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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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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关系!这个就好。”

“哎——”

绿痕话未说完,雷瑾一闪,已经不管不顾地坐到炕沿上,美美的吃了起来。

带点嗔怪的白了雷瑾一眼,绿痕正要开腔,一旁的紫绡噗嗤一声轻笑,道:“少爷,你别光顾着吃啊!这两位美人妹妹你也不介绍一下?”

“昨儿不是去赴宴么?主人家送给我两名侍婢,一个叫文姬,一个叫冬娜,就是这样!”

绿痕伸出玉管一般的纤纤手指,戳了一下雷瑾,道:“怎么叫个这样的名?不如改了吧?”

雷瑾放下碗,道:“改名?嗯,你看着办吧。啊,我要睡个回笼觉,没事不要叫我!”跳下炕来,便往里间走去。

临到门口,雷瑾回头说道:“哦,绿痕,回头你记得办件事,叫个小厮拿我的名贴去公孙大哥、张大哥下处,请他们晚上过来一趟,我有事要请教他们!”说罢,伸个懒腰,自进了里间。

紫绡忙忙的放了碗,跟了进去服侍雷瑾歇息不提。

金乌西沉,暮云四合。

张子墨打着哈哈从外头来,老远既笑道:“哎,三公子真好兴致啊!”微微含笑的巴蜀大豪公孙龙则稍稍坠后半步,两人谈笑着随着前导引路的小厮一并行来。

雷瑾闻声从厅中笑迎出来,口中道声劳烦,延请入内就坐。几个人这一路西来都厮混得熟了,彼此已没有那许多的客套,又因张子墨、公孙龙两人年长,且见识过人豪杰不凡,雷瑾尊之以兄长之礼;而张子墨、公孙龙亦概然受之,并无些许迂腐踯躅的小家子气象。

待两人在轩厅坐定,雷瑾一拍手,小厮们鱼贯送上菜肴,一时水陆八珍,馔果俱列,十分丰盛。

绿痕、紫绡等盈盈上前将酒盅斟满,退在一旁侍侯。雷瑾站起身来,举盅敬道:“值此良宵,小弟聊备薄酒,与兄长们少叙杯杓之礼。既承两位大哥垂顾,今夜务必尽欢,庶几不负此良辰美景。”

张子墨、公孙龙赶忙站起,拱手谢过,仰脖饮尽杯中美酒,绵软甘醇;齿颊留香,却是凤翔府的西凤名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席间闻得伯颜察儿送娇艳胡姬赠巨宅大院之事,张子墨、公孙龙两人惊异之余,亦不由抚掌而笑。

雷瑾顺势询及伯颜察儿的底细,张子墨只道此人乃波斯商人中屈指可数的巨擘大豪,雄资巨万。其家族世代经营珠宝古玩,此人素来仰慕中华文化,非常崇拜中土历史上的陶朱公、吕不韦等大商人。常年寓居中土,隔三五年方才返波斯一趟。

“秦相吕不韦?呵呵,志向不小啊!文信侯的这种生意非寻常人可为,倒不知道当今天下,谁又是那奇货可居的子楚呢!”雷瑾开玩笑道,“哈哈,不说他了。后日,我就要动身往河西了,若再不启程,恐家严要传信斥责小弟了!今晚就算小弟提前与两位兄长作别,待期以异日,再与兄长们共谋一醉!哈哈!对了,张大哥,你的货物都备办齐整了么?要不要我帮你说一声,回程你可以搭我们雷家的船,比走陆路要方便,也不碍眼!”

张子墨笑道:“那敢情好!兄弟就多谢三公子美意了!”

那‘飞霹雳’张子墨兴师动众万里迢迢从江南到这长安,当然不可能只把波斯商人们的珠宝古玩这一宗货物护送贩运到江南啦,自然还要备办其它货物,乘便一并贩运回去以牟取丰厚利润,否则张子墨、公孙龙也不会在长安奔波了半月有余,尚未启程南归。现在雷瑾开口,恰是正中下怀,张子墨岂能不喜?他的祝融门是正正当当的江南武林大派,门派之中虽有不少田产,却纯粹靠天吃饭,单凭田租收入是很难支撑整个门派上上下下的正常运作的,比不得黑道上可以打家劫舍*。为长远计,当然就要扬长避短做些需要倚仗武力卫护的商贾营生,譬如珠宝行、香料铺等利润高,风险也高的行业。

“多的话就不说了,来!咱们喝酒,今晚不醉无归。”公孙龙大笑举杯劝酒,“三公子异日若有闲暇到巴蜀一游,兄弟当备蜀中剑南烧春三百坛迎之!”

雷瑾大笑,道:“如此,一言为定!”

三人以巨觞行酒,只闲谈些趣闻逸事,酬酢酒酣之际,雷瑾又吩咐叫歌伎女乐们上堂来度曲侑觞。

侍奉一旁的绿痕等忙在金狻猊中爇起清神醒脑的异香,在内厅地上铺起一片猩红毡毯。少停,便闻轩厅外一声檀板清鸣,丝竹弦管齐奏,笙管敖曹,呜呜杂和,十分悦耳。

便见几名貌美的年轻女子吃吃笑着走上堂来,在筵前持壶把盏,引爵向客,亦酌亦歌,十分得趣,却是雷瑾专门订下这长安大城中有名的一班歌伎女乐到此助兴,一时清歌宛转,酒兴遄飞。

忽而听得牙拨勾动,激扬哀烈,节拍不类夙闻。

这时便见引爵酌歌的歌伎如潮而退,一名明艳的胡姬轻轻盈盈地闪身上来,轻挪莲步,慢扭细腰,便在那猩红毡毯上翩翩起舞。

此时音声再一变,只得一支玉笛伴奏,嘹亮清润,悠扬宛转,令人遥想诗仙的好诗“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此夜,曲非折柳;城非洛城;时令亦是夏末秋初,然这悠扬的玉笛声声,何尝不叫人在欣快之余也泛起那么一丝凄清的故园之情呢!

那曼舞的胡姬十分鲜丽妖娆,脸上笑颜润漾,犹如三春桃李般,舞态自若,步履轻盈,切合着节拍旋律,如风中柔柳曼摆,让人如坠春风,心舒意畅。

张子墨喝声采,问道:“三公子,这可就是伯颜察儿送与你的胡姬?”

雷瑾点头道:“这个叫锦儿,绿痕嫌她原来的名儿姬’不好听,刚改成了‘锦儿’!另外一个‘冬娜’改作‘挹雪’!”

只见毡毯上翩翩起舞的锦儿已是汗润额丝,蝉鬓微湿,凝脂般的肌肤里透出红霞般丽色来,更是娇艳之极。

忽尔繁管急弦齐作,舞曲再变而气象磅礴,雄阔壮烈。

挹雪亦闪身扑上堂来,只见锦儿、挹雪两女在毡毯上对舞,仿如狂风急雨一般旋转跳腾,便似一团霓霞闪灼明灭,恰如一簇仙葩摇曳舒发,长衣乱拂,香尘四散。

忽听得一声铮然疾响,犹如中天鹤唳般,管弦到此嘎然而止。

一曲舞罢,喘息稍定,两女方笑吟吟起身叩谢而退,自出轩厅卸装去休。

不独雷瑾、张子墨、公孙龙三人心旷神飞,醺醉不觉,连绿痕等在旁服侍的丫鬟也恍惚醒梦,此时方随众人鼓掌喝采!

不醉无归!

尽欢一夜!

第六章  提督

雷瑾自富庶的江东启程,一路缓慢西行,又在长安大城盘桓半月有余,讫春至秋,已经历时数月,眼看着秋风渐起,天气转凉,这才肯打点行装,动身往河西而去,也终于让雷刘浜、雷焦虎等一干雷霆铁骑的骑将、头领们松了口气。

他们肩负着护送少主人安全抵达河西的重要差使,能够早一日到达目的地,就能早一日东返江淮交令完差,卸下身上的重担。

而在此之前,只要没有抵达目的地,对少主人的安全,他们可都担着老大的干系,何尝敢松懈怠慢一丝半毫?

雷瑾这个少主人,骑射的本事虽然还不错,但耽于逸乐杂学,艺不专精,家传的武技不过差强人意而已,寻常武者自然奈何他不得,但若碰上超级高手或者一流死士的偷袭,怕是很有些力有未逮,全然指望不上的。

关中虽然未被战乱波及,不是‘戡乱之区’,毕竟如今天下不靖,而雷门世家因助朝廷平乱,而新与不少著名的流寇贼首结下深仇,如长安大城这样金迷纸醉、花天酒地的繁华所在,龙蛇混杂,难保没有些雷门世家的生死对头,或因新仇,或为旧恨,意图对少主人有所不利。

万一他们布在外围的多层警戒被对头派遣的高明死士或杀手成功渗透突破,而雷瑾身边的侍女也不能及时阻截敌人的攻击,最后一道防线都失效的话,那时节无人能力挽狂澜,救危殆于刹那,他们这些家人仆从可真就是身虽百死亦莫能赎了,岂能不时时保持高度的警觉,防范于未然?

因此虽然身在繁华都市,他们却反而如同战场一般,实行最高戒备,这样高强度的警戒,非常辛苦,能够尽快离开长安就成为他们一个小小的希望了。现在终于可以大队开拔,大家都稍稍松了口气。

骡马商队驮载的货物大多已在长安交割完毕,因此当雷瑾一行离开长安时,华丽的轻车已弃而不用,全部改为乘马。

雷瑾仍然带着束发紫金冠,大红箭袖外边套着件无袖的对襟背子,胸前结带,端坐在坐骑上显得非常的矫健飘逸。

绿痕、阿蛮、紫绡等一众丫鬟则是头戴软脚幞头,身穿圆领窄袖的长袍,腰系革带,脚蹬黑色羊皮小靴的男式装束,于婀娜秀丽当中透出一股子飒爽英姿来。

随行护送的雷霆铁骑的骑士们仍然是一式的天青色骑装。

在长安城外十里长亭,与雷氏族人及张子墨、公孙龙等殷殷话别后,雷瑾等在数百骑护卫骑士的前后簇拥下,轻骑绝尘,直望陇山而行。

蹄声得得,雷瑾一行人在陇山道上放马快驰。

阳光鲜亮。

云不是很白,天却很蓝,远山雾霭沉沉。

陇山又名陇坂、陇坻,是六盘山的南段山脉,古人称“陇山其坂九回,上者七日乃过,上有清水四注而下”,山势陡峭艰危,山路曲折难行。

跃马陇山,回望长安,那富丽繁华的长安城早已渺不可见,眼前只见陇水涓涓分流而下,滋润着关中的平原沃野,山间还有人引吭高歌,那是古老的秦陇民歌:

“陇头流水,流离山下。念吾一身,飘然旷野。”

“朝发欣城,暮宿咙头。寒不能语,舌卷入喉。”

“陇头流水,鸣声呜咽。遥望秦川,心肝断绝。”

眼前所见,耳中所闻,给人的那种感受真是无以名状的苍凉和悲壮。

缓辔而行,倾耳听罢这古意盎然,平白朴素的民歌,雷瑾感叹道:“这才是真正的秦腔秦音啊!”

身旁的绿痕低声笑道:“想不到少爷也喜欢这个!”

“怎么说?”

“我还以为少爷只喜欢春江花月夜来着。”绿痕说着,又咯咯笑了起来,阿蛮、紫绡等丫鬟们也跟着吃吃而笑。

“好你个绿痕,拿少爷我开心是不?”雷瑾似笑非笑道。

“绿痕哪敢啦?”

绿痕妙目一瞥,一抖疆绳,手上马鞭儿轻挥,黑皮靴一磕马腹,娇笑着催马前行。

一会儿,绿痕又靠向雷瑾身边,低声问道:“少爷,离开长安,在长亭话别的时候,你和张大哥、公孙大哥躲在一边咕哝了好一会,都说些什么啊?”

因为‘飞霹雳’张子墨和公孙龙的坚持,绿痕等丫鬟也称呼张子墨、公孙龙为‘大哥’。

“呵呵,我还以为你会忍到武威才问呢,现在害我输给阿蛮五两黄金!”雷瑾摇头道。

“哼,”绿痕白了雷瑾一眼,道:“谁叫你们那么无聊,这也赌?活该,你一个少爷和我们这些下人奴婢赌博,赢了不见得有光彩,输了看你面子往哪搁!”

“哈哈,”雷瑾大笑,然后低声说道:“等刘叔他们东返,我们可就得全凭自己在这里扎根了,最需要的就是人手了!我只是请张大哥、公孙大哥推荐一些他们信得过,身家清楚又肯吃苦,捱得住苦寒的门人弟子、亲朋子侄到河西帮帮忙罢了。”

“哦,”绿痕斜睨着雷瑾,道:“少爷,我怎么觉得有点不认识你了呢。少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计深谋远了?”

“少爷自然还是原来的那个少爷,只不过少爷如今是按着秦夫子的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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