪翻滚剿袭。
昨晚冷闫之所以让她往宫门口相反的方向跑,想必也是猜到了什么。
心里其实都明白,冷闫怕是已经……
摸了摸肚子,这个孩子,若是没有冷闫拼命相护,或许她连知道怀了孩子的机会都没有。
泪液沾湿眼角,她忽的打开眼,举起带着佛珠的手,喉咙微微堵了。
拓跋聿,你看到了吗?
这就是你我在一起需要承受的惊涛骇浪,而你呢,现在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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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聿突然驾临侯府的消息一传出,瞬间在东陵城炸开了锅。
街道两边的行人纷纷自动让至两边,大街上顿时跪趴了一地。
这还是自这位小皇帝登基之后,第一次屈尊纡贵。
此等荣宠,在东陵王朝可是前所未有。
铁叔搀着两腿根本不能有力着地的祁暮景恭候在门口。
薄书知则有些心不在焉,甚至有些忐忑。
宫里传出来的消息,这位小皇帝极宠爱薄柳之,而且上次她在宫里所经历的耻辱,她几乎可以断定是受这位小皇帝的指使。
明黄銮驾停在侯府门口,拓跋聿一身便服从銮驾内走了出来,嘴角挂着叵测的弧盯了眼奄奄一息的忠烈侯。
甄镶朝他递了一只手,拓跋聿便搭上走了下来。
铁叔等人见状,忙跪了下来,头伏在地。
拓跋聿闲适扫了一圈儿侯府门口跪着的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祁暮景身上,突然快走几步,弯身将他扶了起来,吸进鼻间的药腥味儿让他嘴角抽了抽,忍着,微提音量道,“忠烈侯身子不爽,无需行此大礼……”瞟了眼甄镶,“甄镶,扶着忠烈侯进府吧,外面风大,若是病情加重了,可是朕的罪过了。”
甄镶点头,忙伸手替过拓跋聿。
拓跋聿便率先走了进去,甄镶与铁叔扶着祁暮景在后。
而后便是南珏。
拓跋瑞之于这种场合一般不出现。
随着几人走了进去。
跪着门口和大街上的众人这才纷纷抬起头,从地上站了起来。
薄书知在湘儿的搀扶下,站在门口。
目光狐疑的看着几人的背影,提群跟了上去。
因为要照顾到祁暮景如今行不能走的身体状况,拓跋聿很是体恤,便恩准在景院见驾。
一众人浩浩荡荡的便往景院而去了。
一走进景院便瞧见置于屋内中央的棺木,拓跋聿眸色深了深,眼角不动声色将景院周围的景象扫了一遍,这便是她之前生活的地方,确实“景色宜人”!
铁叔觑了眼房内的棺木,惶恐,忙让人搬了出去。
薄书知抽空让下人准备了热茶,水果和糕点赶到的时候,便见有人抬着棺木走了出来。
杏眼寒光掠过,搬吧搬吧,不久之后搬回来再搬出去的时候便不止是一副空的。
而后嘴角挂了得体的笑,款款走了进去。
祁暮景被铁叔和甄镶放在了榻上,拓跋聿则坐在床头的雕花木凳上,浓长的睫羽微垂,看着祁暮景,他双眼虽大睁着,却无神,瘦得只剩皮包骨,脸色青黑,唇瓣干裂,倒真跟外界传的,回天乏术。
搭在双膝上的手轻敲了敲,语带关怀,“忠烈侯生了何病?怎的这般严重?可有传宫里的太医一看?”
祁暮景双眸木木的偏头,极缓,张了张嘴想回他,可传出来的声音却嘶哑不成调。
“……”拓跋聿再次不蛋定的抽了抽嘴角。
铁叔掩唇咳了咳,回道,“回皇上,侯爷得了肺病,已传太医看过。”
“哦?”拓跋聿挑眉,转头看向铁叔,“结果如何?”
铁叔垂眸,轻轻摇了摇头,“回皇上,太医都说,侯爷这病发现晚了,现在已经无力回天,能拖把一天是一天。”
铁叔刚说完,薄书知便端着茶走了过去,双手奉给拓跋聿,嗓音婉转如莺,“皇上请用茶。”
拓跋聿淡淡瞄了她一眼,嘴角挂着不知名的笑,没有接,反是看向铁叔,“这位是?”
对于他的明知故问,薄书知只是垂了头,在铁叔回答之前,道,“回皇上,贱妾薄书知,是忠烈侯的妻子。”
“原来是侯爷夫人。”拓跋聿凤眸潜藏暗芒,“早些时候便听朕的皇奶奶提过你这位侯爷夫人,据说侯府夫人煮得一手好茶……”瞄了眼她手里的茶,“不知这茶可是夫人亲手煮的?”
“贱妾惶恐,是太皇太后谬赞了。”将手中的茶递回给了丫头,“这茶是贱妾的丫头煮的,若是皇上不弃,贱妾这就给皇上准备。”
拓跋聿不客气道,“有劳侯爷夫人。”
薄书知含笑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微停了停步子,偏头看了眼身后,刚想对伺候在侧的湘儿说什么,便见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南珏有礼朝她点了点头。
薄书知回以一笑,只好携着湘儿离开了。
南珏看着离开的背影,嗤笑。
随后便跨了出去,守在了门口。
待薄书知煮好茶回来的时候,便见拓跋聿几人正从门内走了出来,登时愣在了原地。
拓跋聿像是没有看见她一般,直接从她身边擦过,应该是,所有人几乎都没有看她便走了,其中包括迎送拓跋聿出府的铁叔。
薄书知咬着牙看着他几人,心里的怒意啪的烧了起来。
直到看不到他几人的身影,她气恼的甩袖拂开了湘儿手中的茶壶。
湘儿始料不及,滚烫的茶一下子沾到了手上,疼得她大叫出声。
这一声还没叫完,脸上便挨了一巴掌,很重。
薄书知烦躁怒斥,“鬼吼鬼叫什么,生怕别人听不见是不是?!”
湘儿惶恐的跪了下来,顾不上手上和脸上的疼意,猛地磕起了头,“夫人息怒,夫人息怒……”
薄书知冷冷哼了声,恼火的朝房内走了去。
湘儿头着地,感觉她走远了,才缓缓抬了头,从地上站了起来。
狠狠甩了甩被烫伤的手。
唇角一抹杀意划出,眼底是一弯暗黑的怒。
薄书知一走进房间,便一把抓住了祁暮景的衣领,狠狠往上一提,眼珠几乎要从眼眶内蹦出来,“告诉我,小皇上故意支开我,跟你说了什么?”
祁暮景面如死灰,眼底是死寂的灰色,唇角却似乎是扬了扬,似嘲若讽。
薄书知看见一向面对她面无表情的人此刻竟敢嘲笑她。
心头更怒了,猛地取下发上的银簪,抵在他的喉咙上,“祁暮景,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祁暮景无惧,闭上眼,不去看那张几近疯癫的脸。
薄书知确实快疯了。
眼看着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复仇之路就要实现了。
越是接近越是心绪不宁。
她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哪怕受制于人,哪怕忍受明明可以随时手刃仇人却还拼命告诫自己,此时还不是时候。
现在的她,不允许她的计划出现一点一点纰漏。
真的很想用这根簪子扎破他的咽喉,让他血流致死。
薄书知瞪着他的眼血红密布,手因极度的忍耐而剧烈的颤抖着,手背上的筋络更是根根凸了出来,最后却只能握拳将他掷开,嘴角颤抖得笑开了,站在他的床前,一字一字道,“祁暮景,你最后一定会死在我的手里,一定!”
直到她走出了房间,祁暮景这才睁开眼,翻身坐在了床沿。
拓跋聿背手瞄了眼站在他身后弓着身子的铁叔,突然停了下来,侧身道,“铁叔,朕一直有句话未及与你讲。”
铁叔愣了愣,头垂得更低了,“皇上请讲。”
拓跋聿撩唇,“多谢!”
说完之后,便迈开步子极快的往前走了去。
铁叔怔在原地。
自然知道他所谢何事。
当初若是早知他便是当今皇上,或许,他便不会答应夫人收留他,更甚,他也许会出手杀了他!
拧了拧眉,快步跟了上去。
只是这次拓跋聿走得极快,他暗运了运力才跟了上去,不知为何便开口道,“夫人可还好?”
昨晚冷闫出府之后便一直未归,今日他又突然驾访,他有些担心。
拓跋聿凤眸一黑,拳头猛地紧了紧,“她很好!”
铁叔无话。
拓跋聿便走得更快,直到上了銮驾,他的脸色忽的便沉了。
某人确实来过侯府,但是此时应该已经离开了,否则铁叔不会那般问他。
即以离开,却并未回宫……
凤眸微转,看来只有一人知晓了。
回宫之后,拓跋聿直接去了寿阳宫。
太皇太后正在与一些嫔妃闲话家常,见拓跋聿来了,笑眯了眼,“看看,这是谁来了。”
众妃嫔也是一喜,忙起身以最美的一面对着拓跋聿行了礼。
拓跋聿弯唇一笑,直接道,“都起吧。朕想皇奶奶了,不介意让朕与皇奶奶独处片刻吧。”
众妃嫔哪里舍得,扭扭捏捏的不走。
太皇太后挑高眉看了眼某帝,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众人虽不舍,可太皇太后都发话了,只好恋恋不舍的离开。
惠妃走在最后,仍旧一袭木槿花盛放的锦袍,眼角不动声色看了眼拓跋聿,这才走了出去。
待所有人都走了。
太皇太后看了眼身后的苏嬷嬷,“苏嬷嬷,去拿皇帝最喜吃的黑米糕来。”
苏嬷嬷点头,也出去了。
最后便剩下她与拓跋聿二人。
拓跋聿走到她身后,伸手替他捏起了肩,并未第一时间开口。
太皇太后向后看了看他,淡淡道,“皇帝有话对哀家讲。”
拓跋聿垂眸,落在她花白的发丝上,启唇缓缓道,“皇奶奶还记得孙儿八岁那年发生的事吗?”
太皇太后微怔,叹息笑了笑,“如何不记得?哀家这条老命差点在那一年没了,你啊,就是让哀家不省心。”
拓跋聿也笑,转到她身前,蹲了下来,将头靠在她的膝盖上,“孙儿对那一年所发生的事心感愧疚,一直觉得对不起皇奶奶。”
太皇太后低头看着他,伸手慈爱的扶着他的发,“皇帝无需记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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