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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蹊跷啊。我循着法力源头,左手翻动,凭空划了一道青光符,抬头细看。
在青光符探照下,洞顶石窟中,隐隐约约一个繁琐的灵燃引爆符压在遁迹符下面。
此符要在大量灵气长时间积压下才会引爆,破坏石壁上的心法。
“虎冀真人啊虎冀真人,你和伯阳真人真是老奸巨猾。你们打算让红线道友母子俩一个学成便可销去,哪知他们福薄,却便宜了我,妄你们有心算无心了。”我感慨,若非我学得快,悔恨还来不及。不过这么快引发符力,兴许是先前我布下的符阵搜罗太多灵气有关系。
如今大功告成,只要找一些材料炼出些称手的法宝即可。我心下盘算出了几套法宝,不过大多都缺少珍奇的物件。想到我很久没吃东西,我从怀里掏出火莲心。现在它只剩下两片快凋谢的花瓣,倒是它的根茎有半个拳头那么大。
我神念一扫,里边居然蕴藏着的灵气居然无法看透!既是如此,我在身边布下混沌分光阵,压抑灵气爆发,然后,把根茎一口吞下。
以我现在的底子,量来也吃不出问题。
才咽下,只觉滚烫的火油流过我的咽喉,烧灼难熬,好似在火海中打磨。所幸在我布下的法阵开始炫起红光,助我引导药力,才不至于爆体而亡。
大意了。我镇住心神,看到皮下似有火光流窜波动,心下大惊,忙打开神识内视,只见四十五片火蝶似的花瓣随着茎皮消化在体内流窜,所到之处皆被焚烧、净化一新。有些还绕着心脏等要害部位打转。
原来,我从悬崖上拽下来的一株,居然是未开全的九九八十一瓣极品火莲心!没开的四十五片花瓣就藏在这根茎之中!
不知是悲是喜,还是造化弄人,平添了四个多甲子的法力,却被霸道的药力危及性命。
在火莲心的极品煎熬中,我总算撑过去,好像又不知过去多少日。睁开眼一看,混沌分光阵、聚灵阵都被火莲心的药力冲得七零八落,溃不成样。
我随手抓了一把泥沙,运起“五行法诀”,泥沙顿时化作一柄大斧,寒光霍霍,不掺丝毫杂质。我再运功,大斧便化作清澈的泉流,从我指间淌过。
果然,随着修为大大提升,道行精进不少。
我踏波出了山洞,气候已暖和良多。我对着天空,掐指一算,居然已过了整整三个月,已到了春夏交替的时刻。
狸儿与红线老妪都在云央洞内照料她。想来此时,云央应该痊愈。听闻洞里两女窃窃私语,我不急于马上进去。
“云央好姐姐,你别又是冷冰冰不开心的样子啊。奶奶走了我都没哭那么久。”
什么?红线道友死了?这……我继续听下去。
“狸儿妹妹,你还小,你不懂。”
“我不小啦。虽然刚修成人没多久,但我怎么说也是一条活了一百多岁的狐狸啊。再说了,不就爱来爱去吗?我觉得姐姐好幸福,轩辕哥哥这么爱你,真让人羡慕。”
“别说了,狸儿妹妹。姬先生的恩情,我……对他不住啊。”
“有什么对不住啊。轩辕哥哥爱你,是希望你爱他,又不是要你回报他。”
“爱他……回报……可以吗?”
听着听着,我的心怦怦直跳。先是红线道友亡故,再是狸儿间接传达了我的爱意。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何况闭关三月?看来心境的修养还不到家啊,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云央,狸儿,我回来了。”
第三十九章 血炼,五毒神王令
“轩辕哥哥!”
狸儿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一把抱住我。她个子长到我的胸口,粉嘟嘟的脸蛋一点儿没变。她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皮衣,中褂短裙,紧出动人曲线,娇媚之气一点儿不少,裙下一双白皙修长的美腿好生晃眼。还有,这丫头的法力似乎得到外力支持,精进神速。
“狸儿乖。”我摸摸她的头,和蔼地笑道。
狸儿回过头,调皮道“云央姐姐,轩辕哥哥的胸肌好结实啊,你要不要也过来抱抱?”
“好啊,就知道贫嘴。姬公子可不是随便的人……”我打断她道:“云央,我早已脱离伍府,就像你也不再是伍员的女儿一样,所以,叫我轩辕吧。”
“嗯啊。”云央低低应了一声。
我笑了:“伤势好全了吗?”
“完全好了。”
“轩辕哥哥,洞里的法术你都会了吗?”狸儿终于放开我,眨巴着眼睛问。我微微一笑,托起她嫩嫩的小掌,用我指尖血在上面画了一道符,像极了“求”字。行动是最好的回答。
然后,我把自己蒲扇般的大手合了上去,心中默念法咒,运起“万行决”。
毕了,我对她道:“这是辟邪、追心双符合一,不但寻常鬼魂近不了你身,而且我们还可以互相感应,无论多远。”
“无论多远?”狸儿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缓缓低头。良久,嘴里才跳出两个字,哽咽起来:“奶奶——”
当天下午,我们到一处小山丘,丘上立着座新盖不久的坟,坟前立着块木板,上面刻着“祖母狐族红线老妪之墓,狸儿立。”
云央告诉我,她两个月前彻底清醒后,便与狸儿她们生活在一起。红线老妪每天还跟她聊修真界,讲草药医用,甚是投缘。但十几天后,红线老妪突然告诉她们她已经压不住穷奇爪牙上的戾气侵袭,不日便会发作,回天乏术。她嘱咐狸儿今后要跟着我,有机会最好亲手报家族大仇,还可以多学法术。之后她把自己修行千年的内丹移花接木传到狸儿体内,最后鹤驾西归,辞世而去。狸儿在她奶奶的坟前伤心了整整一个月。云央也为照顾自己这么久的老人家逝世忧怅不已。
她们陪我到红线老妪坟前郑重拜过。这座微尘谷埋葬了她的丈夫子女,埋葬了她太多悲伤。一定会在另一个世界相聚吧,不再孤零零的一个。也许坦然得死,也是一种解脱,至于你还放不下的两件事,我一定会办到。
我私下问云央,可需要双符合一防个身。她婉拒说,不用。
夕阳西下,血红的斜晖染遍了山谷的花花草草。艳色胜景中,我们围在一起,啃着熟透的大野猪。
“轩辕,我们一直在这里住下去吗?”
“当然不会。”我撕下一条腿肉,丢进嘴里,“离开是肯定道。先前往桃源仙门拜谢。为了我们……我的事,风翔舍命相救,被纳兰……害死。所以,必须要去。”不久前,我把无笙亭发生的事都和云央说了。听完我的话,云央的眼神轻轻垂落。
“我们明天就走吗?”狸儿恋恋不舍,问。
“不,再等一段时日。”我卖了个关子。如此丰盛的微尘谷,不炼出几件防身法宝,岂不可惜?
当晚,我用野兽头骨磨出两枚白净的镯子,刻上隐踪符、风行符。将来恶战不少,有小法宝护身往往有出其不意的奇效。思前想后,我又在送给云央的镯子上刻下辟邪符、追心符,再用法术抹去痕迹。
这样,至少等她察觉的时候,能体会我的良苦用心。
当然,最后这枚镯子永远用不上。
清晨的辉光投入洞中。我撤去聚灵符阵。自三个月闭关后,我的身体焕然一新,粗糙满是伤疤的皮肤变得平滑有光,粗犷彪悍之气脱尽,而且自通“辟谷”之术,不眠不休,多出的时间用来修炼。难怪修真方士和凡夫俗子差距如此之大。
云央、狸儿醒来,我把镯子送上。狸儿高兴地接过,把玩不已。云央端详良久,才收下,却不似狸儿直接戴上手。然后,我再口授运用之法和口诀。
为她们准备玩早餐,我暂时别过,前往微尘谷深处,寻找适合的炼器材料。
自从跌进这山谷来,我还真没有从头到尾仔细走一遍,实在不像我的作风。如今看来东西南北,足有一舍,四面环山,小径却也四通八达。
整个上午我都在谷中湿地转悠,搜集了上百条剧毒之物,按种类分别装入五行空间中——又称“内天地”,相当于施术者的随身仓库。容积大小与法力修为息息相关,空间之中任由施术者摆布。但装不下大型活物,尤其是人——作为万物灵长,极其容易让内天地崩溃。
而我的五行空间是五个分别聚敛金、木、水、火、土灵气的空间天地。此刻,我分别投入蟾蜍、蜘蛛、蛇、蝎子、蜈蚣,每种都搜集了二三十条投入各自空间,让他们自行吞噬,最后留下的五条都是饱吸同类毒素与空间灵气的半妖半虫。这是炼蛊之术,两千年前征伐洪荒时从三苗巫门偷学的。
微尘谷本是灵气旺盛之地,此间虫豸都打上一圈,色泽鲜丽,毒性霸道。炼成蛊后个子再大一倍,威力就不用多说了。
谷内及东西南北角各有一片竹林。按五行排布,东方属木,西方属金,南方属火,北方属水,中原属土。我从五片竹林里分别取一根灵气最旺的竹,为紫竹、青竹、黄竹、白竹、墨竹,将它们削成尺长掌宽的令牌,驭使五行法诀,将地下坚硬的矿石移出,再以元神引火,将竹、石炼化合一,使五块令牌轻便坚实。
我把金蟾、木蛛、水蛇、火蝎、土蚣从五行空间中放出。它们落地便逃。我笑笑,摸出两片火莲心花瓣。这五条智力低下的毒物,乖乖回来。
看着它们分食这残留的火莲心,我有些得意,迅速抓起土蚣放在黄竹令牌上,咬破指尖,以血为祭画符结印。
“定!”土蚣乖乖地隐没在黄竹令牌上,在血印“土”字后浮现出一条蜈蚣图腾,散发着大地特有的醇厚灵气。
我一一把毒物都溶入令牌中,再用元神引火真正淬炼一遍。也许是出于火莲心的关系,五行法诀中我火行法术最为娴熟,威力也远超另四行。
最后,我在五枚令牌上布下悬空符、牵引符,以及摄取元神壮大己身的度邪符等十六道血符,成就我第一套祭炼的布阵法宝。
它是集恒云、阴阳两派心恒之本,以符为媒,调动五行,围杀强敌。
威力强大,但法宝歹毒,确是有伤天和。
我给他取名为:五毒神王令。
第四十章 碧波拍岸独钓翁
风翔曾告诉我,中原仙脉灵气最旺盛之地,就是桃源仙门。
所以,我们只需朝着灵气最浓的方向走,必会找到仙门的线索。
离开微尘谷,已有多日。这一天,我们行至楚国境内,乘着竹排,在大江中飘行。云央、狸儿抱着双膝享受着夏日凉爽的江风,而我,立在排前,任由衣襟飞扬,一手操控着风力带动竹筏,一手祭起水蛇令,令牌上聚灵符隐约缠着环环水汽,如白蟒觅食,发着“嘶嘶”声。
难得有如此多水行灵气,正是我五毒神王令之一水蛇令大补的机会,用不了多久,它的威力就能和火蝎令不相上下了。
一路走来,我们经过诸侯沙场,也览遍江河大川,目的地似乎不远了。我们尽可能走小路,避开人多眼杂之地,但往往不得不出入集市,寄宿客栈。每当在大庭广众前招摇过市,世俗的目光总会齐刷刷地看过来。
且不说我长得比常人魁梧得多,云央、狸儿的容貌皆是倾城绝色之流,一静一动,一柔一纯,一雅一媚。我的身后就好似跟着对绝代双骄。所以走水路就轻松多了。
不出个把时辰,我们便到了下游,河岸在望。
突然,神念没来由地一跳。我收回水蛇令,打开神识,向岸上扫去。
郁郁葱葱的江岸,没有任何异常,也没什么人,只有青石台上孤坐着个花甲老翁。
静静垂钓的老翁。
仔细打量,从银亮飘飞的发色看,只怕早已步入古稀。面容祥和,微笑中透着几丝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