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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欢·媚后戏冷皇-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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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早,若王爷无事,慕容飞澜先行告退。”飞澜微一俯身后,拂袖转身,但尚未走出屋子,守在外面的侍卫已经围了过来。

“王爷这是何意?”飞澜眸色微沉,冷声问道。

君灏南一笑,褐眸一闪而过狠戾之色。“慕容将军不要误会,本王只是觉得将军的决定太过草率,倒不如留在王府中好好想清楚了再离开也不迟。”

他话说的含蓄,意思却再明确不过,若不合作,便要软禁飞澜。

她容色不变,抬起眼帘,目光淡淡落在一旁的顾非凡身上,轻笑问道,“宁王要留下飞澜在此做客,表哥觉得如何?”

顾非凡笑,缓缓起身,挡在飞澜身前,维护之意再明显不过。他既然敢带飞澜来此,自然会将她完好无损的送回去。“王爷好意,非凡替她谢过,但……”他话说一半,屋外突然传来一道尖锐的嗓音,让屋内三人为之一振。

“太皇太后驾到。”小太监扯着嗓子喊道。

“皇祖母?”君灏南惊愕起身,与顾非凡交换了一个眼神,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庄氏已在大太监的搀扶下迈入屋内,而她身后跟随着的,除了永寿宫的一行宫人,还有豫南王世子君墨舞。

“孙儿参见皇祖母。”君灏南慌忙跪拜。

“微臣参见太皇太后。”飞澜与顾非凡随着屈膝跪地。

庄氏的目光随意扫过地上众人,淡笑道,“今儿灏南的府中倒是热闹,都起来吧。”

“不知皇祖母深夜前来,有何要事?”君灏南起身问道。

庄氏蹙了下眉,语气迟缓无奈,“你称病不去上朝,哀家这个做祖母的担心,难道还不能来探望一下吗。”

“让皇祖母担心了,孙儿的身体已无大碍。”君灏南恭敬的回答。

“嗯。”庄氏点了点头,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君墨舞。“墨舞啊,你不是说刚得了一支千年灵芝,要给你二哥补身吗。”

君墨舞上前两步,将手中锦盒捧到君灏南身前,“一点心意,还望二哥不要嫌弃才是。”

“世子哪里的话。”君灏南接过锦盒,唇角笑意难免牵强。他与豫南王府一向没什么交集,君墨舞无事献殷勤,倒让他一时摸不清头脑。

“小德子,将哀家带来的补品都拿进来吧。”主位上的庄氏又吩咐道。宫人手脚利落的将大包小包的盒子递交给宁王府的下人。

“孙儿多谢皇祖母赏赐。”君灏南再拜。

庄氏一拂手,叹息着摇头,“你呀,让哀家说你什么好,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弄成这样。”

“可她是孙儿的妻啊。”君灏南神情落寞几分。

庄氏故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状,这对祖孙,都是演戏的好材料。“宁王妃残害皇嗣,畏罪自尽也是她咎由自取。你节哀顺变吧。京中名门贵媛无数,改日哀家再为你挑选一个贤良淑德的。”

宁王面色阴霾,冷沉不语。

“孙儿打算何时回封地?”庄氏又问。

“回禀皇祖母,孙儿身体不适,还想留在京中修养一阵子。”君灏南沉声回着。

庄氏暗笑,心知肚明,只要瑜琳扣押在京,君灏南是不会一个人离开的。

“梁州虽富庶,终究是不如帝都繁华。哀家为你寻一门好亲事,你留在帝都成婚生子,哀家也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君灏南沉默不语,只皮笑肉不笑的牵动了下唇角。

“天色不早了,哀家也累了,小德子,摆驾回宫吧。”庄氏脸上显出几分倦怠,在大太监的搀扶下起身。

“孙儿恭送皇祖母。”

“微臣恭送太皇太后。”屋内几人再次屈膝跪拜。

在经过飞澜身边时,庄氏突然顿住了脚步,目光在她身上随随扫过,慵声道,“哀家许久不曾和慕容将军一同下棋了,择日不如撞日,随哀家一同入宫吧。”

此话一出,众人才恍然大悟,庄氏深夜来此的目的,竟然是为了慕容飞澜!

……

她被带入永寿宫中,彼时,宫门紧闭着,殿内静的可怕。铜鼎香炉中燃烧着不知名的熏香,烟雾袅袅萦绕,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庄氏坐在主位之上,遣退了所有宫人,只留下几个上了年纪的嬷嬷。飞澜半跪在地上,低头不语,直到膝盖些微麻木,主位上的庄氏才开口道,“来人,为慕容将军验身。”

此语一出,飞澜大惊失色,呵,她自幼被当做男孩来养,自认言行举止皆无半分破绽,却还是没有逃过庄氏的眼睛。

当几个健壮的嬷嬷将她围起来的时候,飞澜不顾一切的起身反抗,却突然发现,身体根本使不上力气,内力更是不知被什么禁锢住。她冷眼看着那鼎雾气萦绕的香炉,终于明白了什么。

几个嬷嬷显然都是练家子出身,轻而易举将她按倒在地,粗蛮的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物。嘎吱一声棉布碎裂的声响,胸口衣物已被蛮横的扯开,暴露大片雪白柔软的肌肤。一阵凉意侵袭,她无助的用双手去遮挡。

“禀告太皇太后,她的确是女儿身。”苍哑的声音回禀道。

“嗯。”庄氏了然的点头,又道,“再验。”

话音刚落,飞澜的手脚同时被禁锢,力道之大,恨不得将她的腕骨捏碎。飞澜不停的挣动着,却无异于螳臂当车,腕间的刺痛一阵强过一阵,让她痛得不停喘息,身体都被冷汗打湿,

“住手,你们不能这样对我……”飞澜无助的嘶喊,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今的她只有被宰割的份儿。

“老奴劝慕容将军还是老实些的好,我们几个老奴手粗脚笨,慕容将军细皮嫩肉,若是不小心弄伤了,老奴等可赔不起。”老嬷嬷刁钻的声音在头顶萦绕,没有丝毫恭敬之意,反而带着不屑与嘲讽。

紧接着是一声强过一声的碎裂之音,布片撕碎满地,飞澜身下的亵裤也被扯了下去,汉白玉地面的寒气侵入下体,冷的渗人。

飞澜的身体被几个人死死按在冷硬的地面上,却一直抵死挣扎着,滚烫的泪珠顺着眼角不停滚落。她的自尊,她的骄傲怎么能允许自己受此等侮辱。“放手,放开我……”她声音哽咽,手腕被制衡着,而她的手早已紧握成拳,该是怎么样的恨与无奈,才让圆盾的指甲深陷入掌心皮肉,地面上落着斑斑血迹。

一左一右两个嬷嬷强行扳开她双腿,一只粗糙的手触摸上飞澜腿根,两根冰冷的手指刺向她身体深处。

飞澜如被电击一般,只觉眼前一片昏暗,她绝望的闭上双眼,一串泪珠噼里啪啦的滚落下去,洁白的大理石地面,血与泪搅合在一处。

“你们在做什么,统统给朕住手!”一抹高大的身影突然闯入,一脚踢开飞澜身前的老嬷嬷,那支正向飞澜探去的手指终于消失。

君洌寒一脸阴霾,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寒,几个老嬷嬷吓得不轻,慌忙松开飞澜,扑通跪倒在一旁,颤抖道,“老奴,老奴参见皇上。”

飞澜脱离钳制,身体萎缩成一团,迷雾般的眸子,空洞涣散,让人看着极是心疼。

君洌寒利落的褪下龙袍裹住她半。裸的身体,将她整个环入胸膛中。心疼的唤了声,“澜儿。”

“师兄,师兄。”飞澜窝在他怀中,失去血色的唇片颤动着,泪再次滚落了下来。

“皇帝这是做什么?”主位之上,庄氏冷声问道。

君洌寒轻拥着飞澜,褐眸深敛,平静回答,“皇祖母不必再验了,她并非处。子,她是朕的女人……”

君洌寒话音未落,只听得啪的一声巨响,庄氏手中的茶盏已碎裂在君洌寒身前,他身形快速一闪,将飞澜紧护在怀中,用自己的背挡住了迸溅的茶水和碎裂瓷片。滚烫的茶水穿透锦袍烫着皮肤,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温润如水的眸光,一直落在怀中女子脸庞。

“澜儿别怕,朕会护着你。”飞澜听到他温柔的呢喃,但下一刻,便失去了知觉,因为,他点了她的睡穴。

“都给哀家滚出去。”庄氏已然动了怒,几个嬷嬷丝毫不敢怠慢,连滚带爬,转眼便消失在殿中。

偌大的宫殿,除了主位上的庄氏,只有君洌寒抱着昏睡不醒的飞澜跪在大殿中央。

“你给哀家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庄氏沉声问道。

君洌寒唇角勾起一抹冷然,“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飞澜是朕的女人,五年前就是了。”

庄氏微愕,五年前,五年前慕容飞澜才多大,皇帝也真够迫不及待的。庄氏重叹一声,起身来到他面前,“皇上真是糊涂啊,慕容家的女儿你也敢碰,你们之间可隔着血海深仇。若有朝一日她知道是你下命血洗她全族,你又当如何收场?”

君洌寒褐眸遽然深邃冷黯,刚毅的唇角抿成一条线,“她不会知道,朕永远都不会让她知道。”

庄氏伸出手臂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这世上纸包不住火,她留在你身边,就像炸药一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这一次,哀家由不得你胡闹,哀家会以祸乱宫闱的名义将她定罪。”

君洌寒缓缓起身,将飞澜打横抱在怀中。身高的优势,让他看着庄氏的时候,有种居高临下的优越,高大的身影,遮住她头顶的阳光,而他站在背光之处,俊颜深冷。“孙儿当日留下她性命,便想过今日种种之可能。如今,她已是孙儿的女人,无论怎样,孙儿都会拼尽全力护她周全。皇祖母,您应该清楚,孙儿很少有真正喜欢的东西,可一旦有想得到的,便志在必得,得到后更不会轻易放手。希望皇祖母能顾及多年的祖孙情分,不要逼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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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告诉他,无忧是他的骨肉

这么多年以来,皇上还是第一次和她说过这么多话,即便当初她强行将瑜琳嫁给君灏南,他也只是冷淡的丢下一句:该属于谁的东西,迟早还是会回到属于她的地方。君洌寒是很自制的一个人,极少会暴露情绪,可是,此时此地,他对待飞澜之事,态度过激了一些,而他越是过激,只能证明他越是在乎。

庄氏是看着这些孩子长大,对于每个人的性格了若指掌。众皇子中,君洌寒是最不张扬的一个,却也是最深不可测的一个。他少有看重的东西,而对于他所拥有的,他一定会紧抓住不放。庄氏是不敢逼得太紧,两败俱伤的局面并不好看。

“皇上若执意如此,哀家也不会再插手。只是,慕容飞澜的真实身份,哀家清楚,你更是心知肚明。哀家不得不再提醒你一句,别为了一个女人葬送江山。先皇将江山交到你手中,别辜负了他的信任。”

“皇祖母教训的是,孙儿定会铭记在心。”君洌寒恭敬的回了句,而后抱着飞澜转身离开。

…韪…

养心殿中,飞澜安静的躺在龙床上沉睡。他守在她身边,修长的指轻轻拨开她额前零乱的碎发,明黄的被子下,他已为她换了件水粉色真丝睡衣,薄弱蝉翼的衣料,穿在身上极是舒服。

这衣料是江南织造府刚刚进贡,听说是培育出一种变种的蚕,能吐出粉色的丝,只是,那蚕种不易培植,所以,一年之久也只得了这一匹丝绸。浑然天成的颜色,在阳光下散发出淡淡荧光。不久后是瑜琳生辰,他命内务府赶制出来,本是要作为瑜琳的生辰礼,没想到阴差阳错穿在了飞澜身上。

飞澜难得睡的极是安稳,只是一张小脸仍泛着苍白,卷曲的长睫还挂着雾珠,委屈之极的模样,更惹人心怜珥。

君洌寒拉起她柔软无骨的小手,有些心疼的吻着。她的手腕处,还残存着青紫的勒痕,映在雪色肌肤上,无端就刺痛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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