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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灯倩影-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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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容与差点便冲口道:“欺人太甚!”话到嘴边有吞了回去,心下忖道:“打是打他不过的。”一时间,彷徨无策,只觉双膝发软,忍不住便要跪下去。

恰此时,杨惜芳找来了。

范老头趁机道:“小伙子,范某看你很想认范某作太爷爷呢。快点磕头吧,否则,今天别想与小姑娘谈情说爱了。”

杨惜芳听范老头言语奇怪,询问风容与怎么回事。

范老头语含挑衅地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末了道:“小姑娘,范某的提议还使得吧。”

杨惜芳心中恚怒,说道:“容与,这老人家欺人太甚。他既然不怕一把老骨头被拆散了当柴烧,你就好好的收拾他一顿。大不了……”突然泄气道:“大不了给他打死了。”

风容与心中为自己刚才的表现羞惭不已,冷灰道:“惜芳,你说的对,大不了给他打死,也好过受些没来由的聒噪。”于是与范老头订下打架的时间地点。

范老头奸计得逞,一脸邪笑地说:“十天后,范某在海边悬崖相候,不要失约了。”身形一闪即逝。

杨惜芳看着一脸烦恼的风容与,安慰道:“容与,十天后,爹和四叔也该回来了,我们将此事告诉他们吧。他们一定有办法打发这为老人家的。”

风容与道:“算了,惜芳。要让父亲知道我这么没骨气,他一定会很痛心的。况且,我既然答应了范老头,明知道结果是怎样的,我也不愿假手别人了。唉,自己的事还得自己解决的,听天由命吧。”

杨惜芳知道他的性格,不再相劝。

二人心中郁郁,沉默并坐在海边直到天擦黑才分手。

风容与回到家,有客人在与母亲摆龙门阵。他自己胡乱弄些吃的填饱肚皮,来到卧室,也不点灯,扑到床上,直想大吼大叫。他辗转反侧,遇到范老头以来的事不断翻腾脑海。他努力地推想范老头的用意。说他不怀好意吧,自己与他素昧平生,而且以他的本事,根本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说他有什么好意吧,却又实在想不出这不做于己何益,于他又何益。

夜半更深,月华如水,有虫唧唧。

突然,咯,咯,咯,传来几声轻微的扣窗声。尚未入梦的他惊问道:“谁?”跳下床去,打开窗,匹练般的月华照下来,窗外分明站着个黑衣蒙面人。他心里打了个突,问道:“你是谁?”

蒙面人声音沙哑地道:“想打败梓州范老儿吗?够胆的话就跟我来。”也不见他转身,轻飘飘地便出了院子。风容与心中疑窦丛生,但此人的第一句话实在太诱人了,头脑发热,他把心一横,翻窗追了下去。

方出院墙,冷不丁那沙哑的声音又传来道:“踏地上的木桩而行,要快,且不要错了次序。错了重头再来。我在前面等你。”

他刚想问为什么,陡觉身体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不由自主地向左边菜地踏去。吸力渐消,他借月光向地下望去,只见自己一脚分踏上了一根木桩,作出了向前的姿势。他心中骇然不已。但势已如此,不必多想,后面的脚前提,踏向第三根木桩。由于木桩的排列不是直线型的,而在他来说又一点规律没有,故而刚踏了上去,第二根木桩上的脚还没动弹便已觉重心不稳,一下摔了下来。所幸地上土质疏松,也没怎么摔疼。他站起来,从头开始。踏到第五根,又摔了下来。这次头碰到木桩,把他痛的心中恼火不已,差点就想放弃。他站起来,揉揉脑袋,怒火消歇,回到起点。今次是第三次。过不多时,第三次行动又以在第四根木桩上摔下来告终。第四次,第五次,……第九次,或在三,或在四,或在五,总之,没踏到第六根木桩便摔了下来。他或手伤,或脚伤,或肩伤,终而至于摔得头晕眼花。又摔得几次,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行动似乎成了一种惯性。第十五次开始,他踏上第三根又觉重心后坠,想踏上第四根的没可能的了,迷糊中想也没想,身体微侧,又退到第二根上,因着惯性的关系,从第二根回到了第一根。

身体返回第一根木桩,重心前倾,有扑倒之危,百忙中踏向第二根,过第三根,到第四根身体意外的稳了下来。他头脑如受雷击,一震,陡然觉得似乎悟到了什么。他没有着急往前,而是回思刚才的情景,努力思索那一闪的灵光。

值此时,那沙哑的声音不知从何处响起:“小子真笨!不要想了,要诀是意随身动,进三退二。”

风容与如醍醐灌顶,头脑豁然开朗。他喃喃念道:“意随身动,进三退二。”将之印证适才情形,果然如此,便不再做他想,如是踏去。于是乎,身体如醉酒般东倒西歪,走三步退两步的奔了出去。

(昨夜更新弄错了些东西。)

第二卷 第二十五章 风尘酒客(三)


漫道胸前怀豆蔻,
今日总成虚设。

——明·张红桥《念奴娇》

风容与既知踏桩之诀窍,不一会便到达尽头。

木桩的尽头是一片竹林。风容与知道竹林原来是他家对门不远处的王员外家的。王员外膝下无子,便收了个养子。王员外为人和蔼可亲,其养子却骄横跋扈。小时候,春雨过后千笋竞发的时节,他们一群小孩常来此拔些竹笋玩耍。王员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作不知道,而其养子却支使府上仆役来打人。两年前,村里来了一队衣甲鲜明的官兵,据说是皇帝的亲兵,二话不说把王员外拘押走了。其养子当其时不知事体之严重,见父亲被抓,便破口大骂,被当场杀害。如今府院败落,唯却竹林常青,物是人非,世间常端吧。

竹林畔有小溪,潺潺的溪流抚摸着月光,夜美的紧。

风容与尊照蒙面人的话,尽快的赶到此,直累得大汗淋漓,气喘如牛,头脑昏昏沉沉的。他不明白,踏到后来明明看不清木桩却能准确地踏到上面。他想问蒙面人。蒙面人正在打坐,似乎不知道他的到来。

待他喘息方定,蒙面人站了起来,拉开架势,看似很突然地打出一拳。紧接着,身形翻飞,口中解说要诀,缓慢却不失潇洒飘逸地耍了一套拳法。乃父无心让风容与习武,故而他可以说不懂武功,但蒙面人舞的拳法却看得他心旷神怡,若非性格使然,已然拍手叫好了。蒙面人看他虽心喜,却不雀跃,乃知他其实对武艺一事兴趣实不大也,心中微觉诧异,却不容置疑地道:“照练一遍。”

风容与依式而为,凛冽处不显,于潇洒飘逸处却也学得七分相像。

蒙面人道声“好”,却不再置一言半语评价。从怀中摸出一本书,递与风容与道:“今晚到此为止。你回去把书上的心法记熟,明晚此时带来还我,另外届时我会为你解答不明白之处。”

风容与张嘴欲言,却只觉目中恍惚,没了蒙面人的身影,远远传来他的声音道:“有空时,多多练习踏木桩的功夫。”

次日,风容与睡到午后方起床。浑身疼痛之际想起蒙面人的话,不觉拿出蒙面人给的书,翻阅起来,心思浮动间暗暗记忆,没有去找杨惜芳。而杨惜芳也不知因着何事没来找他。是夜,他如约来到竹林;蒙面人先他而到了。他还了蒙面人的书,一口气问了一大堆问题,有关于武功的,有涉及他自己对蒙面人的怀疑的。

蒙面人待他问完,才慢条斯理到解答他关于功夫的疑问,其余一概置之不理。之后吩咐他每晚须用彼心法打坐一个时辰后,又演练了一套拳法。此拳法飘忽处更胜昨日拳法。他依旧只教一遍,也不管风容与懂与否,任他练到什么程度便是什么程度。风容与也来个教即学,不教即罢的心里,不去追问于他。

如是者八晚。

第九日,蒙面人没有再来。

第十日,与范老头相约之期,风容与与杨惜芳早早便来到海边崖上。

清晨的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拖得长长的,他们年轻的心里都蒙着一层阴影,沉重得像的有一座高山在压着。

风容与很想问杨惜芳这些天为什么没来找啊,他没有问。她也想问同样的话,也同样没有开口。他们都是同一想法,对方没来当然有自己的原因。

过了一忽儿,风容与淡淡道:“惜芳,最近我常常想到: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接着,眼神迷离地看着天际绚烂多彩的朝霞,似是自言自语地叹道:“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杨惜芳却看着暂时平静的海面,竭力思索道:“或许,也不为什么。倘使是为名、为利,没有了名利,人也要走过这一生的。我总觉得想追求什么,但有时又不自觉想到没有我所追求的物事,我还是不得不过活的。或许,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走一遭,或许是为了传宗接代,或许是为了谈一场恋爱吧,又或许本不该来到这世上的。”

“是啊,我也常常迷茫的很,搞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功名于我如浮云,钱财我视之如粪土。但是心中有一中莫可名状的孤寂,午夜梦回,觉宇宙浩淼,不知何处藏有我所要的欢乐。”风容与视野里的物事变得萧条起来,似乎朝阳都成了落日。“世间的一切,太多的无聊。如战争、仇杀让人觉得疲倦与荒谬可笑。我总觉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来。而最为可恨的是身不由己的无可奈何。生为世俗的人,想要摆脱世俗真是难于上青天,那需要何其大的勇气啊。我常常想依了自己的所欲,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可是我又怕父母伤心。父母生我育爱我宠我,这份恩德我还没有报答啊。还有,惜芳,我离不开你。”说到最后一句,虽然还没完全摆脱凄伤,却也是情深款款了。

杨惜芳能体会得到他的心境,儿时到如今,他们共同经历着彼此的苦与乐。

眼泪缓缓流过她清瘦的面颊 ,春风吹着她娇弱的身体,她轻笑道:“容与,虽然我一直知道你心中有我,但听你亲口说出来真好。我长大后,常常犯些奇怪的病。我总是想,如果没有容与,我没有在童年夭没,也早在病中死去了。”

他道:“你还没有长大呢,总说些孩子话。些微小病算得了什么,我总会有办法将它们消灭的。”

她心中喜慰,靠在他的肩上,暗想:“容与在我犯病之初为了我的病就开始勉强自己摸索医道,付出了太多太多。我们的身体虽然年轻着,我们的心却似乎无限衰老了。”

他握住她的手,二人临海站着。

轰!

潮来。

轰!

潮退。

浪花在潮涨与落之间昙花一现,沐浴朝阳,映照红霞。

波涛中,几艘小船驶向大海深处,那是捕鱼为生的渔人。

日近中天,他们依然木然地站着。

一群小孩来到海边捡拾贝壳,勾起了他们对童年的无限回忆。他们的童年不是在无忧无虑的纯真快乐中度过的。他们虽然有着父母的宠爱,却还受着伙伴的排挤,受着一些有意无意的嘲笑。当然,也不乏海滩拾贝的旖旎时光。

日薄西山,夕阳像个守财奴似的,正藏起它最后的金子。

他们的身影投到了海面上,在波光粼粼中被摇碎了。

“容与,那老人家不会来了吧?”杨惜芳积弱之躯,饥渴交困,头有些晕。

“惜芳,你先回去吧。”他心中歉疚,温柔地说。

“可是容与……”

风容与打断她的话道:“那老人家不会来的了。”

“高粱美酒,是谁始酿?”一个声音凭空在二人耳畔响起。

风容与不假思索地道:“夏禹之时,仪狄作酒,禹饮而甘之。仪狄所作,即为高粱美酒,是最古的人造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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