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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重生手记-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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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说的也不是苏州话了,而是在北方比较冷僻的粤语,蕙娘点头道,“好精神,连京郊大营都很难见到这么悍勇之气外露的兵马了!”

没想到,她多年没说粤语,到底有点生疏了,这句话说得半文不白,很容易听懂。不过好在也不是什么犯忌讳的话,因她说的是方言,反而显得心诚,几个兵士面上都有点笑意,老婆婆亦大声道,“可不精神?俺们这一带的平安,都靠兵爷给我们卫护呢。”

她又有些担心地问那兵士头领,“队长,最近,女真人是不是又要打过来了?”

那头领不屑地哼了一声,道,“您担心什么!来了就打!俺们可不是西北那些窝囊废,这些年来,女真人可曾从我们崔家兵手里讨到过一点好处?”

说着,将碗一丢,拍拍手丢了几文赏钱,一声招呼,一群人又上马去了。焦勋等他走久了,方才笑道,“的确,这些年来要不是崔家兵,只怕女真又要坐大了。他们虽然很少出东北,但一百多年来,的确是把东北守得风雨不透,愣是没让女真人找到一点机会。从他们的体魄来看,也算得上是一支精兵了。”

蕙娘凝视着他们的背影,心里却不免惦记起了权瑞雨和她未曾谋面的大伯――崔家应该是从不曾克扣军饷,他们的兵,看来都吃得很好,被养得也很忠心、很听话。能做到这一点,崔家兵在全大秦就都不是弱旅了――现在除了桂家、许家以外,还有谁家是不吃空额的?连定国公都吃!会咬人的狗不叫,看来,起码在这里的守军,对当地局面还是很有影响力的。

她给焦勋递了个眼色,因扬声和老大娘搭讪起来,有了焦勋从旁帮腔,三人不一会就说得热火朝天,那老婆婆问了两人要去西北边境,便道,“哦,那里人更苦,俺们这里,也就是女真小姓和海盗而已,他们那边是女真的大姓,爱新觉罗家,每年到了秋收时分一定是会来抢的,这里长城又修不好,兵老爷们好像也不方便过去,你往那边走,村村都有墙、有兵,那边人为了争水源,打起架来才好玩呢。”

她做过路人生意的,这些掌故自然满肚子都是,一番话说来,蕙娘都觉得对东北局势多了几分了解,倒是比她上次过来时被人服侍着一路都是上车住店,要敞亮了许多。等两人休憩过上路了,焦勋也给她介绍,“达家老家的确就在爱新觉罗的牧场左近,其实说白了,这块地还是从爱新觉罗手上抢来的,从前是他们的林地和猎场,所以那一带经常有摩擦,当地的汉子都自发组了村兵,每年秋后巡逻报警。达家又是大姓,他们的私兵,在当地丝毫都不显眼。”

蕙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若当地和权家在白山一样,整个县的土地都是他们家的,那么达家要养一两千的私兵,在这种风气下,真是名正言顺。连崔家都不会动什么疑心,当然,私底下如何运作那又是另一回事了,要把这些民兵武装、训练到能和正规兵抗衡的程度,也需要大量的金钱、人脉上的支持。不过,她也不能不承认,在切实地感觉到了东北的氛围以后,她对达家兵的质量,还是多了几分信心的。纸上得来终觉浅,毕竟是要自己走一次,才能更加了解她手上的筹码有多沉重,又该如何去应用。

“难怪他们这么着急于巴结仲白。”蕙娘没把更深层的话说出来:难怪他们如此害怕失去朝中的靠山,也害怕跟鸾台会决裂,如果朝廷里有人蓄意要找达家的麻烦,只需剥夺了达家操练乡勇的权力,不到两年,达家必然在宁城存身不住。这和杨家、王家等世家还不一样,他们的退路,天然就比别家为少……“原来是应在了这里。”

焦勋笑了笑,道,“神医是帮他们不少,不然,达家哪里还能留着根本基业?他们亦是深知此点,所以对我一直都是很恭敬的。但,话又说回来了,这支兵,毕竟姓达……”

蕙娘也明白他的意思:不论达家嘴上说的多好听,这支私兵都不可能完全听从立雪院的指挥行事。和权家私兵一样,这都只是她可以借用而不可以掌控的力量。但话又说回来了,培养点探子、暗哨是一回事,如今天下承平,除非和权家、达家这样在特殊的环境中生活,不然想要蓄兵哪里是那么容易的,甚至都不说外部环境因素了,她自己的兵总要她自己去带吧,可蕙娘现在哪有时间带兵?也只能是这样继续四处借势了,好在达家和鲁王残部这两支兵,并不像朝廷兵马一样有底气,他们仰仗于她的程度越深,她对他们的影响力也就越大,差遣他们做点事情,也比较简单。现在是消息还没传回来,等消息回馈到她这里,结合权家私兵的损失情况,蕙娘还想着趁火打劫,把定国公未尽全功的事给做完呢……

“如果鲁王再次派来密使,很可能也会联系达家。”她又提起了两人没商议出结果的话题,“虽然我不觉得达家会愿意现在过去新**,不过也要防上一手。”

这个问题那就复杂了,两人一下午都在推演可能的结果和措施,等到日落西山时,正好进了镇,上唯一的客栈要了两间房。这种小地方,也无所谓什么上房不上房了。蕙娘连床都不愿睡,两张长凳拿滚水淋过,自己梳洗了一番,便躺上去睡了。第二日起来,自然是腰酸背痛,焦勋的姿态也有点不自然,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出对方的表情,焦勋笑道,“你也瞧见了?”

除非是京畿、江南一带,又或者是西北干爽之地,不然客栈里难免都有跳蚤、臭虫,蕙娘道,“我如何看不见,一掀被褥就瞧见了两只臭虫。我在凳子上睡的,你呢?”

焦勋难得地扮了个鬼脸,笑道,“我没那么讲究,和衣也就睡在被上了,不过不敢躺到枕头上,一晚上睡得提心吊胆的,也不大舒服。”

他又嗤嗤一笑,道,“说起来,佩兰你这个好洁的性子还是没变,这次在日本去青楼,没和上次一样大呼小叫的,还算是很给日本人面子了。”

蕙娘不禁嗔了他一眼,“你还说,还好你忍住了没笑出来,不然桂皮若是问起,我岂不是颜面扫地了?”

焦勋耸了耸肩,只是笑着,并不说话――只是他的眼神,却把没说的都说了。蕙娘看了,脸上不禁越红:她小时也有过些无法无天的事件,这些事,见证人都少不得焦勋的。

“不过,这一次去吉原,并不是为了寻欢作乐。”她只好略露自己的真实盘算。“也算是故作惊人之举,转移一下定国公的注意力吧。不把他绕晕,他歇不了对我的心思,也放不下对我的怀疑。现在的权家,可禁不起他的监视和怀疑……”

焦勋唇边的笑花,以可以眼见的速度凋零了下去,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这一次,这沉默却显得有几分压抑。蕙娘也觉得有点不舒服,她清了清嗓子,便放马跑到了前头去。

又是一天无话,这天两人都加快了速度,太阳下山以前,终于赶到了宁城,在宁城,要瞒过达家的耳目自然难比登天,两人才刚在客栈安顿下来,达家就来人拜访焦勋,并对蕙娘的身份颇有些好奇,焦勋只说,“这是上头少夫人的心腹,特地到此来视察一番。”对她的身份,竟不曾多加说明。

达家人经过多次的**风云,现在已然有点惊弓之鸟的意思了,一听说是蕙娘派来的特使,待她顿时十分恭敬,也不敢请她摘下兜帽,蕙娘虽然化了浓妆,但也乐得省事。她一语不发,只让焦勋和达家人交涉,言道想看看达家的武库,与他们的精兵。

不过,因为现在快到秋收,女真人已经蠢蠢欲动,大部分武器都被村兵们领到村里、镇里去了,武库里只有一些备用的弹药和刀枪,即使如此,蕙娘也已颇为满意――事实上,在东北现在的局势下,达家就算是为了自保,肯定也要大力锻炼村兵,至于顺水推舟为自己增加点筹码的事,不用人催他们也都会尽力去做。她最为满意的,不是达家的武力,而是他们对自己诚惶诚恐的态度。这种态度是真诚还是做作,蕙娘自忖还是很容易能分辨得出来的。起码现在,达家并未找到一条更粗的大腿,他们还想着要抱牢权家,抱牢权仲白,这对她来说,倒也就够了。

因为蕙娘并未出声,又扮了男装,达家是把她当作男宾来招待的,她没能见到比较相熟的达夫人,倒是被领着去看了县衙里悬挂着风干的女真人头颅:这都是今年新斩获的首级,等风干硝制过了,便要送到崔将军那里去,由他一道送到京城表功。崔家并不私吞赏银,因此村兵们收集首级的热情也是比较踊跃的。

这些干巴巴皱乎乎,褐得有点偏黑的物事,自然并不赏心悦目,但蕙娘瞧着这么十几个人头,却觉得心里难得地舒坦:守兵对骑兵,一年能留下十几个人头,看胡须、面容还都是壮年人,达家兵的战力实在不能说弱了。在这样的四战之地,又有强敌在侧,果然很容易锻炼出精兵来。若非朝廷对东北一直比较忽视,其实这里是个很理想的征兵地。

看过了这些物事,达家再无可看之处,蕙娘也不愿再和他们嗦。这里可是有人和她见过好几次面的,即使她加高了靴子、垫宽了肩膀,但化妆只是化妆,谁知道多呆下去,她会否露出破绽?在宁城又待了一个晚上,好歹是睡到了没有跳蚤、臭虫的干净床铺,稍事休整过了,她和焦勋便再次上路,往山东方向行去。

这一次,路上的行人更为稀少,官道也有些毁损,一侧是一片荒原,连林木都无,另一侧的田地也有些荒芜之相。蕙娘看了不解,焦勋道,“应该是前几个月那边山里烧了大火,所以到现在这里都是光秃秃的,虽然看了怕人,但因为青草要到明年才能长出来,所以现在这里基本没人来,连女真人都不会过来。反而比别的路更加安全。”

这一次行来,处处都让人满意,连一条路,焦勋都预先想好。虽说以他能力,考虑到这些也算是题中应有之义。但蕙娘平时处处为人做主、为人考虑,这一回人生地不熟,竟落到被人照顾的境地,这种感觉就有点奇怪了。她也说不上自己到底喜不喜欢这种感觉――她从不讳言,自己对发号施令的迷恋,释出控制权,让她不免有点不安。但对焦勋能力的信任,又使她能够安然地受他的安排……

这种感觉,的确是她在权仲白身上难以找到的。不是说权仲白没有能力,只是……只是他的个性,的确太特别了一点,在她之外,他还另有追求。她有时也根本不知道,究竟是她重要,儿子重要,还是权仲白追求的大道、他坚持的良心更重要。

连这一点都无法肯定,那么她宁愿选择不去依靠权仲白,而是让权仲白来依靠她。两种选择,没有孰优孰劣,但有时候,她也的确有点怀念这种合作默契的感觉。

蕙娘不免轻轻地叹了口气,焦勋从马上转过头来,挑起了一边眉毛,做了无声的询问:怎么,因什么叹气?

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一切能够重来,我有没有抗命到底的勇气,宜春号不要了,祖父的赌气,不理了。只取了我应得的那一份嫁妆,与你一起好好经营,过一份平凡的日子的话,现在的你我,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她想要这样说,这话都涌到了舌尖,但到底还是被咽了下去:发生过的事,已不能改变,她也终究不会去改变。有些心思,自己想想也罢了,说出来,对焦勋是另一种残忍。

“有点惦记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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