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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容氏传-第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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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秋华微微蹙眉,眼前的骆相宜与她记忆里的那个少女重叠了起来,一样的落寞孤寂,一样的楚楚可怜。“怎么会在这里?”
骆相宜的眼里含着一包泪,接过旁边丫鬟递来的帕子拭了拭眼角,低头不语,整间屋子一片沉默。嘉懋见着气氛有些尴尬,拉了秋华到旁边坐了下来:“拜你大嫂所赐,相宜已经得了一纸休书。”
秋华吃了一惊,抬头望向骆相宜,见她已经是眼泪涟涟,哭成了泪人儿一般,也不好再追问,心里想着这难怪便是嘉懋与大嫂吵了个沸反盈天的原因。前些日子嘉懋已经搬去了碧芳院,他们之间最后一层遮掩都被撕去,那裂开的深痕毫无避讳的展示在了众人面前。
若是大嫂做下了这样的事情,嘉懋痛恨她也不无道理。秋华暗暗叹气,大嫂这般做实在不应该,这不是将嘉懋推着往外边赶吗?骆相宜对于嘉懋,其实只是少年时一个疏淡的影子,只要大嫂能殷勤些,或许这个影子就会彻底的淡去。可她这样的举动,却反倒让嘉懋拾起了旧时的回忆,让他心里的影子慢慢的越来越深,最后成了他心头一点抹不去的朱砂痣。
端了茶盏,嘉懋与秋华坐在一旁说着闲话,嘉懋小声将这几年的事情说了一遍。骆相宜前夫姓李,两年前恩科考中了进士,因为他生性迂腐,没有去钻营放外任,等吏部名单下来,他被授了国子监太学助教一职。太学助教只是从七品的官,对于新科进士来说算是低了一级,可那李夫子不以为然,反而连声称好,他觉得这天下没有比读书更好的事情,能够国子监任职,他简直感激涕零。
就在那年秋天,容老太爷将嘉懋送去了国子监念书,正好是李夫子授课,门生们吵着要去李夫子家中拜府,结果在那里遇着分别数年的骆相宜。一切仿佛顺理成章,多年前埋藏在心里的那份情感又卷土重来,嘉懋忽然发现自己心里头原来一直有着她。
虽然心里欢喜,可毕竟已经使君有妇罗敷有夫,嘉懋不敢越雷池半步,只是站在远处默默的关注着她,每天都故意要从李夫子家门前经过,哪怕是看不见她,只要想到她与自己相隔不远,心里依旧是无比快活。
嘉懋做得隐晦,可女人的直觉却是灵敏,大少奶奶觉察到嘉懋的不同寻常,派人暗地里盯梢,最终发现了嘉懋的秘密。与嘉懋争执几次没有结果以后,她索性布了个圈套,用嘉懋的口吻写了一封信给骆相宜,约她在茶楼见面,又派人密报李夫子说他媳妇出轨。那李夫子按着信里说的地方赶去茶楼,正遇着一个男子正在挑逗骆相宜。
李夫子本是个迂腐人,见了这场景勃然大怒,也不听骆相宜分辩,当即便写了一张休书,用的是四六体,起承转合用得老到,洋洋洒洒的写了三页扔给了骆相宜,喝令她带着陪嫁的几个丫鬟婆子速速离开。
秋华瞥了骆相宜一眼,见她哭得梨花带雨,一双红肿的眼睛只是痴痴的往嘉懋这边看,心里没有半分同情。这骆相宜绝不是那般单纯,若是她如嘉懋所说心思纯善,那无论是谁写信约她,她也不会去茶楼赴约,她分明是存了别样的心思。或许她早就巴不得李夫子扔下那三纸休书给她呢。
“骆小姐,你且先不用这般伤心,事已至此,该想想如何补救的法子。”秋华始终对那娇怯怯的骆相宜没有什么好感,但自己身负大伯娘重托,怎么样也该要做好调解,把嘉懋弄回琼枝楼才是。
第三百八十二章争长短夫妻离心
骆相宜止住了眼泪,迷茫而无助的看了嘉懋与秋华一眼:“还能怎么补救?我已经无家可归了,若是拿了休书回去,还不会被娘家的人耻笑至死。我娘死得早,继母与几个弟弟妹妹都巴不得看我笑话呢。”
旧时的记忆从尘封的匣子里飞洒了出来,继母那狰狞的嘴脸让骆相宜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那时候,正是有人在说合嘉懋与她的亲事,继母竟然派人透露风声给那位容老夫人,添油加醋的说了她不少坏话,说得就连容大夫人都凉了心,这门亲事便不了了之。
她望了望嘉懋,她从小与他便相识,那时候受弟弟妹妹欺负的时候便是他跳出来为自己说话。知道大人们在给他们议亲的时候,她开心得做梦都在笑,她还是很小的时候便喜欢上了他,那个浓眉大眼的英俊少年,可造化弄人,她还没来得及笑醒,梦便结束了,留下的只是被泪水打湿的枕头,贴着脸,一片冰凉。
毫无疑问,继母千辛万苦给她挑了一门亲事,父母双亡,没有半点帮衬,只有一个生员的身份,旁人告诉他,那人年纪已经快三十了,因着生性迂腐又没有什么家底,所以一直没有人愿意嫁他。
她没有旁的法子,只能乖乖嫁人——她的妹妹都嫁人了可她还没有订亲,一提到骆家的大小姐,旁人都吃吃的笑:“不知道有什么问题,一直无人问津。”现在还不嫁,到时候还不知道会落一门什么亲事呢。
李夫子考上进士,总算是替她扬眉吐气一番,谁都没有想到那迂腐的李夫子竟然会这般走运,在众人羡慕的眼神里她带着几个陪嫁赶到京城,谁知在京城里却遇着了嘉懋。压抑在心底许久的感情火一般迸发了,这是上天给她的机会,她怎么样也不能放过,不管怎样,只要能在他身边就好。
嘉懋望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怜悯与同情,骆相宜眼波一转,拿着帕子掩了脸,呜呜咽咽又哭了起来,她的哭声如诉如泣,旁人听着无不心酸落泪。
“你先住下来,别想着回广陵的事。”嘉懋瓮声瓮气道:“秋华,我带你来是想让你给她出个主意,看能不能开个小铺面,以后将生意做起来了,也不会身无可依了。”
秋华瞧了瞧骆相宜,这么个娇滴滴的人,如何去做生意?嘉懋的意思是要自己全部替骆相宜打点好,然后再把铺子交给她?嘉懋真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怎么就能想出这样的主意来?他要准备春闱,可未必自己很闲?
笑着站了起来,秋华扶住玉石的手朝骆相宜点了点头:“这个开铺子可不是一时之间的事儿,我先慢慢访着地方,然后再看看做什么生意好。我瞧着骆小姐穿着打扮还不错,想来该有些嫁妆拿在手里的,只要有本钱,不怕生意做不起来。”
嘉懋也跟着点头:“可不是这样,若我不要准备下场春闱,那自然有时间替你弄,你先安心住着,到时候再说。”
秋华大步踏了出去,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她坐在那屋子里边便觉得有些气闷,瞧着骆相宜流泪的脸庞就有些不舒服。嘉懋追了上来道:“秋华,怎么走得这么快,小心闪了脚。”
“大哥,你准备将她养做外室不成?”秋华停住脚,转过身来,眼神犀利的看着他:“我的大哥做事最有担当,没想到时间久了,大哥便不是以前的那个大哥了。”
嘉懋的脸上有一丝慌乱,他摆了摆手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怜惜她,这事儿又是你大嫂引起的,我也该负责才是。我安置她在这里住着,可却没有将她养做外室的打算。相宜是个好姑娘,我怎么忍心亵渎她。”
“那大哥难道打算与大嫂和离?”秋华爬上了马车,朝嘉懋深深的看了一眼:“你别忘了,你的亲事是太后娘娘指下来的,你若是要与大嫂和离,那等于是在打太后娘娘的脸。”
听了这话,嘉懋一怔,抬头望着秋华,半天说不出话来。秋华瞧他那模样,摇头叹了一口气“大伯娘让我来与你说这件事儿,她不想插手你与大嫂之间的事情,但她希望你能够负起自己该负担的责任来,要做什么,该做什么,都该好好想清楚。”
放下马车帘幕,秋华背靠在车厢壁上,无力的闭上了眼睛,马车辘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碾压着她纷乱的思绪,嘉懋、大嫂与骆相宜的三张脸不断在她眼前闪现,这事情会是什么样的结局收场呢?她一点都不能预见。
回到随云苑,高祥正在门口守望,见秋华回来才放下心,拉住她的手便往里边走:“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秋华朝他笑了笑:“还不是大伯娘托付,要多与大哥说说话儿。”
高祥有些担忧的点了点头,望着满庭萧瑟的树木,又摇了摇头:“我瞧着嘉懋的神色不对,看书的时候也心不在焉,怀疑他总有什么事情瞒着咱们。”
就连高祥这呆子都感受出来嘉懋的不对劲,大嫂怎么能感觉不到?秋华将手放在嘴边呵了一口气,把衣裳拉紧了些:“起风了,咱们进屋子里头说话,眼见着十二月便要来了,过两日便该下雪了。”
过了几日容大夫人将秋华找去问情况,秋华如实将所见所闻说了一遍,容大夫人听说儿媳竟然设计让骆相宜被夫家休弃,也是惊得目瞪口呆:“嘉懋媳妇怎么能这样做,这也太狠了些,难怪嘉懋和她闹僵了!”一想着骆相宜,容大夫人叹了一口气:“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家家,现儿又该怎么过呢!”
秋华坐在那里听着容大夫人感叹了几声,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致命安慰她道:“好在大哥还是有自己的分寸,并没有将那骆相宜做外室养着,只是想帮帮她而已。”
“外室?”容大夫人愣了愣:“容家祖训,男子四十无子方能纳妾,这纳妾都不许,还能允许他养外室?若是你祖父知道了,想必会震怒。若是罔顾祖训将那骆相宜接进府来做姨娘……”容大夫人摇了摇头:“秋华,我恐怕你娘当年的事又要重演一次。”
秋华坐在那里没有吭声,骆相宜给她的感觉就是一朵小白花,瞧着楚楚可怜,但她却总觉得骆相宜不是像表面上那样单纯。她究竟是怎么与嘉懋搭上线的,她被李夫子休弃,又是谁报给嘉懋听的,大嫂又是如何知道骆相宜的存在要如此对付她的,这些事情就如笼罩在迷雾中一般让人摸不清头绪。虽然说这事只是大嫂在争风吃醋,可串到一起看,秋华总觉得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小年的那日容大夫人将嘉懋与大少奶奶喊到了华瑞堂,将准备好的礼单交到嘉懋手里:“你们也该回去送年礼了,莫要把这大事给忘了。”
嘉懋看了看地上堆得像小山一般的年礼,拿着单子没有吭声,旁边大少奶奶却喊了出来:“多谢婆婆考虑周到,只是我见他不情不愿的,也不想勉强他,我自己一个人回尚书府便是了。”
“说的什么话!”容大夫人呵斥道:“过年团圆,一家人欢欢喜喜的,怎么叫你一个人回尚书府去?嘉懋,还不快些陪你媳妇去你岳父家?”
嘉懋应了一声,拿了礼单便往外走,大少奶奶朝容大夫人行了一礼便往外边追了过去,两人刚刚走出华瑞堂的门口便拌上了嘴:“容嘉懋,我知道你心里头不乐意,爱去不去,我可不勉强你!”
“你以为我想去?”嘉懋转过身来望着大少奶奶,脸上有些轻蔑的神色,这个心地恶毒的女人,就因着她的胡作非为,骆相宜才被赶了出来,若不是她的贴身妈妈来告诉他这件事,骆相宜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儿呢!
“你……”大少奶奶站在那里,只觉得寒风扑面,心都凉了一片,枝头有白雪不住的往下掉,她的头发上很快便落了一层白色的雪花末子。
“大哥大嫂,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就在两人僵持之际,就听耳边传来清脆的一声呼喊,抬头一望,就见几个丫鬟婆子扶着秋华往这边走了过来。
“秋华,你怎么出来了?这路上的雪虽然已经扫了去,可若是不小心滑了脚该怎么办?”嘉懋见秋华走得小心翼翼,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朝着玉石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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