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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欢·媚后戏冷皇-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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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洌寒动作温柔的为他盖上锦被,温笑,“朕可没求着做朕的儿子,谁让你不会投胎。”

“是我娘把我生出来的,和你有什么关系。”无忧反唇相讥,示威的掀开身上的被子。

“看来你那些医书都白看了,你娘亲一个人可生不出你。”君洌寒笑着回了句,而后起身,“朕还要去处理朝政,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不送。”无忧嘟着嘴丢出两个字。

君洌寒走到风清扬身旁,又交代了几句,“好好照顾无忧,朕要他安然无恙。”

“皇上放心,风清扬定当竭尽全力。”

“大翰的那位驸马,你也多留心些。”君洌寒又道。

风清扬稍有迟疑,而后才点头应下。君洌寒的面容平静,语调清冷。但他一向是冷情之人,突然关照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不得不让人起疑。

……

确定无忧平安无事,飞澜便离开了皇宫,她在宫中的处境十分尴尬,并且,君洌寒太过精明,几次的接触下来,她每次应付的都十分吃力。她总隐隐的感觉,他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飞澜失踪的几日,胧月吃不下睡不着,双眼哭的红红的,直到飞澜平安归来,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飞澜在驿馆养伤,伤口不过刚刚结茧,宫内便传下圣旨,宣大翰使者连玉墨入宫觐见。

“你身上的伤尚未痊愈,圣朝皇帝这个时候宣你入宫,也不知打得什么足以。”胧月出声道。

“或许是赔偿的银子已经筹集,你昨天不是还说想家了吗,或许很快就能回去了。”飞澜轻笑道。

胧月低了头,临行前,父皇已经吩咐过,无论用何种理由,连玉墨绝不能再踏上大翰的土地,因为,她的驸马只能是沈浪,所以,连玉墨这个人必须在大翰消失。

“圣朝富庶,地广物博,区区三千万两却筹集了月余,我总觉得事有蹊跷,你还是小心为上。”一旁沈浪嘱咐道。

“嗯。”飞澜含笑,登上了入宫的马车。

马车在乾清宫前停住,飞澜在徐福海的引领下进入养心殿。

偌大的宫殿内,只有君洌寒一人,他并未着明黄龙袍,一身湛蓝的锦袍,反而多了份温润的味道,亦如一位偏偏儒雅的书生。

“连玉墨参见皇帝陛下。”飞澜轻微拱手,并不跪拜。

“驸马不必多礼,坐吧。”君洌寒温笑,随手指了下身旁的位置。

飞澜一挑衣摆,在位置上坐下来,目光清冽悠远。“不知陛下宣本驸马前来,可否是赔偿款已备齐?若是如此,连玉墨替边境受害的女子家属谢陛下隆恩。”

君洌寒一笑,“区区三千万两,户部已然筹备,只是,驸马爷恐怕是带不走了。”

飞澜眸色忽而一沉,“自古君无戏言,陛下难道是反悔了吗?”

君洌寒失笑,笑靥却只挂在唇角,眸底却一片冷然,他将桌案上的一本奏报递到飞澜面前。“这是边境八百里加急传来的谍报,驸马一看便知。”

飞澜狐疑的接过,展开,快速的掠过上面的内容,而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边境奏报,圣朝与大翰再起冲突,大翰主动挑衅,圣朝军队措手不及,越关城已然失守,大翰三十万大军势如破竹,直逼漳州要塞。

“这不可能!”飞澜一口否决。

“有何不可?难道你敢肯定大翰景帝没有想要吞并圣朝的野心吗?所谓的和谈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君洌寒冷然一笑,啪的一声将奏折摔在桌案之上。“驸马爷也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据朕所知,驸马与公主尚未成婚,公主随时都可改嫁。”

“事情绝非如此。”飞澜起身,急切回道。在圣朝人眼中,她一个有名无实的驸马自然微不足道,但飞澜心中清楚,景帝让她来和谈,实则带着莫大的诚意,否则,也不会让胧月跟随而来。胧月公主在帝都之内,大翰绝不可能兴兵讨伐,这期间一定有蹊跷。

君洌寒的身体缓缓靠入身后软榻,微眯的眸子,透着几丝危险。“哦?驸马为何如此肯定?”

飞澜抿唇,手掌紧蜷起,她稍稍稳定心绪,拱手道,“我大翰和谈的诚意毋庸置疑,这期间一定是有所误会,还望皇上详细调查,万不可轻挑战火。”

“战火已经被大翰的铁骑燃起,朕若不出兵迎战,只会让天下人嘲笑朕懦弱无能,将万里江山拱手相让。”

“皇上,大翰与圣朝均为天朝上国,势均力敌,任何一方想要吞并另一方绝非轻而易举之事,倒不如维持长久的和平。”飞澜据理力争。

然,君洌寒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啪的一声,将桌案上一叠的奏折推在她面前,“驸马不必多说,如今满朝文武纷纷上奏,朕御驾亲征在所难免,若此时无法妥善解决,朕出征之日,也只好委屈驸马,朕只好用你的血祭旗。”

飞澜立于原地,面不改色,眉宇清冷,她冷傲的与他对视,而他明明靠坐着,视线落在她身上,仍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或许,有一种人,天生就是王者。

“敢问陛下如今打算如何处置在下?”飞澜淡漠询问,毫无畏惧之色。

君洌寒淡淡然一笑,“放心,若非万不得已,朕也舍不得驸马死,只是,这驿馆只怕是回不去了,从今日起,驸马便留在养心殿吧。”

如此,飞澜便被囚禁在养心殿中,君洌寒并未再出现在她面前,反倒是无忧天天跑来陪她。她想,胧月与沈浪的处境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在君洌寒出征之前,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第175章 不一样的存在

如此,飞澜便被囚禁在养心殿中,君洌寒并未再出现在她面前,反倒是无忧天天跑来陪她。她想,胧月与沈浪的处境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在君洌寒出征之前,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娘亲,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无忧的小手在她眼前晃动。

飞澜涣散的眸子,眸光一点点凝聚,温温一笑,回道,“我让你打听沈浪与胧月的状况,如何了?”

“他们被软禁在驿馆中,好吃好喝伺候着,除了失去自由,并未被为难。我已命人留意着,若有风吹草动,即刻会有人回报。我想,皇上目前不会对他们不利。”无忧端着茶杯,浅饮着杯中清茶。

“嗯。”飞澜点头樯。

“娘,那个胧月,她是大翰公主?”无忧随口又丢出一句。

飞澜震惊的看着他,神色突然变得复杂。

无忧云淡风轻的一笑,耸肩,“紧张什么,皇上并不知道此事。不过是我和她接触多了,发现大翰的侍卫对她都极是恭敬,即便是你,对她都是小心翼翼的,我便命人去查了下,轻而易举便知道大翰景帝的掌上明珠也叫胧月。烬”

飞澜有些无措又无奈的笑,无忧在宫中的时日并不多,却已经学会了攻心斗角。“嗯,她的确是大翰公主,所以,我才觉得此番边塞之事实在是蹊跷。胧月是大翰景帝唯一的女儿,又是他最爱的女人所出,景帝视她如命。只要胧月在圣朝境内,大翰绝不会兴兵。”

“最爱的女人生的孩子会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吗?”无忧双手托腮,忽然出声询问,一双晶亮的大眼满是疑惑,还隐隐的有一丝飞澜不懂的期待。

飞澜美眸轻颌,眸光再次涣散,弥漫着一层剔透的薄雾。“嗯,应该是吧,等你长大就会懂了。”她轻轻的回道。

无忧侧头看着她,嘟着嘴,一脸认真的又道,“我醒来的那日,那男人对我说,你是他最爱的女人,那我在他心中会不会也是不一样的存在?”

他的话,让飞澜哑口无言,她越发的茫然了。

“兵部已经在筹备粮草物资了,这场仗很快就会打起来,他御驾亲征时,真的会将你祭旗吗?娘,你打算什么时候对他说出实情?”无忧询问。

飞澜摇头,她并无这个打算。

“娘,万一他真的杀了你怎么办!”无忧有些心浮气躁。

“我担心的是,这场仗,只怕是一场阴谋。”飞澜眉心紧锁,她可以完全肯定,因为胧月的关系,大翰绝不可能出兵。那么,问题就处在那张边境的谍报上,还有满朝文武同时上奏,恳请御驾亲征,这是不是太奇怪了些,不管何时,朝堂上下的意见极少同意,尤其是战争这么大的事,一定是有主战派和主和派。这所有的一切都透着诡异。

能有这么大本事瞒天过海的人,究竟是谁呢?豫南王?还是……顾非凡?

“如果是阴谋,那么他们的目标是……皇上!”无忧大惊失色,忽而从椅子上站起。

“嗯。”飞澜凝重点头,“无忧,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他御驾亲征。”

飞澜话音刚落,无忧已经一溜烟的跑了出去,或许这就是血脉天性吧,无论口中如何不待见,心中却从未停止过牵挂。

无忧跑到养心殿的时候,意外的见到了皇贵妃瑜琳,她就跪在养心殿外,天空还飘着细雨,她从上到下都被淋湿了。

然后,徐福海撑着伞,匆匆从殿内走出来,将手中油纸伞撑在她头顶,苦口婆心道,“娘娘还在禁足,私自走出长乐宫是要受罚的,您这又是何苦呢。”

“徐总管,我知道皇上不想见我,可此事事关重大,我一定要见到皇上。”瑜琳苦苦哀求。

“王爷,我们要通报吗?”身旁侍从试探的问道。

无忧沉寂片刻,摇首,“算了,既然皇贵妃在此,本王也不必打扰了。”

本以为,瑜琳很快就会离开,而这个看似娇弱的女人,也不知哪儿来的毅力,竟真的在养心殿外跪了一日一夜,直到翌日上朝之时,她才见到君洌寒的面。

翌日清晨,已然雨霁天晴。君洌寒一身明黄,他的气度优雅与瑜琳一身湿漉漉的狼狈,恍若两个世界。

“洌寒,我就那么惹你生厌吗?你连见都不肯见我一面?”瑜琳眸中含泪,这一次,她并未示弱,反倒是骨子里透出一股倔强,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瑜琳公主。

君洌寒俊颜深冷,只淡漠的丢出一句,“皇祖母罚你禁足于长乐宫中,私自出宫要受杖责执行,这一次,朕不与你计较,你回去吧。”

“皇上!”瑜琳低吼一声,眸中尽是失望,她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起身,颤抖的站在他面前,伸出瘦弱的手臂,扯住他明黄的衣摆一角,“瑜琳甘愿受罚,只希望皇上听瑜琳一句。”

君洌寒淡漠,不回应,却也不曾拒绝。

“皇上万不能御驾亲征,瑜琳还在王府之时,曾偷听到宁王与顾相密谋,想利用战事,陷皇上与险境。宁王虽败,但顾相的势力却还在。大翰分明已经议和,为何会突起战事,难道皇上不觉得奇怪吗?这只怕是顾相的阴谋,皇上不能中计。”因为寒冷的缘故,瑜琳的声音一直在发颤,她的双唇冻得发紫了。

君洌寒的眸中闪过一抹微弱的怜悯,“你想对我说的就是这些吗?好,朕知道了。”他说罢,转身向殿外走去。

“洌寒,如果你执意出征,那就踏过瑜琳的尸体吧,既然我阻止不了你,就用我的血,为你染红前方的路。洌寒,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也许,我最错的就是爱上你。”瑜琳在他身后,绝望的哭喊。

他顿住脚步,回身来到她面前,无声的解下外袍披在她肩头,温声道,“回去吧,外面冷。”

瑜琳在侍女幼兰的搀扶下,一步三晃的回到长乐宫。

她坐在铜镜前,手中琉璃梳将凌乱的发一下下梳理的整齐,她的身上依然披着那件明黄的袍子,如同一种炫耀。

“娘娘这一步棋走的绝妙,皇上对娘娘看似冷漠,却显然余情未了。”幼兰将一支琉璃步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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