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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医生,好久不见[师徒完结]-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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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一路从档案室里跑出来,在楼下拦出租车时失魂落魄的撞上一个人,她猛地抬头,何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对她说:“安宁,我一直觉得你那么完美,为了配得上你而努力学习,今天我终于发现我错了。”

“你什么意思?”

“说真的,我挺看不起你的。你和陈欢是一路人,难怪能成为好朋友。她搭上柯帆,你就搭上白信宇。让他为你支付学费,进医院实习后更是不知廉耻的情债肉偿。”何峥嘲讽地一笑,“我还想是自己配不上你,原是你配不上我。”

安宁刚经历过一次打击,但何峥的一句“让他为你支付学费,情债肉偿”还是给她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落荒而逃似的钻了进去。

司机问她要去哪里,她用手捂着头,觉得头痛欲裂,报上了自己家的地址。

望着窗外飞落的鹅毛的大雪,今年的第一场雪好像来的格外气势汹涌,整个世界被蒙上一层银白,看不清本来的面貌。

就像人心一样,你以为你了解的,其实一点都不了解,像个傻瓜一样被身边所有人欺骗隐瞒。

安宁回到家时母亲正在做饭,见到她只穿一件薄毛衣站在门口的样子吓了一跳,急忙抓起一件外套迎了上来,关切道:“宁宁你怎么了?别吓妈,是不是在医院里受委屈了?”

“妈,当年白医生不愿意捐赠骨髓给我,你去求他了,还给他跪下了对不对?”

母亲手中的外套应声落地,她慌忙地捡了起来,披在安宁身上,否认道:“别听人胡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我读医科的学费是他支付的。当初你那么急着让我在医院附近找房子租,其实你早就知道我会和他住在一起对不对?”

母亲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宁宁,你听妈解释,这件事的确是比较复杂,但你要相信白医生的为人,也要相信妈绝不会害你。”

“我听。所以我回来了。”

母亲拉着她的手进了屋,为她倒了一杯温水,“这件事要从五年前开始说起。”

……

白信有个弟弟名叫思横,在父母去世后患上白血病,身体情况时好时坏。

后来他的情况终于稳定了下来,可以进行骨髓移植手术,当时安宁也在住院,一直在等待匹配的骨髓出现。

安宁妈妈有一次偷听到白信宇和张少严交谈,张少严劝他捐献骨髓给安宁,这让妈妈看到了希望。

她一开始也不能理解为什么白信宇身为一名医生,在明知道捐献骨髓可以救人时还在一味的推脱。只是出于母亲的本能一直在央求他,甚至当着众人的面给他跪下。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他的弟弟也需要他的骨髓,一个人的身体不允许在短期内捐献两次。可安宁的病来的急,恶化的也快,恐怕等不及。

白信宇有些动摇,后来在整理父母遗物时发现一沓资料,原来他出生时的脐带血被保留了下来,可以用脐带血救思横,然后通过异体移植救安宁。

如此下来算是皆大欢喜,他没有再犹豫,答应了安宁妈妈的请求。

安宁和思横差不多同期进入移植仓,两人的手术都很成功。一段时间后安宁出院了,可思横的病情没有任何预警的复发了,白信宇是唯一一个可以救他的人,可刚捐献一次骨髓的身体不允许再度移植。思横的病情来势凶猛,恶化的非常快,同时伴有多种并发症。撑了没几个月,就在安宁复诊的同一天,他去世了。

安宁听过妈妈的叙述,茫然瘫坐在沙发上,“所以因为救我,间接害死了白医生的弟弟……”

妈妈沉默了一会,长叹一声,“你并不知情,这件事不怪你。是妈太自私了,明知道白医生的骨髓是思横的救命草,可我当时脑子里只想着救你。我真的没想到他会在短时间内复发,医生说这种情况很特殊的……”

事已至此,妈妈没办法再瞒安宁了,索性把最后那些秘密也全盘托出。

她是在安宁考入医科后才知道白思横病逝,心里愧疚了好几天,后来买了一个水果篮子去看白医生。

白医生的态度很冷漠,一直表现的淡淡的,没有说任何过激的话,却也没说可以原谅的话。

妈妈一共去见过他三次,第一次他说:“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一切补偿都是多余的。怎么补偿?”

第二次他说:“不要再来找我,也不要再告诉关于她的任何事。”

第三次他的态度改变了,他说:“真的想要补偿吗?那好,我要安宁。”

妈妈当时很吃惊。其实她一直有撮合安宁和白信宇的意愿。在安宁住院期间她偷看了安宁的日记,小女生的粉红格子日记里写了许多对白医生的仰慕,他说的每一句话,还有给她的鼓励和温暖。

所以在安宁去复诊时,她买了一盒心形巧克力想帮安宁表达心意,没想到赶上一个错误的时机。

白信宇很坦然,他对妈妈说喜欢安宁,并承诺不会勉强她做任何她不愿意做的事。

妈妈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她无法左右安宁的感情,只能力所能及的夸赞白信宇,给他制造更多机会,毕竟那是她认可的女婿。她认可他的才能以及人品。

安宁学业繁重,又非常努力,她不想让安宁分心,所以家里的困难她一直都没有告诉安宁。

后来白医生不知道从哪听到这件事,定期给家里送钱不说,还给安宁支付了全部学费。

“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真相。”妈妈陈述完有些担忧地看着安宁,“原谅妈一直没办法告诉你。如果当年你知道是白医生在帮你支付学费,你肯定不会接受,可妈担心你坚持自己出去打工,毕竟是大病初愈。”

安宁低头沉默不语,只是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妈妈也是热泪盈眶,哽咽道:“过去那些事是我们对不起人家,他没有在第一时间答应救你也是人之常情。他没有错,若是有错,那就是没把这些事告诉你。可有时两个人之间掺杂了太多复杂的感情反而不好。像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他爱你,你也爱他。”

妈妈见安宁没有说话,继续道:“其实白医生之前就和我商量过,想把过去的事全都告诉你。是我拦着他不让说,他一直为我下跪求他的事感到很愧疚,如果可以的话……你体谅一下他的心情。”

安宁擦了把眼泪,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在联系人那栏输入了他的名字。

她发的是:“我想见你。”

发出很快就收到了来自他的回复:“我也是。”

安宁的手在发抖,泪水再一次迷蒙的眼眶,“我很想你。”

这次回复比上一次稍微慢了一会,他回的依旧是:“我也是。”

安宁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和妈妈交代了一声就夺门而出,站在大雪弥漫的街头,她再次低下头编辑短信:“你在哪?”

“安宁,你转身看看。”




、ICU

   天空被浓雾笼罩着,银白色蔓延了整个街道;树影摇曳;白信宇还穿着早上那身衣服,臂弯上搭着安宁的外套。

绒毛大雪漫天飞舞;他浓密的发丝上已经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雪花,雪化成水珠沿着他的英俊的脸颊上流下来。

两个人中间隔着一条不算宽的街道,他身后是因大雪而停工的陈旧建筑。

安宁一瞬不顺地盯着他看,猜他一定在这里站了很久。她想对他笑;可刚牵动唇角;泪水却先流了下来。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柔一些;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话一说出口她发现这是这是一个很傻的问题,她从医院里跑出来,心里有那么多疑问,不回家能去哪?

没想到他很配合,深邃的双眸中透着宠溺的温柔,“我猜的。”

顿了顿,他说:“安宁,现在你应该已经知道全部的真相了,你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安宁别过头去不看他,闷声道:“我的确生气,而且是非常生气。”

他眸色一暗,没有说话。

安宁转过头来瞪他,“我生气的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还生气你小看我,更生气你低估了我对你的感情。你以为我会因为这些就离开你吗?”

他微怔了一下,低声道:“你崇拜的那个是斯文、冷静,没有一丝杂念的白医生。你在日记中把他神化,觉得他完美的无懈可击。可当你发现他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有那么多缺点,你就会意识到你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他。那时你就会离开了。”

他抬起头,淡笑道:“你看,我一点也不完美。我没有安全感,因为我输不起。我多怕你喜欢的是你想象中的白医生,不是我。”

安宁愣了一会,脸颊微红,“你看了我的日记……”

“是妈拿给我看的。”

安宁听他这声妈叫的这么顺口,这让她不自觉想起很久之前,他曾在电话里说的一句,“你中午回妈那吃饭?下午什么时候回来?”

那时他们还是普通室友关系,现在回想起来才意识到他谋算多深,恐怕那时妈妈就已经认定他这个准女婿了,亏她还曾想要和他划清界限……

于是安宁明明很生气,却忍不住笑了出来,笑自己真是笨的可以,竟然一直都没察觉。

白信宇看着她笑,心情也跟着变得愉悦,他快步走了过来,伸开双手将她拥进怀里。

在经历重重误会和困难之后,这一刻的温暖尤显珍贵,正当安宁想要回抱住他时,他身后正在施工的建筑物忽然一晃。

安宁一愣,再仔细一看,一切都很平静,像是她的幻觉。

白信宇察觉了安宁的分心,摸了摸她的额头,柔声问:“烧退了吗?”

然后在他毫无防备时胸前猛地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量,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听到“轰隆”一声巨响,陈旧的建筑物随着巨响像是土崩般的瓦解了。

当白信宇意识到刚才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他脸上的血色褪尽,褪的像纸一样苍白。

是安宁,安宁将他推开了,那么她……

周围的街坊被这巨大的声响惊动,全都跑出来查看。这其中包括安宁的母亲。

她连外衣都没顾上穿就冲了出来,根本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她看到白医生像疯了一样跪在一片废墟旁拼命地挖着……

他的双眸被蒙上一层暗红色,像是被逼到无处可退的困兽,正在和上天安排的命运做着最后的搏斗。

她的眼泪也随之流了下来,连双腿都在害怕的发着抖,下意识就冲了过去,捂着嘴跪到他身旁,颤声道:“宁宁……我家宁宁在哪?”

他的身子当场石化。

妈妈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我家宁宁呢?你说话啊!宁宁她在哪啊?她出来找你的,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宁宁呢?”

白信宇转过头时已经面如纸色,哑声道:“对不起,她是为了救我才……”

妈妈望着眼前坍塌成废墟的建筑物,嘴唇抖的厉害,“宁宁被压在这下面……?我不相信,我不信!”

十分钟后,消防车和救护车全部赶到。可惜将安宁救出来时她已然昏厥,浑身是血躺在担架上。

她正在做一个梦,梦里是一片大雾似的白,什么都看不到。她听到好多人的声音,有好多人在叫她的名字,虽然声音来自四面八方,可她仍然在那些声音中辨别出最亲近的两个人。

一个是她爱的人,一个是她的妈妈。

可是她什么都看不见,雾那么大,她真的什么都看不见啊。她大声回答他们,可他们怎么都听不到?她的喉咙很干,几乎喊破了喉咙,可他们仍然越走越远,到最后连唤她的声音都变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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