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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重生手记-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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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娘眼神幽深,“这是在给皇上递把柄啊……这件事,腊月里闹起来的?”

得了肯定的答复,她这才微微一笑,“我说,宁妃怎么就病得这么心甘情愿,丝毫不提皇三子开蒙的事,原来是应在了这里……”

她坐起身来,慢慢地啜了一口茶,“是这边府里的几个长辈,往老爷子那头递过话了,老爷子再给你们传的令?”

“听爹说,的确是这边先同老爷子商量的。”石英记忆力也好,“怕就是姑爷去给老爷子说的吧,那时候,国公爷先把姑爷叫去说了半天,第二天姑爷就去给老太爷把脉了。”

“这件事闹得不好,是要倒台的。”蕙娘慢慢地说。“长辈们体恤我,不让和我说,也是他们的好意。祖父也就顺水推舟,不和亲家唱反调了,都能理解。”

她扫了几个丫头一眼,轻轻抬高了调子。“可你们今天能瞒我这件事,明天是不是就能把更重要的事瞒下来?我的人,不听我的话,倒听旁人的差遣……”

两个大丫环都是熟悉蕙娘性子的,对视一眼,一声不吭全跪了下去,绿松轻声道,“这是姑爷千叮咛万嘱咐的,就怕您动了心力损伤胎儿。也是情况特殊,我们才――您信不过别人,难道还信不过我同石英吗……”

这也是正理,几大长辈一起施压,最重要,连老太爷都发话了。丫头们不敢违背,也是情理之中,蕙娘没打算再追究下去,这件事,追究不出个结果的。她哼了一声,“消耗心力……你们是体贴我,不让我消耗心力,可这又有什么用?有人心里惦记着我呢……”

“您是说?”两个丫鬟神色都是一动,绿松刚才不在,还有些不明所以,倒是石英迷迷噔噔的,“您是说,宝姑娘――”

“工部爆炸,是哪年的事?”蕙娘点了点桌子,不答反问。

“是承平三年吧――”两个丫头面面相觑,绿松先开了口。“您的意思,是疑宝姑娘这多次来访,是――”

“如果她在承平四年以后才定亲,那就不是怀疑了。”蕙娘说,“不过,即使如此,你们细品品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虽然处处合情合理,并无可议之处,但耐人寻味的地方,可多了去了……大奸似忠,大佞似信,她要是真有所图,恐怕会是个难得的对手。”——



、81春光

达贞宝这一句失言;倒是给权仲白添了烦恼。他把达贞宝拉出内院,小姑娘再怎么样;也知道自己肯定是说错话了;她局促得很;在权仲白放医案的屋子里站着,脚动来动去,过了一会,居然直接问;“姐夫,我……我没过脑子,没想到蕙姐姐还不知道这事儿……”

“闹得这么大;要不知道也挺难的;这不是你的错。”权仲白没怪她;“回去我解释几句就行了,下次过来她要问,你就说你也不清楚,只知道在打官司。”

达贞宝老老实实地嗯了一声,又慎重赔罪,“我出言没有分寸,请姐夫多包涵。”

权仲白和她差了有十七岁,要生育得早,说不定孩子都比她大了。他还能真和达贞宝计较?人家也是名门之后,败落到如今这地步,要嫁一个浑身是病的瘸郎君……十四岁的年纪,就懂得特地讨好堂姐夫,说起来,也的确很心酸。

“以后到了夫家,说话还是再小心一点,少说多听。”他便端起堂姐夫的架子,教导了达贞宝一句,只是语气和缓,听起来似乎并未动气。达贞宝松了口气,抬起头来粲然一笑,“是,我记住了。”

这一笑,就更像贞珠了……

权仲白在心底叹了口气,正好桂皮把医案找出来了,他便回身翻阅,越看越觉诧异,面上却不露出来,只问,“你说三公子周身都有细小铁片,疼得比较厉害是吗?”

“是这么说,据说疼得最厉害的时候,人只能趴着睡……”达贞宝叹了口气,真没和权仲白客气,已经问起治疗的事了。“这个是再不能取出来了?”

“别人做不了,是因为太细小了,而且毫无痕迹。”权仲白心不在焉地说,“但我能做……唔,你给他送信吧!让他打发人和我约个时辰,我去他家看看。”

这已经是权神医最没架子的安排了,要让他主动上门去求着医人,似乎天皇老子都不会有这么大的面子,达贞宝自然连声道谢,她虽然天真豪爽,但也不是不懂得看人脸色,见权仲白似乎另有事忙,便告辞回去,权仲白让她别进内院了,她也乖巧地答应下来,又连声道歉。

打发走了达贞宝,权仲白就细细地看起了医案,直到天色晚了,他才将这几张纸折好收起,命甘草,“去观音寺那里问一问,他们家少爷回来了没有,要回来了,问他何时得闲,我找他说几句话。”

甘草默不做声,回身就出了屋子。权仲白支着下巴,出了一回神,这才叹一口气,起身回内院,准备迎接焦清蕙的盘问。

以她的灵醒,这件事能瞒这么久,也算是奇迹了。权仲白猜她恐怕已经是问过丫头了,但丫头们能知道多少?具体内情,恐怕还是要来问他。以她的脾气,和那伶牙俐齿的性子,不说狂风骤雨地嘲讽他一顿吧,怎么也得曲里拐弯地村他几下,‘作’上一会,才不负她的矫情。他走进内院之前,是提了一口气的,几乎要以为掀帘而入时,迎接他的就会是蕙娘的冷眼……

可没想到,蕙娘非但没有冷眼相对,反而像是根本不知道这事儿一样,若无其事地坐在炕前,见到权仲白进来了,便道,“吃饭去吧,我早饿了。”

当晚直到入眠,她压根没问起官司的事,反倒是权仲白,心里装了事,她不问,他反而憋得慌,辗转反侧,竟难以成眠,过了几天才缓过劲来——他还有些提防,以为焦清蕙是要乘他不备时,再行盘问,可这事儿居然就这样寂然了结,再没激起一点下文。蕙娘安安闲闲的,每日里就是两饱一倒,得了闲出去请请安,散散步,和雨娘闲话片刻,再有贞宝不时随达夫人过来探访,不过一两个月工夫,胎儿壮大不说,她也渐渐地将容光作养回来,要比前几个月的憔悴昏沉,看着怡人多了。

过了二月,虽然天色渐渐和暖,但蕙娘身子沉重,众人商议过了,也就不令她回冲粹园去,而是在国公府里方便照料。尤其是巫山和大少夫人都进入随时可能瓜熟蒂落的阶段,大少夫人还好,巫山是进了三月,便算是踏入怀胎十月的最后一个月了。权仲白自然也不好搬迁回冲粹园里,这个月,宫中忙选秀,他不必经常入宫,索性就多些时间在家,一个预备巫山有事,还有一个,也是多陪陪蕙娘的意思。

这在家多了,免不得时常就遇见达贞宝,小姑娘爱读书,每逢过府,总要过来借书还书,权仲白又关心毛三公子的病势,因三公子一直不曾上门,他也难免问上几句,达贞宝也急——达夫人估计是想着女方面子,没肯帮她传话,一个初来乍到,没出阁的小姑娘,该怎么出府传话去?问得几次,都没有送信,权仲白也就不问了,他觉得自己急得有些过露,并且,和达贞宝的接触也太多了一点。在他自己,俯仰无愧,但焦清蕙就未必这样想了。

说起来,焦清蕙也够古怪的,权仲白觉得,自从她逐渐恢复之后,自己又有点看不懂她了。她不再像前几个月一样,不安、惶惑都有点藏不住……一门心思,就是担心自己为人暗害,连他走开一步都不安心。现在,她虽然也希望他尽量在侧陪伴,可心思重又深沉了起来,做事又和从前一样,开始与众不同、深意难测了。不论是官司还是达贞宝,她都没给出一个符合他预期的反应。

这感觉,是令权神医不太舒服的,大抵蕙娘依赖他时,他虽也觉得依赖得有些过火,似乎不很健康,但心里总还是甜丝丝的。可现在焦清蕙回复了可以摆布他的实力,虽然理性上似乎应当高兴,但感性上是否如此,那就很难说了……

这天他去看了封绫——她已经能够将手抬到胸前了,问知封锦不在,乃是随皇上去离宫了。便明白这几天内,应当是不用应召入宫,免不得有几分高兴,便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和封绫闲聊,“封姑娘的左手针练得怎么样了?”

“还是有些笨拙。”封绫眉眼弯弯,病发当晚那激烈的情绪,似乎是早已经从她心头消散了。“不过,这一病,我也想通好多事,很多事急不得的,慢慢来吧。”

权仲白早望见了那副‘辜负春光无数’的绣屏,它就挂在封绫内闺房墙上,透过高高挑起的帘子,隐约便能望见那男人俯首赏花的背影。他轻轻地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可封绫却跟着他的视线,扭头也望了回去。

“这一幅绣屏,我是用了心血的。”她笑着说,“景中画,画中景,费了我好些心机,哥哥说要将它毁了,我说不必,这是好东西……别人欣赏不了,我能。”

从前扶脉,总有封锦相陪,封绫本身话并不多,没想到今日有了谈兴,谈吐居然这样不凡。权仲白隔着帘子又再细看片刻,也不禁叹道,“的确是绣中精品,举世难寻。”

“以后可能都不会再有了。”封绫轻轻地说。“凸绣法传世如今,所承也就只有三人,我师父已经嫁人生子,家事繁忙,哪有心思再绣这个。许少夫人绣工奇绝,可惜她并不爱刺绣,再者她体弱,也不适合这样耗费眼力……”

她低下头望着自己那白得隐透筋脉的手,多少有几分自嘲,“我这个左手针,也就是为自己打发打发时日吧。这张绣品,可能是世间绣成的最后一副凸绣……现在大姑的那些绣件,还有在外流传的,均都价值千金,也许几十年后,这一幅绣品里的故事,再没人能看出来了,可它本身却还能一直流传下去……唉,我要是早看透这一点,又怎么会生气呢。”

权仲白欲言又止,他低声道,“人世间很多事都是如此的,封姑娘也不必过分介怀,你的病情恢复得不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许明白了这些道理,以后你的路,会走得更舒心一点。”

封绫欣然一笑,她握住椅把,挥退众位侍女,吃力地站起身来,伴着权仲白走出屋子。“我送先生。”

权仲白便特地放慢了脚步,让封绫能够调整右边足踝——她现在虽然可以行走,但右边身体,始终还有些僵硬。

两人穿行一路,经过了小而精致,正绽放春光的花园,一路都是无话,眼看二门在望时,封绫终于开口。

“这件事,我没怨人。”她低声说,“广州来了信,问我事情始末,我让少夫人不必担心,我不会让别人难做。”

她扭过头,望向权仲白,诚恳地道,“这世上的恩恩怨怨,真要计较起来,谁能说得清谁是谁非。曾经我是在意的,我吃了在意的亏,才会有这么一病……鬼门关上打过转,我算是明白了。现在我是真的不怨,我不怨她,她心里也很苦,大家都不容易……哥哥虽然很不高兴,但还是答应了我,他不会为难她的。”

她立住脚,望向那一片鸟语花香,那一片繁盛的春光,不禁微微一笑,“此后人生,我不要再辜负春光一片,这件事,我已经全放了下来。”

权仲白打从心底微笑起来,他轻声说,“虽说救了那样多性命,可其中许多人,我觉得活着还不如死了好。有时我也想,学医有什么用呢……可能救回封姑娘这样的人,哪怕只是一个,这医术我便没有白学。”

“可我放下了,哥哥却没有放下。”封绫微微一笑,笑意又转了担忧,她抬起头仰视权仲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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