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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乖乖等着后面的话。
“有人出卖了他。 ”承德终于说出。
王晗把眼睛瞪得大大地。 “公怀疑是谁?”
承德笑起来。 “弟妹就是弟妹,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别的,一定是仲德的安危。 ”说到这,他摇摇头表示回答。 “公是能人,恐怕他早有所怀疑,也不会轻易点出来。 ”
“公责备了所有人?”王晗接着问。
“他召见了身边亲信的几个人。 但这不是关键。 眼下我们被迫处于不利局势,这才是大家头痛的问题。 ”
他收回手掌撑到额头上,烦恼使得他连连叹气。 “那可恶的叛徒!”低咒一声,他的拳头落到桌上。
没有任何防备。 王潭地惊叫声随着响起。 王晗则吓得茶水在手中飞溅到桌下。 但承德视而不见,继续说话。
“叛徒将公出兵的策略泄露了出去。 我方眼下极为被动。 ”
“出兵的策略?!”王潭重复道,血色全无。 “公一直……主张攻打,这……策略……公怎能只备一套——”
承德深深的责备地看了她一眼,她连忙用手绢掩住嘴巴。 但已经晚了。 王晗紧紧盯着承德索要答案。
“一套还两套,那不是关键!”承德生气地说,“如今那叛徒还公然混在我们中间,我方有任何行动,他都有机会再往外传送!”
当然这不是王晗要的答案,她没想到王潭惊恐之下也会乱了方寸,她脱口而出的大约是仲德在枕边说地话。 不过没关系,他们不肯说明白,她自己确定。
“叛徒泄露了其中一套策略,但公手头还有一套,因此公大怒之余,并未马上要了大人和杨默的性命。 ”
她停下来,不无意外地发现承德和王潭意外地瞪着她。
“是这样吗?”她把话说完。
“弟妹啊……”承德无可奈何地叹道。 “公的确准备了不止一套出兵策略——你们怎么不明白?!今后的问题是,朝廷的奸细就藏在公身边,公若有任何闪失,我们……我们将溃不成军!”
“公为何不肯采纳和降的办法?”王晗想都没想就问了。
“和降这一办法不见得能行,姐姐。 ”王潭意味深长地说道。 王晗明白她的意思,最早提出与最主张和降的人是杨默,她不该说这句教人怀疑她立场的话。
但此时此刻,她管不了了。 “和降的确不一定能行,可我方先试一试,若可以地话,不仅士兵,百姓也免了一场灾难。 若是失败,公再大举发兵,也来得及。 ”
“姐姐你有些情况并不了解。 ”
“什么情况?”王晗问承德。
承德摇摇头。 “朝廷正在准备讨伐南郡公。 派人去口说,恐怕来不及了。 ”
“那么公决定了。 几时出兵?”王晗问,声音因恐慌变得连她自己听着都觉得陌生。
承德闭起眼睛半低下头。
一瞬间,屋里屋外地光亮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王晗眼前漆黑一片。 她马上要收拾包袱回娘家了吗?
“不,还没有。 ”承德突然说,王晗恍惚地回过神。 “杨默请求前往一试,公应该是犹豫了。 ”
一股气像刚发现了王晗。 及时流进她口中,她深深吸进去。 缓了过来。 但同时,新一轮地惊吓揪起了她地心。 为何是杨默前往敌方?
“杨少侠尚未痊愈,他能胜任吗?”王潭问。
“这正是公犹豫的原因。 杨默有伤在身,眼下走动实为不宜。 他这一走,公身旁马上缺了一位得力助将。 再则,他的伤乃刺客所为,只身出城去。 只怕会有性命危险。 能否成功说服刘牢之是一悬,”他停住了,不忍说出最后半句。 “这一路上,躲过刺客,顺利到达建康城乃是一大悬。 ”他低声补充道。
“到底谁要他的命?”王晗打破沉默问。 她不想沉浸在此刻的思绪中,它令她的心揪痛不已。
“姐姐,倒不如问,”王潭不赞同地说。 “他做了什么,把谁给得罪了?”
王晗还没想明白她地话外音,承德开口了。
“刺客从扬州城到此地,若想知道谁要杨默的命,恐怕得问他自己。 ”
王晗地心“咯噔”了一下——杨默瞒了她!
“听说杨少侠在扬州时颇受欢迎,一直住在谢府。 ”王潭说。
“没错。 ”承德接着说。 “到目前为止,谢家还未明确表示他将支持南郡公还是朝廷。 我们且不去猜想他的用意,但凭谢大人一直与各方和睦往来这一点,杨默在他府上做客却得罪了人,还引得那人买下刺客追杀于此,实在教人料想不到。 ”
“杨少侠与何大人刚来这儿时,不曾听说有危险?”王潭问。
“嗯。 ”承德似乎刚想到一件事。 “弟妹问的还是有道理的。 ”他边说边回想,朝王晗点了点头。 “公提到此事,也困在这一点上。 何大人走之后,还不能明确刺客是否来了。 危险似乎是在杨默得势前后才出现。 如此。 从时间上推测。 公自然怀疑到自己身上来——有人想铲除他的部将。 ”
王晗看看王潭,她显然早知道有此说法。
“可大人和其他几位大人并不是刺客的目标。 ”她说着。 有深意地看一眼王晗。 王晗假装被他们的讨论深深吸引了,回给她一道极为困惑地眼神。
“这便是纠结所在。 ”承德总结了一句。
“以大哥之见,”王晗接着问,“南郡公会不会同意杨默前往建康?”
承德想了一会。
“大哥待在公身边的机会不多,不敢言称熟悉公的脾气。 ”他缓缓地说,“公今日还在气头上,此时未下决心……等他稍稍平静些后,他将作何决定,大哥实难预料。 ”
“这么说,还是与前几日一样——”王晗着急地叫道,但承德摆摆手,让她停下来。
“弟妹别心急。 大哥的话还未讲完。 ”
王晗低头惭愧地一笑:“大哥见笑了。 ”
“公那头不好预料,可杨默这头很是坚决。 我看,这回他非去一趟不可。 ”
“是吗。 ”王晗喃喃说道,仅仅为了应一声。
她心里矛盾极了。 还没弄明白仲德为何独独为难她,她怎肯在这时收拾包袱去娘家?尽管隐隐约约她也想到,承德开口请她回娘家,定是仲德的意思。 可仲德为何不亲自与她说,却只刁难她?在这时候,除了杨默,就属她最渴望南郡公采用和降去对付朝廷。 可是,杨默前往建康明摆着太危险了!她很担心……
第一卷 相争之痛 第七十二章 再次提出
第七十二章 再次提出
“大哥,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王潭犹豫地说。
“问吧。 ”承德说,语气中透出一丝防备。
“大人今日很不高兴,莫非……他也想担此一职?”
“二弟妹果然心思缜密,不放过一丝怀疑。 ”说这话时,承德突然低下头,使他的表情躲过了她们的审视。
“大哥?”王晗催促他。
“不,应该不会。 ”承德应道,重新抬起头,神情淡定。 “仲德他支持出兵的主张,你不清楚?”他面向王潭诘问。
王晗听出他的语气中少了亲和,但王潭似乎忘了顾上这变化。
“那么大人为何大发脾气,完全是因为受了公的责训吗?”她急切地追问。
承德沉默了好一会。
“仲德自有他独到的考虑。 公务之事,他有所隐讳而不与他人细说,我这做大哥的,理应体谅他。 ”
王潭的脸霎时通红。 “大哥见谅。 弟妹乃女流之辈,一时太过心急才忘了本分,失礼失言!”
“我本不应说这么多,”承德郑重地说,“全看在你们一心担忧王家的份上,不忍叫你们干着急,才与你们道出眼下情形。 如果还有想不明白的地方,你们万不可同刚才一般去追问仲德!记住了吗?”
“记住了。 ”王晗和王潭一起答道。
“行了,知道的我已经全告诉你们了。 ”承德伸开腿。 慢慢站起身。 “这府中地事务还等着你们去料理。 ”
王晗走在前,王潭紧跟着,她们小心地无声地往外退。
“哦对了!弟妹,你等一下。 ”承德突然叫王晗。
王晗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她知道承德要说什么。 连公都犹豫了,为何他还要提?她挪回脚步,停在门槛内。 王潭看看承德。 他示意她先走,她欠一欠身。 转身前看一眼王晗,往外走了。
“大哥还有事?”王晗小心地问,雪粒旋转着拂过她的脸庞,朝向外面的一半身体迅速凉下来。
“没什么大事。 ”不顺口的回答是一个预示。
王晗看向另一边,王潭的背影就快消失在雪景中。
“弟妹……很希望南郡公能够不发兵?”
王晗眨眨眼,他要先试探?
“难道大哥希望两方来一场拼杀吗?”
“可你知道,仲德主张打仗。 ”承德提示说。
“我知道。 ”实际上她才刚从他和王潭的对话中得知。 “大哥。 我不太明白。 在潭妹入门喜宴上,夫君明明向南郡公提议和降……为何又成了主张打仗地?”
“这你就不如王潭机灵了。 ”承德说着,向周围看一圈。
“主张和降的人,自始至终只有杨默?”
“不完全如此。 和降地法子首先由杨默提出,据我看,其他人包括仲德,第一眼自然看到了这法子乃一上策,群起拥护。 但没料到。 南郡公不这么想。 我们私下猜测,依公的个性,大约认为和降不如打仗来得威风。 公那时,信心十足,他认为打下一帮朝廷军绝不在话下。 于是……”承德停下来,对王晗惭愧地笑笑。
“我懂。 ”王晗接着他的话。 “他们要么转而主张动武。 要么中立望风,只有杨默依然敢在公面前提‘和降’。 ”
承德赞赏地笑了。
“官途之上,”他接着说,“望风这一举措绝不可耻。 人心难测,更别提是一霸主的心,你想跟紧他,步步小心谨慎很有必要。 ”
“这,我也略懂一点。 父亲就曾称赞夫君的性情为少有的小心谨慎。 ”她有些困惑了,承德叫住她就是为了告诉她这些?
“喜宴后,仲德曾邀两位大人来府中一谈。 ”
“是的。 我记得。 那日。 杨默独自去了桓府。 公后来派人把夫君叫去,训了他。 ”
“你知道公为何训他吗?”
王晗摇摇头。 她想。 王潭又知道,对吧。
“仲德商议着,大伙一起主张攻打。 ”
“他……!”虽然知道仲德与杨默关系微妙,但王晗依然大受惊讶。 “夫君拉拢他们……孤立杨默?”她艰难地说出来。
“公也这么想。 ”承德懊恼地摇摇头。 “我本该劝阻仲德,哎——我实在愧为大哥。 ”
“这怎么能责怪到您身上——”
“问题就在于仲德并非有意孤立杨默。 ”
“我……听不明白了?”
“公太过信任杨默,你一定不知公对杨默有多偏爱?”
王晗晃晃脑袋。
“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