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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红楼溶黛情-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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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说着,在水溶身边跪了下来,执壶,将水溶面前的蕉叶石冻的酒盏斟的满,柔柔的开口:“王爷,请用。”

酒香浓郁而醇厚,柔暖的光线在亮汪汪的酒浆倒映出一片琥珀般的光,亦映着那双深邃不可度测的眸。

因水溶虽然没动,但是却也没有将女子驱退,那女子沉默了片刻,小心翼翼的将身体挪近。

水溶忽然毫无征兆的将目光扫来,眸若冰刃。

那女子与他冷冽的目光一触,顿时骇然一下,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迅速的俯首,再不敢再有所动作。

水溶嘴角微微一勾,似笑非笑,却将剑鞘手中剑鞘一横,向上一带,便挑起了她的下颔:“哪里人?”

女子被迫的抬起头来,因不敢直视,闪烁顾盼,身子一发颤抖:“奴家是滇人。”

那确实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哦?”水溶声音微微一顿,说不上是什么表情,将剑鞘忽然收回,反手猛然击中女子的胸口。女子的身体,被这一击,向后摔去许远。

“下去!”薄唇一动,水溶面色沉冷。

女子道声是,狼狈的爬起来,在水溶看不见地方,杏眸中掠过一道,方踉跄着出了珠帘。

等了片刻,宇文景仍然未到。

枯等无聊中,水溶缓缓的拈起酒盏,在手中若无其事的晃动了两下,望着那澄清透亮的酒浆,凑在唇边,仰脖饮尽,重重一掷杯,似乎是耐性耗尽,猛然起身欲转。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适时而起:“北王留步。”

水溶嘴角漫起一个冷笑,这才洒洒然的转身,语气若有深意:“荆王爷来的真是时候。”

“简慢了。”宇文景撩开帘子进来,一身褐底金丝云纹的蜀绣缎袍,纵然是年过半百,步履仍然稳健,脸上仍是见惯了的笑容,看起来倒是颇为亲切:“北王请坐,请坐,琐事缠身,故来迟了。”

说着,他已经坐了下来,水溶也就在刚才的位置上坐定:“荆王爷请晚辈来,所为何事。”

宇文景眯眸望着水溶:“这句话,似乎是该换我来问北王才是。所有人都以为北王现在山东与卫老胶着,可是现在,北王人却在了我这偏僻荆蛮,这该作何解释。”

水溶淡声道:“我所为何来,荆王爷想必已经心知肚明,又何必多此一问。”

“我当然知道。”宇文景嘴角扯动了一下,阴沉的看着水溶:“人家都说北静王谋断无双,难道你没有算过,你此行成与不成。”

“过奖了。”水溶轻轻一笑道:“晚辈的一举一动,不都在老王爷的手里攥着么,包括今夜。”

宇文景沉默了一时道:“明人不说暗话,也罢,我就告诉你,你所谋划的事情,我都清楚,可是,你也是白费了心力。”

“哦,这是为何。” 水溶眸色仍是沉邃的没有一丝波澜。

宇文景道:“我宇文氏的江山,不可能旁落。”

“是这样。”水溶点点头:“那就由着四皇子殿下继续安坐就是,荆王爷何必再多此一举?或者,还是王爷另有所图?”

要害,一击即中。闻言,宇文景脸色忽而微变:“北王慎言。”

“若非如此,荆王何须变色。”水溶语气仍是不紧不慢道:“除非王爷真有此心!”

“北静王!”宇文景勃然道:“本王所谋划着,是为江山社稷计,绝非为一己私利。老四,确实不适合坐着天下,可是我宇文皇室亦大有人在。”

说完这句话,他忽然意识到什么,而水溶的唇边已经慢悠悠的扬起一个笑,眸色带了几分轻嘲--原来如此。

宇文景皱了皱眉,然后哼了一声:“你果然厉害--可是无论如何,宇文恪都不可能如愿,这天下,是我宇文氏打下来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回到江氏后人的手中。”

“呵呵。”水溶道:“我现在倒是想知道,荆王爷所说的,大有人在,这人又是谁。太上皇共七子,次子早殇,前太子更不消说了,豫王、河间王,也都是宫婢所生,身份低微,也早已被当今废为庶人,那还有……”

他从容的推断,令宇文景眸色一沉,不容他说下去,冷声打断道:“不管是谁,也轮不到宇文恪。”

“这就是,今夜荆王爷要本王来此的原因?”水溶眸中锐冷。

“没错。”宇文景道:“北王之才,世间无双,太上皇也曾对王爷十分看重,以长女许嫁,又百般倚重,本王也不忍心看着北王自误。”

“哦?荆王爷此言真是令溶感激涕零。”水溶话锋冷冷一转:“可是,你也该知道,宇文祯逼死我母,囚我妻子,害我子嗣,逐我于荒蛮,这段仇,不共戴天,不可能不报!”

宇文景似乎微微一愣:“你起兵,是为了报仇?”

“难道不该报么!”水溶紧跟上一句,星瞳中一抹暗焰倏然划过。

“该报。”宇文景十分平静的说出这两个字,眸中却有疑窦隐隐若现:“只是……”

水溶忽然笑了一下:“但得斩宇文祯之头颅,谁坐这天下,又与我何干。”

宇文景仍在迟疑,重重珠帘之外,有人开口:“放心,这仇一定让你报得!”

宇文景闻声眉峰一紧,水溶已经起身,眼眸轻垂掩去眸低的精芒。

看来,所料不错,不得不说,这张底牌出乎于每个人料想之外。在这个声音响起之前,便是自己,也仍是猜疑。刚才的几句话,不过也是一场赌。

现在看来,倒是赌的对了。

而远在金陵的宇文祯,更加不会想到,早在一年多以前,上阳宫夜的那次刺杀之后,便已经是金蝉脱壳之时。

一个人,扶着令一个人缓步出现,珠帘在他们身后一重一重的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不远不近的站在了水溶的面前。

水溶敛衣,便是一跪:“臣水溶恭请吾皇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宇文景眸色闪了一下,有些意外。

“你,不该这么称呼我。老家伙已经不是皇帝了。”隆安帝道,语气里不无自嘲。

“臣行见君之礼,何错之有。”水溶坦然自若,却并非刻意的逢迎。

这点,隆安帝当然听的出来,他一时无言,静静的望着眼前的年轻人,然后长叹一声,挥开身边的人,向前了两步,弯下腰扶起了水溶:“爱卿免礼。”

“谢陛下!”水溶这才望向他身边的人,那是一个白皙的少年人,十四五岁,容貌清秀,眉色很淡,齿白唇红,依稀间还能分辨出是谁,于是,水溶点了点头,拱手道:“七皇子殿下!”

七皇子宇文祐望着水溶,并未还礼,只是道:“北静王似乎对本殿出现在这里并不意外。”

他的语气老成的,完全不与这个年纪相称,就连原本该是活泼的目光,都带了一股阴沉。

五年前的那场宫祸,周贵妃先被控与侍卫有私,而后却又牵出巫蛊,周贵妃死后,这位七皇子从此地位一落千丈,奉旨去守皇陵,其实形同软禁。

水溶淡淡一笑:“皇上会在这里,臣确实意外,不过,七皇子殿下在此,我却当真不觉得意外。”说着他望一眼宇文景:“刚才,荆王爷已经说过了,不是么?”

宇文祐微微有些变色,他确实还不够老成,做不到喜怒无形,所以,面对水溶时,始终存着戒备。

“北王,你还是这么精明。”隆安帝话里有话道。

“不敢。”水溶道:“臣再精明,也没有想到,皇上已经到了荆州。”

“一年半以前,朕就已经在荆州了,京城那个,是荆王替朕安排的替身,当年荆王之所以会助那孽障,也是情势所迫罢了。”隆安帝叹口气,近前,拍了拍水溶的肩头道:“那些事,朕都知道,让你受委屈了,老四……朕实在是不想,他会如此。”

“皇上说这话,可是还有回护之意?”水溶扯了下唇角,忽然皱了皱眉。

“回护?”隆安帝想到那次宫变,恨恨的咬了咬牙:“朕实不承望,生出这等逆子,再回护下去,恐怕皇室中人都要被他屠个干净了,弑父弑君,屠戮手足,他还有什么干不出来!”

宇文景在旁沉声开口道:“皇上不必生怒,好在天不绝我宇文一族。”

隆安帝回头看了宇文祐一眼,点了点头,终归是叹了口气:“祐儿是个孝顺孩子,受了委屈,却并没有记恨朕,倒是让朕心里愧的很。”

宇文祐咬了咬唇道:“祐儿只恨陷害母妃的人,待父皇还朝之后,求父皇能够还母妃一个公道。”

说到这里,齿关做响,想来是恨已极。

“这是自然。”隆安帝转脸看着水溶:“北王!”

“臣在。”

“你,可愿意助朕还朝?”隆安帝声音和缓。

只是,虽然是问,实则为令,水溶当然听的出来,再度一跪道:“臣,责无旁贷。”

宇文景眸中带了几分阴鸷和揣度。

隆安帝令他起身,徐徐的点头:“卿乃真贤王也。”

水溶才要接口,身体忽然晃动了一下,身体晃动了一下。隆安帝诧异道:“你怎么了?”

水溶瞥了一眼桌上那空空的杯盏:“这地方的酒果然饮不得,后劲大的很,臣错饮一杯,竟然有些吃不住!”

眯起眸,一向清明的眸色有些混沌,然后身体晃晃悠悠的栽了下去,软倒在软垫之上,人事不省。

“北王……”隆安帝皱眉,望一眼宇文景。宇文景笑了笑道:“没想到北王这般窄量,皇上放心,臣这就令人扶北王去休息。”

隆安帝眉心紧了一下,却也只是点了点头:“就令他歇在朕那里罢。”

“是,皇上!”宇文景垂下眸,一脸的恭敬。

“祐儿,这不是你呆的地方,咱们先回去。”

“是,父皇。”宇文祐轻轻的搀着隆安帝,离开。

隆安帝微微眯了眯眸,松弛的眼皮已经见了老态,可是眸子里却有一瞬的寒意掠过,旋即隐去。

待隆安帝离开,宇文景冷笑一声,唤了两个人来:“来人,伺候北静王去歇息。”

看着那人事不省的男子被搀扶着离开,宇文景嘴角勾起莫测笑意。

水溶啊水溶,信不信,等你的酒醒了,你也就不再是你了。

而是一个完全要受控于我的--废人。

卧房华丽朗阔,纱帐如烟,侧悬两侧,颇有几分闺阁气象。

水溶静静的卧在榻上,脸色微微有些暗,呼吸却仍是匀净的。

房中空无一人,只有丝丝溜溜的风顺着窗棂滑入,令一室的纱罩的灯火摇曳流离。

黄花梨木格门上,投下两片暗影,是两个人,低低的说着什么。

“时辰差不多了,去吧。”这是宇文景的声音。

“那药,没有问题吧。”女子的声音恨里仍带了一丝迟疑。

“你在怀疑本王?”宇文景的声音有些漫不经心:“你不是都已经吃下去了,还有什么可问的。”

“我早就不能相信任何人了!”女子冷冷道。

“放心吧,今夜之后,这个人会任你摆布。”宇文景道:“这是你报仇最好的机会,不过记住你的命是谁救回来的,若是敢再叛了本王,你会生不如死。”

“你怎知道我会背你?”

“你那些过去,谁还不知道么?”宇文景不无嘲弄道:“在他看来都是一文不名的东西。”

女子沉默一时,忽然压着声音笑了起来,那笑声里有几分肆意的怨恨,然后房门被推了开来。

窸窸窣窣的裙裾响声,进来的仍是那个女子,只是,她现在又换了一幅妆扮,白纱裹了全身,却隐隐透出内里微红的肚兜和亵裤,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肩头。

只是,她的目光,与那轻亵的妆扮,全不相同,那双眼睛里没有其他,只有浓到炽烈燃烧的一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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