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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处不胜寒-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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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挫败般,他低下头:“我费了那么多的心思,才将你弄到这样近的地方,怎可让别人坐享其成呢?”

暗暗的夜色里,他仿佛是笑了,又恋恋不舍的往冷宫密密麻麻的树林一望,这才狠心走开。

三日后,嬴湄正在井边汲水,一群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为首的恰是当初将她领到冷宫的宦者,如今,他瞧着她,不禁一脸揶喻:“怎么,长公主倒在这里过得如鱼得水啊。”

嬴湄直起腰,淡淡道:“公公大驾光临,是为何事?”

“哼,即日起,你转到掖庭府听差。”

“现在么?”

“你还想拖到几时?”宦者大不耐烦,斜着眼,似乎要将嬴湄单薄的身子戳出两个洞来。

嬴湄忙低下头,惶恐道:“知道了。”

见赢湄如此卑微,宦者终于满意的调开视线。

嬴湄匆匆收拾行囊,随宦者离开。一路上,她谦卑的不言不语,心底却为终于看到冷宫外的天空而心花怒放。谁想秦宫实在宽广,宫道极多,一地里围着红墙兜转,直转得她心烦体乏。正要叹气,她便远远看见一处不起眼的院落,那门楣上钉着烫金匾额,上书三个大字:“掖庭府”。她精神一振,紧紧跟上前边的宦者。

一行人正跨过门槛,一个尖细的声音飘了下来:“侯公公,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哦,张公公。我们奉上头的命令,给掖庭令木公公送来个闲人,由他安排去处呢。”

“不巧了,木公公被太后召去了。”

带嬴湄前来的宦者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那不打紧,你们给安排一下,哪里缺人手,就把这姑娘插进去。”

对面笑道:“这样啊。昨日有人来报,说是勿喜公主那儿缺个刷马桶的,这姑娘要是手脚利索,倒可以安插在那处。”

“好,就依张公公的。”被称为“侯公公”的人转过身子,白了嬴湄一眼:“还不快谢过张公公。”

嬴湄一边应声道谢,一边偷眼打量来人。但见来者四十出头,暗青袍子外罩着件缎面棉袄。观其派头言语,估计是在掖庭令下效力的掖庭丞。往昔观书,她见书曰,帝王家妃嫔众多,从日常开销到御用杂务,及宫娥宦者的处罚,都是千头万绪;为便管理,特设掖庭总理后宫。掖庭最大的官就称为掖庭令,在掖庭令的下边,再设八位掖庭丞协助奔走。这些人虽然只是内帏之臣,却因常侍帝王身侧,权势颇重,便是朝中权臣,帝之爱妃,也得敬畏三分。她自然不敢小视掖庭内的大小宦者,假如可以,倒指望着能顺道瞻仰掖庭令的盛容,以便日后巴结讨好。可惜,她没运气,那个能在后宫内呼风唤雨的厉害人物,她连鞋底都摸不着。

尾随小黄门去往“勿喜公主”的宫室路上,嬴湄不禁满腹疑惑。

帝王的女儿都是金枝玉叶,贵不可言,从命名到封号,无不冠以吉祥的字眼;为何她即将服侍的公主,竟被称为“勿喜”?勿喜勿喜,便是永不得欢喜。这么说来,那位公主也是个倒霉蛋……她,必定也是秦帝或太后所厌恶的人吧?

嬴湄不由冷笑:蒙政小儿,你为着折腾我,倒是费了不少心思。不要紧,咱们走着瞧,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说明:皇帝和太子的老师,都可以被尊为“太傅”。'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感谢“叶子”同学,因为她的帮忙,在腾讯发的《苍狼》和《高处》都有了封面!
其次,真是可怕,我现在文思如涌,偏偏要被差遣去做别的事!于是,我心里的黑暗因子爆发了,我决定要你们陪我一块受苦!偶今晚本可以将本节余下部分补完的,现在只有先撒手,跑腿去先!但是偶就是把写好的这点上传给乃们看!假如你们看过之后也觉得痛苦鸟,偶就圆满了!
哇塞,偶原来竟然这么坏!抱头鼠窜下!




☆、第二十六章  勿喜公主(三)

因此一念,她脚步轻快,行动敏捷,不多时,便来到勿喜公主的居住。

站在院门外,看着“废苑”两个大字时,嬴湄着实叹了口气。就外观而言,此院并不大,且门扉上的朱漆、墙沿上的红泥,多处驳落破败,果然不负匾额上题的字。要不是事前知道自己将要服侍一位公主,她还以为又被带到冷宫里去。

她才在这么哀叹,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走了出来。小黄门本已被寒风吹得蔫头蔫脑,这会立刻趾高气昂:“王麽麽,这是上头派给你们的人,快带进去吧。”

老妪淡淡答谢,随即,混浊的老眼看向嬴湄,道:“你叫什么名字?”

嬴湄躬身行礼曰:“民女嬴湄,见过王麽麽。”

王麽麽点点头,将她引进院内。她一面往里走,一面偷眼逡巡。院子很小,但收拾干净,地上没有落叶,也没有污雪堆积。

突然,一股淡淡的幽香飘散过来,嬴湄睫毛一颤,抬起头,但见不远处有一株红梅,树下立着一个极娇小的背影,那背影裹着一件陈旧的黑色貂裘,在满树红花的映衬下,颇不协调。

嬴湄的心“怦怦”直跳,一股似喜还叹的激流,汹汹的涌到喉头:原来,竟是她呀。

“公主,掖庭府派了人来,您瞧瞧吧。”

娇小的背影缓缓转过身。她的眸子本是黑幽幽无一丝光彩,但在看到嬴湄的刹那,倏然明亮。

嬴湄早就知道女娃生得美,却万万没有料到,明明乾坤下,她居然还可以更美。那乌黑的眸子,得了日光一照,柔柔润润,好似滚过花瓣的露珠;那粉嫩的双唇,得了梅香一熏,嫣红精致,愈将苍白的肌肤衬得吹弹可破。猎猎风里,她娇嫩清新,好似枝头上第一朵迎春绽放的花儿,又似飘飘飞扬的雪花,晶莹剔透得不盈一握。

没来由的,嬴湄的心软软的坠了下去,暗想:能陪在这公主的身边,也是一种福气。

嬴湄和勿喜公主的两厢对望,让王麽麽瞧出异样,脸色不由得沉了下去。她往厢房一指,给嬴湄安排去处。嬴湄本是乖乖的按令行事,然走不多远,风从后边吹来,半截话便落到耳里。

“娟儿,前两晚你一个劲的往冷宫跑,可是为了她?不是麽麽多嘴,你也十四岁的人了,怎的还不懂得呵护自己?你瞧那人,她正是陛下和太后的眼中钉;你才去看了她两个晚,上头便将她弄到咱们这里,指不定哪天就要给你穿小鞋呢。”

嬴湄心里“咯噔”了一下,谁想才放慢脚步,便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她以为自己的举动已被王麽麽察觉,欲大步走开,却又听得王麽麽幽幽道:“娟儿,你也别伤心了。那事都过去那么久了,老惦念着,对你有甚好处?你得知道,皇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心肠狠毒的人多的是,防都防不过来。几时你能被指婚出去,或是远嫁它国,都远远强于留在这里。唉,不知老身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再后面的声音,嬴湄是听不到了,一颗心上下起伏,竟是感触良多。末了,她狠狠吐气,然究竟于心不忍,临推开住所的破门前,含着悯然转头。红梅树下,勿喜公主正在仰望天际,瑟瑟风里,小小的身子愈发单薄无依。

嬴湄暗暗发誓:但凡呆在秦宫一日,定要好好服侍她一日。

接下来的日子,她果真勤勤恳恳,凡重活累活,都抢先了干。王麽麽俱看在眼里,虽然对她仍有防备,但目光已温和许多。有时心情好,王麽麽也会和她闲话家长,问些宫外的新鲜事。嬴湄心细,一一回答的同时,也从王麽麽处,将掖庭令及掖庭诸丞的喜恶都摸了个遍。

每每二人高谈阔论,勿喜公主总会蹭过来,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倾听。初时,嬴湄只道这位闺名叫“蒙娟”的公主在提防她,后来才知道,这小女娃在七岁那年,莫名其妙的生了一场大病,待到高烧退尽,却成了哑巴。嬴湄嘘唏不已,自此服侍蒙娟愈发尽心。

一连两月,嬴湄在“废苑”内忙忙碌碌,日子虽谈不上惬意,却比在冷宫时强了许多。只是时不时有人无中生有,可劲找碴。她不动声色,只当是用膳前多了调味的佐料,从容应对。

这一日,秦君蒙政才下朝回到寝宫午阳殿,那位专事刁难嬴湄的侯公公便屁颠屁颠的跟了进来。

“侯景,又有什么事?”蒙政一边由宫女脱卸龙袍,一边漫不经心道。

侯景谗笑前驱:“陛下,大事是没有,就是那魏国来的嬴湄——”说到这里,他刻意抬头,如他所愿,少年皇帝的眉毛立刻提了起来。

侯景忙曰:“今日,嬴湄到御库房领东西,掌事的范白特意给她一个作了手脚的玉瓶,说是太后赏给勿喜公主的。她没有立刻接过,先看了一会,才道,‘范公公,婢女手脏,恐污了玉瓶。求公公给个盒子,将这玉瓶装起来,婢女也好捧回去。’范白哼了一声,怒道,‘手脏你不懂得到门外洗洗?磨磨叽叽,你是怎么当的差!’她应了一声,老老实实的退出去。片刻后,她毕恭毕敬的走进来,范白早就坐在案几后,等着她上勾。她像什么都没发觉,乖乖的伸手来拿,就在她的手要摸到玉瓶时,范白却经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然后那玉瓶就被范白自己弄碎了?”

“是,陛下。”

在旁的顾翦插嘴道:“究竟怎么回事?”

“那嬴湄的袖子里忽然飘出一股浓浓的脂粉味,范白顶不住,所以狠狠的打了个喷嚏。就在他打喷嚏时,他的身子跟着打颤,无意中撞上案几,那玉瓶便裂成五瓣。”

蒙政悻悻道:“这脂粉跟打喷嚏有什么相干?”

“陛下,您不知道,范白有个老毛病,就是鼻子常痒痒,最经不得香粉刺激。那嬴湄也不知哪里打听来的消息,故意在袖笼里藏着脂粉。陛下您想,范白自以为满有把握,哪里会想到这层?所以到头来,那女人没中招,他倒被人家套下马。可怜一旁看着的小黄门手忙脚乱,不知该喝斥嬴湄,还是赶着收拾残局。”

蒙政与顾翦两厢对望,想象着范白吃瘪的样子,再也忍不住,都笑出了眼泪。侯景亦眉开眼笑,凑的更近。谁想蒙政笑着笑着就沉下脸:“这是你们第几次‘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侯景一竦,忙低下头,讷曰:“是……第二十次了。”

“也就你们这帮家伙才想得出这等拙劣的把戏,真是丢尽寡人的颜面!那女人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家碧玉。她可是上得战场,下得商海的狐狸!你们窝囊无能也就算了,没的叫那女人看轻寡人,以为寡人也是个不长脑的!滚,寡人现在看到你们就心烦!”

侯景被蒙政凌厉的眼神一剜,腿都软了,忙诺诺应答着退出殿外。

这时,顾翦才不紧不慢道:“陛下,第十九次失算是因为什么?”

蒙政瞠目视他,顾翦便讨好陪笑:“臣不是偶感风寒,奉你圣旨回家调理去了么?再说了,你常说君臣同乐,方显亲密。既然前十八回都跟臣分享了,怎的这回倒要藏私?”

蒙政厌厌开口:“上一回,那帮蠢才特特引她出来,然后在她枕下放上娟妹的手镯。过后,一见她回来,便纠集一干人,跟在掖庭狱丞的后边,气势汹汹的前去搜房。等他们自枕下摸出手镯,洋洋得意,欲拿她问罪时,她却不慌不忙道,她有证据不是她干的。她指着床沿下的青砖,请众人细看。看罢之后,那帮蠢才不但气短了,还乱了心神;在她的步步逼问下,倒露出马脚。真真是气死寡人!”

蒙政说到这里,面上已是隐现笑意。

顾翦一看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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